草木英华‖何氏普洱寻根脉

芷菡客

甲辰清明，风和日丽，最美人间四月天，血脉寻根忆先人。我们相约，雅聚于普洱城。聚会的缘起，则是黄桂枢先生牵线搭桥，与省立东陆大学（今云南大学）第三任校长何瑶之孙何宣及其亲友见面，邀我前往。吾之《古风•清明晤》可证其事：丛甫树五姻亲殊，石膏盐井墓志书。何氏寻根普洱聚，牵线搭桥黄桂枢。清明回宁洱同心石膏井那渣箐老家扫墓祭祀，次日便赶往思茅黄桂枢先生家晤面。 我和妻子曹菲从宁洱城坐网约车到达思茅新华园，找进黄桂枢先生家里，他们已热火朝天地在聊叙中。景谷籍人在座的是段世元、谢开明先生。落座后互相介绍，我亦归入聆听者行列。交流的话题非常广泛，但中心议题则是石屏何氏家族，兼及云南唯一状元袁嘉谷等石屏名人。 其实我对红河州石屏县并不十分了解。先前，最知名的是石屏豆腐和遍布各地的石屏会馆、石屏寨；再有，多次带人采访过磨黑“三房一照壁”的女主人、石屏人向仕如女士；最后，则是“发现”并宣传、推介石膏井围坟山上袁嘉谷撰《文学何丛甫君墓志铭》碑。2008年8月28日的发现、拍录和2009年首载《普洱文苑》第1期（总第33期）及之后张世雄先生投刊《石屏文化》，扩大了墓志铭碑的知名度。2019年10月内部出版的《历史名镇石膏井》一书把《文学何丛甫君墓志铭》原文及相关文章收录其中。 《文学何丛甫君墓志铭》其内容信息量很大，可研读出许多人和事。试举墓志铭中提到的人名为例：何璨（字兰生），秀才，高等学堂政法学校修业。何琇（1901－1949），字璞生，中学毕业，是思茅众多茶庄中经营较好、歇业最晚的鼎春利茶庄庄主。何瑭（字殿生），北京大学理科学士，中央委派参加班洪勘界委员，省府委充地质调查委员，地质专家（工程师）。何瑶（1894-1968）, 字元良，男, 汉族，云南石屏人，省立东陆大学（今云南大学）第三任校长。他不仅是教育家，还是工程师，其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设计出了个碧石（个旧－碧色寨－石屏）铁路小火车头。何瑗，何瑶之弟，是留美铁路机械工程师。何弘道（何璨长子），则是云南大学工科学士。（王德珲《何氏家族》） 畅谈甚欢，各抒己见。座谈结束，黄桂枢先生签赠《吟坛心声——黄桂枢诗词集》给我。众人走出满室书香的别墅厅堂，便在“黄氏家风匾”（横批）“书香世第”的门前下“家联”里合影留念。“墨江祖传家联”写道：“瑞起春风绵世泽；祥开江夏振家风。” 坐车前行，何建先生请客品尝“豌豆婆”，且当午餐。10元1份，任人随意加吃。现今回想，彼乃难得好店也！午餐后，去何俊先生家。吃水果零食，品茗普洱茶，喝灵芝蜂蜜水。仍有讲不尽的往事，仍有聊不完的话题。流光飞逝，转眼又到晚餐时间。同车前往高家寨“秋水台食府”就餐，由何健先生做东，整整三大桌。由此可见，何氏家族的凝聚力和团结氛围。饱食丰盛的晚餐，主宾品谈甚欢。觥筹交错中，见了想见的人，敬了该敬的酒，说了宜说的话，加了要加的微信。就此别过，我们仍然乘网约车返回宁洱城。 次日，我便迫不急待地向何宣先生咨询袁嘉谷撰《文学何丛甫君墓志铭》中的几个问题，他回到昆明后深夜给予了答复。说到何丛甫的兄弟姐妹，他说：“何浚（皇清应赠徽仕郎），生四子二女，桂芬（馨甫）、桂荣（直甫）、桂荃（丛甫）、桂藩（畅甫）和三、四姑奶。何桂芬（皇清敕授承德郎，恩贡进士），生二子一女，瑜、珽和大姑奶；何桂荣，生五子，璿、琨、珍、瑛、璍；何桂荃生三子五女，璨、琇、瑭和大、二、三、四、五姑奶；何桂藩，生二子一女，瑶、瑗和荏云。” 石屏有句俗话叫做“穷走夷方急走厂”。交流中谈到石屏人何浚当年带领他的4个儿子“走西头”到达普洱府，后其3个儿子分别在普洱府属的3个盐井从事盐务经营：何桂荣经营景谷益香井，何桂荃经营宁洱石膏井，何桂藩经营景谷抱母井。（王德珲《何氏盐井》） 其次，墓志铭中写到的“申以婚姻”，是指“我爷爷何瑶娶了袁嘉谷三哥袁嘉猷的二女儿袁兰英为妻。”最后他说，那天思茅聚会的何氏四兄弟，“何健、何俊是何桂荣的后代，何建是何桂荃的后代，何宣是何桂藩的后代。”由此也知晓何建是王德珲、王德琨表兄。 至此，我基本上理顺了石膏井《文学何丛甫君墓志铭》碑上的一些人脉，也就是我平时从事文史资料工作时早就想知晓的人物关系：何浚（字舜民）→何丛甫（四子）→何琇（次子）→何宏志（长子）→何建（长子）。而石屏何瑛之子、普光部队政委、解放思茅城时牺牲的何宏年烈士，则在主编《把一切献给党——磨黑中学革命英烈传》时，就清楚其事迹。耳熟能详的袁氏普洱茶品牌“乾利贞号”和“宋聘号”乃至两家联姻后合并的“乾利贞宋聘号”及思茅“鼎春利”茶庄，也摸清了其来龙去脉。 何宣先生引用其老师的诗句“指捻流光心事远，魂牵故里鬓毛衰。”道尽了他对家乡的深情挂念和自己早已年迈的无奈。故乡仍在，根脉须寻。唯有觅到源头，方能找准去处。 （文属个人观点，欢迎质疑交流） 文字：草木英华图片：周少仁、曹菲、周会兰、白马辛荣、邵鸿雁、张晓萍、周甫荣编辑：芷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