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响水文工团是我的第一个工作单位,老团长和众多老师是我的良师益友,他们带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 <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在文工团的那些日子”都是我切身感受的人和事,今年是我进团50年整,以此留念。</span></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当年,老团长张天铎先生愿意收留我到团里当“学徒工”,是我在响水中学小红花那一段经历作为“引子”。其实,自己知道“几斤几两”。那个年头进文工团可是让人特别羡慕的职业。记得从文工团大院里走出去的人都喜欢穿“黄大衣”,是跟北京“样板团”学的,还是那个年代流行色,反正给人觉得很不一般。我没穿过“黄大衣”,是个头小的原因,还是家里经济窘迫没买,记不得了。我进团的时候是以演员的“名目”,所以也领到练功的“灯笼裤”。冬天,上身披一件棉衣,穿一条灯笼裤,似乎就觉得自己长了“功夫”似的。</p><p class="ql-block"> 当年,在响水中学小红花我们是排演“样板戏”都是“文戏”,我们并没有系统地训练毯子功和刀把功,我进入文工团以后转行进入乐队只是迟早的事了。为啥叫文工团,也是因为什么剧种都演,歌舞晚会,京剧现代戏,歌剧,地方戏曲,什么剧目流行,什么节目当红就编排什么。况且,我们团里的前辈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文艺精兵强将,苏南苏北的各路文艺精英融为一家,那个年代人员的选拔机制挺特殊,既容易进一个人,又不容易进一个人,大多是从团里的人员结构需要出发进人。文工团里藏龙卧虎,一拨人的舞台文艺工作经历非常丰富,一拨人的文艺天赋和文化知识结构相当拔尖,组成了一个善于呈现各类舞台样式的特殊团体。</p><p class="ql-block"> 团内的许多老师人或许会产生疑惑,在我这样一个当年不怎么“多言冒语”的学徒眼中,文工团会什么样子?“吃瓜观众”也会好奇,文工团大院里准会发生些挺特别的故事。其实,“文工团里的人和事”——我还真说不周全。因为从1974年12月26日我进团,到1978年1月我离团上学,前前后后三年时间,时隔50年了,考验我记忆力的时候到了。这么多年了,我从老领导、老师和前辈那里口口相传一些,但主观上没有编造的意图就该原谅我吧。</p><p class="ql-block"> 先从外围说起,那时的县革会宣传组和文教局对文工团非常重视,赵元、吴非、邵恒利等一批领导都是从无锡“下放”到响水的,他们谙熟文艺工作规律,那个年代就把一个县级文艺团基本功训练提上了议事日程,支持团里用竹子、芦席搭建起了简易练功房,训练基本功就此拉开架势。文工团的兴盛与他们的引导是分不开的。团里的人们几十年后提起这几位老领导,都啧啧称赞。听说有几位文工团员,多年后还专门去老领导家里拜访问候呐。</p><p class="ql-block"> (二) </p><p class="ql-block"> 响水文工团座落在响水百货公司向南的深巷之中,人民桥东一百米右拐弯行走百余多米就到了。记得巷口处有家开了“老虎灶”,我们团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在早晨和傍晚就到那儿打热水,口袋里的“小铅角”正好派上用场。穿着文工团特有的“灯笼裤”练功服,手中拎着茶瓶,那个时代特有的气场一下子就显露出来了。记得我打开水并不多,只因我住家里没驻团。我进团的时间是1974年12月26日,张天铎团长可能知道我在响水中学小红花的一些情况,他在征得县教育局领导同意后收留了我。记得我父亲领着我去县文工团报到的,吴志冲副团长接待了我们,吴团长是部队转业的,给人感觉直率、热情,他说下午一直在等着我们。我填写了入职表,我才十四岁不知道惧怕生人,在去团里报到的路上心里还设想会见到什么人,据说张团长去外面办事。但凡是人的转折点,不管相隔多少年,那点往事总是非常清晰,我第一个工作单位应该就是我履历中的“一个重要的点”。</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我刚进团正值排练现代京剧样板戏《磐石湾》,记得张琪老师主演陆长海。我是演员名义进团的,就安排跟在刘建国老师后面学习“阿团”角色。阿团戏份不重,可那一段脚踢红缨枪可把我难住了,用右脚压在枪把上,往身前一带把脚伸到枪下边,然后再脚踢起来用右手接住。我们在小红花都是唱文戏,除了几个专门练毯子功的,其他都是动动嘴巴哼几段唱段而已。而文工团排样板戏可是动真格的。我们是派人去外地京剧团一招一式学回来的。记得刘建国老师不厌其烦地教我踢枪,武戏也要童子功噢。有一次刘建国老师问我如果让我上台行吧?我直截了当的回答:不行,我过不了“脚踢红缨枪”这一关。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是刘老师想推举我上场,还是团里领导让他试探问我的。此时,文工团乐队需要增加弦乐,我就向乐队队长李宏涛老师表明心愿,想改行拉二胡。李宏涛老师说让我拉给他听一听,他听了以后爽快地答应他向张天铎团长要人。我进了乐队大开眼界。我们团是中西合璧的乐队。虽然没有像样板团那样配备整齐,但也是按照单管制配置的。乐队员都非常注重基本功的训练,这与乐队指挥李宏涛老师对于大型京剧和歌剧音乐表现力深刻把握和严格要求是分不开的。当年,我们乐队”以老带新”,学徒们自然有着一股比学赶帮的劲头,谁都不愿意因为自己的演奏不到位而影响整体演出效果。记得刘小华老师家住灌南三口乡,老响中向西约几公里,他常常步行从我家门前走过,听到我练琴就过来和我聊一会。听他说学京胡的过程,听他讲述京剧伴奏一些注意要点,听他介绍我们团乐队的情况。因为有这一来二往的铺垫,我和刘小华老师无话不谈。刘小华老师是因为京胡在伴奏中的地位,还是他八面玲珑的性格,反正兼而有之吧,男女老少都喜欢与他唠上两句。记得他哼京剧谱子都是京味十足的“龙格里格龙啊”。有一次他神神秘秘地跟我说他那中国戏剧学院京胡科班出身的哥哥从连云港京剧团回响探亲,问我想不想见一见,我当然愿意了。由他引见欣赏到他哥哥刘伟老师拉京胡,那叫一个功底扎实,韵味纯正。记得刘伟老师提醒搞乐器要注重基本功训练,由此我加强二胡基础训练才算是正式起步。</p><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我记得进团的第二年(1975年)大部分时间在响水本县巡回演出。文工团特点就是适应性强,团里绝大多数人都是一专多能。演员大多都是跨行当饰演角色。而乐队里有许多人是兼职。像京剧“三大件”的刘小华老师京胡、兼职板胡,杨易禾老师京二胡、兼职二胡。史桂林老师月琴、兼职单簧管。就拿指挥李宏涛老师他在综艺节目中,与黎长舒老师合说相声。这样的例子很多,不一而足。我团巡回演出的节目由歌舞、快板书、小戏、器乐节目组成。正是下乡巡回演出,记得我和杨易禾老师分在不同演出小分队,才有了我们都有二胡独奏的机会。当时大提琴演奏者郭业仁老师是乐队副队长,他鼓动我可以出一个二胡独奏。可扬琴王东升老师分在另一个小分队怎么办?郭业仁老师说可以用大提琴为我伴奏,曲目就是“唱支山歌给党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与郭业仁老师的那段合作时光记忆犹新噢。王东升老师也为我伴奏过“喜唱丰收”。无论哪位老师合作,他们都很有耐心,一遍一遍地练习,乐在其中。</p><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转眼来到了1976年,在那乌云压城城欲摧的不同寻常的年代里,文艺的春天迟到了,但终究还是来了。封禁了多年的红色歌剧被许多文艺团体移植搬上舞台。我团也</p><p class="ql-block">(待续……)</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们团先后有史桂林、刘小华、李连顺、李宏涛、吴建国、郑会川、张天铎等永久地离开了我们,值此,深深缅怀他们,向他们致敬!</span></p> <p class="ql-block">(注:本文图片取于“响水文工团成立四十年聚会”视频,版权属于聚会筹备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