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童心·童趣》（续）

花台山子原

这是王伊琳《童言·童心·童趣》专辑的续篇，通过记述的发生在她4～5岁时的一些真实可感的小片段，反映出小朋友懵懂纯真心地善良活泼开朗的性情，也算是留给她的一份纪念礼物。现分享给大家： 我就是要跟你搞反义词 伊琳中午不睡午觉，自个儿裁裁剪剪制作盲盒，我说：外公要休息一下，你不要单独出去玩呀！她转了一个弯地回答：我敢吗？！意即不外出玩了。这样，为了不让她长时间看电视，我就偷偷地把网络断掉后开始午休了～说是午休，根本就没睡着，她每隔上十分钟就跑到我床边把假装睡着的我用力摇“醒”，问我诸如“美国为什么强大”、“古代的人用什么计时你知道吗”、“日本人究竟坏不坏”、“我小时候这么富有可你小时候为什么那么贫穷”等等稀奇古怪或对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问题，赶她出去玩，她总是说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了，你必须回答～那里能睡得好呢？无奈我起了床，她立即抢过我的手机，嘿嘿笑着就要玩。我干脆利落予以拒绝：“不行！小朋友哪能老看手机？！你中午录制的打卡作业视频，不如意，现在需要重新录制。”我强行夺回了手机。“不行！～你说‘不行’，我也就说不行！不重录！”没让她玩成手机还居然惹恼了她，她记恨且愠怒了。“还出鬼呢！反了你不成？你必须听外公的话！”“不听！就是不听！反正我就是偏要跟你搞反义词！”第一次听她这么说“搞反义词”，我云里雾里，不知是啥意思：“什么？跟我搞反义词？你怎么跟我‘搞反义词’？”“就是你叫我快，我就慢；你叫我认真学习，我就偏不认真！”～今天又了解弄清到了一个新的短语，呵呵。“别犟嘴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好好配合，录制时继续你那些自创的诙谐搞笑的神气动作，我们把视频摄好，让老师和同学们的家长都认为我们完成的作业清爽自然别具一格顶呱呱！”“不！我就不配合！就是不做那些神气好笑动作了！跟你搞反义词！”小小年纪，对着干的反抗精神确实挺强的！我又好气又好笑！心里窝着火，但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在我好言劝说下，终于还是重录了一遍，可她因一时怨气未消抵触情绪很大～阴沉着面孔，极不情愿的样子，每次录制小视频时的那种手舞足蹈活灵活现神气十足的动作仿佛早已跑到爪哇国去了，没办法，只好作罢。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往吉祥花园去晚餐，我帮她背上了她在我午休时自己就准备好了的沉甸甸的书包，向8路公汽站走去，走出小区大门，我即催促她，叫她快点走，她却偏偏慢吞吞，故意后脚踏在前脚尖，脚挨脚走，我只好把她推搡着向前，想不到她却愤愤地退回到原点再走，好气亦好笑，这时我陡然想起她的“搞反义词”，于是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她说“小公主走的太快了，要慢点走，好不好？”听了这话，她突然迈开双腿，步履轻巧，加速前行，几乎是小跑了起来，我只能是在后面边大声喊叫“慢些慢些！”边“乘胜追击”，迎头赶上，她听到我的喊声，不仅没减速，反而跑得更快…不一会，就到了公汽站，她气喘吁吁，我也吁吁喘气。真是笑死人！ 外婆你的圆形戒指送给谁了七点刚过，伊琳就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急匆匆跑去另一房间，很是神秘地问婆婆：你的圆形戒指究竟送给谁了？“送给我的小公主了呀。”“哎呀，外公也是这么说，那究竟是谁呢？”~ 昨晚跟她讲我自编的幼儿故事《小兔子和鹿阿姨的故事》第136集后，问我：“外公，鹿阿姨都结婚了，你结婚没有？”“我结婚了呀。怎么问这个？”“我是想要知道你有没有新娘公主，那你心爱的公主是谁？”“你猜呗！”“是婆婆吧！那你有没有单膝跪下，给新娘子戴戒指呢？”“戴了呀！”“那现在她的戒指放哪儿了呢？”“送给她的小公主了。”“她的小公主是谁呢？”“我也不太清楚，等天亮了，你去问婆婆或者问你妈妈不就清楚了吗？”于是，一大早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黄元芯好可怜美人鱼怎么不救她今早闹钟响起，我即摁“停止”键，手机照例开始播报头条新闻“神州17号…”，还未等播音员讲完，伊琳马上接过话头：“神州17号里载有3名宇航员，已经进入太空…”，之于已退休、对时事不甚关心的我来说，是真不知道这则新闻，因难辨真伪，便问“你怎么晓得的？”“罗老师讲的呀，因为我们的张还有刘老师要去学习，昨天就换了罗老师来带我们。”我随即道：“这些大事你都知道且记住了呀，很好！”说着，我拿起手机一查，果然是在昨天北京时间10月26日11时14分，搭载3人的神舟十七号载人飞船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点火发射成功。“昨天的丸子头也是罗老师帮我扎的~放学时我跟罗老师说，我今天晚上要去达芬奇学习舞蹈，你能帮我扎丸子头发吗？罗老师说好呀！”“哦！那你谢谢罗老师没？”“谢谢了。”“你真是懂礼貌又乖巧的小宝宝！”“嘿嘿，那外公你要点赞呀！”我笑着伸出了双手的大拇指。她见此喜不自胜。晚上从“小天鹅舞蹈学校”回家，我骑单车带着她，一路上，伊琳说说笑笑讲个不停，突然她问“外公，黄元芯现在怎么样了？”我陡然语塞大脑一片空白：“哪个什么黄元芯？”“就是你国庆假期时，跟我讲的在上海海边玩耍走失的那个可爱又好可怜的小女孩呀。”大脑经快速搜索“哦，我记起来了，是晚上跟你讲故事前说的这件事，提醒你注意安全，但我确实还不知道她的后续消息。她应该还是多半被汹涌的海浪卷跑了。”（回家后经查，女孩已于19日在离出发地约200公里的宁波海边找到，软体被海洋生物吃光，惨不忍睹）伊琳继续滔滔不绝：“外公，她的家人带她到海边玩耍，她兴高采烈好激动，我想她肯定是在海滩上看到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十分美丽的贝壳，于是蹲下去看里面究竟有没有一颗她喜爱的宝贵的珍珠，恰恰在这个时候，海浪突然来了，就把她卷走了，海浪好坏！…”“你见过海浪吗？”“见过呀，在烟台姨妈那里，可是我见到过的海浪是好温柔的海浪，我去海里游泳，它还抚摸我呢。哈哈！”“你真是我家的聪明乖小宝！好有想象力！”一个刚满五岁的女孩，就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我不禁赞叹道。“那，那美人鱼怎么不来救她呢？难道眼睁睁看到她消失吗？”她紧追不舍，又将问题转到了另一面。尽管我已知道结果，但我还是假装不知，因为感情丰富的她一听到这个凄惨的结局，肯定会伤心哭泣。于是，我很平静地说“是呀！但愿美人鱼能打败海浪，救助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女孩。伊琳，如果你遇到有人落水了或者被海浪卷走，你一定不要去直接救助，因为你还小，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你可以马上打电话报警，可以大声呼唤周边的人来搭救，记住了吗”“记住了！” （2023.10.27） 我要自己生一个女儿虽是冬日，但一抹夕阳落在幼儿园的校门口，使人觉得还是挺暖哄哄的。这儿站着好些正闲聊的家长，都是来接自家小朋友的。伊琳一看见我，就微笑着向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走出校门几十米，她忽然兴奋地说“外公，你看我这么聪明，我的宝宝肯定会很聪明！”惹得旁边接孩子的家长哈哈大笑。“你聪明吗？”“是呀！你看我能背诵那么多诗词，还有100多成语的故事情节我也差不多都知道，还有学画画，也画得那么好，还有舞蹈横叉都能垫三块砖了，陈老师说我的动作最到位，还有钢琴，我都能弹奏《虫儿飞》等几支曲子了…”“伊琳，小声点，别人会批评你骄傲自满的。”我不失时机地提醒她，当然也是教育她要做“深藏不露”的孩子，尽管她还小不懂事。“嗯，我知道了。”她来了个180°的转弯，音调变小，轻柔多了。“你确实不错！外公很是为你骄傲，要为你点赞！可你还要努力，千万不能气馁懒惰哟，这几项，哥哥现在都胜过你，你可要努力力争超过哥哥哟，有没有信心？”“有！”在这些问题上，往日干脆回答说没有，今天怎么信心满满回答得如此干脆果断铿锵有力了呢？呵呵！吃罢晚餐，我们去叶坪路广场玩游戏练习舞蹈，刚出小区大门“外公，我想你抱抱我。”“好吧，我把你抱到祥瑞和平医院对面。”说着我就抱起了她，可还差几米没抱到，她说要下来，我问为什么。“我看外公很累了，怕你吃亏。”“哦！还居然这么有爱心心疼外公呀？～你说，我怎么越来越喜欢我家小公主了呢？”她思索片刻，以自信的口吻说“因为我一有缺点，外公一批评，我就马上改正了，难道外公能不喜欢吗？”这样类似的反问句是近几天才学的。“哦，是这样呀，难怪外公这么喜爱你的！”来到了广场，这里地势开阔平坦，错落有致，大理石铺就场面，灯光璀璨如白昼，是人们休闲锻炼身体的好出处。场子里聚集了好几班各类年龄段的舞者，有男有女，有长有少。所放音乐各自为政，颇显嘈杂。伊琳当起了老师，教我学跳《小神仙》，她跳得有模有样，我没有基础不会跳，反正跟着她瞎舞蹈，她热得脱了外套，一会后，开始了下一个节目～她拿出自制的用了很多贴图装饰得很漂亮的纸壳“电话”，说要和我打电话。“外公，你要离我远些，不然就不是打电话，可是又不能离得太远，太远了听不见，这里别人跳舞的音响声好吵人。”“好吧。”我走出10多米远，也装腔作势拿出手机，好与她天马行空随意漫聊。“喂，是外公吗？我是你的小乖外孙公主。”“哦，我听出来呀，我现在正在武汉大学门口，刚准备跟你打电话，没想到这么巧你打来了…”～她曾跟我说，如果考不上北京大学，就要考上武汉大学，考不上武汉大学就读“葛源大学”了放牛还放羊养鸡也养鹅（她的老家是上饶葛源镇）。我说好哇，最好别读葛源大学，若读武汉大学离我近，我就常去看望你。“外公一路辛苦，是又跟我送好吃的来了吗？我马上请个假出来。”她边说边走到我跟前，我假装拿出好多副食，还掏出一叠一叠的钱都给了她。她高兴地一一接过，说“我好激动，又要流泪了”～别看她小，可感情世界蛮丰富的，我讲故事每每讲到动情处，她就会泪流满面嘤嘤啜泣。说着，她再回到原处，“外公，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没讲完呢。”“还有什么事？你说呀，我认真听着呢。”“我想要一个女儿，可是又怕开刀切肚子，该怎么办呢？”也许是妈妈讲的剖腹产生她疼痛难忍的故事，给她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哦，这倒的确是个问题，那我跟你想想办法～这样吧：到时候你去向别人家讨要一个女娃。”“不行呀，别人家也是划开肚子好疼了的呀，我不能要！我还是自己生一个的好。”“那好吧，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女儿呢？”“因为女儿更漂亮更可爱呀，我就喜欢女儿！”… 再生一个外公呗去年夏初的一天，伊琳需去小天鹅舞蹈班上课，因时间还来得及，又要完成作业～录制背诵唐诗《咏柳》的小视频。我决定步行，走到幼儿园门口，见一抹晚霞正给漂亮的门楼涂上了一层靓丽的色彩，“赣州市状元府邸幼儿园校区”的牌匾显得鲜艳夺目，正是录制小视频的绝佳背景，于是我先导演了一下，就在这儿为她录制，算是见缝插针地完成作业了。为不迟到，中途就把伊琳“架飞机”（即两腿分开坐在我的双肩上）了较长一段路，我感觉吃力叫她下来，她说要架久一点。“我已经气喘吁吁来不活了，你还要久一点？这样就会累死外公的！”想不到她却“鼓励”我说：“外公你不是老教育我遇到困难就要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吗？你也要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不怕苦不怕累勇往直前战胜困难，累死了没关系呀！”“愚公移山”精神是我早前教的，她记住了且常引用。尽管此时她说得很轻巧，可我听起来却很窝火。“为什么呢？”我不好气地问。“再生一个外公呗！那样，你不就从小又长成了现在的样子？还是我的好外公，就又可以架我的飞机了吗？”听了这无知生死的话，心头的火气小了许多。“谁生外公？”“谁能生呢？总不是归妈妈生！”我笑得差点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