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昵称: 张淑珍</p><p class="ql-block"> 美篇号: 49227308</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童年记忆中,掏苦菜大概是小女孩儿们最乐意干的家务活儿了。 </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家住在五原县后补红村。我们村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庄,东西分布很长,村的东头人称东沙梁,住的人口较少些,我们家不是老住户,60年代新搬去的,住在村里最西最北端。在大集体年代,因村里的自然条件不错,经济收入还算是相对富裕的村子。即便这样,在春夏交替的季节,苦菜作为渡过春荒的填补食物,总是被人们争相采撷。</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河套的春天,总是珊珊来迟。印象里,经历了漫长的冬季,当储存在土菜窖里的土豆萝卜蔓菁,腌制好的酸白菜眼看着消耗殆尽时,也就到了公历的3月上中旬了。乍暖还寒,这时几乎隔三差五地开始刮风了。大风经过裸露着的田野地头,卷起漫天黄土,肆无忌惮的怒吼奔走,老人们说这是刮春风了,“春风吹碎琉璃瓦”,冰寒地冻,要靠春风吹融。春风过后,也就到了四月了。渐渐地树梢有了绿色。不经意之间,向阳的田埂土坡上,苦菜最先冒出了头,两瓣叶子,嫩嫩绿绿,又过几天,叶子变成四瓣,六瓣,拔起来根部白白的流淌着似牛奶的乳液,苦菜初长成,成了旷野中的第一枚绿色。欣喜的小姑娘们胯起红柳条编织的箩头,手拿铁铲铲,掏苦菜的活儿就此开始了。</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小伙伴掏苦菜,并不是为了吃野味,尝鲜。那个年代,物质匮乏,没有多少佐料调制,苦菜的口感还是苦涩的,并没有觉得它有多好吃。苦菜鲜嫩时掏它,是为了填补粮食蔬菜的不足,精打细算熬过青黄不接,我母亲就经常给我们做苦菜饼饼吃。</p><p class="ql-block"> 苦菜的生命力极强,它分根部繁殖和籽种繁殖。只要有水滋润,往往是成片成片的自生自长,我们村水渠发达,大自然馈赠的苦菜也就特别多些。</p><p class="ql-block"> 掏苦菜的活儿,在农村好像是</p><p class="ql-block">女孩子的专属了,不记得有男孩子们干这活儿。别以为这是轻松的活儿,到了盛夏以及秋季,是苦菜最旺盛的时候。这时苦菜的用途,是喂猪喂鸡。大人们忙着参加生产队里的田间劳动,掏苦菜的活儿就留给了上学的女娃娃们。这些不同年龄段的女娃娃们,以年龄相近各自组合,放学后有说有笑一起出发,到黄昏满载而归,那红柳箩头里,苦菜一层一层压的瓷瓷实实,插系插系,拿不动时,顶在头上,哼哧哼哧的艰难而行。</p><p class="ql-block"> 和我结伴掏苦菜最多的是邻居王丑女,她干活泼辣麻利,眼疾手快,我的收获总是差她一截,怎么使劲也赶不上她,只能甘拜下风了。后来村里来了个城市移民萍萍,我俩成了同班同学,她刚来时韭菜麦子分不清,掏苦菜的速度自然快不了,这下我可是有伴了。</p><p class="ql-block"> 我妹妹淑华那一茬茬女孩,凤梅,二女,段毛毛,引儿,板女儿,那可是个个厉害,大人说她们是手一份,嘴一份,爱唱爱说,叽叽喳喳,把掏苦菜这活儿当成聚会玩耍,放飞自我,看着挺轻松快乐的。</p><p class="ql-block"> 苦菜还有药用价值,清凉去火。 盛夏,大人们会把苦菜腌酸就饭吃,预防中暑。</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春天虽然没有春花烂漫,但故乡的风,故乡的人,故乡的一草一木,回忆起来,总感觉心花绽放,,满满暖意。借一组同学陶娅拍的苦菜照片,浮想联翩,记念童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碧绿的苦菜</p> <p class="ql-block"> 多么鲜嫩的苦菜,下饭菜首选 </p> <p class="ql-block"> 开着紫色花朵的苦菜</p> <p class="ql-block"> 开着黄色花朵的苦菜 </p> <p class="ql-block"> 50多年前一起掏苦菜的小伙伴,2023年秋季邂逅呼伦贝尔大草原,一路聊不完的浓浓乡情,旅游更畅快。</p> <p class="ql-block"> 我们仨年龄相近,是同一拨的小伙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