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

心语草

父母祭 转眼，清明至。母亲2013年患癌，2014年去世，10年啦！父亲2017年去世，也快七年啦！背影渐远，思念依然，心底的痛，也渐渐痊愈。当自己也逐渐老去，终于，学会与岁月和解，与自己和解，坦然看待亲人朋友的先后不断离场，如此，也未尝不是一种生活！ 噩耗从母亲患癌开始！2013年寒假，母亲携孙子女回哥哥家，嫂子偶然发现了母亲便血，而且量还比较多。当哥哥忐忑地告诉我，母亲情况非常不妙，我深信身体还算健康的母亲，一定没事，一定！（后来才知道一点都不疼痛出现的便血是很可怕的，癌细胞侵蚀血管，管壁脆弱，流出来的是血管里的血） 检查的结果是残忍的，癌症晚期！这一确切的消息让一家人惊慌失措，哭过，恼过，后悔过，因为半年前本来是要给爸妈全身体检的，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找到老妈的身份证，只好作罢，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事！是不是提前半年全身体检发现癌症，老妈就有救了呢？一般的体检是否就真的能查出癌症呢？未必，也许……正如父亲临死前想吃冷猪油拌饭，姐姐考虑对身体不好，拿出来都没“满足”父亲这种看似“荒唐”的吃法，至今姐姐每每说起这件事都是满满的后悔，早知道是老爸临终的愿望，想“寡吃”冷猪油都满足他！可惜，生活没有如果…… 得知走路带风的母亲是癌症晚期，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我甚至有一刻幻想，是不是误诊呢！后来系列全面深度检查后，再次证实了母亲就是癌症中晚期这一残酷现实！我猛然回想起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母亲总会半夜大汗淋漓，哪怕是寒冷的冬天，半夜三四点钟也会大汗淋漓，我还一直以为是母亲感冒发汗身体恢复健康的现象，原来，这，也是癌症的一个症状，没有经历过的，便无从体会，如飘忽不定的新冠，让人捉摸不透…… 那一段时间，我搜索百度最多的便是：癌症的最佳治疗、晚期癌症能活多久。当主治医师告诉我们，手术治愈基本无望，让我们自己家人做决定的时候，真正的煎熬才刚刚开始，因为母亲的求生欲望非常强烈，每天在眼巴巴地盼望着早点动手术。“老三，好久动手术哟？”“还在检查诊断，快了……”我转过身，红了眼眶，怕母亲发现异常，赶紧起身去医院走廊转几圈回来…… 后来得知我们编织的谎言，根本就没有骗过聪明的母亲，原来，她在做第一项检查的时候，就知道了结果！因为当时侄女娜娜正好在医院里实习，检查诊断的医生正好是她的老师，检查过程中侄女和她老师的交谈，母亲假装没听见，确实她一个字也不认识，实际上她全程竖起耳朵，没有漏掉一个字！后来，在陪伴母亲闲聊的过程中，母亲偶尔说起这件事，她说，当医生说有一个肿瘤形状怎样怎样的时候，她就知道结果了。那一刻我才知道，母亲比想象中更坚强，她只是不想让子女更多担心而已。那时我在想，傻人有傻福好像有点道理，如果母亲迟钝一点，老年痴呆一点，她是不是会在人生最后的几个月里，过得更快乐更舒坦一点点呢？无知无畏，便是如此吧！ 手术是否进行的决定，是艰难的。因为手术后有三种可能：一，手术成功，腰上长期吊一个尿液袋，治愈可能性也小得可怜，关键是癌细胞已经扩散。二，手术成功，成为植物人。三，手术失败，死在手术台上……奔波，挣扎，煎熬，祈祷！那几天，是让母亲临终前舒心地过段日子，还是赌一把全身插上各种各样的管子过完余生，我们心急如焚，权衡良久，最终，还是把母亲送进了手术室，哪怕是0.1％的希望。 当医生拿着手术同意单，交给母亲签字按手印的时候，母亲“噌”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似乎看到希望，似乎看到光的感觉，我至今都不能忘怀！明知，手术，也希望渺茫；明知，中医保守治疗，可免去临死也要挨一刀的痛苦；明知…… 手术室外，等候的人很多，都是憔悴的家属，大家都在等待手术，每一个人都耷拉着头，特别颓废，不愿谈论更多！突然，一阵欢呼声响起，原来，医生出来告诉病人手术成功，劫后余生！更多的是和我们一样绝望的守候者，从眼神，从一声声的叹息中，找不到生的缺口！40多分钟后，手术室的一个医生告诉我们，手术已经不能进行下去了。那一瞬间，才是真的绝望。当侄女娜娜的同学悄悄告诉我们，手术打开腹腔后，很多器官已经紧紧粘成一大堆，完全无法剥离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死亡的脚步！ 我和姐姐嚎啕大哭，哥哥是医生，看多了生死，估计流泪在心里吧，他让我们上楼，他等在手术室外！一段时间的煎熬，挣扎，守候，总是希望老天没那么绝情，可老天就是那么无情！姐姐伤心过度，几近昏厥！我也大脑一片空白，泪如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我们相互鼓励，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坚强，母亲出来后我们的一举一动，她都会敏锐地感觉到。后来我常想，独生子女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有谁来相互鼓励，相互慰藉呢？我们几个女儿哭哭啼啼的时候，还有坚强的哥哥守在手术室外，等着推出手术室的母亲！能给她一个手术成功后的假象，哪怕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后来，我和姐姐擦干眼泪，在电梯口等着推上来的母亲，后面还有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的哥哥。唠嗑，微笑，轻松，灾难来临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天生的表演家，血浓于水的绞痛，掩盖于母亲数得清在人间的日子！ 为了让母亲在剩下的日子里快乐一点，轻松一点，几经权衡后，放弃了化疗，决定回家使用中药治疗。母亲多次问起手术时取出些什么，我们都含混其词，我也不惜编造一些看起美好的结果。终于明白，不是什么都必须说清楚的，真相是残酷的，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我们都会编造一些善意的谎言吧！ <h3>母亲终于快乐地渡过了两个月，信心满满，希望爆棚，这也是她人生剩下的日子中最快乐的。后来，随着便血越来越多，也开始疼痛，母亲开始怀疑她的病，加上不断有亲戚朋友探望，她开始整宿整宿地失眠，我们几姊妹也轮流陪伴，远在温州的小妹也几次放下家里的一切，加入陪伴的队伍。</h3> <h3>那段时间，我也开始反思人生，癌症，虽然可怕，但远比突然意外离世的死亡，让人多了一些接受亲人死亡的过渡，虽然，会目睹亲人的疼痛，会体验亲人死亡线上的挣扎，但多年以后想起，这是亲情剥离时血浓于水的温暖！</h3> <h3>距离母亲离世前的半个月，眼看母亲卧床不起，不想让母亲留下遗憾，我们终于向母亲说出了一切真相，包括那次并不成功的手术。母亲意外的坦然，还轻松地谈起，她生病后曾偷偷地在铁桥下找算命的看过，说她活不过今年。我问她算命的怎么会给本人说她会死，母亲说她给算命的说，算的是她姐姐的命。母亲任何时候很聪明，面对死亡也如此。</h3> <h3>母亲知道真相后，每每病情发作，吗啡越打越多，我们几姊妹常常抱头痛哭，哥哥和老爸也会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母亲开始交代一些后事，平静时会拉拉家常。</h3> <h3>最后一个星期，完全靠打吗啡才能入睡，每次睡醒后她总会说梦中的一些故事，一些和死去亲朋好友的故事，唯独没有外公外婆！她脸上经常是少有的安详，表情不会骗人，我相信，每个人在走向终点的时候，未必是痛苦的。声音也会变成童音，浑身出虚汗，特别是临死前。</h3> <h3>2014年6月19日早晨，在我即将去上班的时候，母亲走了，一如电影里经常演的一样，话只说了半句一下就咽了气。我和哥哥姐姐手忙脚乱地给母亲换衣服，慌乱中还扯断了几根寿衣的绳子，正如一位堂哥所说，安葬老人是门学问，等学会的时候却已无事可做了！</h3> <h3>在给母亲穿衣服的过程中，衣袖怎么也伸不进去，因为始终不灵活，这时，邻居在旁边说：给你母亲说说嘛！我很纳闷，她此时还能听懂？也一边叨念着：妈，衣袖穿不进去耶！果然，一下子穿进去了，不知是说的话奏效了还是本来就一瞬间方法穿对了？正如母亲一直说的，一定要等着我给她送终的话一样，如果再迟10分钟我就去上班了，冥冥之中有感应？</h3> <h3>葬在老家一直是母亲的宿愿，虽然哥哥曾一度在母亲活着的时候想给父母买公墓，都在和母亲的争执中败下阵来。我想，孝，也包括尽量满足老人的心愿吧！后来，母亲的葬礼基本上按照她的心愿来进行</h3> <h3>我们几姊妹陪着风水师回老家看具体安葬在哪儿，悲伤中也记不清当时的天气，是否阴沉沉的。可是，当那个风水师确定好安葬的具体位置，举起一个斧头念念有词的时候，不知是巧合还是咋的，一下子一阵大雨倾盆而下！难道，老天也怜惜我们失去母亲的难过？可是，当我们弄好一切坐上车，关上车门的一瞬间，雨居然停了！</h3> <h3>后来，落葬的霎那间，前面不远处残破的老房子竟然一下子坍塌，轰鸣声惊呆了一众亲戚朋友，难道，母亲心愿完成，她要带走以前居住的老屋？虽然是巧合，可我宁愿相信，母亲泉下有知！一切安好！</h3> <h3>母亲去世后，本就固执的父亲越发执拗。因为女儿即将高三，我本打算等女儿毕业后好好照顾一下他老人家。但，在我女儿还未毕业的时候，他却悄然走了，终于体会，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滋味！</h3> 从老爸比老妈还安详的遗容，我想，虽然老爸生前略有微词，但追随老妈的脚步，一定是幸福的吧！怪不得他活着的时候从未说过自己想葬在哪里，原来，是否他早知道，母亲葬在哪儿，他就追随哪儿？清明时节雾朦胧，回乡路上念亲恩，借问思绪何处去，亲人遥望天庭路！ 这两年周围太多的疾病和死亡，让我变得更坦然！活着，一定要珍惜！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h1>走出心灵的沼泽地，继续前行……</h1> ——同学祭，青春祭 下面这篇文章，本来是打算删除的，人去如灯灭，不知什么原因删漏了，奇迹般地存在这里。今天是清明节，祭一位过早逝去的红颜，感叹明天和意外，到底谁先来，永远未知。翻出2019年的一张合照，有的离去，有的深陷泥沼，面临**之灾，让人无可奈何，却又揪心般的痛！ 　　2015年以前，你，还处于半失联状态，不，应该是说，我，还处于半失联状态。初中同学，偶尔照面，擦肩而过。工作，恋爱，结婚，生子……永川，就那么小，匆匆而行，大街上迎面款款而行的或许就是“熟人”；永川，却也那么大，人来人往，你，我，相距不过两公里，除了你结婚那一次，我如约而至。至此，一直被我心里称为“班花”的你，存放于记忆，偶尔相约，偶尔断联，你是一位端庄大方标准的美女，热情开朗，是我对你一直的羡慕和敬佩。 　　是你，询问一个又一个同学的电话，最后通过单位电话，找到了我，为此，我深深感激。感谢你帮我找回曾经的记忆，感谢你在我而立之年带给我如此丰盛的礼物！重情重义，开朗率真，貌美温柔，家庭幸福，此时的你，正是女人享受幸福的黄金时期。 听管管说，你阑尾炎手术。很普通的一个小手术，只是从去年八月份就开始疼痛而已，当时，因为中医院距离很近，在星期二晚上八点过稍微空闲些，我去看你。本以为可以调侃大美女竟然进医院这样的乐子，没想到，没想到……你紧闭的双眸，苍白的脸颊，无力微抬的双手，嘴里似曾喃喃细语，最后，昏沉沉地睡去，那一刻，我懵了！床边，你那肤色本就古铜色的老公，脸更黑了！疲惫，着急，担心，心痛写满双眼，或许，此时的他和你，早已被突如其来的结果折磨得不知所措，却又不得不说着善意的谎言，瞒着亲朋好友。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景？几年前，母亲患病的时候，我体验过，撕心裂肺的痛，脸上却不得不挂着灿烂的微笑，如此，纠结。夜，也渐深，在你老公轻松地笑谈，他如何进手术室，看医生打开你溃烂的阑尾，如何几个月前想保守治疗阑尾错失良机，不得不挨一刀的无奈……我悄悄地，没和你告别就离开了，因为陪床的朋友说，你整晚整晚痛得睡不着，现在想来，心里的痛远远大于伤口的疼痛吧！ 几天以后，我估摸着你应该康复了，阑尾手术嘛，就到附近的花店选了一束挂满露珠的鲜花，没给你打电话，我还跟花店的小妹说，如果你已经出院离开了，我就把这束鲜花拿回家，毕竟，健康快乐，是对老同学最好的祝福。碰巧，管管也在，你依然穿着病号服，开心地和来看你的朋友聊天，与几天前萎靡不振躺着的你相比，多了几分青春的活力！我们都很开心。一个你老公的朋友还打趣地说，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不要让你老公样样都遇上哟！你弱弱地回了一句，快了。事后这样一个细节，被我深深地刻在脑海。可是，管管悄悄给我说，你手术恢复不是太好，要转到重庆治疗。我们还一致说，就是，大重庆，比永川的设备和技术，怕要好些哟，快去，快去！早点治好，一起嗨皮！其实，哪是什么阑尾炎手术没做好，而是发现了癌的侵蚀，那是一种可怕的东东，谈癌色变，绝不亚于谈虎色变！只是，除了管管和你老公，还有你，我们都不知道而已。后来，你老公和女儿来了，你女儿，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大美女。一边是女儿高考，一边是自己手术，而且同时还发现了癌这讨厌的东东！人生，风云变幻，谁也不知道狂风暴雨何时到来，下一秒，也许，永不！ 　　如果不是我碰巧遇到你正要转院，如果不是碰巧转到的医院我一个亲人在那儿。也许，你以后的风雨兼程，我便后知后觉了。当侄女婿杰告诉我你是肿瘤的时候，我确实被吓住了，惊慌失措一般的紧张，我赶紧向你最亲近的管管求证，她也告诉我她刚知道时几天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彻夜失眠，担心，惶恐，祈祷奇迹发生，祈祷是检查失误！可是，太多的症状涌上心头，暴瘦，疼痛，便血，还有几个月以来各大医院的辗转检查治疗！当管管告诉我，你的妈妈几年前才做过癌症手术，瞒着她，是何等的煎熬！记得到医院看你，一次也没有看到你娘家亲人的时候，我还纳闷，你的妈妈呢？你的妹妹呢？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吗？不担心自己的姐姐吗？所有的疑惑，一瞬间，释然，更多的，是亲情的震撼与感动！ 管管告诉我，你不希望更多的同学朋友知道，希望我暂时保密。你还专门发微信给我讲希望我为你保密。因此，我也不敢给你贸然打电话发微信。 　　可是，刚刚知道那一份沉重的时候，我却已经不慎微信告诉了其中的一个同学。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因我泄露你的病情，无数问候关心的电话信息将蜂拥而至，那些所谓的呵护和鼓励，全都变成了负担，压着那一颗脆弱的心，好强的你，还没做好思想准备的你，无处可逃，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第一次，如热窝上的蚂蚁，翻找着一次也没打过的电话。“嘟嘟嘟”……“嘟嘟嘟”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等待着……没接，算了，也许换了电话也说不定……再拨一次吧，1秒，2秒，3秒……最后果断挂断。看来，就如中学时帮别人传递情书被抓的傻事一样，我又做了一件傻事。 几分钟以后，同学终于回电话过来，没想到，即使是换了电话号码，也一下子猜出了我是谁，一种温暖激动的情愫瞬间充斥满怀，原来，一直都在！虽然，你的意外患病，让知晓的人惊慌失措，短短半个月，不仅管管，我也轻了足足三斤！人生，无法预料，遇见谁，重逢谁，忘了谁，很多很多，往往不由自己，也许，这，就是真正的人生！ 今天，听说你很消极，拒绝交流，我们的心，都揪着。其实，不仅是你，我们，也不知，如何帮你，如何走进你脆弱的心，也许，只有你自己走出来，从内打破的鸡蛋，才有生命，相信你，一定会自己走出来，一定会，一定会！！！这个多事之秋的夏天，有阳光，有雨露，也有狂风暴雨，风雨兼程，花更美！愿那一份对生的执着，一直都在！默默地祝福，今天，明天，未来… 今天，三个月后的今天，我打完电话，心情非常沉重，甚至窒息。与癌的抗争，不仅是你，其他的患癌者，都经历过或者正经历着，和你一样的煎熬和折磨！当你告诉我不敢下楼运动，怕佝偻着身子前行，怕200%的回头率，如此美丽端庄的优雅女子，是怎样的惧怕，忐忑，恐慌！“为了活命！”多么无助的理由，经历两次大手术，5次化疗，艰辛的历程，常人难以想象，且行且保重，愿你，一切如意！ …… 　　2021年8月1日，想打个电话，不知你病情怎样，不知从何说起，有一段时间了吧。记得之前锻炼身体的时候碰到你，还是那样勇敢倔强干练的样子，还暗暗为你一点点战胜癌魔高兴，默默地为你祝福祈祷。可是，距你生病两年后的今天，再次小心翼翼地给你打电话，从你虚弱的声音里得到的消息是已经扩散了！肠粘连很厉害，吃东西消化不了。竟然一时找不到哪一句适合安慰你的话，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看似无关的话，好好保养，是我现在唯一能说的话。一些古老的往事涌上心头，曾记得那一方矮墙瓦房里的挑灯夜战，曾记得那棵粗壮黄角树下的深情啃读，曾记得那张竹编蔑席上的海阔天空……一切，终究会随着沧桑岁月熄灭…… 翻看2019年的那一次小聚，竟然无意留下了你最美最阳光最热情的瞬间，如果让我可以选择，宁愿你永远在我不知道的角落，幸福无灾地生活，但是，生活没有如果…… 得知你今天凌晨离世的消息，至今依然是懵的。你的婚礼我参加了，明后天，不知你的葬礼是如何的泪眼婆娑。祝你一路走好！ ——青春挚友月秀2021·8·17敬上 　　逝者已逝，删除了所有的电话、微信，让走的人断掉联系，走得干干净净，因为美篇软件更新系统，当时试了很多次，删不了，暂时留在了这里。今天，你的老公已经拥有了新的职位，拥有了新的女朋友或者是老婆未知，只知道是一个比你年轻的美女，身材气质比你稍逊色，我见过他们手牵手漫步雨中的美景，恭喜之余，突然想起了远去天堂的你。作为旁观者，作为一个无意中闯入你生命最后历程的见证者，你的聪慧，你的坚强，还有你的倔强，甚至你的红颜命薄，也是如此悲壮！其实，你的一生是幸福的，老公应该对你也是很好的。从两年前得知癌症以后的全程治疗和陪伴，不是他又会是谁？一次又一次陪着辗转各大医院医治的，不是他又是谁？虽然，俗人戏称的“男人的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你老公看样子确确实实遇上了，也许，他也会有自己新的儿子，新的女儿，全新的截然不同的生活，你，就是那一堆孤寂的黄土！老公伤心一程，父母，余生都是泪！没法，突然想起命运一说，无解。 红颜命薄泣天怜，道是无情却有情 是非对错各纷争，自珍自爱女人心 花天酒地名与权，健康不再皆可轻。 又是一个清明节，泪眼婆娑思绵延。坦然老去，也会陆陆续续面对更多的亲人朋友先后离场，这是人生的常态。珍惜拥有的亲人，朋友，亲情，友情，爱情，拥有时珍惜，离场时独自精彩，迎接生活的拥抱，如一个人孤孤单单来到人世，孤孤单单一个人离开一样，最终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