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1936年告别之后斯诺与胡金魁的故事</b></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胡立东撰文 刘力群核校</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2024年3月26日<b><br></b></div><div><b><br></b></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提要</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引子</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与胡金魁告别之后斯诺的故事</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与斯诺告别之后胡金魁的故事</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新的线索新的谜题</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胡金魁与斯诺和海伦故事的延续</b></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引子</b></h3><div><b><br></b></div><div>2023年年中,接受陕西省斯诺研究中心袁西玲数小时通话采访,谈及老爹胡金魁1982年在武汉会见斯诺第二任夫人洛伊斯及其当时背景,袁西玲询问,1936年告别之后斯诺与胡金魁之间有没有再联系?<br><br>当时凭自己所知答复,没有再联系。但对袁西玲明确说,如同斯诺后来向毛泽东打听曾经帮助过他的王牧师(董健吾)等人的情况一样,斯诺后来单方面向中共高层打听全程陪同他首次访问陕甘宁红军的胡金魁的情况是有可能的。<br><br>机缘巧合,此话说了不到1年,2024年3月26日,朋友资深记者刘力群转来斯诺与新四军研究者栾晓蓉给他的,有关斯诺1939年5月在“亚洲”杂志(ASIA)上发表的英文版文章《China New Fourth Army》(《中国的新四军》),斯诺在文章中再次提到了胡金魁,并重复记述了胡金魁于陕北在外交部工作时接待并全程陪同他首次访问红军,一起在陕甘宁旅行了数百英里等情况(1英里=1.6公里=3.2里。数百英里约千里)。<br><br>立东推测之可能性,“斯诺后来单方面向中共高层打听全程陪同他首次访问陕甘宁红军的胡金魁的情况是有可能的”,被斯诺这篇《中国的新四军》文章证实为是真实的历史事实。即,1936年与胡金魁在陕北告别之后,斯诺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胡金魁这位红军“非常好的朋友”,并确实打听过胡金魁的情况。否则,斯诺不可能在他于1939年发表的文章《中国的新四军》中确切清楚地记述已成为新四军“联络、通讯负责人”,实为“新四军驻赣办事处主任”胡金魁,就是曾全程陪同他首次访问陕甘宁红军的“外交部招待处长”胡金魁。<br></div> 图 1936年的外交部招待处长胡金魁照片画像。立东作于2021年,载于立东创作的《画说那时红星闪耀》画集。 图 外交部招待处长胡金魁画像照片。1936年7月斯诺拍摄于陕西保安中央驻地。原载于《西行漫记》(《红星照耀中国》)。 图 1936年8月22日外交部招待处长胡金魁(中)陪同斯诺(右)骑马访问红军途中,于宁夏豫旺堡彭德怀司令部附近合影。原载于《西行漫记》(《红星照耀中国》)。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与胡金魁告别之后斯诺的故事</b></h3><div><b><br></b></div><div>斯诺在《中国的新四军》中用专门的篇幅记述了从陕西调往新四军的一些原红军人员。在第259页中首先提及胡金魁,然后提及张云逸、项英、叶挺、陈毅、张鼎臣。可见作为斯诺“非常好的朋友”胡金魁在斯诺心中的分量,当然更可见斯诺如何念念不忘,又是如何重视他对陕甘宁红军的首次访问。<b><br></b></div> 图 1939年5月“亚洲”杂志(ASIA)发表的斯诺文章《China New Forth Army》(《中国的新四军》)英文版第259页,斯诺有关胡金魁、张云逸、叶挺、陈毅、项英、张鼎臣的英文记述。2024年3月26日朋友刘力群转给立东之栾晓蓉发给他的页面。在此感谢刘力群和栾晓蓉的热心帮助。 立东翻译此页斯诺记述胡金魁的有红线标注的英文如下:<br><br>“为了帮助年轻的南方军队未来的斗争,有些红军被派前往。这些人中间有一位是胡金魁,一个江西的青年,他曾经是逃跑的童工学徒,十年前加入共产党队伍,在党和红军中获得教育,发展成为第一流水平的行政领导。我与他一起在西北旅行了数百英里,当时他在那里的红军外交部工作。今天,他回到家乡省份,任通讯总部主任。”<br><br>立东注:此处,斯诺记述胡金魁在西北和江西两地职务皆不完全准确。1936年在西北红军,接待并全程陪同斯诺首次访问陕甘宁红军时,胡金魁的职务是“外交部招待处长”(兼中央交际处长);1939年至1941年皖南事变之前在江西新四军,胡金魁的职务是“新四军驻赣办事处主任”。<br> 图 1939年5月“亚洲”杂志(ASIA)发表的斯诺文章《China New Forth Army》(《中国的新四军》)英文版第258页,新四军活动范围之地图,及斯诺有关新四军办事处的英文记述,请见红线处。2024年3月26日朋友刘力群转给立东之栾晓蓉发给他的页面。 立东翻译此页地图下面红线标记处,斯诺记述新四军办事处的英文:<br><br>“在江西的东北部是新四军的动员中心,再往南新四军有联络和通讯基地。”<br><br>立东注:<br>1,斯诺此处记述的“在江西的东北部是新四军的动员中心”,见地图红线所圈范围。<br>2,斯诺此处记述的“再往南”,见红线标注的三角形那儿就是上饶,“新四军有联络和通讯基地”就是胡金魁主任负责的“新四军驻赣办事处”。该办事处是上饶唯一的新四军单位。<br>3,斯诺此处记述明显比较含糊。原因可能当时是为了避免日本的情报收集,而不宜在公开发表的文章中过于清楚地记述新四军的有关部门和驻地等详情。<br><br>以上说明1936年告别之后,斯诺心里一直惦记着在陕北曾经朝夕相处102天的红军朋友胡金魁,不但打听到胡金魁工作变动的情况,还把胡金魁从陕北调入新四军之后的情况尽可能详细地写进了他的新文章《中国的新四军》。<br><br>在得知以上《中国的新四军》信息之后,立东搜索了网络,遗憾既找不到中文版《中国的新四军》,也找不到英文版《China New Fourth Army》。只查到一篇张德明写的《全面抗战时期斯诺夫妇对中共军队的观察与书写》2022-11-25。<br>https://m.fx361.com/news/2022/1125/11625210.html<br><br>其中提到:<br><br>[美]斯诺:《中国的新四军》,张世表译,《华美》1939年第2卷第7期,第163页。斯诺还介绍了新四军在敌后抗战中的具体贡献:“他们给予敌方交通线的损害,比给予敌军的伤亡还要严重;最重要的新四军得到民众组织的协助,使敌方无法巩固军事胜利,进行有效的政治控制与经济掠夺。因为新四军主力的极端流动性,迫使敌方不能不维持极大兵力,以保持所有的战略据点。”<br><br>以上是与胡金魁分别之后的斯诺的故事。<br>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与斯诺告别之后胡金魁的故事</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b>“4月6日 偕新四军南昌办事处主任黄道等赴江西。</h3>4月上旬 到达江西上饶,代表陈诚参加第三战区政治工作会议。会议期间向顾祝同交涉释放被国民党逮捕的新四军驻温州通讯处赖大超等八名同志,并到福建浦城忠信街特别监狱看望,勉励他们在狱中努力学习。”——周恩来年谱1939年。<br><br>立东注:随周恩来一起到上饶的有时任新四军副官处长胡金魁。途中黄道病逝之后,周恩来即电请蒋介由蒋签署颁发委任状,由胡金魁担任新四军驻赣办事处主任。立东为黄道画了肖像。载于立东创作的《画说那时红星闪耀》画集。<br><br>办事处驻地按蒋介石要求与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部同在上饶。老爹晚年回忆录音,我们从南昌撤退的途中,总理把蒋介石的回电交给我看,蒋电文:“恩来兄,你的办事处要设在我第三战区司令部上饶。”总理要我把办事处设在上饶城外。<br><br>而新四军属第三战区作战序列。胡金魁负责的新四军驻赣办事处主要负责新四军军部与第三战区之间的日常联络。新四军全军军饷由办事处向第三战区领取。当然还有其它许多诸如统战、情报、兵源、物质供应、宣传、接待各地来往路过的党政军人员等等复杂的工作,包括通讯在内。斯诺对这些不可能完全清楚,所以记述为“通讯总部主任”。<br><br>办事处确有电台,胡金魁独自背记了全套密码,可直接与军部随时进行电讯联络。<br><br>1941年1月初皖南事变之前的几个月里,胡金魁最早并多次用电台向军部发出了国民党军将围剿新四军军部的情报。<br> 图 新四军驻赣办事处上校主任胡金魁照片画像。立东作于2022年,载于立东创作的《画说那时红星闪耀》画集。 图 新四军驻赣办事处上校主任胡金魁画像照片。左为胡金魁,右为龙飞虎,合影于上饶。胡金魁腰间所配勃朗宁手枪是新四军叶挺军长赠送。枪把上刻有“赠金魁兄 叶挺”。可惜文革时交机要员保管后丢失。<br>龙飞虎时任周恩来副官,随周恩来到上饶。1955年授少将,后任福州军区副司令,著有《跟随周副主席十一年》。立东也为龙飞虎将军画了像,载于立东创作的《画说那时红星闪耀》画集。<br> 图 上饶城外水南街下滩头村杨时乔府邸,明代建筑——新四军驻赣(上饶)办事处旧址。立东注:老爹胡金魁曾经率领新四军办事处在此工作、战斗过一年多。在1940年底军部已经下达撤退命令之后,仍然无所畏惧地坚持数日为新四军领取了最后一次13万银元军饷之后,直至1941年1月4日,皖南事变前夜,才率办事处撤离。<br>在驻此地一年多时间里,胡金魁接待过周恩来、叶挺等领导,并随同他们处理了各种复杂问题。也接待了各地往来于上饶的党政军干部和指战员,以及抗战的各路英雄豪杰,完成了诸多难以想象的艰巨任务。此文不拟一一详述。<br>胡金魁在此还亲自策反了一位出自清末海军世家的国民党海军要员叶可钰,并介绍他去重庆八办,成为周恩来线上的重要地下工作者,后参加策划多艘国民党海军舰艇起义,起义日被定为人民解放军的海军节,为开创我海军起到直接、重大作用。叶可钰后来由中央联络部谢筱迺告诉他有关胡金魁的消息后,写长信給胡金魁,提及在上饶新四军办事处结识胡金魁主任之后的不少详细情况。限于本文主题范畴,不拟在此详述抗战期间胡金魁与叶可钰在上饶新四军驻赣办事处交往的故事。<br> 图 上饶水南街下滩头村杨时乔府邸,明代建筑——1939年至1941年期间胡金魁主任负责的新四军驻赣(上饶)办事处旧址,内部一瞥。 图 新四军江南部队在父子岭战斗交货胜利品之一部——公历1940年5月13日摄于上饶。 立东注:当时上饶只有老爹胡金魁负责的新四军驻赣办事处单独一个新四军的单位。故,此照片必是在办事处内拍摄。此照片可证办事处工作内容之一侧面。办事处展出新四军与日军战斗之胜利品,是为了向上饶人民和国民党第三战区宣传新四军抗日的成果,鼓舞全民抗战的士气。<br><br>此照片既记录了新四军驻赣(上饶)办事处抗战期间所起作用之一侧面,也记录了上饶抗战历史之一部份。<br><br>老爹胡金魁一生沉默寡言,对子女从来不提自己的过往历史。直到晚年最后的日子里,在我们再三要求下,勉强作了一个多小时录音,留下了他一生经历的少部分珍贵史料。<br><br>有关1936年接待并全程陪同斯诺访问,老爹也从来闭口不谈。<br><br>立东有关研究老爹与斯诺交往的所有文章,都是几十年来靠自己和诸多朋友的热心帮助,阅读各种书籍和资料,进行分析研究,一点一滴写出来的。<br> 图 胡金魁抄写的斯诺《西行漫记》(《红星照耀中国》)的目录第1页。原页上部有蓝色油印编码“000031”。此编码是老爹自己加注的,即该笔记本之第31项内容。 图 胡金魁抄写的斯诺《西行漫记》(《红星照耀中国》)的目录第2、3页。 立东注:<br>一,以上两图是老爹胡金魁在笔记本上亲笔抄写的斯诺《西行漫记》(《红星照耀中国》)的目录,共3页。<br>二,立东扫描老爹的遗物笔记本之一,这3页是在笔记本的后部。在他生前我们是不能触碰他的物件的,根本不知道笔记本里的内容。<br>三,从这个笔记本里其它页面提及“毛泽东在重庆”,“解放军大举进攻”,“华沙九国共产党情报会议”等内容标题,可以分析判断,此笔记本使用的时间范围最迟至1947年或稍后。<br>四,换言之,老爹是在解放战争期间抄写的斯诺《西行漫记》(《红星照耀中国》)的目录。可推测,老爹直到那时才看到斯诺写的这本书。<br><br>由此抄写的目录可见,在老爹胡金魁心中,一直记着在抗日战争期间,接待并全程陪同斯诺首次访问陕甘宁红军那段非凡的岁月,也常怀念那位朝夕相处过美国记者朋友斯诺。<br><br>老爹亲笔抄写的这3页目录,一笔一划,工工整整,无一处涂改,可作字帖,作书写模本。可以想象,在悉心抄写每一个字的过程中,当年与斯诺并肩策马陕甘宁102天中的一件一件传奇般的往事,会一一浮现在他眼前。<br> 图 1982年2月28日,时任湖北省委统战部长兼湖北省人大副主任、湖北省政协副主席,原外交部招待处长胡金魁在武汉参加中国首次纪念斯诺研讨会开幕式时,会见斯诺夫人洛伊斯Lois Snow并与她握手。洛伊斯身后高个露半个头的是斯诺女婿彼得•恩特尔Peter Entel。立东摄。 立东注:这是老爹胡金魁生前最后一次参加与斯诺有关的外交活动。当时已身患重病,不顾病痛,怀着对斯诺的深厚情感前往参加,并坚持参与了开幕式全程。数月后辞世。 图 1982年2月28日,“纪念中国人民的朋友著名报告文学家埃德加·斯诺学术讨论会”开幕式主席台。——武汉华中师范学院。2024年3月30日刘力群发给立东。 图 1982年2月28日,“纪念中国人民的朋友著名报告文学家埃德加·斯诺学术讨论会”开幕式主席台,左起洛伊斯、湖北省委副书记黎韦、斯诺女婿彼得·恩特尔、胡金魁、黄刚。——武汉华中师范学院。2024年3月30日刘力群发给立东。 图 1982年2月,“纪念中国人民的朋友著名报告文学家埃德加·斯诺学术讨论会”,右一刘力群(协助翻译)、右二洛伊斯。——武汉华中师范学院。2024年3月30日刘力群发给立东。这里要说明,见到这张照片之后,立东才知道,因为斯诺,于50多年前竟与力群曾经同场,是何等巧的缘份。 图 1982年2月,“纪念中国人民的朋友著名报告文学家埃德加·斯诺学术讨论会”,与会者在会后的合影。<br>前排左二是立东的母亲杨湘君,原湖北省教育厅副厅长。左七是洛伊斯。左六是彼得。左八黄刚。<br>第二排左二是刘力群。左一是华师尹均生老师。左四是胡苏娅。——武汉华中师范学院。2024年3月30日刘力群发给立东。<br> 图 1980年11月17日,老爹在收到《红星照耀中国》新书后在扉页上为妹子签名“给小五 胡金魁”。老爹在生命倒数第二年里,以这样的方式向我们子女确认了他与斯诺的关系。<br>扉页中间是1982年2月28日洛伊斯在武汉举行的“纪念中国人民的朋友著名报告文学家埃德加·斯诺学术讨论会”开幕式之后,与胡金魁亲属会见时,给妹子签名“为了友谊,洛伊斯·惠勒·斯诺 1982年2月8日”。<br> 以上是与斯诺分别之后的胡金魁的故事。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新的线索新的谜题</b></h3> 斯诺写的《中国的新四军》,对研究胡金魁与斯诺的交往之历史课题而言是一条新的线索。仔细分析推敲研究这条线索,立东似又发现新的谜题。<br><br>谜题一,在从陕北红军调往新四军的诸多人员中,斯诺是怎样知道胡金魁也在其中的?<br><br>因为胡金魁浓重的江西口音,把胡Hu说成Fu,所以,斯诺一直不知胡金魁姓名正确发音,所写英文一直是按老爹胡金魁的江西错误口音记成Fu Chin-kuei。斯诺在写《中国的新四军》时亦如是记录错音。<br><br>所以,凭斯诺记忆中胡金魁错误的发音Fu Chin-kuei,他竟能发现、辨别出陕北的胡金魁调往了新四军,这实在是难以思议,而这是怎么可能发生的?<br><br>谜题二,按以上所说,斯诺一直存在不知胡金魁姓名正确发音的困难条件,凭斯诺自己,是不可能知道胡金魁从陕北调往新四军的。所以,一定是有人告诉了斯诺这个信息。<br><br>告诉斯诺信息这个人,则必需具备既熟悉斯诺,也熟悉胡金魁,而且不但要了解胡金魁曾经在陕北陪同过斯诺首次访问,也要了解胡金魁从陕北调往了新四军这四个前提条件。而具备这些前提条件的人极少,那么这位人可能会是谁?<br><br>立东分析,最大的可能就是周恩来。只有周恩来既熟悉斯诺,也熟悉胡金魁,既了解胡金魁在陕北接待陪同过斯诺的首次访问,也了解胡金魁调往新四军及新的任职这些所有的前提条件。<br><br>事实上,从1936年初到1941年初这5年时间里,从陕北红军到江南新四军,胡金魁一直是在周恩来的直接领导下工作。<br><br>1936年7月至10月,胡金魁接待并陪同斯诺首次访问陕甘宁红军,是直接受周恩来领导。<br><br>1939年胡金魁担任新四军驻赣办事处主任,是周恩来电请蒋介石委任的。而其后胡金魁在办事处的工作期间,一直保持着与周恩来的直接联系,也多次受到周恩来的直接指挥,如陪同周恩来去监狱探视被国民党逮捕的新四军人员,并受命于周恩来定期去监狱探望,等等工作。此文不拟详述。<br><br>立东作逻辑推理:<br><br>一,1936年与胡金魁告别之后,斯诺心中一直惦记这位曾经给过他许多重要帮助的红军好朋友,有机会就想打听胡金魁的情况。<br>二,斯诺在不知道胡金魁离开陕北调往新四军的情况下,只可能向熟悉陕北并熟悉胡金魁的人打听胡金魁的情况。<br>三,虽然新四军叶挺军长和项英副军长等人也都熟悉胡金魁,但可排除斯诺在知道胡金魁调往新四军之前向新四军领导打听胡金魁的可能性。而当知道胡金魁调往新四军之后,斯诺是可能会向叶挺、项英等人进一步打听胡金魁的情况的。<br>四,而熟悉陕北并熟悉胡金魁,并且是斯诺自己也熟悉的最大可能性的人就是周恩来。1936年7月8日斯诺抵达陕北红区第一天,就见到周恩来、叶剑英、李克农和胡金魁,所以斯诺清楚地知道周恩来与胡金魁之间有直接密切的工作关系。<br>五,斯诺向周恩来打听胡金魁的情况,恰恰是周恩来亲自安排了胡金魁担任新四军驻赣办事处主任,于是周恩来告诉了斯诺胡金魁从陕北调到了新四军,以及胡金魁的新单位和新职务。<br>六,这样,斯诺才有可能在1939年发表的《中国的新四军》文章中准确地记述,新四军(驻赣办事处主任)胡金魁,就是在陕北陪同他采访红军并一起旅行数百英里的(外交部招待处长)胡金魁。<br><br>以上,应可破解前述谜题。<br><br>由此,可以看出胡金魁与斯诺之间结下的友谊是多么深厚。<br><br>谨以此文纪念老爹胡金魁与斯诺,纪念他们之间那段给与中国和世界长久影响的传奇般的经历和伟大的友谊。<br><br>青青子衿,悠悠我心。<br><br>写到此,心中回旋起二千年前的古韵。<br><br>回旋,回旋,再回旋成:<br><br>灰灰子衿,头顶红星。<br>漫漫岁月,悠悠众心。<br>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胡金魁与斯诺和海伦故事的延续</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b>很高兴在朋友刘力群的帮助下,2023年底与斯诺夫人海伦的曾侄子亚当·福斯特Adam Foster建立了联系,亚当现任“美国海伦·福斯特·斯诺基金会主席”。</h3><br>亚当给立东的英文信:<br><br>I appreciate you taking time to write me, and enjoyed the photographs you included in your letter. Those photographs are wonderful and it’s great to see the relationship your father shared with Edgar and Helen. I’m pleased that our ancestors (your father & my great aunt) had a friendship that transcended nationality, ideology and other challenges, and that our ancestors played roles in the history of China. I know that Helen valued her relationship with your father. The friendship of our predecessors can serve as an example to the peoples of China and the US even todays.<br><br>It appears we both share an interest in the history of 1930s China, and the interactions between your father & Edgar and Helen Snow are important to remember in the grand story of US-China relations.<br><br>I would welcome a chance to speak with you virtually, if not in person, and would be happy to discuss your research findings. I look forward to viewing your paintings, and share your hope that through our exchange, we can leave a clearer historical record for coming generations.<br><br>立东翻译如下:<br><br>我感谢你抽出时间写信给我,并且很喜欢你信中附上的照片。那些照片太棒了,能看到你父亲与埃德加和海伦的关系真是太好了。<br><br>我很高兴我们的祖先(你的父亲和我的曾姑母)之间的友谊超越了国籍、意识形态和其它挑战,他们在中国历史上扮演了重要角色。我知道海伦非常珍视她与你父亲的关系。我们前辈之间的友谊可以作为中美人民的榜样,即使在今天也如此。<br><br>看来我们都对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历史感兴趣,你父亲与埃德加和海伦之间的互动对于中美关系的宏大故事来说很重要,值得铭记。<br><br>如果不能面对面,我很愿意通过虚拟方式与你交流,很乐意讨论你的研究成果。我期待着看到你的画作,也分享着你的希望,通过我们的交流,能为后代留下更清晰的历史记录。<br><br>与亚当的联系,给了立东继续研究斯诺和海伦更大的动力,如亚当所说,“我们前辈之间的友谊可以作为中美人民的榜样,即使在今天也如此。”<br> 图 斯诺照片画像。立东画于2021年。载于立东创作的《画说那时红星照耀中国》画集。 图 海伦·福斯特·斯诺照片画像。立东画于2022年。载于载于立东创作的《画说那时红星照耀中国》画集。 1936年开始的胡金魁与斯诺和海伦故事,胡金魁与斯诺和海伦的友谊,必将会在他们的后代和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不断的交流中长久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