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离开美篇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先是赴美看望女儿,回国后到广西梧州过冬,现在回到了新疆博乐市。其间游历了世界著名旅游度假胜地——夏威夷:威基基海滩、浮潜、珍珠港、原始森林植物园、土著歌舞表演;西雅图:奥林匹克森林公园、林肯公园、苏厄得公园、雷尼尔雪山公园、惠特比岛、华盛顿植物园;国内:梧州六堡茶山、梧州风铃花;上饶三清山、婺源篁岭和江岭;广州华南植物园等风景名胜。</p><p class="ql-block">由于跨越时间较长,欣赏的景点多,拍摄的照片积累了很多。其中有些照片看起来很美,感悟也很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何处做起。</p><p class="ql-block">最好的办法还是按照时间顺序,以此类推。就从到北京美国大使馆签证开始说起。</p><p class="ql-block">2023年8月21日我和夫人入住使馆区富驿时尚酒店,距离美国大使馆600~700米,十分钟的路程。</p><p class="ql-block">我们在房间窗户看到房间下面是一条幽静的河面,河岸垂柳依依,鲜花丛丛;靠近河岸的河面,一片片绿色的荷叶映承着靓丽妩媚的荷花。一股细腻柔美的温情缓缓流入心田。</p><p class="ql-block">经打听,这条小河叫亮马河。</p> <p class="ql-block">我们是从亮马河启程的。旖旎幽雅的河面,使我们想象中面签困难而引发的忐忑和躁动平静了很多。也许亮马河幽美的意蕴,让我们拥有了好的心态和精神面貌,使以后的行程顺心如意,收获满满。</p><p class="ql-block">我们2023年初申请出国。到5月初得到组织部批准。出发前,单位专门组织人员谈话,提出各种要求,我们一一承诺。这种感觉很压抑。国家有护照法和出国管理法规,我们这里却要超出国家法规,扩大管制范围,增加管制措施。</p><p class="ql-block">之后,就是在美国大使馆网站上填写表格,这个过程非常麻烦。起初,我们是在百度等网站上查找有关注意事项。完成填写后,临到出发面签,我感觉不放心,找到美国大使馆客服电话号码,直接和使馆工作人员联系,方知有很多误区。于是,我们立刻纠正。直到临到出发,才最终完成表格填写。</p><p class="ql-block">以前曾经两次出国,有关填写表格事项,都有专人办理,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困难。如果是出国旅游,旅游公司会有专人办理,也不用自己麻烦。这次只能靠女儿和我自己。</p> <p class="ql-block">8月22日上午,我们按照导航,前往美国大使馆签证处。由于大使馆正门和面签入口不在一处,导航让我们走了一大圈弯路引向正门。站岗武警说在侧面,我们从正门左转,又走了一段路程,看到排队签证的人流,再往前走才看到面签排队入口。这样我们用了2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找到排队入口。此时我看到沿着入口处的马路,直走3个红绿灯路口,就到了我们入住的酒店,只需要10分钟时间即可到达</p><p class="ql-block">我们预约面签时间是23日8点30分,我们7点出发,沿着昨天探好的路线,很快就到了排队入口处。有一对青年男女因为表格没有成功上传照片,不能面签。查验表格的武警告诉他们,可以在附近打印店里打印表格,每张100元。(正常情况下,打印表格每张2~3元。这真是讹诈啊!我想这种情况,为什么就没人管呢?)还有没有带预约信函也被劝退。</p><p class="ql-block">队伍里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可能是申请出国留学,只有少数如我们这样的老年人是出国看望孩子。临出发前,就听说美国签证通过率不高。在队伍里有人也说通过率不高,我们只能怀抱着听天由命的心态,等候命运的安排。</p><p class="ql-block">待进入面签大楼一楼大厅里,首先是查验护照,验指纹。之后排队进入二楼等待面签官的面签审核。在我们之前排队寒暄的一对老年夫妇通过审核,笑着对我们说:祝你们好运!此时也有手拿护照的人退出大厅。</p><p class="ql-block">轮到我们时,面签官是一位印度裔美国人,面孔肤色较深。她微笑着用汉语对我们说:您们好!去美国做什么?我回答说:看女儿。她接着问:她在美国什么地方?我说:在西雅图华盛顿州社会保障部工作。我说这句话时,中间有停顿,一时想不起来女儿的工作部门名称,大约五六秒后才想起来。此后,她没有了笑容,表情严肃,双手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大约五六分钟后,她再次微笑着对我们说:恭喜您们,您们通过了。我们立马同声答复:谢谢您!夫人不停地说:太好啦,我们通过啦!我们高兴地回到酒店,将这一消息告诉亲戚朋友们。</p> <p class="ql-block">8月24日,我们在亮马河畔轻松愉快地欣赏风景。河床两岸边都有一条很窄的微型公园,人们可以沿河漫步或者徒步。河床两岸众多的垂钓者,河面上空满是长长的钓竿。我的感觉是钓鱼人要比鱼儿多很多。</p><p class="ql-block">在我们酒店附近的河段,两侧各有一条不宽的莲荷依附在岸边。圆润阔大的荷叶完全遮蔽了其下的水面,与岸上柳树低垂的丝绦,将河面绿得更加幽深。</p><p class="ql-block">绿色浸染,虽然生机盎然,但是一色的深绿,也难免单调的乏味。大自然可不喜欢一统的蛮横,多样性和多元化是她固有的本色。在生命力旺盛的绿色之中,大自然为生命增添了花朵的艳丽,赋予顽强的生命以璀璨的华彩,使生命的灵魂得以升华。</p><p class="ql-block">大自然这一神来之笔,皎洁瑰丽的荷花当之无愧。在这一片深深的绿色之中,在这肃穆静雅之中,深沉有余,灵动不足。再说,绿色蕴育生命,但是生命却并不只是局限于绿色。生命的神奇不仅在于绿色的生机盎然,更在于生命的升华。生命的目的是生生不息,果实是生命的延续,花朵是果实的起源。花朵不仅灵动艳丽,而且传承生命。</p> <p class="ql-block">说起荷花,有很多脍炙人口的大家名篇,我当然不敢置缘。一是我学浅识薄,二是我对荷花缺乏认知。我是新疆人,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荷花,只能在课本报纸和网上看到。每当在网上看到荷花的摄影作品,都会被荷花娇而不媚、艳而不妖的色彩和端庄优雅的形态感动。</p><p class="ql-block">这次在亮马河畔能够看到荷花,尽管这些荷花不能走近跟前,只能站在岸边观赏,还是深深地吸引着我。因为通过了面签,又有一天的空闲时间,这天恰逢细雨绵绵,最适合拍照。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欣赏并拍照荷花。</p><p class="ql-block">文人墨客历来都很推崇荷花。我很认同把荷花品格化、道德化为精神的标杆,也很认同对于荷花的美学欣赏。</p><p class="ql-block">我觉着人们对于荷花不吝溢美之词,就像梅兰竹菊四君子,把自己的人格理想赋予其中。然而,这种道德上的神化,作为一种文化现象长期在彼岸存放,很难作为此岸现实中的法律约束。这应当是一种文化分裂或者异化现象。</p><p class="ql-block">理想与现实之间需要一座实践的桥梁,如果仅仅只是局限于理想,存放于彼岸神化,不去做实践活动,那么,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愈加拉大。</p><p class="ql-block">彼岸神化最使人神往。人们对于彼岸世界的向往,往往可以升华为精神信仰。信仰可以引领思想,激发热情,积极在思想行为上遵守践行。</p><p class="ql-block">现实社会中,很多人愿意憧憬彼岸神化的美好,却不愿升华为精神信仰,更不能引领思想和行为。</p> <p class="ql-block">周敦颐《爱莲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杨万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李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p><p class="ql-block">上述三段诗文,是吟咏荷花最美的经典,也是国人脱口而出的名句。这些诗文把荷花的美学欣赏,升华到极致的美学高度。</p><p class="ql-block">所谓文学,就是人们生活现实的反映和心理欲望的表达。中国古代文人名士,因为迫于强大的政治高压,时常以荷花、梅花等物隐喻借喻比附等文学手法,表达自己的心志。在春秋战国、魏晋南北朝和清末民初等社会激变时期,由于没有大一统政治高压的禁锢,有识饱墨之士,能够以激扬文字直抒胸襟,斥责时弊,宣讲自己的思想,留下了很多不朽的灿烂文章和宝贵的精神思想。以嵇康、阮籍、曹植等魏晋时期清流名士为甚。他们清峻通脱,表现出一派烟云水气、风流自赏,几追仙姿,为后世景仰。屈原擅长以赞美奇花异草隐喻自己的悲愤情怀,陆游更是把梅花的高贵品质赞美的刻骨铭心。如此,荷花亦成为清流名士表达自己心志的状物。</p><p class="ql-block">这些名士清流千古文章,所反映出的心理愿望、家国情怀,很难写入皇家执掌的历史之中。更不可能被历代极权专制暴力独裁的统治者吸收进政治制度和法律思想之中。</p><p class="ql-block">中国的历史文化渊源流长,江山代有人才出!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比比皆是,不胜枚举。可惜的是,极权专制的大一统帝王统治,不仅强力禁锢思想,而且残暴消灭思想家肉体。历史往往是现实的诉求,极权专制主义把历史作为由他们计划控制的整体。</p> <p class="ql-block">波普尔认为:政治权力被看成就是历史的全部,其实是“对一切得体的人类概念的冒犯”。所以历史决定论就是权力崇拜,而“权力崇拜是人类最坏的一种偶像崇拜”。</p><p class="ql-block">因为整体史的观念根深蒂固,有着一整套宏大叙事和政治议程,反对多元历史研究,推崇整体计划,因而陷入巨大的危机。在经济学家哈耶克看来,正是计划把社会引向了奴役之路。</p><p class="ql-block">波普尔认为,整体主义的方法“与真正的科学态度是不相容的”。更可怕的是,整体主义者“还企图把我们的社会作为一个整体来控制和改造”。这种思路难免导致权力决定一切,实现“全面控制的乌托邦梦想”,这正是世界上所有灾难的根源。</p> <p class="ql-block">当代历史学家王笛在《历史的微声》一书中指出:“当我想到所谓整体历史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帝王或者英雄站在高高的山巅上,俯瞰整个大地,为自己马上要创造历史而心潮澎湃,豪情万丈。极目望去,在他的眼中,是乌泱泱的人海,芸芸众生,小如蝼蚁。对他来说,面对这样的人海,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个体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意义;个体的命运,在这里是无关大局的;芸芸众生之间,是没有区别的,甚至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他们变成了一种我们称之为的“群体”“群众”或者“人民”这样的概念。他们没有自己的故事,也没有自己的历史,当然也就没有自己的未来。这些芸芸众生为了帝王或者英雄所谓的“宏大事业”死去,无声无息地化为了尘土。在宏大的历史叙事中,个体是整体完全可以忽视的东西,这就是整体史的本质。”</p><p class="ql-block">“历史上,有许多手握生杀大权的人,相信他们是按照历史的规律行事,因此就可以达到预设的任何目的。因此在我看来,历史决定论不仅仅是一个历史哲学的问题,实际上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我们过去经常说的“时代潮流,浩浩荡荡”,个人的命运就经常坠入了这个潮流之中,命运就交给了其他人来做决定。”权力不但要控制资源财富,还要控制所有人的命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