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20世纪上半叶法德英美日意驻昆领事馆

叮叮

十九世纪末至上世纪上半叶，一些国家出于政治经济需要，先后在昆明建立领事馆，其中有法国、德国、英国、美国、日本等。就其领事署所在地址，一般较常见到的是法国驻昆明领事方苏雅所摄法领事馆照片及记录。近期，我着力于此，力图搜集一些新的资料，主要包括《德国魏司夫妇的中国纪行》一书刊载的德国驻昆领事馆珍贵照片，以及署名为彩龙社区刊载的英国驻昆领事馆旧照片等，这些照片将当年昆明建立外交、开埠通商的一面，生动地展现出来，促使我将其辑录成篇。各领事馆概要，主要见于《云南的各国领事馆》。由于资料记载有限、表述不甚清晰完整，如有读者发现错漏，敬请在文末评论区留言指正。

法国领事馆

1887年法国因《中法续议商务专条》获得滇越铁路的修筑权，随即在蒙自建盖法国领事馆，1889年正式开馆，法国首任驻滇领事弥乐石为两国友好交流奠定了坚实基础。方苏雅于1895年任法国驻广西龙州领事，1899年12月起任法国驻云南府(今昆明)名誉总领事兼法国驻云南铁路委员会代表，1900年3月兼任法国驻云南蒙自领事，1903年9月兼任法国驻云南省代表，1904年任满回国。1899年，法国在昆明设领事馆，领事方苏雅，馆址即是租赁“钱王”王炽位于卖线街西头升平坡的同庆丰的房屋。旋即搬迁至青莲街（翠湖东门外，东可上五华山。街北是卢汉公馆，街南属于翠湖宾馆。）萧家花园（萧家花园见《晚清纪事：一个法国外交官的手记》所记。位置约为卢汉公馆，即现翠湖边云南起义纪念馆）。1932年，法国驻蒙自领事馆迁往昆明合署，1935年搬迁至尚义街，直至1951年1月撤出。

蒙自海关，专为蒙自外贸口岸而设。它是云南的第一个海关，也是今日昆明海关的前身。光绪十五年七月二十八日（1889年8月24日）设立

清末时期，法国在蒙自设立领事府，这是法租界的炮楼，今海边寨（转自杨和平《百年蒙自》）

法国驻昆明领事署（馆）1899 方苏雅（转自云南美术出版社《历史的凝眸》）

杨和平在《百年蒙自》中，认为这是法国驻蒙自领事署。

1900年，法国驻昆领事馆暂住的院子旧照（应为同庆丰号的院子）方苏雅 （转自云南美术出版社《历史的凝眸》）

据方苏雅在自传中讲述，于晚清1900年的6月之时，也就是历史大事件“昆明教案”的爆发期间，当时领事馆的卫士在此地保护了他的安全，虽然后来当地义愤填膺的民众前来围堵领事馆，然而在云贵总督的保护下，他侥幸安全离开。

站在洗马河边看翠湖的东北方向，远处有贡院、法国驻昆领事馆（萧家花园）和五华山（ 1900年 方苏雅摄 殷晓俊收藏）

被捣毁的平政街天主教堂（转自云南美术出版社《昆明百年》）

1900年，法国驻昆明总领事方苏雅私运军火入昆，被厘金局查出后扣留，方苏雅派人持枪强行将军火抢走，藏于平政街天主教堂。昆明民众近万人包围法领事署，焚烧主教公署及一些教会的教堂。方苏雅被迫宵遁。清朝云南布政使开始对此事采取观望态度，后在清朝中央政府的直接干预下，遂出兵镇压。为平息洋人的不满，腐朽的清政府向英法赔款12万两白银，并同意出让云南七府矿藏开采权，还派人把在“教案”中逃到中越边境的传教士接回昆明。 （转自《昆明百年》）

被围困在领事署内的法国人（转自云南美术出版社《昆明百年》）

法领事寻求清军保护（转自云南美术出版社《昆明百年》）

法国领事及其属员在领事馆门前恭迎唐继尧 （民初 转自《历史的凝眸》）

民国初年，唐継尧按政府规矩同拜法国驻昆领事馆及其他机构。

法国领事恭送唐继尧上轿 （民初 转自《历史的凝眸》）

翠湖南边的街道—铁局巷，滇越铁路公司的办事处就设在这里，现一丘田位置 1900年 方苏雅摄 殷晓俊收藏

1901年法国人在华山西路建立大法施医院（云南省第一家西医院），1912年迁至巡津街后为“甘美医院”，原址上的大法施医院后称“仁民医院”，即今市妇幼保健院（单位老照片）

巡津旅社（民初 ），1931年大法施迁来，称甘美医院 （转自《历史的凝眸》）

滇越铁路（1910年竣工）昆明站（转自林泉《重返老昆明》）

昆明街头的法国邮局，一名衣冠楚楚的法国人站在街边张望 （转自风吹草语的美篇）

昆明城内的一家西式旅馆，门前站着一群西方旅行者 （转自风吹草语的美篇）

法国驻蒙自领事署旧址大门（转自澎湃新闻《百年开埠通商，绽放奇迹！》）

法国驻昆领事馆旧址，后为卢汉公馆

英国领事馆

英国驻腾冲领事馆（转自戈叔亚的文章）

1894年中英签署了《中英续议滇缅商务附款》，随后，英国便正式在蛮允（今盈江县芒允乡）设立领事馆。后又在思茅、腾冲设立领事馆。1903年，英国驻腾越领事在未经中国政府允许的情况下，设领事馆于昆明小东城角10号。1910年，英国领事馆在莲花池西岸的高地台购买土地3亩，辟为花园，俗称“英国花园”，领事馆也在此办公。之后，1922年被龙云政府收回（详见下文），领事馆搬迁至翠湖东路的龙公馆办公至1933年，1940年迁至翠湖北路，1947年搬迁至潘家湾，1949年迁至连云巷9号陈公宪寓所。英国驻昆明领事馆于1951年闭馆。

英国驻昆领事馆

照片及图说参见彩龙社区《1927年一个英国人拍的云南昆明照片，当时金马坊看不到了，已重建》。这里面大部分照片是1927年英国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拍摄的，所以我们难得一见旧时英国领事馆的内部面貌。

英国领事馆办公室

从英国领事馆看昆明街景

远眺英国驻昆领事馆

英国领事馆花园

英国花园

马龙章：清末民初，昆明北门外莲花池一带，地处偏僻，荒坟累累，颇为荒凉。1905年（光绪三十一年）昆明开放为商埠，英国驻滇领事莫昌林来此地开拓地基，盖了两间英国农舍式平房，并在房前屋后种植了一些花木。这农舍就是他的花园别墅。园地约有20多平方丈，另有约5亩荒地，备作扩大花园面积。过了几年，荒地建成了一个花木茂盛的小小园林。这就是昆明人所称的“英国花园”。花园当时是不许华人进出的。莫昌林扩园计划还未实施，即奉召回国。此后，这里就成了后任领事的休闲去处。1912年，由于爱国人民的反帝运动和省城附近匪患不断，英国花园只增建了楼房，没有扩建。园内栽培的花木品种增多，花木茂盛，绿树成荫，过往行人，至为称羡。上世纪20年代，昆明男女社交逐渐公开，但男女青年还不敢公然在城中并肩而行，情人们专捡背静处窃窃私语。于是，英国花园成了这些人的幽会之地。一些情侣相继到花园“隔墙看花”谈情说爱。在花园附近时常有人寻衅闹事，出了一些治安问题。1922年3月，唐继尧二次执政，龙云出任省会警察厅长，很关注英国花园附近的治安。过了十多年，1936年龙云已成为五华山的主人。这年1月，昆明商校的童子军在美籍教官凡弥德带领下，到北校场进行寒假活动，途经英国花园时，看到园里花木茂密，觉得是个好去处，便把队伍集合在路边，前去敲门，要求允许童子军进园参观。可是守门人拒绝他们入园，还出言不逊。同学们对其说理，双方发生争执。正在此时，领事哈定拄着手杖走出来。凡弥德向他说明来意，哈定非但不听，还用手杖威胁学生迅速离开，并打伤了凡弥德。哈定的野蛮行为，激起学生公愤，次日上午，结队到五华山省政府和武庙街（今人民中路）教育厅请愿，要求惩办凶手。龙云得知事件经过，同样很气愤。次日，他令外交办事处向英国政府提出有关照会，又令市政府查明英国花园的来历。结果查明，因年代久远，英方购地建房手续不明。哈定不久奉调回国。龙云认为，外国驻滇领事，向来没有在省城自建别墅的先例，于是在省府会议上提出收回英国花园，由外交办事处查明花园面积和地价，等新领事到任，“用原价赎回”。半年后，政府收回了英国花园。龙云原想在此扩建个市郊小公园，但不久抗日战争爆发，军政事务繁忙，顾不上建园，英国花园此后便徒留其名了。

原载2007年11月12日 - 首页《昆明日报》A06

糊塗老馬注：本文四處有誤：一，英國駐昆領事哈定打人事件發生時間不是在1月，而是在4月25日；二、昆明商校的童子軍郊遊不是在凡彌德的帶領下，而是在該校教導主任葉崇基帶領下；三、凡彌德不是該校童子軍教官，只是雲南基督教青年會的義務幹事；四，不是到北校場，而是到北門外。

英国领事馆候客前厅

1927年 英国领事馆餐厅和花园

1944年昆明老照片（四） 李约瑟拍摄的英国驻昆明领事馆

1944年昆明老照片（四） 李约瑟拍摄的英国驻昆明领事馆

1944年昆明老照片（四） 李约瑟拍摄的英国驻昆明领事馆英国领事

粱春发 ：“英国花园”在莲花池西岸高台地上，高台地是商山向西北延伸的余脉。清宣统三年（1911年），英国驻昆明领事署，租得莲花池高台地建为花园，人们俗称“英国花园”。花园的地界东至池塘路边，南至铁路边，西至后来的昆明工学院（现在的昆明理工大学）1964年砌的围墙边（花园东边至西边约三百米），从南边往北约四百米处是花园的北边。花园南面有一眼用石头砌成井壁井台的小水井，还有栽花看园人的小房子。花园建好后，雇有莲花池村民徐朝普全家人，在园内栽种管理，维护花园。1950年后至1965年，是小凤强家住在花园内。 1958年，“英国花园”和莲花池及北岸合建为一个大公园，“英国花园”改称北门花园。上世纪60年代，园中小水井已成枯井，栽花看园人的小房子已坍塌。园中虽然不见有奇花异草，但野草闲花仍然繁茂，而且还林木森森，树木密集区遮天闭日，大多数是合抱粗的大树，以大圆柏树为多。园子中心有一块长着柔软小草的大草坪，草坪周围有香雪海的梅花树，两人合抱粗的紫花楸木树、孔雀杉、樱花、海棠、棕榈等等。花园西面有大洋草果树（桉树），东面有山楂、柿子、软枣、棠梨、皮哨子、马尾松等。园中还有栀子花、桂花、粉团花、玫瑰花、魔香花、金银花、素馨花、东洋菊花、洋茴香花、金凤花以及记不得名目的花草树木。东南角还有一棵四人合抱粗的大橡树（麻栎果树），秋后落果，常有小孩在树下捡麻栎果玩。 1965年以前，“英国花园”东边高台地下面的路边，有一个大土堆传说是明永历皇帝的骨灰坟，有清代后期立的“陈圆圆尼姑形像碑”，还有民国时期立的“陈圆圆明代宫妆碑”，这三处文物古迹相互相距约20米。尔后，只有“陈圆圆明代宫妆碑”历经劫难，现已安置在莲花池公园内供游人参观。（1957年，上师大幼儿园的小朋友还看见完好的英国花园）1967年，“英国花园”的树木遭到毁坏，1970年以后在毁坏的“英国花园”上建盖起多个小工厂。

2002年11月23日星期五《春城晚报》A2-1副刊

英国驻腾冲领事馆（徐晋燕 摄影）

德国领事馆

德国于1913年在蒙自设立领事馆，而后又于1914年4月正式在昆明租用大东门外打铜街云风面粉公司的房屋作为领事馆（遗址为今北京路震庄宾馆），魏斯任领事。1919年因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断交，驻滇领事魏斯奉令回国，领事馆关闭。驻蒙自领事亦于同年撤离。

1914年德国在昆明设领事馆（今震庄宾馆）（转自《德国魏司夫妇的中国纪行》）

震庄乾楼（网图）

德国领事馆的花园（转自《德国魏司夫妇的中国纪行》）

1914年德国在昆明领事馆开馆典礼（照片中有唐继尧、顾品珍等）（转自《德国魏司夫妇的中国纪行》） 

昆明一位百岁老人讲：我小时候，翠湖边小吉坡那里有家德国天主教办的聋哑学校，它的眼耳鼻喉医务室还接受校外患者就诊（这就是二十世纪初西方新教在中国传播中的学校、医院一体的传播方式），我还被大人带去医过扁桃腺炎.....

德国领事带孩子在郊外玩（转自《德国魏司夫妇的中国纪行》）

在昆明出游，海德维希·魏司骑马，女儿和阿妈（保姆）在轿子里（约1915年至1916年， 转自好摄之徒“穿越百年看云南“老照片” 德国魏司夫妇《西南纪行》影展在昆明举办”）

昆明滇池（转自《德国魏司夫妇的中国纪行》）

盘龙江畔（转自《德国魏司夫妇的中国纪行》）

1917年德国驻昆领事馆撤销，领事撤离（转自《德国魏司夫妇的中国纪行》）

护送德国驻昆领事撤离的卫队（转自《德国魏司夫妇的中国纪行》） 

美国领事馆

北门街唐家花园（唐公馆），1922-1946为美国领事馆

崇仁街三号，1946-1949为美国领事馆（网图）

美国于1914年11月在云南蒙自设立领事馆，首任领事麦迩思。1922年4月迁往昆明，5月15日驻云南府（昆明）领事馆正式成立，馆址设在1922-1946在北门街69号、72号唐继尧公馆内。1942年12月1日，升格为总领事馆。抗日战争结束后，1946年8月26日降回领事馆，馆址迁至崇仁街三号。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美国驻昆明领事馆于1949年12月闭馆。（参见昆明文史馆研究馆编《望旌旗以至千里 昆明抗战遗址遗迹全录 1931-1945 上卷》）

昆明金碧路-美国驻昆领事馆附近的街景（伯特·克拉夫奇克）

1941年美国总统华莱士到昆明访问（《昆明百年》）

近日公园昆明银行前美国吉普的交通指挥车（转自《望旌旗以千里-昆明抗战遗址遗迹全录》）

飞虎队员与昆明小孩（美国《国家地理》藏，转自殷晓俊影像库）

1945年1月史迪威公路通车之日，翘首以盼的人们聚集于黑林铺期待着车队的到来。（美国《国家地理》藏，转自殷晓俊影像库）

日本领事馆

1947年，万钟街一所老宅（图源 周家庆）

万钟街，原在近西路（今东风西路）新百货大楼至原甘公祠街（现五一路南段）一带南城墙内的墙根脚之间，东紧近日楼，南对顺城街、忠爱坊和羊市口；再南面是金马碧鸡坊。

日本于1915年11月在云南蒙自设立领事馆，并在蒙自东门外租屋开馆。1916年3月领事馆迁往昆明市万钟街。1931年，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昆明全城爆发了规模空前的反日示威大游行，游行队伍于10月3日捣毁了日本保田洋行和府上洋行，并到日本驻昆明领事馆前示威，该馆人员不得不携带日眷慌忙逃离。

意大利领事馆

牛角坡节孝巷（1987 廖可夫）

意大利公使于1905年派领事到蒙自设立领事官并附设滇越铁路局，一直到1910年路工完竣。意大利领事在蒙自所驻时间较短，其设立的目的也仅仅是为满足参与滇越铁路修筑的意大利人的外交需要。之后，于1911年底，意大利又到昆明正式设立领事馆，位于牛角坡。1914年，意大利领事回国，领事馆也随之关闭。

附：珍贵点评

叮叮在发布前转同学周凡（周钟岳孙），嘱再转一位昆明百岁老人张老先生，恭请指教。张老先生欣然回复周凡如下：你转来那位丁同学尚未面世的作品，让我开了眼界。同时还引来了我当年一段回忆，那些老照片也诚属宝贵。当年对于外国驻昆领事馆，我知之甚少。只可能提供那时接触到的一些边角余料。首先不能不提及当年在云南和那些领事馆打交道的“中华民国外交部云南外交特派员公署”（和你大伯的考试院云贵特派员公署同等级别）。云南省政府和驻云南的外国领事馆基本无啥往来，所以建议丁同学不妨去云南、昆明档案馆查一下有关外交特派员公署和那些领事馆的资料。据我所知，与云南关系最密切的外国外交机构莫过于法国领事馆。云南接壤法属安南（今越南），在开远、蒙自、昆明安南人甚多，法国人也不少，滇越铁路往来营运频繁，云南和安南经商贸易往来密切，云南的留法学生较多，安南通缉不获的胡志明几次前来昆明还居住过一段时间，这已是应知者皆知的事。因之，其他几个领事馆，闻言甚少。

1949年四月下旬，南京解放后，外国驻昆领事馆有的停办签证，有的听说已撤走。然而从昆明出国人数却渐增。据我所知：云南省前建设厅长张邦翰（留法学生，子家恭、家宽、家信、家敏）就去了法国。（好像家敏跟着去的。家恭、家宽早一年就赴美，具体时间不详。）卢汉的儿子卢国良、卢国成也早一年去了美国。那时驻昆法国领事馆办签证是有求必应。九月份张家信从云南特派员公署办了护照，法领馆拿到签证去了法国（后转到澳大利亚待了两年，又转到美国圣荷塞和他哥家恭、家宽相聚）。9月刘自勤（女强人、南屏电影院总经理、民主人士、解放后省政府交际处副处长刘淑清之女）和男友马约翰（都是金陵大学同学）也是在昆明办了护照、赴法签证去了法国（后转香港、美国。其姐刘自强、刘自鸣分别于1948、1949年去了美、法国，后又分别回到北京）。那时在云南外交特派员公署申领护照只要是合法公民，都能办妥。不才我，都动了出国留学之心。

下面说的是我一段失败经历。1949年9月我和高孃一道向巴黎政治经济学院分别申请读研（高金大毕业了，我还没有毕业，借读云大）和大四。我以为有国外入学许可证好办签证，就先等巴黎政经学院回复。（就这耽误，棋错一着，满盘皆输！）11月久等不来，才赶快办了护照，11月末买了中央航空公司往返机票去了成都，和高孃面商去法国事。12月13日我到成都中央航空公司所在励志社办回昆签票，在大堂还看到蒋介石步出乘车前往凤凰山机场。后来才知道那就是他离开大陆赴台湾的飞行。成都中央航空公司出了告示，因时局关系已停飞，中航已从成都、昆明前往香港。我陷在成都，出国成了泡影。接着昆明、成都先后解放。困到三月份公路交通开始恢复，为接高孃同回昆明，求得她双亲同意，我们三月份结婚，四月份启程乘汽车回昆明。由于匪患，沿途要聚集大批车辆，配备护送武装才能成行，我们五天才到重庆，在那里住等十多天。到了贵阳住等时间更长。因此六月份才回到昆明。稀奇的是，这时我们收到了巴黎政经学院寄来的入学许可证。接着我继续借读云大直到1950年12月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云大总支介绍我夫妇参加做翻译工作。被审查录用后才知道进入了公安部门，又集体乘汽车赴重庆西南公安部报到分配。我夫妇这段经历你爸妈都知道。思想改造，交代历史，组织上也一清二楚。

老快：叮叮好！你的美篇新作《老照片：法德英美日意驻昆领事馆》内容翔实，资料丰富，非常难得！你说让我看看有没有知晓或熟悉的地方，为你提供参考意见。从头到尾，我只认出一处，就是德国领事馆原址，如今的震庄宾馆乾楼。这楼房百年来肯定有过多次修葺，但外形似乎没变，还是那个样子。震庄曾是龙云的公馆，解放初期，我随母亲去过（我母亲与龙云的侄女是朋友），在乾楼吃过饭。里边有一个大厅，墙上挂着头盔宝剑，还有一座木马……我有依稀记忆。近年震庄餐厅推出过桥米线，我也去吃过，还在那大花园里徜徉，后来就不让顾客四处游逛了。对我来说，它已大大失去了吸引力！

你的新作记述的，大抵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事情，涉及的人物、环境都很久远，那时的街道、房舍，对我们来说都很陌生。不过，看得出两个特点，一是房舍建筑都不错，墙体使用了青砖；二是领事馆在房舍、用具、环境的装饰、布局方面，保留了许多中国元素。

美篇《老照片：法德英美日意驻昆领事馆》是一个珍贵的史料性作品，记录了昆明百年前的真实面貌，那时的街道、路面等等，栩栩如生，非常珍贵！

老快

2024年4月4日于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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