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南疆 尉犁一托克逊(十)

大野

<p class="ql-block">  28日,退了房,鑫婕掩不住的一脸疲惫,说是玩了一夜的电竞。今天原计划要到鄯善,在既定的行程里,是走G218向南到尉犁县墩阔坦乡,然后从G0711尉若高速、乌若高速向北回到库尔勒,再转至G3012吐和高速,经焉耆向东北,过和硕县、托克逊县,吐鲁番市,最后到达鄯善县,全程行程在660KM以上。</p><p class="ql-block"> 行程中有两段是需要折返的路段,一段是尉犁的罗布人村寨,与库尔勒往返160KM;另一段是鄯善的吐峪沟麻扎村和沙漠,与吐鲁番往返180KM。两次折返无形中将会多走340KM。行程已近尾声,尽管兴致未减,但都不想把时间用得太满,需要留点时间给乌市。今天行程的终点将是吐鲁番。</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出了库尔勒向南,11时到了尉犁县墩阔坦乡,这里有楼兰的后裔,沙漠里的捕鱼人-罗布人。神秘的罗布人的村寨,靠着最大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依着最长的内陆河塔里木河,伴着万年不朽的胡杨林,流传着那失而复得的故事。关于罗布人的历史,看似一部简单地迁徙史,却耐人寻味,无处不体现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就是一部传奇史。 </p><p class="ql-block"> 说起罗布人,就一定会联想到罗布泊的楼兰,感觉他们之间必然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或许还能让我们又看到了那个消失的楼兰。</p><p class="ql-block"> 看了两篇关于罗布人是否是罗布泊人的后裔的文章。一篇是否定他们之间存在关联的,认为同属于塔里木河流域,只是罗布人在河的上游,在塔里木盆地北部的绿洲上。而罗布泊是在河下游,只是湖泊已干涸,从前那些依湖而居的楼兰人,也都渐渐地在民族交融中成了谜。而另一篇则是肯定的,我取信于后者,不只是因为有了情感的寄托,更多的是说服力。</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难以简单地叙述他们之间曾有过的一衣带水的血肉相联,也很难去描述流传到现在的罗布泊人离于世外的生与活。像是迷失在沙漠里,以为亲眼见到了那些“以葛为裳、集裘为衣”的打鱼人,于是就有了无穷的想象,与那些像我一样曾有过楼兰梦的人盘桓于沙漠,想去寻找那个梦中的伊甸园。</p><p class="ql-block"> 罗布人没有深邃文字,没有育人的学校,没有自己的城池,甚至没有用于裹腹的锅釜,他们追逐着沙漠里的河流和海子,结庐为室,捕鱼为生,一如既往地守着“以木为舟,以鱼为粮”的世外生活。缺乏文字的记载,要在那些遗留下来的真与不真的过往碎片里,去勾勒出关于罗布人的来历与变迁,总觉得会不太准确,也会掺杂着人的思想。而当将这些散落的片断慢慢地拼接起来时,故事便如初想的那样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55, 138, 0);">罗布人村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民俗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罗布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胡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塔里木河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河谷上的胡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塔里木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塔里木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55, 138, 0);">提示牌</span></p> <p class="ql-block">  说起罗布人,必然是从河开始的。“楼兰衰落是从公元4世纪开始,曾经是‘水大波深必汛’楼兰,到了要用法令限制用水的拮据境地。尽管楼兰人为疏浚河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和尝试,但到了唐代,楼兰已是“沙碛两千里,国久空旷,城池荒芜”,最终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历史舞台。盛极一时的丝路南道,从此黄沙满途,行旅裹足……”</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塔里木河下游河床被风沙淤塞,在渠犁国(今尉犁)改道南流,楼兰失去了灌溉用水,草木逐渐枯死,水里的鱼儿越来越少。于是,罗布人开始溯流而上,在喀拉库顺湖、台特马湖一带寻找到了他们的‘阿不旦’,那是水草丰美的好地方”</p><p class="ql-block"> “当干旱断绝了绿色,风沙掩埋了文明,唯一没有消失且繁衍至今的就只有罗布人了。那时,他们只要再往前面走上几步,也许就会听到驼铃的鸣响。那时,他们如果再走远一点,或许就会看到驿站的炊烟。然而,他们跨越了唐、宋、元、明等朝代,出现在世人眼前的时候,已是清朝中期。” </p><p class="ql-block"> 如果罗布人的出现,是我们所渴望揭开的楼兰消失的那个谜底,那么罗布人流传至今的生活习性,可能便是罗布泊人真实生活的重现。</p><p class="ql-block"> “木屋和草庐,海子间穿梭的一叶卡盆。在墩阔坦乡境内的塔里木河畔,你会看到茅草屋、木桥以及搁在沙丘上的腐朽的独木舟。” </p><p class="ql-block"> “罗布人建的茅草屋古朴而随意,他们在海子边找一棵大树,以树冠为屋顶。砍下一些胡杨枝条,弯弯曲曲地插成一排,这就形成了墙。然后,再从海子边挖出泥巴,在墙上涂抹一遍,他们的“萨托玛”(房屋)便就此竣工了。若是在没有树木的地方,罗布人就把芦苇扎成束,作为房屋的柱子,再用芦苇杆串起来做成墙壁。”</p><p class="ql-block"> “村寨中,常常看到一些被掏空一半的胡杨木,胡乱放在屋前屋后,或者被拴在树上,这就是罗布人的船。以前,他们生活在水乡,不骑马也不骑骆驼,最常用的代步工具,就是用整棵胡杨木掏空而制成的独木舟—‘卡盆’。”</p><p class="ql-block"> “那时,罗布人划着卡盆,穿梭于河道和海子之间,用挂网和鱼叉捕鱼。他们把捕获的鱼堆在村口,所有人都可以随意取食。当熊熊的篝火燃起,一条条大鱼被熟练地一剖为二,再以盐为佐,用柳为插,在火旁烘烤。” </p><p class="ql-block"> “那时,海子里的鱼打不完,罗布人的生活过得简单而充裕,从此有了固守家园的执念。他们千年如一日,悠然地用胡杨作舟、以曲木为罐、劈梭梭为柴、插芦苇为室、借胡杨树洞中的黄水浆洗衣服、削红柳修枝做成鱼叉,一切源于自然。他们没有金钱,也不用奢侈品,没有贫富贵贱、也不分地位高低,有的只是属于自己恬淡而轻闲的生活。他们与世无争,历经多少沧桑变幻,却极少人知道罗布人的存在。” </p><p class="ql-block"> 没有文字的罗布人,关于那些冗长岁月中的记忆,只能残存在长辈们的述说里,或许一切都随时光而沉没、随大风而消散,或许最后也将如罗布泊上那片不毛的沙海一样的慢慢地荒芜。在中华民族的族谱里,并没有罗布族,而是将罗布人归为维吾尔族的一个分支,虽操维吾尔语罗布方言,但从来历、语言及生活习性上看,他们更接近蒙古人。</p><p class="ql-block"> 如今生活在村落里的罗布人已为数不多了,他们依旧还在沙漠的海子里打渔,但也开始上岸种起庄稼。他们居住的这片广袤土地,阳光与月色依旧如昨般的洒过金色的沙漠、蓝色的海子和青青的芦苇荡,塔里木河还在静静地淌过干裂的大地,那些陈旧的“卡盆”停靠在了老胡杨下,在“萨托玛”的墙里依然还能看到了枯黄的胡杨的枝和芦苇的杆,而水草丰茂的“阿不旦”如今仍是罗布人理想的世外桃园。时光总在某一时刻静止不动了,尽管它已悄然地划过了千年。我知道,我现在所眼见的罗布人村寨,它或许只是楼兰的一个缩影,但它不可能成为下一个楼兰。</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55, 138, 0);">罗布人的“卡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沙漠中的海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海边的走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沙丘的驼队</span></p> <p class="ql-block">  出了罗布人村寨已过了午时,回到尉犁县城。再沿着G0711乌若高速向北,下午5时在焉耆转上G314吐和高速,过了和硕县向东,在库米什镇再向北,到达托克逊时已是21时了。</p><p class="ql-block"> 穿过县城,沿S202再向东,过了艾丁湖镇、高昌区,走完最后的50多公里,到达吐鲁番。</p><p class="ql-block"> 尚客优品酒店在吐鲁番旅游文化广场旁,在进城的路上订的酒店。鑫婕她们还未进到市区,说是路过托克逊时,给盘律师找了家打狂犬疫苗的医院,耽误了一些时间。</p><p class="ql-block"> 在安顿下来后,就去了幸福路上的西游夜市。再到吐鲁番,虽然城市的样貌的改变让自己觉得很陌生,但还是勾起了那年对它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乌若高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托克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路边的峰火台</span></p> <p class="ql-block">  西游夜市比起和田老夜市,不论是从规模、还是人气上都小了许多,这倒也让我们少了选择的困难。夜市摊旁有家“小罗螺蛳粉”,看到了乡音,于是前去搭讪,才知道并非家乡人开的,疫情真的让螺蛳粉遍布了全国。进店打了一碗粉,加了鸭脚的标配。LINDAL说上次吃螺蛳粉时还是在17年的北疆。记忆很短,时间很快,这次一别,下次再见不知会到何时。 </p><p class="ql-block"> 所点的食物迟迟未上,茉莉来了小脾气,让一旁招呼别人的老板娘赶忙过来,一个劲的道歉,还送来了水蜜桃,说这水果进来是很贵的,反而弄得我们不好意思吃了。老板娘不是本地人,能说善道,不会便和茉莉搭上了调,最后还加了微信,说是每年都会去杭州,到时找她。</p><p class="ql-block"> 等我们结束正准备离开时,遇见鑫婕三人过来拍照打卡,尽管走了一路,其实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鑫婕笑着告诉我:“我在莎车时,掉到路边井盖里,而盘律师在和田时被狗咬了,本以为彬晔很走运,但今天她因在后座未系安全带,被交警处罚了,我还拍下了她去罚款时的情景”。说着说着她就笑了。对于旅行的理解,她们有着自己的快乐方式,不同于我的是,我走得过于沉重,总有放不下的情绪跟随着。</p><p class="ql-block"> 鑫婕说阿远离开时送的两个哈密瓜还在车上,估计快要坏了。回到酒店,于是将瓜给切了。我跟鑫婕说,明天我想去艾丁湖,回程时去大板城看一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55, 138, 0);">吐鲁番西游夜市</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