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后莫斯科重逢

lyq

lyq 15645979 　传奇之事，无法忘怀。 我给你们讲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故事，希望你们穿越时光隧道后能喜欢。 1995年10月的北京，秋高气爽，天高云淡，世界第17届国际玻璃大会在此隆重举行，来自39个国家和地区的300余名专家学者齐聚一堂。 　　当时国家主管科技的国务委员宋健自始至终出席了此会，体现了国家对这一会议的重视。 　　我有幸作为中方的专家之一出席了该会。 　　左图是克内斯倍格·瓦伦内，右图是戈尔巴乔夫。 　　看，与我合影的这人像谁？稍瞧一下后，你们一定会异口同声地说：像戈尔巴乔夫！是的，他像推倒了柏林墙、使东西德能和平统一、使苏联解体、使苏共下台的末代苏共总书记戈尔巴乔夫。 我认识此人是在22年前的10月，在秘书处报到时，碰见他，他叫克内斯倍格·瓦伦内，莫斯科大学化工学院化学博士。他当时也在报到，对人很热情，自我介绍，与我拥抱。一刹那间，似乎我们都有相见恨晚之感。我们都在日用玻璃委员会里，一起讨论、一起争辩、一起生活，度过了得到很大提高的七个工作日和另外的三个休息日。 我称他为“锅巴”，英文叫 rice crust。起初他不解其意，有些困惑。我告诉他，他太像戈尔巴乔夫了，故简称戈巴。戈巴与锅巴在汉语里同音，因此昵称锅巴，转换成英语便叫rice crust。得知缘由，他欣然接受。那十天里，我们30多个国家的人都叫他rice crust。每当别人这样叫他时，他总是满面笑容，频频点头，一副很受用的模样，而我则心中窃喜，因我给他取的名字当时几乎传遍了全世界。 　　她是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第二医学院的技术科学博士卡素摩娃。 　　与我干杯的是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的卡林教授和德国慕尼黑玻陶研究所的杜容研究员。 　　会议闭幕的那天，锅巴热情地邀请卡素摩娃和我在乌兹别克斯坦的国旗前照下了这张相。 　　与印度专家合影。 　　与意大利学者合影。 　　会议结束的那天晚上，举行了国宴，为各国科学家辞行。主持晚宴的是中国科学院的一个副院长，名字已记不起来了。国务委员宋健用地道而流畅的英语致了热情洋溢的祝酒辞，把宴会推向高潮。说实在的，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国宴，印象终生难忘。 　　宴会上各种菜肴令人目不暇接，各种名酒饮料数不胜数。中国的茅台酒、英国的威士忌、法国波尔多的葡萄酒、意大利葡萄酒之王 “西施佳雅”、俄罗斯的伏特加等名酒在平时温文尔雅的科学家手中的酒杯中荡漾，大家都沉浸在欢乐之中，早已没有了国籍、没有了男女、没有了肤色……。 我们的rice crust早已醉了，口中不停地呼唤着“vodka”（“伏特加”）！当然，更多的人是被茅台酒放倒的，不愧是国酒，牛！ 那晚，是我和卡素摩娃把锅巴扶回酒店的，他当时不省人事了。战斗民族的一员什么都好，就是酗酒不能令人恭维。 在会场，也就是北京国际会议中心长度方向的两侧墙上，悬挂着39面国旗和区旗。 锅巴左脚前跨半蹲，双手捧着相机，口中高喊 “Get ready and start taking pictures!” 拍照口令时的音容相貌历历在目。不久后，他便给我寄来了两张照片，并告诉我，给卡素摩娃寄了两张并附上了底片，因为乌兹别克斯坦是她的祖国。另外，他自己留了两张作记念。多么热情周到的锅巴！ Dear Rice Crust: 近来还好吧？你可知道， 2017年6月7日重庆直飞莫斯科首航成功，在20天内，你的中国好友lyq可能将要与你重逢？ 这次去俄罗斯旅游，我专门挑了在莫斯科有两天自由活动的一款，就是为了拜访一下你。22年前分手后，我们还间断性地通信了十二年。十年前，不知怎么再也没有了你的音讯。生病不能写字了？驾鹤西去了？不想联络了？这次去莫斯科一定要探个究竟！但愿我与老兄能在莫斯科第二次握手！ Oh，my god ！ Bless me ！ 　　重庆江北机场。 　　登机前留影。 　　2017年6月28日上午9：40，我们32人旅游团乘坐的天津航空公司的客机昂起机头，直插蓝天，向西北方向飞去，飞向我一直向往的俄罗斯。越过新疆，飞过哈萨克斯坦，便进入俄罗斯境内。 　　飞机在10600米左右的高空飞行。红日高照，飞机穿越朵朵白云后我向下俯瞰，大地郁郁葱葱，湖泊河流清晰可见，这可是在万米高空啊，足见俄罗斯空气之清新，环保之成功。在俄罗斯鲜有雾霾一说，难怪俄罗斯人自豪地称他们国家是天然氧吧。经过近9个小时的飞行，于当地时间下午1：30准时降落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这个机场狭小陈旧，赶不上重庆的江北机场，但因供职于CIA的美国小伙斯诺登2013年6月23日曾滞留于此而名噪全球。 　　下面这个机场就是谢列梅捷沃机场。 　　蓝天白云下的路边东正教堂比机场气派多了。 　　莫斯科宇宙酒店。 　　我们住的酒店前面的法国总统戴高乐雕像。 看来俄罗斯人很敬重这个西方世界的领袖。 　　第二天上午，我们到莫斯科郊外的谢尔盖耶夫小镇参观。这个镇虽小，但名气很大，因为它是俄罗斯东正教的发祥地和心脏，每天有成千上万的外国游客慕名而来，俄罗斯人一生至少来此一次朝拜，所以热闹非凡。当天是个艳阳天，我们一大群人在一片树林里遮阴等车。突然，一个大约四五岁的俄罗斯小男孩朝我跑来，两只手的食指对接，两个大拇指对接，形成一个长方形框向我比划着。我正纳闷：这个小孩要干什么呢？这时，一个年青的俄罗斯姑娘跟着小男孩跑到我跟前用英语说：她的儿子想与我照个相，不知你愿意不？"Of course ”（“当然可以”），我答道。我既不俊朗，也不威猛，更不窈窕，我何德何能得此垂爱？更何况我们这一群人中有西欧四五个国家的游客，有六七个俄罗斯人和十几个中国人。难道是我的白发吸引了他？可在场的白头翁至少还有五六个哩。时至今日，我仍百思不得其解。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幕的我们的当地导游小严走到我身旁，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说，他当导游也有三年了，还是头回看到这种怪事，感觉很神奇。他讲，你身上可能有一种神奇的气场，否则无法解释这种现象。不知他是在奉承我呢，还是随了他的俄罗斯妻子皈依了东正教而迷信了。在东正教的发祥之地遇此奇事，究竟预示着什么呢？ 　 　　以此为由头，小严便与我攀谈起来。他说，你就叫我"胖崽"吧，这样亲切些。胖崽来自山东荣成，来俄已八年，毕业于莫斯科大学语言文学专业。他讲，俄罗斯旅游行业竟争很激烈，职场很残酷，稍不留意便会被淘汰。他想多与有职场经历的长者交流，丰富自已，以便少走弯路。他告诉我，昨天观察了一天，今天又观察了大半天，更有刚才的奇异事件，觉得我是他心目中的这个长者，是个有故事的人，想与我多交谈。就这样我们不断深入地交流着一些职场的经验和教训。他自觉收获不小。他十分郑重地问我，初入职场最重要的是什么？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于是，我给他讲了这样一件事： 2006年初，我们公司在江津的分公司因业务的迅速发展需要招聘一个总经理。考虑到曾有老外来访，而且以后有可能与外国开展业务合作，便在招聘启示中把懂英语作为一个条件在人才信息报上公布了。不久后便有好些人来应聘。 　　作为总公司的总经理，主考官帽便自然地戴在了我的头上。 　　一天，一个气宇轩昂，眉间透着灵气的32岁年青人来到公司应聘。在我办公室外等待时，他向来应聘的其他人和公司的工作人员说他是重庆大学毕业的MBA，工作经验丰富，英语了得。我知道，他是想给人先入为主的印象，以便捷足先登。 　　在竞争激烈的职场里，他的作法虽不甚高雅，但可以理解。只要有真才实学就行。在我面前坐下，递上简历，寒喧几句后，我从办公桌里抽出一本大开本的World Reference Atlas书来，随手翻到 Iran and The Gulf States这页请他翻译。这本书国内没有，是儿子到美国出差时给我买的，因为他知道我喜欢地理。这一页是介绍伊朗及海湾国家的地形地貌、陆地和海洋的利用以及该地区的交通和工业状况，并不难，一般三四分钟即可译完。可十分钟后，他半对半错地交了卷。我看后对他说：MBA先生，我遗憾地告诉你，你落选了。 　　他起身，连起码的握手辞别的姿态都没做便落荒而逃了。胖崽问我，为什么仅凭此便淘汰了这个MBA? 我讲，英语差一点不要紧，可以趁年青努力学习提高，但不诚实、喜欢吹牛皮难在短期内改正。这是其落选的根本原因，也是职场中人的大忌。胖崽听后表情凝重，脸渐渐红了起来。隔了一会儿，他有些羞涩地告诉我，他以及从中国来俄的许多中国留学生都有这个毛病。他感谢我给他讲了这个真实的故事，给了他警示，他很感谢。看着他那胖胖的有些顽皮、更有些真诚的脸庞，我心中暗叨：儒子可教也！ 渐渐地，他有什么心事都爱与我沟通交流，我们成了忘年交。当然，我也向他讲述了我与锅巴的交往和希望寻找到他的强烈愿望。我告诉他，昨天参观莫斯科大学外观时，我曾拿着我与锅巴的合影照、明信片以及他写给我的部分信件，向校警说明我与锅巴的关系，万里迢迢来这里，就是想会会他。校警客气但明确地告诉我：明信片上的电话只有8位，而早就改成10位了，无法联系。更何况学校已正式放暑假了，即使有教师证或学生证也是不能进去的。 听完后，胖崽感叹：真是一个传奇的故事！并表示将利用他毕业于莫斯科大学的优势帮我寻找。当时我并未抱太大的希望，另外，我心中拟定了两套寻人方案。其一，我身上专门带了另几个友人的联系方式，准备请以色列的卡林教授、德国的杜容研究员和乌兹别克斯坦的卡素摩娃博士帮我联系一下锅巴，因为他们学术交流多一些。其二，旅游结束后留下来几天，直奔大使馆，找文化参赞，寻求官方帮助。我怀揣着这些想法，忐忑不安地登上了莫斯科开往圣彼德堡的列车，开启了俄罗斯这个北方都市的旅程。 　　彼德堡罗要塞的大炮。 　　斯莫尔尼宫外绿树成荫。 　　圣彼得堡市政厅里的恩格斯雕像。 　　金碧辉煌的冬宫。 　　叶卡捷林娜宫里的光明厅。 　　爱情的代价。 　　冬宫达芬奇真迹。 　芬兰湾，背后就是波罗的海。 　打响十月革命第一炮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 　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的第一声炮响开创了人类追求共产主义美好憧憬的新时代。 　近距离接触阿芙乐尔号巡洋舰。 　涅瓦河游艇上热情奔放的俄罗斯友人。 　　涅瓦河游艇上的表演。 　　涅瓦河边的狮身人面像。 　带领俄罗斯脱离愚昧落后，走向现代文明的彼德大帝。 　　涅瓦河畔。 　　在1812年的俄法战争中击败拿破仑的俄罗斯军事家库图佐夫。 　　在圣彼德堡喀山大教堂内。 　　二战胜利纪念广场。 　　位于莫斯科的俄罗斯航空航天纪念塔。 　莫斯科的大工农雕像。 该雕像表明国家的工农联盟是国家的根基。该雕像被中国长春电影制片厂作为片头使用至今。年纪大一些的中国人都记得这尊雕像，它长久地耸立在这些中国人的心里。 　 7月4日下午四点，我们在克里姆林宫游览，正好碰上了习近平主席率团访问俄罗斯。 　红色牌照的中国使馆的轿车以及其他十余辆各型轿车从克里姆林宫鱼贯而出，浩浩荡荡，十分壮观。俄罗斯管理员告诉我们，会谈结束了，代表团正离开克里姆林宫。 　 　正在此时，从莫斯科大学传来消息：锅巴健在！已找到锅巴！锅巴正在莫斯科大学正门口等着我！ 闻此喜讯，我差点跳了起来。胖崽当即把团队交给中国领队小陈，拉着我跳上出租车朝莫斯科大学疾驰而去……。 后来得知，在我们离开莫斯科去圣彼德堡的三天里，当我们在冬宫欣赏达芬奇的真迹时，当我们漫步于1703年建于兔子岛的圣彼德堡的发祥地彼德堡罗要塞时，当我们在十二月党人广场瞻仰彼德大帝的青铜像，祝贺他20年北方战争的胜利，祝贺他带领俄罗斯民族摆脱落后，走向现代文明的卓越功勋时，当我们沿着夏宫的小运河堤直抵芬兰湾，远眺波罗的海时，当我们在叶卡捷林娜的光明厅里感受金壁辉煌时，当我们流连于普希金城湖泊的美丽风光时，当我们泛舟涅瓦河，近距离瞻仰打响十月革命第一炮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时，当我们与俄罗斯朋友一起高唱红梅花儿开等俄罗斯名歌时，胖崽和他的校友们正夜以继日分官方和民间两条线大海捞针般地搜寻着锅巴。 　出了好多个诺贝尔奖获得者的世界名校莫斯科大学。 　据介绍，莫斯科人口1600万，机动车保有量1200万辆，而号称中国第一堵的北京人口2172万，机动车保有量572万辆，不及莫斯科的一半，所以，全世界堵城排名，莫斯科第三，北京第九。对此，我深以为然。我心急如焚，但车速如蜗牛，真急死个人！ 　　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两次闯红灯被记录在案后，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赶到莫斯科大学正门，老远便看到锅巴和胖崽的校友小赵正站在大门前，已在风雨中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锅巴脸上挂着戈尔巴乔夫那招牌式的微笑，伸开双臂向我走来，我更趋步向前迎了上去，两双分别22年的手又握在了一起。我们在莫大的正门前按照22年前在北京的站位拍摄了照片。与22年前相比，变化似乎并不大，只是我更沧桑了一些。 　锅巴依然像22年前一样，热情地拥抱了我，久久不愿松开，眼眶红了，眼中充满了泪水。站在一旁的小赵为之动容，用纸巾不停地擦拭着眼睛。路人皆侧目，有的甚至驻足观看，还认为是如胶似漆的同性恋哩。随后锅巴邀请我在莫大化工学院的铭牌前留影，引我参观了国家给他配备的个人实验室，还盛情邀请我去他家作客。 在莫斯科大学化工学院铭牌前。 　　在国家给锅巴配备的个人实验室里。 　在他家，他亲手给我们煮了他磨的香气浓郁的咖啡，端出各种小吃让我品尝。 　我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锅巴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刘，别找夫人了，我没有夫人，我至今未婚，也不准备结婚。我娶了科学为妻，我爱科学，我献身科学。在莫大，我这样的科学家不是几十人，而是以百计。22年前以及通信的日子，我们的交谈未涉及家庭，故对此我一无所知。闻听此言，我被彻底震撼了，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从他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苏联和今天的俄罗斯强大的重要原因，明白了普金对西方硬气的重要源泉。 他要求看看儿子的照片。 　看到儿子制服袖口上的纹饰，他问：你儿子是从事飞行的吧？我点点头。他立即站起来，紧握着我的手说：你为国家输送了一个优秀人才！我心中纳闷：从事飞行的人与从事其他行业的人有什么不同吗？随着交流的深入，我才得知：俄罗斯人从苏联时代起就有一个喜爱和崇敬飞行员的情结，因为人类第一个进入太空的人就是俄罗斯飞行员尤里·加加林。 他久久地凝视着儿子的照片，眼中满是爱意，是那样的慈祥，就像伯伯在端祥着自已的亲侄子。锅巴拍着我的肩说，你儿子与你22年前几乎就是同一个人。室外风雨交加，人们撑着伞，把头埋进衣领里，可室内异国长辈对他国后代的深爱像一股暖流淌过我的心田。啊，他是那样热爱生活，可为了祖国的强大毅然将自已的全部身心献给了科学。 他的家整洁朴实。书柜里自然科学书籍、专业书籍和莎士比亚全集等文学书籍静静地向我诉说着主人渊博的学识和广泛的爱好。书柜。 　卧室墙上的中国脸谱格外引人注目。他告诉我，22年前世界第17届国际玻璃大会后，他便爱上了中国。这幅脸谱就是那时在北京买的，已悬挂了22年。 　他喜欢狩猎。他特地邀请我与他并排坐在挂着麋鹿皮的墙前沙发上与其合影。那只麋鹿便是他的战利品。 　他还把我引到他的厨房里，准备展示他的厨艺，给我和小赵烹制俄式大餐。我婉拒了，因为当时天色已晚，而且他已是76岁的老人了，不忍劳累他。他对此深感遗憾。我说，我们就在你的厨房里留个影作为替代吧。这时他的脸上才露出笑容。在俄罗斯，科学家的家庭住址属于保密范畴，可是他给我解了密。他把他的住址用俄英两种文字写下交给我，说以后好去他家作客。当然，我也用汉英两种文字把我的住址写下交给了他，邀请他以后来重庆家里玩。 他特别喜欢旅游。他指着贴在冰箱门上的各国纪念饰物说，走一地回来便贴一件饰物。我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100多件，也就是说他已游历了100多个国家和地区了，真牛！莫大刚放暑假，8周。后天他就要去希腊度假两周。厨房合影。 　　游历世界100多国家和地区的见证。 　幸好胖崽和他的校友们及时找到了他，不然，我肯定与锅巴擦肩而过了。谈及此，锅巴也深有同感，一再拜托小赵代他向胖崽及所有参与搜寻的莫大同学表示感谢。是啊，胖崽，没有你们的努力，就不可能有我们的再聚首，我们感谢你们！ 　锅巴，我感谢你，感谢你闻讯后冒着风雨在莫大门口站立一个多小时等候我，盛情招待我！ 我们已经有了新的联系方式，以后可以常联系，再续前缘了。 已是晚8点多钟了，该告辞了。雨不停地下着，我上了回酒店的出租车，锅巴眼圈红红的站在公路边，左手撑着伞，挥动着右手向我告别。我叫司机开慢点，再慢点，以便我多看一眼重情重义的锅巴。车渐渐远去，锅巴的身影也越来越小了，已快看不见了。此刻，我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淌满了我的脸庞……。 第二天我们的旅游项目是逛老阿尔巴特大街。这是一条古老的文化商业大街，也是俄罗斯最著名诗人、俄罗斯文学的奠基人普希金度过童年的地方。各国游人如织，购买着各种纪念品，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各种语言交汇，十分悦耳动听。我则高声哼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等俄罗斯民歌曲调，蹦蹦跳跳，满脸堆笑。游人狐疑地看着我，仿佛在说：这人恐怕是控制不住笑神经了！ 可是我们全团的人都知道，他可是传奇故事的主人翁，是个撞了大运的人，怎么不笑口常开呢？ 7月6日当地时间下午2：30，北京时间晚7：30，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我们乘坐的返渝客机腾空而起，飞离了俄罗斯的大地，向东南方的家乡重庆飞去。 再见了，广袤的俄罗斯！再见了，让人一见钟情的圣彼德堡！再见了，让人日久生情的莫斯科！再见了，我亲爱的锅巴！再见了，胖崽和你的校友们！ 再见！ 拜拜！ 2024年4月2日于重庆两江新区恒大华府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