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神的世界——重返埃及记

林导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又见开罗</span></p><p class="ql-block"> “饮过尼罗河水的人,终会再次回到埃及。”这是这里广为流传的一句名言!是啊,我又来了,和好朋友们的一场“自由自在”引导的旅行。破败而尘集的城市人来人往,走走散散,彷佛6年的时光,只是昨天的相聚。开罗还是6年前的那个2000多万人口的开罗,破旧拥挤庞大。几次路过萨拉丁城堡下老城区那个庞大的千年死人城,6年过去,不知又挤进多少逝者和活人。方圆6平方公里,里面一幢幢低矮的房子,这原本是逝者安息之所。时间长了,有些房子没有了墓主,于是住进了活人,那些穷困潦倒的人。渐渐的进来的活人越来越多,据说超过了50万。在城市中心有这样一片庞大的墓葬区,同时又是庞大的贫民窟,我在其他国家从没有见过。6年前我写过埃及,说“看见天堂,也接近地狱“,指的就是死人城。在多神的古埃及,死亡和生存包含了很多不可言说的内容,无法用文字表达,我当时只是思考了,并保存在大脑里。在这里,死去的人们和活在死人周围的人,对我来说很特殊,对于他们又很平常。生命很渺小,生命又很坚强,特别是在最靠近死亡的地方,反而变得鲜活起来了。</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2px;">千年后的苍凉</span></p><p class="ql-block"> 由衷地佩服开罗人,难以想象地抛开了一切交通规则,无论是高架桥、高速路还是车水马龙的闹市,人们我行我素、扶老携幼,纷纷穿梭于车流之中,只要找到一点缝隙,即穿行而过,没有一丝犹豫,行者勇敢,驭者勇气。后来发现全埃及都这样!</p><p class="ql-block">&nbsp;&nbsp;开罗尘土飞扬,几乎看不到植物,目力所及,城市如沙漠雕刻而成。昏黄、干燥,像老人皮肤般赤裸着,被太阳的火舌吸干,用劲全力也挤不出一滴水来。这里的一切仿佛在四千年前的孟菲斯之后就死了。而今活着的人们,聒噪疲惫,闲散轻佻,和身边触手可及的古代文明毫无关系。有的时候,我会觉得那些庄严的古建筑,早已不堪忍受两边高架桥不间断的汽车鸣笛和肮脏咖啡馆里抽不完的水烟味儿,气得决定睡去,再也不要醒来。</p><p class="ql-block">&nbsp;&nbsp;6年前的印象和今次相互重叠,分不清哪是昨,哪是今,终感觉,黄昏客离客去,渐远渐淡,邂逅和分别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我与这些异族是如此,开罗栉比鳞次的店铺和摩肩接踵的人群是如此,数不清的小街陋巷也是如此。岁月抹平了坎坷崎岖的泥沙道,裸露千年的苍凉。哈利利一条条石板路,满街泛出情愁哀殇。起风泊落的季雨,颠簸肆虐的年轮,汇聚了尼罗河的万千流水汇入地中海蓝色海洋。</p> <p class="ql-block">&nbsp; <span style="font-size: 22px;">寻找蛇形黄金手镯</span></p><p class="ql-block"> 再去埃及国家历史博物馆,失望之情塌心般直直落下,脑子里虚空得一无所有。原先人头攒动的辉煌已不再,二楼空旷地积满了落寞的灰尘,一缕斜阳直直照射在图坦卡蒙的黄金座椅上,那上面绘有他和王后的呢喃,看着刺眼的阳光一点点在摧毁宝座,我替法老心疼。原先的埃及国家历史博物馆分成了三块:博物馆老馆,博物馆新馆和法老文化博物馆。之前挤得满满的展品因为分流,留下的只是一片匆忙。昏暗的灯光,厚厚的灰尘、凌乱的展陈,甚至镶金嵌银的宝盒连盖子都没有盖好,就被放进了展柜。难道博物馆和法老一样,会在岁月中慢慢湮灭?</p><p class="ql-block">&nbsp;&nbsp;我惶恐,怕是在分流中再也见不到那流芳千古的蛇形黄金手镯,它居然在不经意间出现了,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展柜里,难以形容失望后的巨大喜悦。一个普通村姑因命运之神的眷顾成为法老的宠妃。忍受了无尽的阴谋与勾心斗角,她终于坚守自己的初心。法老的宠妃,她的美貌远不止于外表。一个来自边陲的女孩,在法老统治下展开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她的坚强与勇气,征服了法老的心。宠妃的崛起,改变了整个埃及的命运。以法老妻子的身份出现,吸引了无数双眼睛。法老的宠妃,她的智慧与美丽堪比女神。一场关于权力、爱情和生死的纷争,在宠妃身上达到了最高点。法老的宠妃,她的存在是一种传奇,也是一份无穷的考验。阿布辛贝的神庙一座是拉美西斯二世的,一座是她的。爱情在阿布辛贝神庙有对她这样的形容:“太阳为她而照耀”,拉美西斯二世第一次见到她,她只有13岁,而拉美西斯二世已经快50岁,他深深爱上了她,曾送她一件蛇形黄金手镯,象征她是埃及的女主。在一些传说或文学作品中拉美西斯二世对她说过许多动人的情话,她就是宠妃奈费尔塔利,我后面还会提到她。</p><p class="ql-block">&nbsp;&nbsp;看到这传奇般的蛇形黄金手镯,浑身真的连DNA都动了,一阵阵酥麻,一身鸡皮疙瘩。已经分不清虚构与现实,一个劲儿只是感慨,只是不免想象真正的三千多年前的历史是否也充满书中描写的那般浪漫、真诚、危险、奢华、奇特?这次和上次一样,只觉得给我的时间太少了,来不及细细品味,来不及隔着时空交流。看着玻璃柜里每一件展品,都觉得很神奇,隔着整整三千多年,我在看着这个古老国度留下的众多展品,之前也查阅相关资料文献,仅能窥见一点点以前的他们,靠想象和考古证据,也只能大概虚构出一个模糊的画面。隔着玻璃,隔着时空,想起阿蒙,想起奥西里斯,想起伊西丝,想起荷鲁斯,想起图坦卡蒙,想起拉美西斯二世,想起宠妃,想起孟菲斯,想起底比斯……是否真的存在?是否还有另外的时空?谁知道呢?</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2px;">法老的宠妃</span></p><p class="ql-block"> 从阿斯旺出发,行驶在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撒哈拉沙漠,差不多有整个中国那么大,无边无际。车里,一只埃及小苍蝇围着我的脸庞飞来飞去,挥之不去。难道它也是古埃及苍蝇的后代,就这么伴随我一路,是否也想和我们一样,去朝拜阿布辛贝神庙?埃及人嘉宝在手机里播放穆斯林祷告词,悠扬的曲调,听得我昏昏欲睡。突然一声惊呼,嘉宝把我们从昏昏欲睡中唤醒,沙漠中出现了海市蜃楼,远处一片蓝色的湖水,影影绰绰,湖边有山有树。平生第一次看见这种奇幻的场景。这让我在懵懂中回到了古埃及,依旧是大漠,大队骆驼在沙漠中行走,后面跟着众人,一个个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油光。拉美西斯二世坐着马拉的车,行进在队伍中间。去到他专门为自已和爱妃修建的阿布辛贝神庙。拉美西斯二世是英雄,同时也是一个情种。在阿布辛贝神庙壁画中,拉美西斯二世对奈菲尔塔利有许多爱称,其中包括“最受宠爱者”,“魅力,甜蜜和爱的拥有者”,“上下埃及的女主人”,“法老的正妻”,拉美西斯二世曾经为她写下这样的话:“阳光为她而照”,“我对她的爱独一无二---没有人能和她匹敌,因为她是所有人中最美丽的一个。我从她身边经过时,她就已经偷走了我的心。”或许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她许诺:“我已经是埃及的法老,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所想要的,如果是合理的,那么你要一,我给你二;如果是不合理的,那么我也做一个不明事理的君主,满足你。”他的深情,他的眼眸里所承载的温柔,已深深打动她的心。此刻彼此获得了想要的温暖,就是幸福的。奈菲尔塔利给他生育了第一位王子。在后来的岁月里,她又给拉美西斯生了至少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拉美西斯二世把世界上最美好的语言都献给了奈菲尔塔利。</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2px;">神的尼罗河</span></p><p class="ql-block"> 从阿斯旺乘邮轮沿尼罗河顺流而下,去到卢克索,三天三夜的邮轮生活渐渐褪去一身的疲惫。先是去了尼罗河畔的努比亚人村,那里鲜明的色彩,与宁静的尼罗河形成强烈对比,一个和古埃及一样年龄的民族,曾经的帝国,如今蜷缩在这里靠色彩和土产维持生存,总觉得历史许多时候是相当残酷。邮轮时开时停,遇到神庙古迹就停下来,人们下船去参观。船上西方人比东方人多一些,除了我们,还有韩国人、日本人,论吃饭,数韩国人第一,能抢能吃。食物都是西餐,还有下午茶,坐在船顶的甲板上,一边喝着咖啡、吃着点心,一边欣赏尼罗河两岸的旖旎风光。我喜欢坐在金色的落日里,或倚栏眺望,或写一些自己的文字,就像沿岸那些神庙,不动,无声,看着尘世里炊烟袅袅;就像这季节的光阴,不凉,不燥,如同脚下的尼罗河水,处变不惊。其实在船舱里躺着也不错,时睡时醒,或半睡半醒,想人想事,想我逝去的妈妈,想我远去的小狗宝宝,有点心酸。我们已经走过了许多神庙,我也想在心里建起一座神庙,无论经历风雨沧桑,无论经历几度辉煌,一直一直,就是一副不惊不扰的模样。终究是不能啊,会有愤怒和忧愁,会有悲哀和神伤,会有低沉流泪的回望。</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情绪似乎太消沉了,还是静静感受和触摸埃及一座座古城,一座座神庙吧,那堆砌的沧桑似乎在告诫我,每个人在历史面前都是渺小的,渺小到不曾存在。人类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和一条大河共存的,可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国家像埃及那样,与一条河流如此休戚与共、唇齿相依。早在公元前450年,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就已经用“埃及是尼罗河的赠礼”一语道破了两者的关系。古文明已逝,尼罗河却如五千年前依然流淌。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惟有尼罗河水亘古不变平静地流向远方。从开罗到阿斯旺,到卢克索,每个黄昏和晨曦。人们徜徉在尼罗河畔,唱着不朽的歌。尼罗河,让我暂时忘却了尘世间的忧愁。此时此刻,似乎唯有陶醉在两岸如诗如画的景色,才是生命存在的最好方式。抬起头,阳光斑驳处,遇见幸福。</p> <p class="ql-block">&nbsp;&nbsp; <span style="font-size: 22px;">法老的诅咒</span></p><p class="ql-block"> 炽热的太阳,灼射着每一个走在帝王谷砂石路上的人。寸草不生的地方,不知当初法老图特摩斯一世为何会选择这个贫瘠荒凉的山谷作为皇家身后之地,中国皇帝都喜欢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作为陵寝。在帝王谷,唯独长长墓道里稍微阴凉一些,但闷头压抑。两次来这里,该看的都看了。看表情,不仅是中国人,西方人脸上,大多数也是懵的,每一个墓道晃一圈就出来了,我也一样,对绝大多数法老一无所知,墓壁上的鸟兽人物,说是古文字,叙述了法老生前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在帝王谷,我关心的不是三千年前的事情,而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帝王谷里的60多个法老陵寝是如何一个个又重见天日的?非轮回,非重生,都是被人掘出来的,是不是都已掘完了也不知道。一个连方尖碑和神庙都可以送人的国家,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的。&nbsp;&nbsp;&nbsp;&nbsp;&nbsp;</p><p class="ql-block">&nbsp;&nbsp;对帝王谷法老略知一二的也就只有拉美西斯二世和图坦卡蒙两位了。拉美西斯二世的陵寝早已被掘,他的木乃伊上次来还在埃及国家历史博物馆,这次想与他再见上一面,没曾想他被搬到了法老博物馆。拉美西斯二世在帝王谷的陵寝墓门紧锁,只拍了两张照片以证明我的来访。说到了图坦卡蒙,这孩子9岁当上法老,19岁离世,死因众说纷纭。图坦卡蒙生前平平淡淡,甚至史籍上都鲜有记载,考古学家好不容易才从零星记录中发现了他的名字。发现图坦卡蒙墓的英国考古学家霍华德.卡特对于图坦卡蒙的评价就一句话:“他死了,他被埋葬了!”说明图坦卡蒙因死而出名。一是因为图坦卡蒙的墓没有被盗掘过,出土了五千多件精彩文物,埃及国家博物馆的半壁江山是由图坦卡蒙墓里的文物支撑起来的。二是围绕着图坦卡蒙的,是墓里那个世人皆知的诅咒。一句是“任何怀有不纯之心进这坟墓的,我要向扼一只鸟那样扼住他的脖子。”另一句是“谁扰乱了法老的安宁,死神之翼将在他头上降临。”巧的是,之后几年内,卡特好几个助手相继而亡。一下子,法老的诅咒从西方传到东方,甚至传遍了全世界,电影、小说无不用其作为题材和角本去吸引观众的眼球。</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2px;">见到了图坦卡蒙</span></p><p class="ql-block"> 我的确没有想到进了帝王谷著名的62号墓穴,会惊奇地发现图坦卡蒙竟然还静静地躺在这里。隔着玻璃,我直直站立着,与图坦卡蒙木乃伊默默相对,没有说一句话。我害怕!怕惊扰了他,毕竟他那两句咒语还在头上悬着。面前的图坦卡蒙已成了一具躯壳,在坠入黑暗世界之前,光影曾在他身上流转,有午后淡金中的孤直,有夕阳斜曛中的落寞,有月从窗前而过的傲慢冷淡,有沉沉阴霾中的固执守候,有清冷晨曦中的疲惫孤单。天,亮了又暗了,暗了又亮了,光影交替间,似乎交错了图坦卡蒙短短的一生。但不管何种神情,何种姿态,他总曾是一个人。一个人在晨昏交替间,追寻着一点渺茫,如今却踽踽独行于苍茫天地。作为生者,他只有19岁,还是个孩子。作为往生者,他已3500多岁。19岁在3500多年里,只是短短的一瞬,守着空空的墓穴,最终还是一无所有,只有墓壁上精彩纷呈的壁画,一个个人物栩栩如生,诉说法老生前的辉煌。我为图坦卡蒙感到悲哀。</p><p class="ql-block"> 悠久岁月留下的千年痕迹在帝王谷的荒漠中默默跋涉,它们彷佛在讲述一个个壮观而神秘的故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2px;">蓝色的卡纳克神庙</span></p><p class="ql-block"> 在探索世界的初期,古老先民们便试图描绘他们想象当中世界的样貌,当想象升级为一种对于超自然神祇进行崇拜的集体行为时,早期文明便会构建出一套可以自圆其说的神话体系,最终为我们留下了众神的痕迹。卡纳克神庙和卢克索神庙中以太阳神阿蒙为代表的众神,一直在古埃及人中享有绝对至高无上的地位。晚上去的卢克索神庙,光与影之间,显得壮观、神秘。我弄不清众神之间的互相关系,也弄不清神与法老之间的关系,因为那些巨型的法老石雕,看起来就像神一般。只觉得这两个高大的神庙建筑远远超出了我对那个时代的想象,就如同金字塔一样,让人不可思议。</p><p class="ql-block">&nbsp;&nbsp;喜欢青金石的颜色,蓝得深邃。在博物馆看见许多法老的物品、首饰都镶嵌了青金石。在开罗住的酒店里,晚上逛小店,一个开首饰店的埃及英俊小伙子一个劲向我们推荐青金石戒指,嘴里用英文喊着“宝石、宝石”。古埃及人喜欢蓝色,我想是有缘故的,尼罗河是蓝色的,红海是蓝色的,地中海是蓝色的。虽然神庙现在看起来是黄白的,但是卡纳克神庙入口处看见了一个描绘当年神庙模样的效果图,上面有许多蓝色,应该用的是青金石吧。</p> <p class="ql-block">&nbsp;&nbsp; <span style="font-size: 22px;">阿蒙的光芒照射在脸上</span></p><p class="ql-block"> 午后的阳光照耀在卡纳克神庙门口整齐排列的狮身羊面像上,随着日光的移推,最终阳光会照耀在神庙最隐秘也是最深处的祭坛上。在底比斯时代,古埃及人把公羊当作太阳神阿蒙的化身之一而顶礼膜拜。当我置身那些巨大的祭殿石柱之间,一缕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顿时感觉到一股神圣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的我就回过神来,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不应该想到的问题。在埃及看到这么多宏伟的古代建筑,要么是陵墓,要么是神庙,不是跟死有关,就是跟神有关,活人住的宫殿反而一个都没留下,更不要说民居了,更是一间都没留下。古埃及人是不是当时就想的很通透了?用中国话说:“三室一厅是个临时住所,地下那个坑才是你永远的家呀。”</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2px;">浪漫蔷薇墙</span></p><p class="ql-block"> 站在碧蓝碧蓝的红海边,海浪规律性的一下一下拍打着沙滩。这里是摩西分海,带领百万犹太人返回以色列的地方,圣经里说得很明白的,奇怪的是埃及人闭口不谈这个话题。上次来埃及,我也有这样的疑问,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在这风景如画的碧水蓝天里,我们稍作休整,同时在对十几天眼花缭乱的行程做一回顾。这一路,每天都听着神的故事,听着法老的故事,听得最多的是拉美西斯二世和宠妃奈费尔塔利的故事。到过的每一个大小城市,都有他留下的痕迹,他是埃及最重要的文化符号。他之所以在埃及和世界众所周知,是因为他具备了人们的所有审美需求,英雄的拉美西斯二世,情种的拉美西斯二世。拉美西斯二世曾深情地对奈费尔塔利说:“我会在墙上刻满蔷薇,希望你在千年后能看到我 ,想起我 。 ”于是多少人,跨越万里,变换时空,就想来埃及寻找法老和宠妃当初炽热的浪漫约定。虽然没有在各个神庙找到刻满蔷薇的那面墙,却饱览和见证了拉美西斯二世和奈费尔塔利的真挚爱情。逝者如斯夫,太阳却照样升起,尼罗河也永不干涸。不可一世的法老,独一无二的宠妃。拉美西斯二世拥有百位妃子,唯独奈菲尔塔利与他平坐同一庙宇。三千年后,蔷薇不再,爱却浓烈,浓烈得家喻户晓。我忽然想起在埃及旅行时,在哈利利市场看到的那些美丽的画作,许多画的都是蔷薇。我终于理解,那些蔷薇是一场三千年的约定。我曾在阿斯旺一个小巷子里看到那里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其中有一面涂刷成青金石般深邃蓝的墙,上面是一片红色的蔷薇,一下子就想起三千年前的约定 ,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景色。站在尼罗河畔,微风轻轻拂过,吹散了岁月的尘埃,却吹不散拉美西斯二世与奈菲尔塔利之间的浪漫。他们的爱情如同尼罗河水般深沉而绵长,滋润着现代埃及人的浪漫情怀。</p> <p class="ql-block">&nbsp; <span style="font-size: 22px;">漫步在神的世界</span></p><p class="ql-block"> “饮过尼罗河水的人,终会再次回到埃及,我们约定再会,亦不忘却往生……” 埃及的魅力在心中永存,我被她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深深吸引。回国后,我开始想念第二次在埃及的日子,想那些神,想那些人,想他们那曾经握在手中苍凉的岁月,以及那一条绵长蜿蜒的大河,还有那些曾经爱过恨过的芸芸众生。无论是金字塔的壮丽,还是哈利利市场的人声鼎沸,抑或是神庙的一根根巨大高耸的神柱,墙上的一幅幅神秘气息的壁画,每一处都散发着埃及的独特魅力。埃及是一个充满传奇的国度,历史悠久得不知所措,文化瑰丽得眼花缭乱,让人为之着迷。当你来到这里,你很快会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体验到古老沙漠的金色,尼罗河水的清纯,众神的力量,法老的威严,宠妃的美丽。一切都像是打散的拼图,当你一块块拼起,竟是一幅如此壮美斑斓的图画,纸莎草作底,朱砂、松石,青金石作画,永不褪色,永不磨灭。古埃及就是这样,一直一直散发着无穷的魅力,无数人纷至沓来,漫步在神的世界,痴迷、探索、惊艳、崇敬。埃及,一个孕育着古老文明的地方,一直一直向人们诉说着唯美而凄凉的故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