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

毛伟国

【烟花三月】 烟花三月，当然是要下扬州了。 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千余年来脍炙人口，现在几乎是老幼皆能背诵的了。李白给早春三月冠以“烟花”二字，恰如画家在宣纸上泼上了一层嫩绿色，有深有浅，慢慢洇化开来，使柳枝刚刚吐绿的早春景色变得朦朦胧胧，似幻似仙。扬州古称“广陵”，与苏州古称“姑苏”一样，都是极赋有诗意的名字。 不过，李白那个年代的三月，今天算来应该是要到四月份了。 扬州，2004年到2007年，做“瘦西湖西苑”别墅项目时，去过不下几十趟。不过那时肩头上压着工作的担子，来去匆匆，都是开车当天来回，几乎没有时间去好好看看这座古城。瘦西湖、何园、个园都是下午回来前抽了一点时间急急忙忙去兜了一圈。许多次在车窗外看到的扬州仅仅是古城中心那个三层圆屋面攒尖顶的文昌阁。 十七年后的今天，工作基本算是了结了，终于可以在扬州住下来，定定心心看看有2500年建城历史的广陵古城了。 与往常一样，事先做了一点准备工作，游览时便可以从容悠闲一点。由于扬州古城并不大。除了搭乘公交以外，主要还是步行，不想弄得太紧张太吃力，于是每天的出游时间只安排到下午三点左右，三点过后便回酒店休息。每天的游览路线去哪几个景点，坐几路公交车，路途上的时间，在景点逗留的时间，在哪里吃午饭，都做了大概的安排，一路上就从从容容不慌不忙。手边有不少有关扬州景点园林的专业书，景点园林的平面图看几遍，心里也大致有数，哪些是要走到的，哪些是不必去看的，特别是瘦西湖，面积很大，好多地方是不用去的。 【西湖尤瘦】 扬州，最有名的当然是瘦西湖了，其实瘦西湖在扬州的北面偏西，最早是叫保障湖，清代以后才叫瘦西湖，。而此湖狭长弯曲，比杭州的西湖“瘦”了不少，故名“瘦西湖”。二十年前看过的清朝李斗所著的《扬州画舫录》上亦有记载。 上午八点多，来到大虹桥路上的瘦西湖南大门，人还不是太多。于是沿着大虹桥路向西走了二百多米，来到“瘦西湖西苑”的大门口。这就是二十年前做的中式别墅小区，紧靠着瘦西湖风景区，地段十分的好。大门当然是进不去了，只能沿着围墙看了看。当年从规划设计到施工交付，这里跑了近四年。 天气晴好，游人逐渐多了起来。进南大门后，沿“长堤春柳”一条直路向北走，河堤边柳树成行，柳枝随风起舞。接着到徐园，小金山，左拐到钓鱼台，钓鱼台上那个方亭的四面墙都有一个园洞门，在一个视点可通过两个园洞门分别看到五亭桥和白塔，但是拍照的游人络绎不绝，没有空档，只能算了。回头经过水云胜概，再折向南就是五亭桥了，其实桥上挂的匾额是莲花桥，此桥远看像盛开的莲花。过五亭桥，向南上台阶，便到了白塔，白塔秀气匀称，蓝天映衬下更显得纤瘦挺拔。再一路向西，到熙春台，过二十四桥。要坐下来喝口水歇息一下了。接着又转向北，这一路都是新景观，石壁流淙，盆景园，均未作停留，一路漫步到北大门。 总的感觉，瘦西湖面积很大，景点比较松散。瘦西湖自有她的成因：乾隆年间扬州盐业兴盛，盐商疏浚河道并沿河建园筑景，各个景点逐渐连成一气。据称乾隆皇帝第四次南巡时，已经有长达十公里的带状园林集群了，演变到现在就成了瘦西湖。 从南门走到北门，地图上一量，这一路走来居然有4公里长。 【大明之寺】 出瘦西湖北门，沿着平山堂东路向西600米，就到了大明寺正门。寺庙的布局大体都一样：牌楼，天王殿，钟鼓楼，大雄宝殿，藏经楼，等等，大明寺还有个西园，有个“天下第五泉”。 大明寺大雄宝殿的后面有梁思成设计的鉴真大和尚纪念堂。纪念堂面阔五间，参照日本奈良唐招提寺的建筑风格，单檐庑殿顶，正脊两端是一对鸱尾，面积不算大。1963年奠基，直到1973年才落成，中间可能是受文革的影响拖延了时间。而梁思成在1972年去世，没有看到它的建成。梁思成一生主要是研究测绘古建筑，设计的建筑作品大概只有个位数，还有的是王国维纪念碑，他的父亲梁启超墓，他的夫人林徽因墓。他的那个时代，没有机会让他发挥他的才能，鉴真纪念堂是他的绝唱。 出鉴真纪念堂向东，就是高高耸立的棲灵塔。棲灵塔早在公元601年建成，843年化为焦土。现在的棲灵塔是1996年完工的钢筋混凝土仿唐风格的九层宝塔，高度达70米。塔内有电梯，游客可以上到七层，登临远眺，四周美景尽收眼底。 【四季个园】 个园，一个有点奇怪的园名。待得真正了解了园名的来历，你就会感叹中国象形文字的魅力。个园内种植了万竿修竹，“竹”字的一半是“个”，竹子的三片竹叶与“个”字又十分相似，因此，园子叫“个园”，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想之外。如果叫“竹园”，就太直白太平淡无味了。 公交车到个园北门，这个北门是新开的。从北门往里走，大概有140米，这一段是新建部分，中间一汪水池，水榭廊亭，两边几条园路，修竹丛丛。平淡无奇，直接穿过。看到七间二层的抱山楼，这才是个园原来的北侧边界。 抱山楼是个园的主要建筑，朝南的走廊挂有匾额“壶天自春”。抱山楼东侧复廊的墙上镶嵌着砖刻《个园记》，是清代刘凤浩撰写的。其云：“主人性爱竹，盖以竹本固，君子见其本，则思树德之先沃其根；竹心虚，君子观其心，则思应用之务宏其量；至夫体直而节贞，则立身砥行之攸系者实大且远；岂独冬青夏彩，玉润碧鲜，著斯州筱荡之美云尔哉？主人爰称曰个园”。又云：“堂皇翼翼，曲廊邃宇，周以虚槛，敞以层楼，叠石为小山，通泉为平池……不出户而壶天自春”。 “壶天”，出自明代造园大师计成的《园冶》，园子往往都不大，园中景色称为“壶中天地”。因此，每当早春来临，园中翠竹摇曳，盎然生机，“壶天自春”便是点睛之笔。可见能工巧匠与儒雅文人结合，才能造出好园子来。 个园又以四季假山闻名。园子南面月洞门处为春山，其实不是山，是一小片竹林里的数支石笋，破土而出，春天之意便表达了出来；夏山在抱山楼之西，湖石堆叠，玲珑剔透，取“夏云有奇峰”之意；秋山在抱山楼之东，黄石堆叠，峻峭凌云，险奇陡诡。秋日的夕阳下，黄石呈金黄色，富丽庄重。冬山用宣石堆叠，宣石有白色晶状粒，疑似残雪。前人用叠石来表达四季，也是用尽心思，别出心裁。 【九狮图山】 小盘谷。 游1路公交车到南通东路上的七二三所，下车后走到北面的一条小弄堂名叫南河下，向北走居士巷，丁家湾，再右拐进入大树巷，就到了小盘谷。小盘谷与苏州的艺圃一样，深藏在小巷之中，汽车开不进。外地人一般不会去，也不容易找到。这不，在我之前只有一个人进去，但不一会儿那人就出去了。 小盘谷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2006年国务院公布的第六批受保护的513处古建筑之一。 小盘谷不算大，西面一路是五进的大厅和住宅，东面是花园。花园有一部分正在维修。 旅游旺季即将到来，但现在这里除了我，见不到一个游人。 小盘谷里有一片湖石假山，峥嵘剔透，形似九只狮子，名为“九狮图山”。其实这都是心中的一种意念，咋一看哪里像什么狮子，也看不出来有九只。 登山石阶和爬山廊被拦住了，假山是不能上去的。一个亭的翼角塌落了，露出了木戗和木椽，屋面上撒落着枯树枝和落叶，没有及时打扫。给人一种破落萧条的感觉，正当鲜活蓬勃的春天，不应该是这样的。 【寄啸山荘】 从小盘谷出来，向东向南，曲曲折折的小弄堂，大概不过400多米，就到了何园。 何园，是清代光绪九年（1883年）湖北汉黄道台何芷舠辞官隐退到扬州在双槐园遗址上扩建的，所以俗称何园。原来名为“寄啸山荘”。取自陶渊明《归去来辞》中“倚南窗以寄傲，登东皋以舒啸”。为清代扬州大型园林的最后作品，被古建专家罗哲文题为“晚清第一园”。与个园同为1988年第三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从徐宁门大街的东门进园，大门上挂的是“何园”的匾额，进入大门后，一道园墙的月洞门上的砖额就是“寄啸山荘”。进月洞门，接着依次看牡丹厅，船厅，读书楼。转入西园，空间开阔起来，中间有一个较大的水池，池北面是二层的蝴蝶厅，池中是方形的水心亭，一棵高大的白玉兰，正全冠绽放。四周是二层的回廊，这二层回廊与前面的住宅部分的回廊上下都连通，据说全部回廊有1500米长。游人不少，虽然还不到爆满的程度，但不管朝哪个方向取景，都会把不认识的人拍进去，有点无奈。 【运河之博】 扬州的“中国大运河博物馆”，在扬州城的西南方，公交游2路车可到达。要网上预约参观时间，我是去扬州之前就预约好了。 博物馆2021年建成开放，现在成了网红打卡热点。上午八点半到，已经排了几百人的队。待到十一点出馆，外面仍是排了好几百人等待进馆。 场馆面积很大，“隋炀帝与大运河”，“紫禁城与大运河”，“大运河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等专题展厅，内容丰富。不过，也只能是感兴趣的多停留，不感兴趣的浏览而过。 【广陵即景】 扬州可以看的地方很多，几天时间也不可能都去，只能是走到哪里就看那里，看不到也不必遗憾。 盐阜路，东关街，彩衣街，木香巷，埂子街，皮市街，安乐巷，马坊巷，居士巷，丁家湾……许多的街巷名很有历史感。 四望亭，文昌阁，石塔，卢氏盐商大宅，吴氏宅第，朱自清故居，也都走了一遍。有的有点感觉，有的一般般，觉得不看也无妨。 总体感觉扬州古城内还是比较清静干净，特别是古城东南角的一些似乎没有大拆大改的小巷子里，房屋略显破旧，宽不过丈，几乎没有路人。慢慢独步，神定气闲，什么也不想。忽而又思绪飞转：几十年、几百年前也在这个时候，一定会有一个人，和我现在一样在这里走着，他是做什么的？那时的他在想些什么？ 时空交错，古今飞越，生命接力，何以永恒？ 想远了，收笔罢。 扬州美食名扬四海，真值得一品。 2024-03-20 初写于扬州 2024-03-30 修改于苏州 【西湖尤瘦】瘦西湖南大门。匾额下一副长联：“天地本无私，春花秋月尽我留连，得闲便是主人，且莫问平泉草木； 湖山信多丽，杰阁幽亭凭谁点缀，到处别开生面，真不减清闲画图。” 【西湖尤瘦】进入瘦西湖的南大门，一条向北550米长的直路，称“长堤春柳”。微风拂面，愉悦漫步。是一个现代公园的环境，路又长又直又宽，缺少了一点古典园林的味道。 【西湖尤瘦】瘦西湖的标志：五亭桥。造型独特，全国独此一例。四个单檐方亭分列四周，中间是个重檐方亭，即是桥的中心，比例得当。五亭桥最早建于清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是巡盐御史高恒和扬州盐商为迎奉乾隆皇帝而建的，所以屋面用了黄瓦，而黄瓦是宫廷建筑才能用的。现在看，如果是用了黑瓦，这五亭桥就缺少了明亮大气的气氛，会大大逊色。五亭桥在1856年毁于兵火，现在的五亭桥是1934年重建的。 【西湖尤瘦】五亭桥。微风拂面，方亭翼角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西湖尤瘦】从五亭桥看钓鱼台。 【西湖尤瘦】湖中的凫庄。曾是扬州乡绅陈臣朔的别墅。四面环水似野鸭浮水，故名。 【西湖尤瘦】风细柳斜，塔影婷婷。 【西湖尤瘦】绕到白塔的正面，白塔的全貌便呈现在眼前。白塔建于清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古建专家陈从周称她“比例秀匀，玉立亭亭”。 【西湖尤瘦】时近中午，游人逐渐多了起来。幸亏路还是比较宽，一来一往，互不打扰。 【西湖尤瘦】熙春台。原本是扬州盐商给乾隆皇帝南巡时建的行宫。现在的熙春台是1986年重建的。 【西湖尤瘦】二十四桥。形似北京颐和园中的玉带桥。此桥就叫二十四桥，并不是有二十四座桥。桥不宽，游人往来上下，显得有点挤。 【西湖尤瘦】架好机位，自拍开始！ 【西湖尤瘦】这是一对母子，儿子小心地扶着老母亲走斜坡路。老母亲红衣白发蓝挎包，银镯子金戒指，支了一根铝合金的登山杖。我刚刚在五亭桥给他们母子俩拍了合影，听口音是北方人。瘦西湖一圈兜下来，已经三次被人叫住帮忙给他们拍照。 【西湖尤瘦】湖中悠闲自得的黑天鹅。 【西湖尤瘦】瘦西湖的北大门。一对抱柱联是同龄人当代江苏常熟籍书法家言恭达写的篆书：“丹青照眼有逢即画原非笔； 意蕴当胸所见皆诗本不言。” 【西湖尤瘦】“瘦西湖西苑”，中式别墅小区。与瘦西湖南大门相隔仅是一条白塔路。四十亩地，只做了27套中式别墅，容积率只有0.46。每户建筑面积都在400平方米以上。每户都有一个不小的中式庭园。27套别墅有16个户型。每户根据入口方向不同，占地长度和宽度的不同，建筑平面布局也各不相同，立面也就有了变化，当时是花了一番功夫的。这个别墅在当时（20年前）绝对是豪宅，放到今天也仍旧不算落后。 【西湖尤瘦】在大门口与门卫聊了几句。本来想跟门卫说这里都是我设计的，能让我进去看看吗？后来想空口说来无凭无据的，门卫能相信吗？还是算了，不要弄得大家都尴尬。于是假装问里面是高档别墅吗？现在要一千万吧？门卫说哪止啊，起码三千五百万。记得当初大概是五百万左右吧。还记得当年地产公司老总曾说，卖这个房子要看看买主文化程度怎么样，不要卖给没有文化的暴发户。 【大明之寺】在去大明寺的路上遥望棲灵塔。 【大明之寺】大明寺的牌楼。“棲灵遗址”。 【大明之寺】鉴真纪念堂大门前的梁思成像。 【大明之寺】梁思成设计的鉴真纪念堂。 【大明之寺】棲灵塔。 【大明之寺】从棲灵塔七层南望瘦西湖。 【大明之寺】从棲灵塔向北看鉴真佛学院的鉴真图书馆。2003年10月，台湾佛光山星云大师来到扬州，参加鉴真东渡日本1250周年纪念活动。大师发愿要给鉴真佛学院捐赠一座图书馆。2007年，由台湾佛光山文教基金会捐资5000多万元的鉴真图书馆落成。 【四季个园】个园北门。抱柱联写的是：“春夏秋冬山光意趣； 风晴雨露竹影多姿。”点出了个园出名的四季假山和万竿修竹。 【四季个园】这才是个园原来的园门。数支石笋代表着春山。 【四季个园】“壶天自春”这块匾真大，屋檐下是挂不下了，只能立在走廊的木栏杆外面。 【四季个园】《壶天自春》四字由江苏如东人，当代书法家王冬龄书写。 【四季个园】走廊一侧墙上的《个园记》。 【四季个园】《个园记》没有标点符号，读起来要上下反复一下，才能断句，了解其意。 【四季个园】湖石堆叠的夏山。 【四季个园】黄石堆叠的秋山。 【四季个园】厅堂里的家具也以竹来做装饰，主人也是用心良苦。 【九狮图山】小盘谷的大门。 【九狮图山】小盘谷，西路住宅的大厅。 【九狮图山】小盘谷，曲尺厅的屋面正在维修，屋脊、戗脊都已经坍塌了。 【九狮图山】临水石峰，高险兀立，高达九米。假山不能攀登，上面的亭子去不了。 【九狮图山】假山，水池，曲桥，厅堂。曲桥分隔水面，增加层次和景深，这是造园常用的手法。 【九狮图山】依墙一座湖石假山，玲珑峥嵘，形似九只狮子，故有“九狮图山”之誉。石梁上嵌着一方白石，上有“水流云在”四字。 【九狮图山】“水流云在”，取自杜甫诗：“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意思是无意与流水相竞，但愿与白云同闲。很喜欢这四个字和这种境界。几年前看过英若诚自传的书名也是《水流云在》。 【九狮图山】园子东半部沿墙的爬山廊。也不能上去。 【寄啸山荘】何园的东门。 【寄啸山荘】手机，门票，绢扇，旅游鞋。一位古代仙女飘然入园。后面那位从凡间来的小子苟缩着脖子，相形见绌。 【寄啸山荘】罗哲文题的“晚清第一园”。 【寄啸山荘】“寄啸山荘”才是原来的园名。 【寄啸山荘】水池，玉兰花，蝴蝶厅。 【寄啸山荘】蓝天下怒放的白玉兰。 【寄啸山荘】有穿着汉服的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寄啸山荘】也有穿着戏装在园中晃荡的中年阿姨。 【寄啸山荘】仔细一看，你会发现，整个园子里的人，要么拿着手机在拍别人，要么摆着姿势在让别人拍。真正看匾额对联，欣赏美景的人却不多。 【运河之博】“中国大运河博物馆”，外形像一只大船。中国西北建筑设计院张锦秋大师领衔设计。张锦秋是梁思成的关门女弟子。 【运河之博】大展厅西侧的“大运塔”，高达百米。现代材料，仿唐风格。 【广陵即景】扬州古城中心，文昌路上的文昌阁。阁身八边形，三层圆形屋檐，攒尖顶，高约24米。文昌阁建于明万历十三年（1585年），原来建造在文津桥上，文津桥横跨汶河。1952年扬州清理整顿市容，全线填平汶河，变成了现在的汶河路，文津桥被埋于地下，文昌阁幸得留存。 【广陵即景】四望亭。建于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又名“魁星阁”，是江都县学的组成部分。有说是太平军曾在上面作瞭望哨，便被叫作了四望亭。 【广陵即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卢氏盐商住宅”。 【广陵即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吴氏宅第”。这个大门口，挂的，贴的，有点杂乱。 【广陵即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朱自清故居”。 【广陵即景】东关街。 【广陵即景】东关街。 【广陵即景】皮市街。 【广陵即景】到处都有小仙女。 【广陵即景】小巷真寂寞。 【广陵即景】路面无足印。 【广陵即景】何处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