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钩沉一一玩文化与玩艺术。

邹顺驹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石海钩沉一一玩文化与玩艺术。</span></p><p class="ql-block">  (选自赏石《朝辉夕映》文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和“古人”谋面的时间已不短了,(“古人”,指一张2002年《石道》报的约稿照片,当时由于忙于其它事务,一直没有机会去碰它。)</p><p class="ql-block">  最近偶然在晚间新闻中看到一组对三峡区域考古工作的电视报道,它就像在这些记忆的碎屑下画了一根火柴,又重新燃起了我对“古人”赏石照片的思考一一</p><p class="ql-block">  观赏石《古人》是件写实性较强的天然艺术佳作。</p><p class="ql-block">  从照片上可以见到,其前额、鼻梁、眼窝、美髯都生得十分到位,颇具几分古人的具象;</p><p class="ql-block">  它皮润质坚、棕里透红,看上去颇为深沉凝重,其硬度估计不会低于摩氏六度。</p><p class="ql-block">  配座则采用去皮的根木,虽未做刻意雕饰,却更显虬曲盘恒、苍劲古拙。</p><p class="ql-block">  应该说这件作品在“形、质、色、纹、韵”上都有可取之处。但赏石如果仅仅停留在这些内容上,就未免显得过于肤浅了。</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玩石头就是玩文化”,这话一点也不假。</p><p class="ql-block">  但如果把玩石头进一步当做玩艺术,是不是就更加看得见,摸得着呢?</p><p class="ql-block">  说实在的,“文化”二字是不是太“宽泛”了?</p><p class="ql-block">  应当承认,在这个“宽泛”的层面里确实有大学问家。</p><p class="ql-block">  不过这也不尽然,其原皆出自“包罗万象”(宽泛)。</p><p class="ql-block">  赏石有了“文化”的头衔后,也是如此,有些“假大空”(“宽泛”)也容易用来吓唬人。</p><p class="ql-block">  而“玩艺术”就不同了。它同“玩文化”相比,虽为“雕虫小技”,但那是“黄陂到孝感”一一是要“县”过“县”(现过现)的,容不得“南郭先生”。</p><p class="ql-block">  所以,艺术有没有价值,很快便能见分晓;石头上有没有艺术?往往一目了然。</p><p class="ql-block">  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春秋战国时期的“巴人”。其鲜明的特征之一就是头顶上留有一束突起的发髻,让我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原来此人竟是被我挌置多时的那张“古人”照片。于是,我赶紧把那张照片翻出来同电视上的“巴人”一比,觉得越看越像。甚至远非今人扮演的“巴人”可比。</p><p class="ql-block">  照片上的“古人”头,呈倒三角形,其脸颊凹陷,选得清瘦干瘪,但精神矍烁,目如朗星。浓密的胡须和稚拙的容颜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显得既古老又年轻。这种朴朔迷离、深邃高古的印象,为质朴的古人塑像增添了一种浓郁的神秘美。</p><p class="ql-block">  与现实中扮演的“巴人”比,他既不像齐白石所言言:因“太似”而“俗媚”;又不因“不似”而“欺世”。而是恰好符合“似与不似之间”。</p><p class="ql-block">  北京大学一位著名学者说:“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上曾有过两个尚武的民族。一个是人们所熟知的以成吉思汗为骄傲的民族一一即蒙古的游牧民族。他的骑兵来如风,去如电,成为横扫欧亚大陆的一代天骄;另一个尚武的民族就是2000多年前生活在鄂西、川东一带的“巴人”。他们佩戴一种被称作“柳叶剑”和“虎纹戈”的武器。巴师勇锐,善于近战搏击。从云阳李家堤大量出土的文物中见到,每个士兵都与这些兵器一起合葬。</p><p class="ql-block">  据说,早在甲骨文中就有“五丁伐巴方”的记载。身材矮小的“巴人”,一直在战火纷飞和不见曦月的巴山蜀水中顽强地生存,直到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才被当地政府招安。</p><p class="ql-block">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从此再也见不到“巴人”的踪迹!</p><p class="ql-block">  三峡考古被称作建国以来最大的考古工程,所有这一切似乎都在围绕着一个主题一一揭开千古“巴人”之谜。</p><p class="ql-block">  著名美籍华人、国际诺贝尔奖获得者李政道先生说:“科学与艺术是同一块金牌中的两个面。”</p><p class="ql-block">  从这个意义上讲,可不可以认为观赏石“古人”,更像是历史上已经消失了的“巴人”呢?</p><p class="ql-block">  艺术尽管不是考古,但我们却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启迪和精神慰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