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非洲热带雨林（4）-非洲热带雨林的动物世界

Boende

        热带雨林不仅是植物的天堂，也是拥有数百万物种的动物王国，具有极高的生物多样性，是地球上物种最丰富的生态系统之一。这些丰富的物种包括了从微小的昆虫到巨大的哺乳动物，从爬行动物到鸟类，甚至人类也是出自这个生态系统。        人们对热带雨林充满了敬畏之心，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热带雨林既是众多动物的发源地和栖息家园，同时也是能够威胁人类生命的动物群体的载体。

　　我虽然在地处刚果盆地的非洲热带雨林中工作、生活的时间并不长，但偶遇过的雨林动物也不少。在此就记录一下部分印象深刻的雨林动物，并以此与大家分享。

白 鹭

        最先留下特殊印象的雨林动物是一只白鹭。我们的驻地就在雨林边缘一处地势稍高、绿茵环抱的院落里，院子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雨林。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去，高高的树梢上经常站着一个俏丽的白色身影，那就是白鹭。         在南京培训时，有一多半的时间是野外作业，如驾驶训练、地形识别等。野外作业期间，经常可以见到在静如镜面的河水或大片的绿茵地上有一只独腿站立的白鹭。在我的心目中，这几乎成了南国水乡的标志性风景。作为一个北方人，在北方几乎没有见到过这么有诗情画意的景色，所以这一个美好的画面也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没有想到的是，在万里之外的赤道雨林，竟然又遇到了这熟悉的景色。每天早晨推开房门的时候，树梢上的白鹭陪我开始崭新的一天；每天傍晚太阳余晖把热带雨林的天际线勾勒出一道金边的时候，树梢上的白鹭又会让我觉得驻地变得非常宁静温馨，如同在国内一样。

        如果说非洲热带雨林是一幅壮美的画卷，俏立枝头的白鹭一定就是那画龙点睛的一笔。

       我经常会在心里默念：美丽的白鹭，你是祖国和亲人派来陪伴我的吗？

雨林粉蝶

　　同样留下美好印象的是如同天女散花般的雨林粉蝶。这份惊讶不是来自粉蝶的个体，而是来自粉蝶的超大规模群体。

　　每次开车路过伯恩迪南郊热带雨林中的一条竹荫路的时候，都会遇到一个雨林奇观：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路面上，落满了白色的雨林粉蝶，道路都变成了白色。人或车经过这里，大群的粉蝶就立刻漫天飞舞，就像下起了漫天的大雪一样。

        道路由两侧的竹林交叉封闭成为绿色隧道，绿道里面充满了亿万只翩翩飞舞的粉蝶；阳光透过竹丛缝隙洒入一缕缕金色的阳光，飞舞的粉蝶好像就是时光隧道中奇异的小精灵。行走在这条道路上，让你有秒入仙境的感觉。

        这个由亿万只雨林小生灵形成的奇观，太奇妙、太壮观、太梦幻，连影视作品也从不敢这样拍。可惜的是，没有办法把这美景记录下来，呈现给大家。

　　这大概也是热带雨林的特殊气候、地理条件创造的奇迹，高温、高湿的自然环境，让有些物种可以恣意地繁殖，爆发形成超级庞大的物种群体。

萤火虫

          非洲热带雨林的超级魅力，体现在它既有让人惊掉下巴的宏大气势，又有让人温婉如玉、神秘浪漫的氛围。

        非洲热带雨林的夜，就有这样的特质。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热带雨林就从阳光下绿色海洋变成令人惊恐的超级黑洞，但走近它你就会发现，其实它还有令人心醉的一面，比如像童话仙境一般的萤火虫世界。

　　热带雨林高温、高湿的气候，让很多生物群体规模无限量爆发，萤火虫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安全原因，我们晚上几乎不外出，但每天晚上会从伯恩迪协调中心司令部开车回到南郊巴里库的教堂别墅居住地。

        晚上开车灯时，是看不到暗夜中到处飞舞的萤火虫的。直到有一天，我在途经道路两侧都是遮天蔽日的雨林时，我突发奇想，非洲热带雨林的暗夜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我干脆就在这里停车、关掉车灯，体验一下雨林暗夜氛围。

　　就在关掉车灯不一会儿，奇迹出现了：我眼前的雨林空间从漆黑一片，慢慢充满了一片黄绿色荧光。平淡无奇的树林立马变成了金光闪闪的仙境，无数个萤火虫在空中飞来飞去，姿态、速度、曲线非常优美，整个意境太美太美了。我睁大眼睛、屏住呼吸，贪婪地欣赏着这梦幻王国的美景，不由地感叹：此景只应天上有，何必呈现在人间......

行军蚁（Army Ants）

        热带雨林中最凶猛的动物是什么？是花豹？是鳄鱼？还是巨蟒？都不是。可能大家都想不到，热带雨林中所向披靡的竟然是小小的行军蚁，也就是食人蚁。

　　行军蚁是地球上一种古老的生物，在地球上的热带地区已经生活了1亿多年，曾经与地球上首个动物霸主--恐龙共存过。

　　那时，地球的超级大陆还是一体的，随着地球板块运动，同根同源的行军蚁家族在互不连接的大陆板块上不断繁衍，但进化程度基本一样，因此现在各大洲热带雨林地区均有行军蚁生存。

　　之所以说行军蚁凶猛，首先是它们它们具有很强攻击性。行军蚁并不像别的蚂蚁居有定所，活动半径较小，而是居无定所，常年征战四方。在迁徙过程中，行军蚁遇到任何动物，就立刻发动攻击，同时启动目前人类尚不清楚的信息传递系统，根据猎物的大小，最多可动员百万级规模的行军蚁军团投入歼灭战。它们比普通蚂蚁体形更大，拥有强大的颚咬力，非常凶猛，并在撕咬动物时可以向动物体内注入腐蚀性极强的蚁酸。任何生物都承受不住这种强大的攻击，一旦动物倒地，它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一头大象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行军蚁遇佛杀佛、遇魔斩魔，勇往直前、从不退缩。

        行军蚁大名鼎鼎，刚到金沙萨报到时，就得到了关于它们的传说。

　　那时上期的两名中国军事观察员正在办理离职手续，我借机赶紧请教一些任务区的工作、生活情况。其中问到一个问题：你们任内遇到最危险的事件是什么？其中一位中校脱口而出：遭遇了行军蚁。

　　原来，他在刚果金东部的一个地区担任观察员队队长。一天中午，队里雇佣的当地黑人急匆匆地跑进房间报告，大群的行军蚁正快速地向观察员队驻地移动。

　　当地人知道，一旦遭遇到大规模的行军蚁军团，丛林的地面上，会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深褐色的行军蚁。行军蚁群如潮水般前行，速度很快。人或动物一旦被大群的行军蚁包围，行军蚁瞬间就会爬遍了其全身，然后它们就立即开咬并注入蚁酸等毒素。被无数行军蚁叮咬的人或动物，就会惨叫着扑打蚁群，但行军蚁蜂拥而上，根本无法摆脱它们的围攻。被围攻的人或动物在蚁酸等毒素的作用下，很快就会失去反抗能力而倒地，顿时被蚂蚁淹没。即使是大象、狮子、老虎等大型动物，如果不能及时躲避，分分钟也会被行军蚁吃掉。

　　于是，这位观察员队队长就命令全体人员进入紧急状态，并指挥属下人员将备用柴油从大桶里抽出来，洒在房屋的四周，以此阻挡行军蚁军团的进入。最后，行军蚁军团从远处就朝着别的方向前进了。

        该观察员队最终有惊无险，但他因“违规”动用全部的备用油料抵御行军蚁而被罚款。但这位队长说，那天面对可怕的行军蚁军团的入侵，当地人都大惊失色，纷纷逃离，而观察员队又不能擅离职守，以油御蚁，应该是当时正确的抉择。他说尽管后来被罚款，但他并不后悔当时的抉择。

　　第二次听说行军蚁，是在入职培训时。记得孟加拉籍的培训教官在讲到人员的安全威胁时，就讲到了行军蚁（食人蚁）的凶猛，他们的特点是发现目标后就永不后退，即使用火攻，行军蚁也无所畏惧、前仆后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说一个行军蚁军团可以在20分钟内，就一个人变成一堆白骨。而且还举例说，当地的土著村落有人犯了严重的族规，他们就把他绑在大树上，由行军蚁将其变成一堆白骨。

        这样的培训内容，虽然令人印象深刻，但我还是抱有侥幸心理：不会那么巧就让我遇到的吧。事实很快就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一天晚上，暴雨如注。赤道雨林的夜空，电闪雷鸣，非常恐怖，无法入眠。我想用MP3听听音乐，以轻松的中国民乐按摩一下紧绷的神经。但不巧的是，我的MP3遗忘在车上了，我想到车上取回MP3。         车子在房门前约10多米远的草皮地上，按照我自己制定的安全规程，晚上接近或路过草丛时，必须着具有较强防护作用的长袖衣裤和高腰战地靴，但错误往往就犯在侥幸心理上。心想就这么10多米的距离，而且草地上已经开始积水，应该不会有蛇或其它毒虫吧。于是侥幸心理占了上风，我穿着拖鞋、运动短裤走了出去。

　　没有走几步，就感觉像一块烧红的铁丝烙在脚趾头上一样，我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哎哟”，就赶紧往回跑。几个观察员同事和因躲雨尚未回家的当地雇工古斯曼听到我的惨叫，都沿着风雨廊跑过来。一看我的右脚脚趾被咬了两个小洞，随即鼓起来两个水泡，像被开水浇了一样。

　　大家首先判断这是否是被蛇咬的，他们都比较有经验，几乎都认定这不是蛇咬的，蛇的咬痕深、形成的咬痕呈垂直状，没有水泡，皮肤很快变黑。大家判断这是行军蚁的大板牙咬的，水泡是行军蚁向体内注入如同浓硫酸一样的蚁酸烧蚀造成的。于是他们七手八脚，找来肥皂水浸泡被咬的脚趾，以中和蚁酸。

        尽管他们非常肯定这不是蛇咬的，但我心里一直在打小鼓：万一是被毒蛇咬了，在这缺医少药的雨林地区，小命就难保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从急救包里找出从国内带的两种蛇药，大剂量服了下去。反正这是在伯恩迪应对毒蛇咬伤的最好的措施了，是不是被毒蛇咬，都按被毒蛇咬顶格处理准没错。         躺在床上，依然非常不放心。过一会儿就打开手电看看腿脚是否变颜色、是否有恶化现象。好在有惊无险，虽然被叮咬的脚部依然红肿、发烫，但没有继续恶化。         一个低级的错误、一个惊恐的夜晚、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第二天，我被行军蚁叮咬的事，成为当天驻大院20多人的热议话题。当地人说，在下大雨的情况下，被扰动的行军蚁难以将发现目标的信息回传，所以不会造成大规模的行军蚁围攻。其中年纪较大的雇工DAVID说，他们曾经在雨林里抓到一只猴子，将其暂放到大树下，然后继续追逐打猎。但等回来取猴子的时候，老远发现猴子已经被行军蚁吃掉了，仅仅剩下一堆白骨。吓得他们也不敢靠近，赶紧绕道离开。他们还说，大规模行军蚁军团到来的时候，空气中会弥漫一种特殊的气息，雨林的土著是能够根据这种气息躲避行军蚁军团的。

　　鳄 鱼

　　赤道雨林水网、沼泽密布，高温下的环境、丰富的饵料、极少的天敌，造就了一个庞大的鳄鱼王国。

　　近距离地接触鳄鱼，而且是极具危险性的几次接触，是在前出巡逻的路上。鳄口环伺，险象环生。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在伯恩迪时，有一段时间形势紧张，协调中心司令部安排军事观察员队跨过楚阿帕河，沿着热带雨林中进出伯恩迪唯一一条道路向北前出巡逻。

　　热带雨林中的道路极其简陋，横跨二十米宽的河桥仅仅是两根钢轨，上铺未固定的圆木，车开上去就像荡秋千一样。一旦轮胎压偏了，巡逻车就会侧翻掉进激流湍急的河流。

　　我在下车观察桥梁地形、筹划过桥方案时，猛然发现河岸边上的树丛下埋伏着一群群的鳄鱼。也许这里经常有人或动物落水，他们就习惯了在这里等待着落水的猎物。

　　头车是乌克兰的特种兵中校伊戈，他一脚油门过了钢轨桥，却把铺在桥上的那些胳膊粗的圆木弄乱了，还把好几根圆木推到了桥下。

        我上桥把这些木棒整理了一下，然后把驾驶员一侧车门玻璃摇下来，驾车后退一点，对准钢轨稳稳地开了上去，匀速通过了钢轨桥。

        同时，我让随车的尼泊尔少校拿着长长的木棍击打水面，将水中的鳄鱼驱赶到远处。万一我落水，不等鳄鱼赶过来，我已以最快的速度上岸了。

　　在激流湍急的河流，当地人很难捕捉鳄鱼，但到了干季，在遍布雨林的沼泽、水湾里，捕捉鳄鱼就容易多了。当地人经常将捕捉到的鳄鱼送到集市上卖，常见的是将鳄鱼切成拳头大小的块，一小堆50刚郎，基本上与猪肉同价。

        有一次，我开车回驻地，路上遇到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当地人，自行车上驮着一条有上百斤重的大鳄鱼，非要将鳄鱼卖给我，吓得我赶紧开车走了。

　　从伯恩迪协调中心调到MONUC海军工作后，与俄罗斯海军黑海舰队的迈克少校成为同事、好友。他是MONUC海军随船军事观察员，在金沙萨与基桑加尼之间开展运补、巡逻和人道主义行动等。

　　有一天，迈克通过船上的卫星电话告诉我，他在航行途中从当地人手中买了一条鳄鱼，要分一半给我。说鳄鱼肉吃起来跟鸡肉差不多，很好吃。我向来不吃那些比较生猛的非典型动物食品，于是婉拒了他的好意。可能迈克也会觉得很奇怪：不是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中国人都特别喜欢吃吗？怎么这个中国兄弟咋就不要呢？

                    （中间持鳄鱼者为迈克）

鱼

        赤道雨林地区的动植物食物极为丰富，温度适宜，是鱼类生长繁衍的天堂。特别是在干季，随着降雨减少，雨林原本连城片的沼泽水域，就缩小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水泡子。很多鱼儿来不及随水退往河流、湖泊，就被困在了树根、枝藤纵横的水泡子里。在这个时节，当地人、特别是小孩子就倾巢出动，到雨林里抓鱼。我们开车走在路上，经常会遇到一群群的孩子，举起用树藤串着的大鱼，向我们兜售。
　　         抓到的鱼太多，吃不完，在高温气候条件下很容易腐败，当地人就摸索出了用烟熏的方式防腐、保存。具体说，就是把鱼放到火上烤，在鱼身上烤上一层薄薄的烟灰。然后，再用一种芦苇叶将烟熏的鱼严严实实地裹起来。这样可以保证鱼在较长一段时间里不坏，起到延期保存的作用。

　　在伯恩迪工作、生活期间，灶上经常吃鱼，当然都是新鲜的鱼。当地厨师做鱼，只有一种做法，就是将鱼放到红红的棕榈油炸一炸，然后再倒入番茄酱煮熟。说实话，吃个一两次，就再也不想吃了。

        我后来自己做饭后，鱼和羊肉是主要荤菜。我们做鱼，一般是红烧。因为食材新鲜，吃起来非常美味。好东西不能独享，每个周六中午，我都会多做两个菜，轮流请各国的军事观察员同事尝尝中国菜。以至于名声渐起，连驻在伯恩迪协调中心司令部那边的玻利维亚维和部队的朋友也知道了。

　　记得一个周日，配属给司令部作战指挥室值班的电台兵维拉等要求吃我做的鱼。我说吃鱼没有问题，就是我带的酱油没有了，你们能否到你们灶上借用一点。我负责管理伯恩迪机场时，知道联合国物资供应部门每周都用飞机给他们送给养，其中也包括油盐酱醋等辅料。他们一会儿就从灶上拿来了一瓶海天牌的酱油，然后我们马上开车去集市上买了几条鱼，让他们美美地吃了一顿中国大餐。在我做鱼的时候，维拉拿着笔在边上记录如何做。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偷偷学艺的。

　　当然，赤道雨林地区的鱼，也不是都那么好吃。一次，伯恩迪协调中心代理司令、尼泊尔中校A•B 夏的战友从金沙萨通过周班机发来两箱啤酒，这在地处赤道雨林腹地停火中立区的伯恩迪，真是稀罕物。夏就让另外一个尼泊尔观察员叫我一起去他们的住处喝啤酒。

        司令请客，我想想也不能空手去，就带上两瓶小二，又去市场买鱼，想给他们露一手。因为去的太晚，平日常买的像鲅鱼一样的虎鱼已经没有了，市场上只剩下一种巨胖的、不知名，也从来没有见过的鱼，就买了一条。

        就是这条鱼，让我这伪大厨翻了车。做鱼的时候，我感觉鱼已经熟了，一揭锅，我顿时傻了眼：刚才下锅时满满的一锅鱼不见了，只剩下一锅汤。原来，一加热，这种巨胖的鱼都化成了水，连骨头都不见了。这是我在伯恩迪工作期间，唯一一次做饭失败的经历。

猴 子

        广袤无垠的非洲热带雨林地区是猴子、狒狒、大猩猩的天堂，几乎各种灵长类的动物在这里都能见到。地处刚果盆地中部的萨隆加国家公园，是世界最大的森林公园之一。在萨隆加国家公园里面有种类繁多的动植物，尤其以黑猩猩最为有名，森林象也比较有代表性。         我在伯恩迪工作生活期间，没有多少机会见到活跃在雨林中的灵长类动物，但还是经常可以看到当地人抓到的各种猴子。         最常见的是，当地孩子常常带着活的猴子在我们大院门口、路口拦我们的车，让我们买他们的猴子。这些猴子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些被人买去作为宠物养着。         更为常见的是，当地市场上有很多当肉食卖的猴子，有时一个肉食摊上就有多达10多只猴子。这些猴子的皮毛都被火烧了一遍，黑乎乎的，大概也是为了防止很快地腐烂吧。那些死去的猴子龇牙咧嘴的，跟人的形态非常相似，看上去很恐怖，但当地人已经习以为常。         当然，热带雨林是世界上的超级生物多样性载体，其动物世界丰富多彩，作为一个外行，难以很好地描述。我只是抓取了几个亲历过的片段，记录下来分享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