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中,有的人擦肩而过,再不回头,有的人、有些事,不曾想过,却总能不期而遇,这或许就是人们说的缘份吧!缘份就这样,神秘、不测、虚幻、却又真实,使人期待。</p><p class="ql-block"> 春节过去一个多月了,从上海回来后,还没有和老陶联系过,3月19日下午5点多,突然收到老陶的微信,说是内江发生地震,问我情况怎样,我还不知其所以然。我和老伴18号参加了一个短途春游,在威远县的一家康养中心住了一晚,下午3点钟从康养中心出发,4点多点到家。完全没注意有地震的情况。看到老陶微信后,我上网查了一下,获知地震中心在资中公民镇,距内江城区三十多公里,3.3级,很轻微,发生时我们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所以没有感觉到。远在上海的老陶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的问候,老战友的这份关怀之情,很是让人感动。</p><p class="ql-block"> 每到年底,女儿就催促着我们去上海团聚,过完春节后就又打道回府,自小外孙女出生以来,基本是年年如此。而每次到上海,老陶一家都要盛情款待。前些年身体好,夫妇俩亲力亲为,总要在家里弄上一席丰盛的家宴,现在年纪大了,每次也总是要邀请到酒店办招待,老战友的那份豪爽与热情,很是沉重,却难以推辞。以前总听人说上海人吝啬小气,真不知从何说起。我更觉得,与人相处,以心换心,真诚相待,一定可以长久。</p><p class="ql-block"> 去的次数多了,对上海、对上海人也就有了更多的了解;前两年疫情爆发,不幸被困上海,小区封闭,生活物资短缺,同住一个小区的邻居,在彼此都困难的情况下,总能伸出援手,相互接济,那时我们一家五口被困家中,当时的政策是按户分发生活物资,家里人少的吃不了,人多的又不够,楼上邻居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后,总是时不时的给予照顾,世上人与人之间总有温情在。</p><p class="ql-block"> 小区的阿姨们也和其他地方一样,喜欢锻炼、跳坝坝舞,老伴参与其中,一起活动,虽然时间不长,还成为了好朋友。春节前小虞一再邀请大家去她家做客,身为家属的我,作陪前往。主人非常热情,生活安排很是精致,水果、咖啡、茶水样样俱全,中午一大桌菜品十分丰盛,那生鲜醉蟹平时是很少见的。男主人老陆,几次聚会后,也都熟悉了,因为每次活动都是他联络安排,后勤工作搞得井井有条,令人十分满意,大家就给他取了个雅号,叫他“部长”。当天做为男主人,更是忙前忙后,又要烧菜弄饭,还要抽身去接送小孙子上课,真是累坏了。说实话,上海男人的勤快、精细,真让人叹服。上海女士们要休闲得多,整整家务,有时约上几个小姐妹逛逛街,聊天喝咖啡,怡然自在。所以说上海人会生活,讲究仪式感。</p><p class="ql-block"> 小外孙女在市西中学读初三了,为方便上学,随父母在学校边租房住,我们辛苦一点,午饭后过去给她准备晚饭。地铁14号通车前,我们乘876路公交车到武宁路转乘94路或803路公交车,冬天寒风凛冽,来回在中转站等车,深刻体会到上海冬季寒风的滋味,那种穿透力让你耳朵面部生痛,象被刀割一样,在风口上会让人喘不过气来,难怪上海人在冬天都要戴帽子,有的还用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后来14号线通车了,改乘地铁,在地铁1号线和14号线上辗转,单边一个小时,来来去去,就当运动锻炼。高峰期地铁上人多拥挤是常态,车站内人流涌动,稍一注目,绝大多数是年轻人,或持手机、或背肩包,行色匆匆,没有杂音,没有喧嚣,只有唰唰的脚步声,像是在与时间赛跑。我们这种混沌老人,扫眼过去,甚是难觅。这种生活节奏感,从一个侧面,体现出了这个城市的生机活力。</p><p class="ql-block"> 我们闲暇时喜欢去逛街,上海是一个很有底蕴的城市,虽经历岁月变迁,但城市的风貌、历史的记忆却保存完好,思南路、南昌路上,苍劲茂密的梧桐树遮盖下的小院弄堂,宁静幽深,不知隐藏着多少为人知晓和不为人知的故事。走在一条条沧桑而繁华的街道上,脑子总是在历史与现实中变换。如今妆扮靓丽的苏州河,宽阔大气、流光溢彩的外滩,已成为这座城市的名片,十里洋场曾经的屈辱与辛酸,沉淀在了历史的记忆中,而不争的是,上海已是璀璨夺目的东方明珠。</p><p class="ql-block"> 1974年初,我从简阳养马河新兵集训后,被分到内江军分区机关,分区又安排我们几个新兵培训,带领我们训练的,是上海籍老兵姚子祺。姚班长带着我们进行队列训练,别看他温文尔雅,单双杠体能训练,他的示范动作干净利落,标准规范,让我十分佩服。短暂的集训结束后,我被分到了警卫二班,他又回到了一班当班长,虽然不住一个楼房,但几乎还是能天天相见,一直都很敬重他,一因他是老兵,二因他是老班长。</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他就退伍回上海了,听说是主动要求走的,城市兵,特别是从大城市来的,就想早点回去安排工作。他回上海参加工作后,还上了大学,改革开放后自身发展很有成就,后来还回军分区出资组织了一次战友聚会。广东、河北、上海、重庆、四川等地的战友们都前来参加了,这是军分区历史上的第一次战友聚会,一、二百人参加,盛况空前。</p><p class="ql-block"> 1974年5月,我被派到军分区冰糕厂,和我一同工作的是上海老兵许根庆,我管库房,他负责制冷机器设备的使用维护,我们在一起生活工作有近三个月时间,后我被安排去学习汽车驾驶了,年底他也退伍回了上海。许根庆回沪后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后来我到上海时几个战友偶有聚会,战友们也都去看望过他,特别是和他距离较近的朱大浦,常和他联络并关照他,体现出了“一日战友,一生兄弟”的情谊。</p><p class="ql-block"> 一年驾驶培训结束后,我被分到军分区小车班,班长郭义新是六四年的老兵,开车技术是公认的非常棒,为人也很和蔼,常邀请我去他的小家玩。那时他刚结婚,分区给他安排了个单间,布置了新房,郭班长拿出最好的大白兔奶糖招待我,特别说明是“小陶从上海寄过来的,五颗大白兔奶糖可以泡一杯牛奶呢”。原来小陶也是分区小车班的上海籍老兵,只是在我到来之前退伍走了,是我在部队未见过面的同班战友,而我和这个未曾在军营见过面的战友,在后来的岁月里却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2003年,小陶与单位的两个同事出差成都,路过内江,順道看望几个老战友,郭班长通知要我一道参加。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陶,因为郭班长叫他小陶,我们也就这样称呼他,觉得这样亲切亲近,当然现在也就叫他老陶了。那次老陶带了不少阳澄湖大闸蟹,见人都分了一份,我拿回家不知道怎么弄,就找单位食堂加工,食堂师傅不知道是大闸蟹,或许也不知道大闸蟹该怎么弄,直接清洗后一劈两段,烧成川味的香辣蟹。后来和老陶说起这事,他直说可惜了。也是后来到了上海,是在老陶的指导下,才学会了吃大闸蟹。</p><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初,我们找熟人从五金公司买了一台上海生产的华生牌电风扇,一直使用自今,还簇新簇新的,产品质量没得说。</p><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初,我和两位同事到上海参观首届国际汽车展,住在虹桥机场旁边,逛了旁边的动物园,还逛了外滩、南京路,平生第一次从小地方到大上海,真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p><p class="ql-block"> 2000年秋,女儿到上海上大学,学业完成后留在上海工作,而后有了自己的小家。从此我们就与上海的联系多了起来,也慢慢与那里的朋友、与这座城市结下了不解之缘。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