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麦田里的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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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上田园 文／手机摄影

麦田里的油菜花

开春了，花开了。人们四处游荡着去赏花。有人喜欢去公园，看万紫千红的各类盆栽花、种养的花；有人喜欢跑到山上，去欣赏那百花竞放、山花烂漫的梨花、杏花、桃花、野草花；也有人喜欢背上长枪短炮，走南瞭北地去拍花。初春去婺源，去贵州，拍摄漫山遍野的油菜花；三月里，登上青藏高原，去林芝赏桃花。总之，春天就是踏春赏花的季节。

　　在这个季节里，人们不经意间发现，生养了自己一辈子的圪圪梁梁、沟沟壑壑、层层叠叠的梯田，到了春天也是那样的绚丽，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妖娆。扮靓这带丘陵的，除了野草树木，实际上就是我们屡见不鲜的麦苗和油菜花。我们只是身处花海不觉花，习以为常罢了。人们往往就是这样，拿着扫帚找扫帚，骑着驴子找驴子。其实，家乡的油菜花，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了，只是把麦子当成麦子，把油菜当成油料，而没有把油菜当成花而已。这个事情说明，在观察事物时，往往注重关注它的作用和结果，而忽略了它的过程。恰恰是，有时轰轰烈烈的过程也是非常重要的。油菜开花是油菜结籽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为饰靓我们共同的空间环境发挥了增光添彩的作用。

　　麦田里边什么时候开始种上油菜花的，现在恐怕少有人能说得准。曾记否？在农村大队搞科研队，搞试验田的事情。大概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也就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开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记得东沟大队在村西边搞了一大片试验田，在县里和公社农科所的专门指导下，由村里的高中生和上面派来的知识青年进行农桐兼作、小麦油菜兼作和红薯高产试验。经过在试验田里试验成功后，再逐渐渐的推广扩种。其它大队是否也是这样进行的呢？应该是。因为那时还是计划种植，种什么品种，种多少面积，都是上面统一计划的。麦田兼作油菜，是解决群众食油问题的路径之一，也是贯彻落实中央“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指导方针，统筹发展粮、油、肉、菜、果的重大措施之一。那个时候，强调的只是发展农业生产，改善群众生活，並没有关注到种植结构调整带来生态环境的变化，而且这样的变化，竟然在半个世纪之后，才呈现出她美丽养眼的一面，为美丽乡村建设扮靓了十足的姿色。

　　让家乡油菜花盛开的季节引发八方瞩目的，应该是林州市摄影家协会组织的采风活动。那些摄影师们跑到婺源，跑到青海，跑到甘肃，跑到云贵高原去拍油菜花，对各地油菜花绽放的季节，绽放的特点，绽放的姿态，绽放的宏大场景已经有了充分的认知和娴熟的把握。忽然，有一天，他们发现了东姚川面里的油菜花，无论是物侯，无论是特质，无论是场景，都可与江西婺源媲美。那真是应了宋朝大家苏轼“不认庐山真面目，只綠身在此山中”的著名诗句。之后，摄影家协会的摄影师们，用镜头记录了油菜花开的季节东姚川面的大美景致，並斌予了其“北方婺源”的美誉。

　　在摄影师们的眼里镜头里，东姚的春天是极美的。巍峨的白云山飘逸着淡淡的白云，白云山下的山岭沟壑披上了层层新绿，油菜花、梨花、杏花、桃花、桐花、楸花和着漫山野花，构成了一岭岭，一洼洼，一片片，一簇簇活灵活现的花的世界，加上此起彼伏、动感十足的丘陵，错落有致的梯田，成就了一幅鲜艳夺目的极具立体感的油彩画般的田园风景画面。

　　绿色的麦田是这巨幅彩画的底色，黄色的油菜花是这幅画的颜料，层层叠叠的梯田里扬扬洒洒的油菜花，正在热情奔放地绽放着。远远望去，犹如财神在这片土地上铺展了连绵不断的不规则的块块金箔，在深绿色的翡翠间，金黄金黄地耀眼闪光。

　　我来到一片油菜花间，端详着油菜花生长的状态。我发现，一根根粗壮的茎枝上都有若干枝细的花茎，那几枝细的花茎的顶端又分叉出四五个或更多个花瓣，那花瓣竟是似圆非圆，似方非方的形状。昆虫界也在分享这盛开的油菜花带来的热烈氛围。蝴蝶扑闪着美丽的翅膀来来回回地选择花枝，蜜蜂嗡呜着灵敏的嘴唇忙忙碌碌地采吸花蕊，春归的燕子也被如此氛围感染着、疾飞着。绿色的叶子衬托着黄色的花儿，密密麻麻地、铺天盖地的粉饰着层次分明的广阔田野，使这里的原野嬗变成了深山里边乡村春天的样板。

　　麦苗儿的肥厚茁壮，油菜花的热烈奔放，在路演着大地丰收的希望，也在昭示着乡亲们追求美好生活的向往。幸福生活都是奋斗出来的，美好愿景都是靠人民的智慧和双手一步一步的营造出来的。油菜花迎春绽放所追求的不仅是轰轰烈烈的仪式感，而更注重的是开花结果，用小小的菜籽，酿造出飘香的食油，滋润人们的幸福生活。

2022年3月8日

（个别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