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青春

程遠

程远​

回首人生，自己第一次值得骄傲的，就是1965年考上了清华附中的初651班。
那阵北京的中学，要论顶尖级，非男四中和师大女附中莫属。然而它们位于城里距离太远，使我们这些海淀西郊的小学生无从染指。那么，既是旁邻又与顶尖基本齐名的101中，便成为清华附小诸多优秀学生的首选之地。
101中，是由革命老区迁至圆明园的，名声大、师资强、体育棒、校园面积于京城中首屈一指。据称早先前，清华大学还想收揽它为自身的附中。可人家没同意，于是大学，就单起炉灶创立起了清华附中。但多年来，尽管所建的教学楼高大得无其它学校可比（六层），整体实力还是没有101中的强劲。
新建的清华附中主楼

万邦儒校长

事态变化出自1964年，清华附中万邦儒校长雄才大略，在高中办起了“预科”。何为“预科”？就是组构起预备上清华大学的班级。谁跟清华过不去呀！结果造成全北京市的优秀生源纷纷向此靠拢。就连已上101中的清华附小学生，也有在高中时考回的。

到了1965年，我上中学那一届，清华附中更显蒸蒸日上，考分、名气、体育，均已列为北京的最前茅，现在想起来，也是它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时期。而本人所在的初651班，又是全年级分数排名第一，于是校徽闪闪，走路铮铮，心中这个得意呀。

最初印象​

记得头天踏入班中教室，马上被青春的气息所感染，只见一个圆脸、圆形镜片的女生坐在讲台桌上，兴致勃勃地诉说着，红领巾上下地抖动，周围弥漫着一片的欢声笑语。引发自己一念：这是多么活泼的班级呀！

本人小学是在清华附小，出于“清华份内”原因，初651班里的45名同学中，附小学生占十三个人，有点被照顾的味道，全部走读。看着那些身材高大、思想成熟、分数极高的住校生，自己心中充满了羡慕之情。

不过，有时我也会对他们原来所在的校名，颇感奇特，比如“王大人胡同小学”“大水车胡同小学”“郝家湾小学”。名称温雅动听的，为“芳草地小学”。显严肃的，是“中古友谊小学”。

上 王依依   下 林彬， 两人均来自“王大人胡同”小学。

据林彬讲：初二的名人史铁生，也是那个小学的。

左起 谷沈玉、刘星花、欧少群，三人来自“中古友谊小学” 初次上音乐课的时候，王玉田老师让每位同学报知自己在小学的职务，那些住校生净是什么大队长、大队副的，而在六年级已降至小队长的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清华附小仅有杨卫一人是“双百”生，而住校生则几乎全是。当时自己考分并不算低，却被排在全班的倒数第2名。我就奇怪：作文怎么会考成一百分？因为自己于小学期间，一次也未得到过（毕业考试为98分）。




本人入学像
自己个头，在班里清华附小的男生中名列第一，1米55.5，其次是阮忠慈1米54.5（他似乎永远要比我矮1厘米），与那些住校生比起来我却是矮个，排队靠前。像诸如艾平、庞沄、吴怡、杨卫之流（小学上实验班5年），如同“地出溜”似地穿梭于教室中、摇晃在操场上（均一米四左右）。而女生则长得吓人，出操时她们的队伍整整高出男生半头。 左起 艾平、庞沄、吴怡、杨卫 班主任孙振民老师，在课堂上宣称：“你们班不用考试，就直接升入高中、清华大学……”致使本人内心充满了喜悦、怀疑与压力。

体育​

那个年代与现在不同，中学生的体育项目非常有限，与寥寥的几项球类相比，属田径运动会看人最多影响最大。鉴于此，万邦儒校长敏锐地提出了：体育要以“田径为主，速度为纲”。

在此方略指引下，本校运动会如同过年一般，班上班下，全场欢声雷动，连食堂的大师傅都赤膊上阵。

为能刺激整体实力的提升，在短跑项目中，与正规前六名拿分相左，清华附中愣发明了前十二名都可以得分（本人第十一名，为班级获取一分）。

此番措施也导致，海淀区中学运动会上的男初、女初、男高、女高四项团体赛，被清华附中卷走了其中的三项冠军，彻底将老牌劲旅101中击败。在随后的北京市中学运动会上，清华附中团体总分同样高居榜首（男初冠军、男高亚军），那猎猎校旗高傲地挥舞在运动场之上。

如此风气，造成假若哪位的田径好，便会成为全校备受瞩目的明星。
我们初651班也无例外，像李欣、蔡国雄、马建平、彭兆春，都是男生的骄傲。最可笑的是阮忠慈，翻舞着那双“面条褪”，以跳高的姿势跨栏，居然取得年级组第二名。
男生体育的骄傲，左起  李欣、蔡国雄、马建平、彭兆春
阮忠慈  绰号面慈、软面条

为了贯彻“以田径为主，速度为纲” 的方略，清华附中还独创了16×200米的接力赛。

开赛时，最令人痛快的是马建平，头一棒居然超过了大一级初二的一名高手。而在我这一棒的过程中，自己虽然咬牙拼命，却眼瞧着下一棒漂亮的女生李容，紧蹙眉头挥手呐喊：“快呀、快呀!”急得她那两条长长的刷子上下乱颤。而我的腿，却跟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当然，我们班斩获了初一年级组的冠军。

李容 在校一年的两次运动会中，初651班均获得年级男女团体总分第一名。其实，这个荣誉主要归功于女生，她们实力雄厚、群星璀璨。
有：短跑的吴慧良、张力思、张一宁
有跨栏的杨巾卯 有中长跑的霍秀儿、李容、薛好

有三铁的刘克芬、那小明、王伊宁、石路莉

此文发出后，在本班的一次聚会上，有些女生向我发难，说她们的体育也很棒。其中有刘星花的短跑，冬晓萍的投掷。

冬晓萍获得过投掷第一名

有跳远的谷沈玉 意外的是平时不爱运动的付凌，脸白白的，运动会竟拿了第二名，锦上添花。

业余

初651班位于学校主楼第一层的顶西头，旁边就是楼梯，以致一到上午下课时间，便会听得“隆隆隆”下楼去吃饭的脚步声。

在大食堂里，是我们这些走读生观看全校同学，或者与同班交流的宝贵时刻之一。全月9元钱，没一天重样的。最使我回味的是芝麻酱甜花卷、肉龙、肉末炒饭，饭后再舀一饭盆大木桶中的葱花高汤，真是美不胜收。

那时还有几天供给臭豆腐，满食堂这个臭呀，整一天都不能忘怀。

班里最奇特的是马建平，他不吃荤，每次从专门的小灶中领回大块的炒鸡蛋，实在令人眼馋。

班长马建平（外号马大拽）

班里唱歌最好的，女生为霍秀儿，男生是诺木汗。 霍秀儿 诺木汗 诺木汗前庭饱满、身材高挑，两条腿尤细，不知被谁封外号为“牙签”。在一次体育课百米测验时与我一组，只见他双目紧闭、两腿紧倒，跑在自己的前边，却因占了本人的道而被判负。 下象棋最好的是“老毕”宏魁，全班与之对下，落了败势将残局对调，如此数次还是老毕赢。据说，他当过北京市什么的“第三”。 毕宏魁 
最叫全班人大笑的是魏小安（外号老头），宽鼻、厚嘴，一个突然的喷嚏满堂震动，他对此只是腼腆地笑笑。笛子、口哨吹得尤为出色，是学校舞台上的常客。 魏小安
课间，本人座位周边的几个，有时会玩玩纸牌。男同学给其中的女生杨丽娟，起了个外号开逗。可她从不生气，总以笑意面对。
杨丽娟

男生邵风槐，由于个子高体格也壮，结果被校排球队选中。有了这般受训的实力，他便利用课余，常带着一帮人去教学楼前的马路上，围成一圈，练习排球技术。

而我的感受是，那轻轻的排球砸在合拢的双小臂上，真是疼极了。

邵风槐

不过，大家课间最常玩的游戏，是比赛“地理”。怎么比赛？就是谁报的国名、首都、总统、面积、人口数字，最接近字典后边的标准答案，就算谁赢。

地理课代表“二黄”王清源是当然的裁判，不止他是此项比赛的发起人，而且其实力与权威性无人质疑。“文革”起，最后一堂是地理课，全班同学都到北大看大字报去了，只有他一人端坐于课桌旁，以示对地理的忠诚及热爱。

王清源
王苏（王母太象）微胖，被选为伙食委员。 王苏 蔡国雄（稻叶）学号为1，坐镇学委。 蔡国雄 白茅由于名字的谐音（白毛），荣登生物课代表。 白茅

全班最不守课堂纪律的是李平（李歪嘴），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紧随居于第二。所谓不守纪律，只不过上课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比起小学时的翻窗户、旷课，差得远了。

班上男同学的外号，基本都是李平给起的。

李平

全班最令本人“畏惧”的，是三铁冠军之一石路莉。一次我不作值日偷跑，被她提拎着脖领从门厅一直给拽回教室。 石路莉 四十年后，在同学聚会中，石路莉重演当年提拎本人后脖领的过程。

骄傲

其实，初651最值得我骄傲的，是班里女生长得非常的漂亮，什么风格都有：明星型、冷艳型（霍秀儿评）、清雅型、阳光型、闺秀型、村姑型，等等。每逢全班整队，走在奔赴清华大礼堂去看电影路上的时候，我总感到特别得意，总觉得我们班会赢得周边最多的目光，因为……以后至今，再也没有碰到过如此高的审美比例。影响自己十余年的崇拜性单相思，就产生在那个时间段。
许是年龄小，许是单纯，在那个男女界限非常清晰的年代，自己从未有过什么非份之想，一直把这种对初651女生的崇拜感，保留长达数十年之久。尽管随着以后感情的复杂化、时间的再流逝，那种最初的崇拜感变成了一种符号，一种自身历史中永恒的美丽、青春符号。

左起  张力思、李容、张一宁
左起  霍秀儿、李容

左起 谢玫、 李文玮（本班）、杨巾卯（本班）、江小东

上图的杨巾卯，与下图的霍秀儿，随后都成为北京著名“四三”宣传队的跳舞主角

那小明，日后承担了某大厂芭蕾舞的头号角色，以及饰演过某电影中的主角 游逛邻近的圆明园遗址

文革

如果说什么叫做遗憾，那就是美好东西的瑕疵。
“文革”，打破了初651田园般的和谐，它也是第一次使我领略到社会性的冲击。
那时，我们都是孩子（十三四岁），并不真正懂得政治与人生的含义，对于出身、路线、阶级、专政，一窍不通。在那场现在看起来接近于荒诞的政治运动中，稀里糊涂地被无奈地卷入了。以至于对童话般的、近似于完美的初651带来一种遗憾，也造成日后同学聚会时，谁也不愿提及的隐痛。
插队运动来临，女生送别奔赴内蒙的吴晓明（前挎书包带者）

追忆

风来云去，随着1968年的上山、下乡、工厂、当兵的“就业”运动，初651班的同学彻底地分散了。

自己奔波于插队、工厂、上学的历史进程中，但每每闲暇之余，常追忆起初651那段美妙的时光；也曾在梦中，惊喜地再现全班又重欢聚的景象。

伴着光阴度过，我们这些清华附小“走读帮”的个头，也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原来像“地出溜儿”似的杨卫、艾平、吴怡，都已身高1米80左右，本人也荣登一米八零，终于超出阮忠慈两厘米。只有庞沄惨了点，但估计也有1米70了吧。

人之间是相互感染的。这辈子，自然会碰到许多的艰难与痛苦，但“清华附中”及“初651”所赋予的一种潜在向上、骄傲、自信精神，往往起到了“骨子里”的作用。

初651，是我人生中永远也抹不掉的青春情结，尽管以后接触了许多阶段性的集体，有些也是非常优秀的，甚至还是同甘苦共患难的，但似乎都缺乏初651所具有的一种特殊的光辉点。这个光辉点是什么呢？我想：这是青春的、单纯的、优秀的、审美的综合体。由于这种综合的“难聚”性，虽然它的光辉仅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但足以让我们永远地怀念与珍惜！

出于运动，我们班没有在校时的大合影。此图片，是庞沄多年后，依据每人入学相片编辑而成。

多年后的重逢

虽说运动中造成了某些隔阂，但我们毕竟同窗过，之间情感的复归，总会以聚会的形式来体现。

以下几位同学组成了“五福帮”

以上小规模的不算，班上男女生一起现身的聚会，往往是在清华附中校庆之时。

而时间最早、规模较大的聚会，发生在1979年。除了去学校，同天，大家还专程拜访了班主任孙振民老师。（二排中间者）

一九八五年，这种校庆聚会的方式达到了巅峰。

那时的男生，可谓正处于历史的最佳年龄段。尤其蹲着的第一排，个个神采奕奕、体型优美，就连吴怡都显得是那么的英俊潇洒（前左一）。

本人一排右三

在曾经的教室里进行座谈

而饭局呢？是同学到过去的大食堂打的。你看，左一王五胜，捧着堆满米饭的脸盆，笑得有多开心啊！

左一，是班主任孙振民老师，也端起老碗和同学们一块喝啤酒呢！

备受尊敬的万邦儒老校长（左四），和现已升至清华附中副校长的羊涤生老师（左三），端着酒碗，正与大家畅谈。

以后的聚会，基本都选择在了餐馆。 尤其一次，居于美国很少回来的王依依，也现身了。 左起 王依依、程远、魏小安
那时，本人已成为画家。 众同学头回来咱“枫丹”画室拜访，是在2005年1月。

到了这般年龄，叫谁去蹲在第一排？推三让四、叫苦连天：“我的老腰呀”“我的肚子呀”“我的体重呀”，不一而足。不信，你看看前边左一“可夫元帅”、左二“金首相”的大腿与肚子的姿态，简直是强忍欢笑。

后来，本人画室又搬至昌平的“堂郡”，依然有同学前来拜访。 左起  刘克芬、张力思、王伊宁
左起  张一宁、张欣、杨卫、程远、那小明
左起  毕宏魁、程远、李欣、艾平

规模最盛大的一次聚会

2004年10月，各方的积极分子聚在一起，决定于2005年6月，举办初651入校四十周年大庆。

于是以“班网”为中心的运作，旋转起来。

执著的电话，编织最初海内外的联络；昔日的写真，跃然扑到众同学的面前；由开始的“你好”，继而转成铺天盖地的追忆与调侃；随着名字的追踪，终于艰难地实现了“全班网上大团圆”。

继而，筹划、找车、排练、捐钱、煽情、选词、医疗、饭局、购物、通知、寻会址、做礼品、拼像片……整整的八个多月呀，有多少同学在默默地……默默地……

都是为了，初651，四十周年大聚会的这一天!

连几十年深藏不漏渺无音信的安宝珺同学，也被大家艰难地给挖掘出来！

在班网互动时，庞沄将各位童年的照片也给组构出来

2005年6月11日，天空湛蓝，清华附中弥漫着周末的清新。

在操场，李欣耳捂着手机，紧张地调度接送的车辆；在主楼大厅，李文玮、冬晓平整理着登记的所用，王伊宁轻轻地放好“通信录”；在教室，阮忠慈奋然用红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写到：“初651，我们又回来了!”

十点钟，教学主楼门厅一片喧腾。

到处是拥抱、手的上下互动，不时传出尖叫、惊喜、疑问的感叹。

笑得最平和的是吴晓明，她永远是安静的；屡受抨击的是从台湾来的诺木汗，背着巨大的行囊，面对无数女生的握手认知，露出茫然的表情；当人群流往教室时，“美国医生”邵风槐，低着头、插着兜，像察看什么一样，悄然而至； 最令人佩服的是“小鬼子”杨卫院士，这天下午两点要在武汉召开国际会议，他又是会议的主席，却毅然而然地来了。

提前抵达为大家服务者，左起 冬晓平、那小明、李文玮

早到者，左起  李文玮、张力思、本人

人开始多起来

北京政协副主席，蔡国雄签到

相互叙旧 步入在校时的就读教室

再上一堂课

昔日教室，旧时音容，尽管岁月沧桑，但，初651，我们又回来了!

马建平班长猛然正声：“Stand up!”

后方右一是数学老师邵光砚。右二是副班主任黄宗英老师

班主任孙振民老师瞩目全体：“Good morning boy and girl’s.”

同学们个个肃然非常：“Good morning teacher!”

当年的语文老师史文霞，发表感言 同学们报以掌声。

上课结束后，全体同学和老师一并前往教学楼前，构筑“凝聚的——2005”照片。

当时全班还有42名同学，其中三人因故缺席，到会者达39名，创了附中班级聚会的人数之最

饭局​

同桌的霍秀儿、诺木汗 同桌的杨卫、吴慧良

本人与小学同学及大队长李文玮，喝交杯酒

上学时老欺负阮忠慈的谷大侠，强行要与之喝交杯，瞧瞧“面慈”那表情。

入夜，在宾馆里举行联欢晚会​

“牛司令”李福禄率先上台，棕脸圆目吊睛，京腔一吼：“今日痛饮庆功酒......”，拉开了演出的序曲。

接下来的节目，有海外帮白矛与邵风槐的腼腆；三个当兵的正步走；陕北帮的“酸曲”；内蒙帮的“兵团战士之歌”；蔡国雄、霍秀儿的手风琴；苏可夫与王清源的相扑；王苏与吴慧良的“纤夫的爱”；李文玮与吴怡的“逛附中”。

相声有三对，吴怡与艾平、马建平与王五胜、本人与毕宏奎。

石路莉与刘克芬底气充足的小合唱 从加拿大回来的张力思，已成为专业的美声唱法歌唱家。此次“圣母颂”嗓音一出，全场立马宁静，唱得场外服务的小姑娘们直咋舌头，唱得好友张一宁那止不住的眼泪...... 庞沄干嚎陕北酸曲 二黄与马建平合演喜剧小品”检阅“ 舞会开始 吴慧良与蔡国雄

最绚丽的，当属谷沈玉大侠

隔日早晨，部分女生在宾馆前草坪合影

会后，大家在网上深切、真诚地问候，远在美国，因公事未能成行的王依依同学，你的“大会祝词”我们及时收到了。

深切、真诚地问候，在西安的，因身体原因未能成行的刘国英同学，你诗一般的文章、散文、网上交流，获得了“初651最佳诗意”奖。

刘国英

深切、真诚地对因公事未能成行的潘迺新同学，表示慰问。

潘迺新

初651，是我们永远也抹不掉的青春、骄傲情结。

在那个理想、单纯、阳光的年代里，我们以北京市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清华附中。

没出三年，这干人则过早地步入社会，山西汾水、陕北高坡、内蒙草原、云南椰林、东北黑土、华北平原；烧砖、织布、锤头、犁地、演员、握枪，构筑了我们最初的风雨飘摇。

随着时代变革的潮流，我们这帮又重新选择了出路，众多考上了大学，以及出国读博。继而在各自的领域开拓、发展，几多艰辛、几多信步。

历经数十年的风风雨雨，初651涌现出大批事业有成人员。可以无愧地说，它以其综合实力，成为了清华附中最为优秀的班级之一！

后续

时日一晃，十年后的2015年，由班里”旅游界大亨"魏小安出资，联系蟹岛，初651又举办了一次大聚会。

不过出席人数，比2005少了许多

继上再晃十年，明年？2025。真心地希望，在我们入校六十周年大庆之日·，诸位同学，保持健康、提振起精神头、相互串联、逐步升温，再举办一场盛大的聚会吧！

因为我们，是最棒的！

     程远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