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去年底开始到今年三月,买回一些书堆放在书房。这批出自上世纪五十年的旧书,仔细算算也有七老八十的年纪,页面泛黄不说,书角四处不同程度抱残守缺,岁月烙印之深远完全可以想象。</p><p class="ql-block"> 书买了,读的时间很少,甚至几天几个月都没去碰一下,像似摆设似的飽饱眼福而已。因此,有时候也问自已,搜罗这么多的书回来有什么用,只为装装高雅?何苦!又费精神又费钱,又费时间。这样苦心孤诣,值吗?</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好几次告诫自已:“以后不买书了”,结果呢,话刚出口隔不了两三天,一遇见心心念念的,又难以克制,买似乎成了一个永远无法抗拒的理由,还生怕稍不快意就被别人拿去而失之交臂而存留遗憾。</p><p class="ql-block"> 钱像流水般地从我羞涩的裤兜里倾巢而出,过程是那么自然,那么情不自禁,那么身不由己,一来二去,收获的书仿佛一夜暴涨,不大的一间屋还有多少空间安置它们?焦虑之余,只能一二再再二三地又自言自语地提醒自己“克制,再克制”。</p><p class="ql-block"> 一家叫“寻一本旧书”的直播间堆满的古旧书籍,看上去脏乱差到没脸没皮,近似裸身的书投入到我的眼光里,窃窃私语地告诉我:“斩不断理还乱吧!是不是又勾住了你的灵魂。买吧!买吧!把我买回家,即便做你沉默的陪伴,也不枉此时的相遇。</p><p class="ql-block"> 几句不要作匆匆过客的话,就把刚才熄灭的欲望又一次被它这把烈火点燃和唤醒。于是,买书行程又紧锣密鼓地开始。好在这次遇上了几本比较忠厚的书。例如:袁松年的《江山如此多娇(钢笔风景画)》画册,大众书局五四年初版,册子很薄,总共三十来页,图画六十幅,都是袁松年早年的小品。</p><p class="ql-block"> 册子边缘四周有破损,但内页较完整,页面泛黄,宛如金秋的色调。纸质很脆性,稍不注意就有患失的风险。所以平常也只是偶尔拿来欣赏欣赏,翻阅它的时候是那么小心翼翼。</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买旧书,在于一个喜欢,犹其那些经历百年,后辗转到手里的老版本,我都是钟爱有嘉。又比如说最近得到的一本集子,对它的钟爱,可以说全心全意盖过一切。那就是由茅盾主编,开明书店五一年初版的《朱自清选集》了。它原館藏于南方大学,却何流落于市井,不得而知。但千转百折来到我手里,虽说只是本《选集》,买时,还有点小贵,但我认为算值。</p><p class="ql-block"> 此书内隐线装,书封和内页有黄斑。翻页是传统上从左到右,繁体竖排,间距匀称。扉页有朱自清先生像和手迹,还包括先生与夫人陈竹隐合影,一张全家合影和书房照片。</p><p class="ql-block"> 《朱自清选集》全书为三辑,虽分三辑却并未细化,只是根据作品创作时间先后排序。有诗,有散文,杂文。字数共计大约十五六万字,内容某种意义上讲几乎囊括了先生一生大部分重要的文学作品。</p><p class="ql-block"> 说到买这本二百多页的书还遭遇了点小波折,如果不是我眼明手快,其他书友略微迟滞一点的话,恐就落入他人之手了,与我将失之交臂,撂下遗憾。所幸,缘份终归属我,先一步付钱定音,然后经过几天度日如年的焦急等待之后,它走上我的书架,添了一道熠熠生辉,书香满屋的光亮。</p> <p class="ql-block"> 自从到手,几乎每天拿出翻一翻,不至让自己像做梦般地陶醉在虚幻中,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即便到了夜里,睡觉前也是小心翼翼地放枕边,不逃离于目及之外。总而言之,这本集子无论是版面,内容,以及岁月的沉淀都恰到好处地诠释了这本集子,是我迸发内心的真正所爱。</p><p class="ql-block"> 虽然买书过程中,当寻到一本自己所喜所爱的书与自己擦肩而过而失落时,也有无意间的机缘巧合而失而复得而欣喜时,失落与欣喜交替上演,这或许正是买书的乐趣和收藏的意义所在吧!</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文字:杜世全</p><p class="ql-block">拍图:杜世全</p><p class="ql-block">编辑:杜世全</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