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陶震

关于梦是什么?我不清楚。毕竟接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我认为自己不是唯心主义者。相关的书籍如周公解梦，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等也看了一些，但终理解不深。

到今年3月4日我妈去世整整5年了，期间没有梦到过我妈。我这个人晚上睡眠质量很好，几乎不做梦，但凡偶尔做了梦却能记得住，就连细节也记得非常清楚。有次与阿姨谈起此事，阿姨回答说“生前生后所有的事我都办的周到，妥帖，故不用托梦关照”之类的意思，我也姑且听之。

由于3月4日是周一，所以我和弟弟商量提前一天放在周日中午祭奠一下。于是急忙叠出许多锡箔，采购了一些贡品，也算小忙了一下，好在全都顺利完成了，似乎与以前没啥两样。

然而这次终究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晚上入睡后我梦到了我妈，梦里我妈很开心对我说她有好多钱，我说你有好多钱就用啊，就去玩啊，去吃啊。不知道多少时间后我醒了，一看时间是凌晨3：20分。

在梦里我妈还和往常一样吃着泡饭酱瓜，手里拿着钱开心地对我说话。我突然有点明白了，梦境无论怎么解释都不重要了，对我而言，这个梦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周围一切真实存在的。5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我妈的音容笑貌清晰的就像我刚一转身看到一样。

那么梦到底是什么？是孔子晚年再也没有梦见周公的遗憾？是汉明帝刘庄在近50岁时梦到自己的母亲阴丽华后醒来时的嚎啕大哭？还是我这样梦到我妈如家常般的音容笑貌感到欣慰？我解析不了。但有一样，我觉得能有这样的梦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