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笑傲江湖》中的哲理，如形式、套路和等级——从嵩山派往山下扔了一块石头说开去

戴飞

　　嵩山派门人在嵩山铁梁峡往山下扔了一块石头！

他们为什么要往山下扔这样一块石头？

扔一块石头为什么值得我们关注？

且听我慢慢道来。

故事见《笑傲江湖》，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

（嵩山派弟子带着令狐冲等人）由此而上，山道越来越险，领路的嵩山派弟子一路指点，铁梁峡之右尽是怪石，其左则是万仞深壑，渺不见底。一名嵩山弟子拾起一块大石抛下壑去，大石和山壁相撞，初时轰然如雷，其后声响极小，终至杳不可闻。仪和道：“请问这位师兄，今日来到嵩山的有多少人啊？”那汉子道：“少说也有二千人了。”仪和道：“每一个客人上山，你们都投一块大石示威，过不多时，这山谷可让你们嵩山派给填满了。”那汉子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没有读过《笑傲江湖》的，有必要了解一下故事发生的背景。当时的情况是，五岳剑派，包括嵩山派，衡山派，华山派，恒山派，泰山派，共五门派掌门人，受五岳剑派盟主兼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之邀，率本派精英人物，来嵩山参加五岳剑派联盟大会，商讨进一步优化集团组织结构、深化合作内涵、加强集团领导等事宜，同时选举五岳剑派总盟主。五岳剑派由嵩山派牵头组织，嵩山派也确实是五派中实力最强劲的一派。所以，左冷禅自我感觉，当选总盟主是志在必得。

上述的扔石头这一段，是嵩山派为迎接前来参加大会的各派英雄而设计的一个仪式，准确说，嵩山派扔这个石头的目的是为了立威。显然，效果不好，甚至形成了负面影响。就凭恒山派仪伶牙俐齿的仪和同志一句话就把嵩山派给噎住了，所以这块石头扔下去，不但没有镇住恒山派诸英雄，反而被恒山派反向嘲讽了一下，起到的效果倒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们不由得反思，嵩山派失误在哪？ 是不是他们过多地沉迷于形式，受形式主义的毒害。

这事儿对我们有哪些启示呢？闲来无事，就这事儿，我们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讨论： 形式主义，等级观念，担当，历史观，第三方，等等。

形式篇

嵩山派扔石头，我们没必要去追究谁设置了这个创意，但是我们可以来论证一下这个形式的有效性和必要性。

让我们这些凡人站在嵩山上远眺，自然有一丝紧张，尤其有恐高症的，面向悬崖峭壁，更有瑟瑟发抖的感觉。再有人往山涧扔块大石头，轰隆隆巨响，确实能把人给吓唬住。但是，这个活动的策划者忽略了一个问题，在那天，那地，他们遇到的观众不是一般人，是各个门派选拔来参加五岳剑派创建活动和参与掌门人竞争的各派精英人士，是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多年，经历了药王庙大战、铁剑岭反围剿，九死一生的幸存者。你在他们面前扔块石头就把他们给吓唬住啦？

幼稚，太幼稚了。

扔石头这个形式，是不是只考虑到了形式，而忽略了形式适用的情境和能够达到的效果。

形式，形式主义害人，有时候甚至会害死人。

我们有时候需要仪式感，适度的仪式感，有利于振奋精神，激励后进，留下美好回忆。但是，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要是只有形式，不关注内容，不讲究时效，形式就成了累赘或笑话。

还记得吗，邪派人物，东方不败手下每次说事儿，先要说一段：“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这样的话，说了有用吗？除了教主觉得开心，其他人都心知肚明，没用。我们也记得，丁春秋一出场，敲锣打鼓，扛“星宿老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威震天下”等旗帜，每次打斗还喊口号：“师父功力，震烁古今，恭请星宿老仙弘施大法。”仪式感满满。我们还知道，一旦丁春秋打了败仗，他的弟子投降是最快的。

我们再来观望一下另外一门派的仪式感设置：见《天龙八部》

（段誉和钟灵）两人只见两个黄衣汉子快步迎上，左首一个年纪较老的喝道：“甚么人？来干甚么？阁下属何门派？尊师上下如何称呼？”

段誉道：“我没门派。我受业师父姓孟，名讳上述下圣，字继儒。。。。”老汉便道：“既是如此，段少侠请稍候，我去通报。”

只见那老汉铁青着脸回来，说道：“你胡说八道甚么？帮主叫你去！”瞧他模样，显是受了司空玄的申斥。

三人片刻间转过山坳，只见一大堆乱石之中团团坐着二十余人。段誉走近前去，见人丛中一个瘦小的老者坐在一块

高岩之上，高出旁人，颏下一把山羊胡子，神态甚是倨傲，料来便是神农帮的帮主司空玄了，于是拱手一揖，说道：“司空帮主请了，在下段誉有礼。”

司空玄冷冷的听他说话，待他说完，始终默不作声，只是斜眼侧睨，不置可否。

文字太长了，我删除了一些，从文字中我们能感受司空玄帮主的傲气，但是他的傲气又让人觉得可笑。这个神农帮有多大规模我们不知道，但是在这个山上，他们几乎什么都不拥有，却依然要摆出一副仪式感满满的状态。他们没有专门的办公场所，要说有，也就是一堆乱石，连个简单的帐篷，或者是遮阳伞都没有，更别说办公桌了，真的是一贫如洗了。但是，就这样一个二十多人的小集体，来了个客人，一样的要走程序，要通报，要主管部门批准，才安排接见，庄严中透露着滑稽。

并且，你越是讲形式，整排场，越有可能招来一个克星来嘲讽你，用各种方式来调侃折磨你，让你下不了台。扔石头的遇到了仪和，司空玄遇到了段誉，丁春秋遇到了萧峰。。。结局都不好看。

我们自己的生活中，不乏形式的泛滥。进而，我想到的是另外一种形式主义。印象最深的是，我在马路上或生活区里不止一次地看到这样一个景象：环卫工人在打扫卫生，旁边一烫卷发、穿短裙、蹬高跟鞋的女人在拍视频。她为什么要拍视频？她拍给谁看的？很明显，这个视频应该不会发布到电视台，也不大可能发到这女人的朋友圈，更大的可能是发给她的领导手机上了，是不是。为什么要发呢？因为领导没空来看这个事。领导很忙，那是正常的，领导不可能来监工每一次打扫卫生。就打扫卫生这个事，为什么一定要拍视频这个形式来证明呢？是相互的不信任，还是故意的增加环节？不拍这个视频可以吗？答案是，当然不行。他们需要这个形式来相互证明，相互折磨。

呜呼哀哉！悲哀！

我想起来，有一次我的父亲跟我神侃父亲在渔船上的经历。父亲为什么要到渔船上？那是组织上成立专门的工作队，要每个工作队成员单人匹马地去跟踪调研各个船户，看他们解放前做了哪些江匪江霸的事。父亲侃得神气时我盯着他看，问了一句，“你那样去不是有危险吗？万一那些船老大被逼急了，会不会。。。。。。”我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我就想，幸亏没事，要是有事，不就没我了吗？父亲回了一句：“应该没事。”听这语气知道，其实，父亲也不敢完全确定。并且，据他说，后来因为风浪，真的是差点就被船倒扣在江里。那个时候的人，做个事，不在乎形式，要的是实际效果。

形式主义害人不浅，我们需要真实自我。太多的形式还带来深邃的套路。接下来，我们说说套路。

套路篇

《笑傲江湖》中最爱玩套路的当数岳不群。我们可以举例说明：

1.岳不群安排其女儿和大弟子前往福州开饭馆，不是为了扩大经营范围，而是为了找机会获取辟邪剑谱。至少可以获取相关信息。事实证明，岳不群的安排是有预谋的，也是有成效的。相比较而言，余沧海则失败了。余沧海大队人马去把福威镖局杀了个精光，在江湖上造成了巨大的轰动和负面效应，可悲的是，余观主连《辟邪剑谱》的边儿都没摸着。最终的结果，岳不群是拿到《辟邪剑谱》的，并且练成了，打得左冷禅落花流水。

2.处罚弟子令狐冲，责令其前往后山面壁思过。说是处罚，其实是为了拉开令狐冲与岳灵珊的距离，促成小林子和岳灵珊培养感情，进而获得走进福州福威镖局的机会。在岳不群的眼里，爱情已经不是爱情，而是筹码，计谋。女儿，甚至老婆都成了岳不群达成目的之工具。令狐冲，岳灵珊这样的孩子，哪里会想到这些计谋。

3.岳不群明明知道劳德诺是左冷禅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偏偏不去挑明，而是任由劳德诺偷取本方情报，最后让他偷走一本假的剑谱，直接导致左冷禅的惨败。

。。。。。。

江湖太广，套路太深！

一个讲套路的集体，人与人之间是没有感情的。记得吗，华山派在药王庙大战中，满门人士幸得令狐冲救险才免于灭门之灾。但是，事情过后，几乎没有人愿意多跟这位大师兄多讲一句话，就是因为师傅开始猜疑他了。这些人啊，套路讲多了，没有良知了。

我们是不是也经常发现，有的孩子从小就善于用套路。有孩子想吃鸡腿，他就是缠着大人要，要不到就号啕大哭，甚而满地打滚。其实这样的孩子蛮可爱的，直率，果敢。有孩子不这样，他自己想吃鸡腿，他会动员弟弟妹妹去争取，或者是编制若干个理由让大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这样的孩子有时候还会被表扬为情商高。我不喜欢这样的高情商。我宁可我的孩子笨一点，吃亏一些，不要去利用所谓的高情商来获取自己的小利益。尤其是，当一个人只有情商，而没有思维能力，没有自主判断能力，没有创新精神时，那就是个可怕的人，要是全社会到处都这样的人，那太恐怖了。

两年前，我们从一个网上流传的短视频中看到，一个小小的孩子，他居然会把另外一个孩子扔到枯井里面。我们不由得想，这孩子的套路是什么，他的恶，是不是天生的，与生俱来的？他经历过哪些事？他的成长史是什么？

这，不由得让我们想起来另外一个话题，历史。

历史篇

我们知道，少林寺的掌门人方证大师和武当山冲虚道长，曾经给令狐冲同志上了一节课，什么课呢？历史课。

这也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在我们金庸先生的书里面，居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高大上的话题——历史教育问题。

我们给我们的后代讲革命史，给年轻人讲我们的奋斗史，企业家给员工讲企业的艰苦奋斗发展致富史，真的是很有必要的。历史教育能使人明确方向，能激发人进步，能助推人前行。

我们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原著中我们知道，令狐冲同志对历史是一无所知的。这问题出在哪儿呢？我觉得应该出在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身上。我们知道，若干年前，华山派分为两派，气中、剑中，他们的派别斗争很激烈，也为此牺牲了好多人，并且气宗夺取华山派掌门地位的手段不够光明。这样的历史不能拿出来说，或者说，岳不群也自认为是理亏的，不能跟弟子门说。

岳不群同志的失误在于，他没有抓住历史中对自己有利的环节在本门弟子中开展必要的教育。这样，也就导致令狐冲对于以往的正派与邪派的斗争，本门里两个派别之间的斗争，师傅以往的奋斗史，所有这些他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他们华山派有一位伟人，叫风清扬。

不懂历史，那就意味着愚昧，这样说起来可能有点夸张，但是不懂历史，你可能就缺少那种奋发向上的精神，就没有是非观，没有荣耻观，耻辱观。

我们假设，岳不群同志早先就在华山派开展历史教育，讲述本门发展史，培养本门人员的价值观，在华山派人员的头脑中形成固有的历史观，价值观，华山派的凝聚力会增强，即便听到外人来反面宣传，本派人物也不会轻易相信。

所以说一直到令狐冲糊里糊涂地当上了恒山派掌门以后，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才跑来跟他讲一段历史，什么历史？有正派和邪派之间的斗争，有华山两派别的恩怨关系。跟令狐冲同志讲这些历史，目的是什么？无非是让他形成正确的人生观、态度观、价值观，让他成为有是非观，关键是让他能够站好他该站的队伍，不要糊里糊涂的被任我行带偏，也不要被岳不群所迷惑，这就是给他讲历史的目的和意义所在。

并且我们最终的事实也证明，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跟令狐冲这一段谈话，最后是起了效果的，令狐冲站队基本上是正确的。

所以说我们每一位打工者，你也要去关注，比方说突然有一天，你的老总把你喊到办公室，跟你去谈历史。你觉得有一种什么样的可能呢？

问题是，你够得上这样的好事吗，你有这个级别吗？我们来谈下一个话题，级别。

级别篇

我们有时候想，嵩山派为什么不派一定级别的官员去接待令狐冲？

其实分析一下，这里面存在一个级别的问题，什么叫级别这个话题。

级别，确实不太好说，那么我们都知道现实生活当中确实有这样一个级别的存在，比如说一个学校他的总务主任，他要去找另外一个学校的总务主任去谈事情，人家不接待他，为什么？人家说了，你级别不够。我的学校是副厅级单位，我们的总务主任至少也是个副处级，而你的学校呢？充其量是科级，那你的总务主任可能是没有级别的，即便是你们校长来，级别也不够。我们也是不接待的。

所以说，那个学校的总务主任很尴尬，很焦虑，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去跟对方去交流，去谈事情。

据说这以后，学校想了个主意，请他的级别够高的上级主管部门开了个证明，我们委托某某某同志去跟你们商谈事情，请予接洽，好像这样才能勉勉强强的把关系理顺。

由此可见啊，级别这个事情确实是很重要的，那就回到我们的话题上来讲，令狐冲同志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级别？那我们又要倒过来去问，恒山派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级别？

恒山派是什么级别，我们现在还分不清楚，我们可以有据可查的是，少林寺究竟是个什么级别。大家都知道，少林寺是魏朝孝文帝为安顿印度高僧跋陀落迹传教而兴建的一座寺院，应该算皇家直属单位。少林寺在历史上既经历过北周武帝灭佛，又有唐太宗的封赏，还有过康熙、雍正、乾隆的垂爱，所以说少林寺的级别应该是比较高的。

当今呢？现在的少林寺究竟是个什么级别呢？我们可以参考一下，少林寺现在应该是登封市文旅局下属的单位，那么登封市文理局属于一个什么级别呢？是县处级吗？又好像应该是科级，是不是？那么少林寺是一个什么级别呢？最多也就是个副科级。那么少林寺的方丈，那么最多也就是一个副科级的干部。

我们再回头来看恒山派，恒山派的掌门人，他应该是个什么级别呢？那我们要看看恒山派的创办单位是一个什么单位。假如说恒山派的主办方是乡镇企业，那恒山派的级别就是低的很的，甚至没有级别。假如说恒山派的主办方也是某个政府机构，那有可能有级别。

那么，嵩山派究竟是一个什么级别呢？我们可以从原著上来了解嵩山派，他自认为他是五岳剑派联盟的盟主，那么这个盟主地位，从它的级别上来看，它应该是能够达到一个比恒山派更高一点的级别的。能高到什么程度呢？那还是看我们原来的这个五岳剑派，五个剑派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性质？是国营的吗？是民营的吗？还是中外合作企业注呢？那么合并起来是个什么级别呢？能跟当今的淘某宝或京某东比吗？

说了半天，我也不知道，级别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级别这个玩意儿真是含糊。

只记得，我们上学时，我们的英语老师说我们的校长跟乡长是一个级别，引起我们的哄堂大笑。怎么可能，就我们校长那副糟老头子的模样，怎么可能跟大腹便便的乡长一个级别，他能随手一挥，就建一张桥吗？在本乡范围内，他能到处行得通吗？肯定不行的啊。后来又听说本科生毕业了算国家干部，也是有级别的，什么级别就不知道了，权当笑话而已，没去在意。

话又说回来，在有些人的眼光当中，级别是一文不值的，比方说令狐冲，他本身对级别就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散漫惯了。为什么呢？再比如不戒和尚，他的特点是什么呢？他本来就是野和尚，自由人，没有门派，连个在野党都算不上，他们就是散落于民间的一些孤魂野鬼，随处飘落的树叶，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级别，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痛恨级别的，他们不喜欢级别，当一个人去他面前显摆级别的时候，他实际上是抗拒的，甚至要努力的去破坏这些级别，这也是级别惹出的麻烦。

正派人士是这样的，其实反派人士当中也存在一个级别的问题。我们看到东方不败，他所住的宫殿很高大，很深邃，一般的人根本就进不去。即便进了宫殿里面，也接近不了东方不败的真身，这是什么原因？也是一个级别的差距。

并且，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任我行看到东方不败设置的等级排场一开始鄙视的，临到他自己重新做了教主，他也沉醉于等级划分，享受于教员们吹捧。

所以说，嵩山派在面临接待令狐冲这个事情上也存在着很大的争议，他们把握不住令狐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级别，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去接待他。那么这里面就有个问题，究竟怎么去处理这些问题？

那么，究竟谁，如何去接待令狐冲呢？谁愿意去接待令狐冲同志呢？这里面我们又要考虑下一个话题，责任和担当。

责任和担当篇

我们可以判断，当年在如何接待令狐冲这个事件上，嵩山派肯定是开了若干次各种规模的高层会议的。他们肯定在讨论，面对令狐冲这样一个人，究竟要选用什么样的规格和方式去接待，为什么要纠结呢？因为令狐冲的身份很复杂，一方面，他是恒山派的掌门人，前华山派大弟子，在正派人士群中有一定的地位和号召力。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他这个掌门人做的有点不明不白，一个男同志领导了一批尼姑，并且他上台的那个动机，他的根源都让人有点觉得不可思议。更严重的是，令狐冲又正在跟仙姑，也就是任大小姐在热恋。并且，令狐冲参与了邪教的夺权战争，在这个战争中，令狐冲发挥了重大作用，帮助任我行重新夺权成功。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是把令狐冲划归为正派人士，还是反派人士？这个问题，大多数人是把握不准的。

对令狐冲的评价，也就决定了如何去接待他，包括接待他的规格、规模以及接待的方式。怎么接待？你要是热情了，以后令狐冲被确认为邪派人物了，怎么办？不热情，万一令狐冲在五岳剑派身居高位了怎么办？

所以说，如何面对令狐冲，如何去接待他，在嵩山派的高层当中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争论，那么这样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去处理呢？一方的观念就是回避，静待花开，另一方的观念积极争取。很明显，我们从原著中可以看到，嵩山派对令狐冲所采取的策略是不管不问，没有去做任何的争取。

嵩山派没有派一名哪怕是部门负责人去接待令狐冲，也没有在接待时说，“久仰恒山派掌门人大名，欢迎来指导工作”这样的话。

要是左冷禅来跟令狐冲套套近乎，“令狐掌门，听说你们最近在扩大经营范围，海纳多种人才，连疯和尚样，不就跟令狐冲、恒山派拉近了关系了吗？要是左冷禅再加这样几句：“你师傅岳老先生太过分了啊，他不顾你的劳苦功高，不考虑你的武功高强，居然把你踢出华山派。还把你心仪的小师妹嫁给了林平之，太令人痛恨了啊！”

然而没有，左冷禅没有去做这样的工作，也没有安排其他人去做这样的工作。也不知道门下哪位出了个创意，用扔石头这事，指望吓唬令狐冲。令狐冲什么感觉？他呵呵。

倒反而是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和武当派的掌门人冲虚道长，他们提前给令狐冲同志上了一次历史课，把令狐冲努力争取到他们最正统的那边去了。

嵩山派，左冷禅弟子们，个个武功高强，单打独斗都是狠角色。但是遇到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个个避让退缩。他们天天忙着各种文案，忙着在微信群里面回复各种消息，在做着各种文字游戏，而不愿去做任何决断，也不去做有任何有实际意义的事。有空再去争权夺利。他们无所担当，因为他们认为，任何事情不能随便去处理，处理的不好，那可能就是个灾难性的错误。

既然承担不了任何责任，最好的办法就是躺平，不吱声，摆烂，随便谁问我什么意见，我一概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去拿主意吧。再追问我，我就跟你扯淡，推脱。追问紧了，追责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扔石头的是临时工，是第三方。对，把事情和责任推给第三方。

接下来，我们聊聊第三方。

第三方

我们说，有的人是没有担当的，你要他做什么事，他无非就是退让，躺平，你实在把他逼急了，一定要他去做什么事，哎，他想出了个主意，什么呢？他想到的是第三方，把事情推给第三方。好吧，什么叫第三方？

什么叫第三方呢？这个话题我也说不清，但是我们可以看到最近这些年出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你不管是一个什么单位里，只要出了什么问题，出了什么事故，干这些事儿的往往就是临时工，那为什么会来那么多的临时工呢？因为正式工他不干活儿。

比如说你去农业银行存钱，想支援农村农业建设大局，结果发现柜台上收钱的是临时工；比如说在供电部门，爬电线杆子的，抄电表的，那也是临时工。

甚至还有这样的故事，比方说在某个国家，他去打仗的时候，他的正规军忙不过来时，他也聘请了临时工，而偏偏这个临时工，也就是我们所谓的雇佣军，他出了问题。突然有一天他想通了，或者是想不通了，他把进攻的方向调转过来，面向京城方向了，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

事情往往是这样的，施工方他不施工，他把他的工作扔给了第三方。

我们想起来以前有这样一副漫画，一个人钉钉子，有一个人帮助扶钉子，一个人帮着扶梯子，还有一个人在帮着喊号子。。。。。。

以后会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医生不开刀了，教师不上课了，理发师不理发了，飞行员不开飞机✈️了，科学家不做研究了，解放军不守边疆了，都外包给了第三方。想想，太可怕了吧。

也有人说，社会分工越来越细，这是正常的，规范的，必须的。但是，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究竟哪个是对的，我们怎么证明？

下一个话题，我们谈谈，证明。

证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