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谨以此篇,献给三十二年前,因首次突发心梗突然离世的父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第三十二个忌日,爸爸!女儿想念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时间真快,转眼间又来到3月20号,是爸爸离开我的日子,三十二年了,不知道怎么了,年龄越大,这个日子对于我来说越来越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不知道是偶然巧合,还是天意,今天宝贝睡了,我只刷了一小会抖音,就刷到用火炉烤地瓜的视频,那个火炉,就是爸爸用来给我们子妹几个烤黄豆酱团的同款,视频作者也是怀旧,我留言:我想爸爸了,曾经爸爸也是用这样的火炉给我烤妈妈晒干的黄豆酱团,那是我童年记忆里最美味的回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由于家里缸不够用,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没钱买,就算有钱,也没有票,家里只有两个缸,一个用来装水,爸爸妈妈下班回来挑着扁担去辘辘井边打水,挑回来倒进水缸,所有生活用水都用这口水缸盛,另一个缸就是秋天用来腌咸菜,冬天,在这寒冷的东北,除了菜窖里的白菜,土豆,萝卜,这缸咸菜就是我们一家人主要下饭菜。到了春天,这个缸就要履行它的另一个使命:妈妈用它来下大酱,这缸大酱,也是我们一家的最好佐餐材料,由于不缺黄豆,妈妈就做满满一缸黄豆酱,夏天吃不完,妈妈就把大酱放在太阳下暴晒,秋天把晒得浓稠的黄豆酱团成团,装进网兜,挂在仓房里,腾出缸来再腌咸菜。冬天食物品种极为匮乏,这时候,爸爸用铁丝做一个小篦子,炉膛里填满妈妈爸爸休息日用架子车拉回来的枯木,烧得小屋子里暖暖的,当然,木头不只是用来取暖,爸爸不会让资源浪费,把那个小篦子拿出来放在炉盖上,烤大酱团,而我也不会像平常一样跑出去玩,我紧紧地依偎在爸爸身边,爸爸把烤的焦黄喷香的酱团外皮扒下来,给我们子妹几个分着吃,接着再烤酱团,烤馒头片,每当这个时候,满屋子里都飘着烤酱的香味和烤馒头片的香味。分到手烤好的大酱团,我会好好保存,等到吃饭的时候,用手掰一点,再咬一口妈妈蒸的大馒头,现在想起来,嘴里依然还流口水,它不只是我童年记忆里的最美味,比我小五岁的表妹也常念叨:我姑父烤的大酱团最好吃了。四年前,表妹还缠着我妈妈说:姑,你还能做大酱吗?我特别想吃那个烤大酱团。当时妈妈满口答应,可是,到了做大酱的季节,当时八十二岁的妈妈身体大不如从前,她频繁住院,做大酱这个事只能搁置,因为做大酱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很费时间的,大约需要三四个月时间不停操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前几天跟表妹聊天,提及大酱团的事,表妹遗憾地说:我姑不能做了,我这辈子再也吃不到香喷喷的烤大酱团了。我说:那个年代没啥吃的,现在做了也未必喜欢吃,因为现在食物品种比咱们小时候多得多。表妹说:事确实是这么个事,可是留在记忆里的美好,永远都觉得遥不可及了!</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