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逝的回忆

韬歌

<p class="ql-block">2023年腊月的一天,远在北京打工的三哥跟我来了个电话,问我知道不知道小爹住院了。我说不知道啊。放下电话,我就跟七弟去了电话,一问竟然病发很多天,现在正在ICU抢救。问问情况后,不到两个小时,小爹就与世长辞了。</p> <p class="ql-block">白色广玉兰花祭奠小爹</p> <p class="ql-block">我的父辈是弟兄四个。爷爷当年逃荒,从方城赵河一带,辗转落户到平氏五里岗。娶奶奶的时候,前面还带着两个女孩,也就是我的姑姑。我的父亲排行老三。爷爷当年因为闹饥荒,有点吃食都让给了几个孩子,自己却腹积水而死,死的时候也就是60岁左右。大伯去世的时候,也是因为疾病,当时只有50多岁。二伯因为高血压脑血栓,去世的时候也就是60岁左右。轮到父亲的时候,得了结肠腺癌,刚刚70岁就走了。小爹反而成了弟兄四个当中活的最大的,享年75岁。</p> <p class="ql-block">小爹的去世意味着父辈这一代的终结。可是我们的家族有8个兄弟和6个姊妹,经历几十年的繁衍,若是从我的爷爷那辈算起来,第五代也已经出来了,家族人数现在也达到几十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小爹的丧事,我们堂兄弟8个和3个姊妹(2个姐姐去世,1个在北京没回来)都回来了,齐聚一堂。</p> <p class="ql-block">家族部分人员合影</p> <p class="ql-block">丧事办理期间,我独自沿着路梗去祖坟那里。途径村庄的堰塘时,勾起了我满满的童年回忆。那时,父亲应该还在部队没有专业,母亲带着我们姊妹三人在老家,她还兼顾着村小学民办教师的工作。大伯很稀罕我,常常代管我,直到现在三哥还很羡慕当年大伯对我的好。大伯家的老宅子就在堰塘的旁边,三间瓦房带个大院子,院子的东头是牛棚,牛棚有两层,小时候没少和大伯住牛棚。小时候的我很调皮,一到夏天就和村里的小伙伴往堰塘里面洗澡,大伯则手里拿着土坷垃,围着堰塘喊我上来,但我知道他舍不得真的砸我。现在的堰塘也扩大了面积,大伯家的老宅子也早都破烂不堪,大伯家的三个儿子也都分门别户,建起了各自的小家。</p> <p class="ql-block">大伯家的老宅子现址</p> <p class="ql-block">曾经的堰塘,也已扩大了一倍。</p> <p class="ql-block">祖坟那里,爷爷,大伯大娘两个,加上小爹,位置显得有些拥挤。当年二伯去世的时候,父亲迷信,说弟兄几个去世的时候年龄都不大,就建议把二伯的坟地安置在了祖坟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二伯家两个儿子,当时都不在家,虽然事后也曾埋怨过没让入祖坟,但是事已至此,埋怨也没啥意义了。父亲病逝后,我把他葬在了紫山公墓,四哥曾经劝我挪回老家,我也只是笑笑而已。轮到小爹,七弟说,小爹是他们这一代最小的,爷爷肯定稀罕,去陪老人最为合适。我们对此也没啥意见。</p> <p class="ql-block">祖坟外围</p> <p class="ql-block">作为我们这一辈,大哥今年也73岁了。小爹的辞世对他的打击也挺大的。想想人生几十年,一代代的繁衍,除了老八到现在还未娶妻生子,其他弟兄几个都已娶妻生子。由于弟兄几个年龄差距拉的比较大,大哥都见到玄孙了,有的哥们家里的小孩才几岁,就连我家里的最小的也才6岁多。三哥这次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一再鼓动我,让我编修家谱。可是,编修家谱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呢!</p> <p class="ql-block">春满乾坤福满门</p> <p class="ql-block">老家的味道,是挥之不去的回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