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读书笔记：认知的态度

塞翁

2023年10月21日于新华书店“豪掷”69元购买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的《黑天鹅》，其在“当当”上的价格是51.70元。一些人没有批评市场对于消费者的欺骗，反而对我的“被骗行为”进行了无私的“批判”。我的班主任董老师说，“你这是在做慈善吗？”，我的同学惟宁说，“就是不过日子。”但是，当我读完这本书之后觉得，我吃的这些亏以及遭受的“诬陷”与我读完这本书后的收获来比就相当的微不足道了。可以说这位塔勒布先生的两部作品（《黑天鹅》与《反脆弱》）是这几年对我思考问题最有影响的著作了，也是为我的一些胡思乱想的灵感找到了强有力依据。比如，不要把自己的眼睛健康寄希望于眼镜商和眼科医院；不要随意任性地切除自己任何一个“无用”的器官，比如，阑尾或者胆囊；还有，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寄托在“某音”“某度”等平台上。他的作品对人类的“认知”问题进行了露骨的分析，揭露了很多早已存在而没人“捅破”的假象。 关于教育的随机性：塔勒布先生关于对人的出生、成长影响最大的一些因素是这样解释的：“生活正是一系列重大事件的累积结果。即使你足不出户（抑或你喜欢在酒吧高谈阔论），认识到黑天鹅事件的影响力也并不难。请做一下下面这个练习。审视一下你周围的环境，回顾自你出生以来周围发生的重大事件、技术变革和发明，把它们与人们此前对于它们的预期相比较，然后看一下它们中有多少是在预料之中的？看看你自己的生活，你的职业选择、你与配偶的邂逅、你被迫离开故土、你面临的背叛、你突然地致富或潦倒，这些事有多少是按照计划发生的？《黑天鹅》的逻辑是：你不知道的事比你知道的事更有意义。因为许多黑天鹅事件正是在不可预知的情况下发生和加剧的。”具体意思就是说，很多残酷的现实让我们发现，很多原来看似是正确的教育和鼓励或者是说教，其实最后能够实现的并不多，很多都是随机产生的。也就是说，运气和机遇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比如，我的一个开饭店的同学的孩子并不轻松地考上三本院校和我另一位开书店的同学的孩子并不费力考入北大一样。当初无论是开饭店的和开书店的都没有做过任何设想，实际上只是为了生活。但是人们并不清楚开饭店和开书店对孩子受教育是不是有影响。

关于历史的局限性：他认为个人和历史都存在极大的局限性，想到那些被历史错误对待的人是一件令人非常难过的事。一些被诅咒的诗人，被同时代的人嘲笑，又被后来的人崇拜，并把他的作品强行填鸭式地教给学校的孩子，甚至还有学校以这些辍学者命名。可叹的是，这种承认对诗人而言来得稍晚了点，既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快乐，也不能支持他在尘世间的浪漫生活。还有一些被更为错误地对待的英雄，就是那些我们不知道是英雄的人，他们拯救了我们的生命，帮助我们避免了灾难。但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人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所作的贡献。我们记住了那些为我们所知道的事业牺牲的烈士，却从未记住为我们所不知道的事业作出绝不逊色的贡献的人，我们对那些被诅咒的诗人的忘恩与这种忘恩比起来完全算不了什么：这是一种糟糕得多的忘恩，它相当于认为那些沉默的英雄是无用的。

关于认可的主观性：“所有人都知道预防比治疗更重要，但预防只得到很少的奖赏”，人们最终认可的还是治疗，尤其是对重病的治疗。但是人们忽略了对小病的预防要强于对大病的治疗。“我们只赞美那些在历史书中留下名字的人，而忽略了那些我们的书本没有提到的贡献者。我们人类不但肤浅（这一点可能还有救），还非常不公平。”扁鹊的大哥能够在病情发作之前就发现并治愈疾病，扁鹊的二哥则能在病情初起时及时治愈患者，扁鹊则是在病情严重时进行施救。扁鹊认为大哥的医术最高，自己的医术最差。但是世人却不这么认为，而恰恰是相反。而且无论扁鹊怎样辩解，众人都不信，都说他是自谦。

我们到底喜欢什么？我们喜欢可触摸的东西、被证实的东西、显而易见的东西、真实的东西、可见的东西、具体的东西、已知的东西、已观察到的东西、生动的东西、视觉性的东西、有社会特点的东西、被灌输的东西、富有情感的东西、突出的东西、典型的东西、打动人心的东西、富有戏剧性的东西、传奇的东西、美化的东西、官方的东西、学术性的空话、虚有其表的高斯派经济学家、数学废话、华而不实的东西、法兰西学院、哈佛商学院、诺贝尔奖、黑西服白衬衣加领带、令人激动的演讲和耀眼的东西。而我们最喜欢的，是故事。

知识增长不为人知的后果：我们的知识在增长，我们的疑惑、无知和自负同时也在增长。认知自大有双重影响，我们高估自己的知识和低估不确定性（也就是低估未知事物的范围）。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离婚。几乎所有离婚的人都知道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婚姻是失败的。而当他们自己结婚时并没能预见这样的结果。为什么生活中到处都是自视甚高的人，他们错误的认知造成的损失越来越严重。比如，非法的医疗和美容。塔勒布关于“认知”的意见：

实际上，正常的东西经常是不重要的。观点来来去去，故事留驻人心。比喻和故事比观点有力多了，它们也更容易被记住且更富有趣味。如果我要追求我所谓的叙述法则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讲故事。我们总有一种“只关注”我们认为有道理的东西的倾向。今天，生活在这个星球上需要超乎寻常的想象力。我们缺乏想象力，而且压制他人的想象力。不能只靠过去的经验来判断（随着科技的进步日益过度，经验的作用越来越小而有限，新事物的产生越来越快）。世界上有两类人，有的人就像火鸡，面临巨大的灾难却不知情；有的人正好相反，他们等待着让别人大吃一惊的黑天鹅事件发生。大量一般的好消息比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更令人感到幸福。因此，从一种狭义的算术角度（我称这为“幸福微积分”）努力获得一次超级成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造物主让我们从一系列稳定的、小面频繁的奖励中获得快乐。我说过，奖励不需要很大，只要频繁就行，今天获得一点奖励，明天获得一点奖励。想一想，几千年来我们的满足感主要来自食物和水（以及某种更为私密的东西），而且，虽然我们总是需要它们，但我们很快就会感满足。 2000多年前，罗马雄辩家、文学家、思想家、禁欲主义者、阴谋政治家及高贵绅士西塞罗讲了下面这个故事。有人把一幅画给一个无神论者看，画上画着一群正在祈祷的拜神者，他们在随后的沉船事故中幸存了下来。其寓意在于说明祈祷能保护人们不被淹死。无神论者问：“那些祈祷过后来被淹死的人画像在哪儿？”作为一个被医生骗过的人，我学会了谨慎，并且我号召所有人谨慎：如果你带着某种病症走进一个医生的办公室，不要听他讲你患的不是癌症的概率。他们告诉我们“专家”是最接近骗子的人。当你听到“专家”用亚原子粒子讨论不确定性问题时，很可能这个专家就是骗子。人们常说智者能够预测未来，或许真正的智者是那些知道自己不能预测未来的人。（人类长达数千年的经验导致人类过高的估计自己的认知能力和判断能力）。 我们天生不会尊敬谦卑的人。我们总是以为我们已经掌握了全部知识，但没有认识到我们所嘲笑的过去的社会也曾有同样的想法。要勇于发现正面的意外，把生活中美好的偶遇最大化。你必须爱上失败。帕斯卡：我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但我知道，如果他存在，我做无神论者就会损失很大，而假如他不存在，做无神论者也得不到好处，所以我应该相信上帝。实际上，最终推动我们前进的是历史，而我们却一直以为我们自己才是推动力。（小编插嘴：这世界越来越“马太”，全世界都在不知羞耻地“劫贫济富”，平台、大厂、医院、超市、某宝、某东，教育是不是？）。我要重申，我并不是说巴尔扎克没有天分，只是他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独特。想一想被人们彻底遗忘的成千上万的作者，甚至没人分析过他们的作品。成堆被退回的手稿，由于它们没有被发表，因而永远不为人知。成功的降临具有讽刺意味，它是阴谋与推销的产物，或者是某种完全不相干的原因突然带来的运气的产物（发表、获奖和当官都是阴谋和推销的产物）。医学在不到一个世纪之前才开始担负起救人的使命（我已经十分慷慨了）。医学没有宣传的那样神奇，因为人类死亡率的降低主要来自人们对卫生习惯的认识以及（偶然间）抗生素的发明，而不是来自医学的贡献。医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只是充当了病人杀手的角色，他们意识不到“不作为”是一种正确的选择。青霉素的发明是偶然，计算机发明也不是为了让你与西伯利亚的朋友聊天，伟哥是用来治疗高血压的药品，而另外一种降压药则成了促进头发生长的药物。

结论：

“我总是记得我父亲的告诫，‘美德在于适度’。”“在一半时间里，我是一个超级怀疑主义者；在另一半时间时在，我又坚定不移。甚至有些固执地相信事物的确定性。当然，当其他人，尤其是那些被我称为文化市侩的人持轻信态度的时候，我是超级怀疑主义者；当其他人看上去持怀疑态度的时候，我是轻信者。一半时间里我很肤浅，另一半时间里我想避免肤浅。对于美学我很肤浅，对于风险和回报我避免肤浅。我的唯美主义使我把诗歌置于散文之上，把希腊人置于罗马人之上，把尊严置于优雅之上，把优雅置于文化之上，把文化置于常识之上，把常识置于知识之上，把知识置于智力之上，把智力置于真理之上。但这一区别只是针对不受黑天鹅影响的事。我们的本性喜欢理性，除了面对黑天鹅的时候。一半时间里我讨厌尼采，另一半时间里我喜欢他的散文。”我们都生活在希望的小屋里，希望我们都有自己的态度，希望我们不要让任何一个平台绑架我们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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