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同学会(第七集)

孙宝佃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   <b>第七集 游 在 下 渚湖</b></h3><h3><b><br></b></h3><h3> 10月13日早,是聚会的第二天,我又是五点半起来,起来后瞧了瞧窗后的德清城,外面仍是乌蒙蒙一片,推开窗户看天气,是晴天,但有点儿冷,又赶紧关上窗。这些年就这样,感觉秋季时间短了,夏天后似直接进入初冬,刚脱了T恤,现穿上棉衣也不为过。</h3><h3> 在我起床的动静中,扰得树金在床上翻滚起来,看样子他的醒点比我要晚,公务员大概都如此,不急不躁,睡得自然醒。起来后,我要开始吹笛子了,当然是练轻吐。在家时也是如此,正常吹奏要七点半后,否则会扰动周围,招之骂声。</h3><h3> 吃完早饭,祥龙说出去后晚上直接去晚宴地点,不再回金银岛,于是,我和祥龙背着各自的乐器下楼。到了楼下,一问先康又说晚上先回金银岛,女同学们总的打扮打扮再去晚宴的那个酒店。我俩又急匆匆上楼放乐器,我怕笛子搁车上,温暖高了,笛子开裂。</h3><h3> 上午,我们坐车要去一个叫下渚湖的地方。我坐在车上从手机上查起下渚湖来,一查才知道它原来是个天然湖。关于该湖,有好几版本传奇,其中之一说下渚湖原来是陆地,住着夏、朱、胡三富财主,他们富得连厕所都用金子做成,每天有丫鬟伺候。有一天,来了条狗,把丫鬟正用的金扫把叼走了,丫鬟一直追,直追到一个山上,当她拿回金扫把正回头要返回时,只见原来的三家驻地已成为一片汪洋,所以那地方叫“夏朱胡”,后来传成下渚湖。传说毕竟是传说,也许很久以前,或远古时代,一次强烈地震,地塌陷而成。我认为,十几年前,也许这个地方就是人烟稀少,野鸟成群的地方,如今却被开发成所谓的湿地了,弄一些传说来忽悠外地人,仅此而已吧。 </h3><h3> 要是按这么传说,大榭岛还是缺乏这样编传说的古人,叫我看,完全也可以围绕大榭岛以及穿鼻、长腰剑整点传奇出来,说大榭岛原本与陆地相连,加个传奇神话故事,讲述大榭岛与大陆隔离经过。以此来吸引城里游客,把大榭发展成旅游为主的海岛,这样也许比同样有海岸线的烟台人不远万里来这里搞化工厂的好。</h3><h3> 我们坐车没多久,就到了下渚湖,依次排队上了小木船,我唱着“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朝船后走去,一会儿,木船就启运起来。在一个平湖里转悠,的确没有什么光景,不像千岛湖有山、有猴子,这里除了湖水就是芦苇,权当同学开露天座谈会了。</h3><h3> 船后,我和树金、兴祖、康成等在一起,便闲聊座谈起来。</h3><h3> 康成在初中和高中就是班上运动员,四十年不见,身体还那么强壮,胸肌和胳膊明显肌肉累累。就在前几天,我们一起去了舟山的国花家,在舟山时,因他在关外的中海油上班,工作忙,本来不了德清,大家说服他,才做了工作的调休。康成和士饶家在中学下侧不远处的“亲人坝(音译)”,上学时常到他家玩,他家美丽的花雕梁床和花雕衣柜让我至今记忆犹新。据说他舞跳的好,喜欢打麻将。上次在国花家,康成才知道常跟他在大榭海文花园打麻将的竟然是国花老公。据说在大榭打牌,每当国花老公要吃牌时,康成常常要碰牌扰局,那次见了,康成便说以后再也不碰牌了,把国花老公乐得当场喝下一大杯啤酒。</h3><h3> 我们一起闲聊际,胡金珠、玉花、亚飞、苏珍、惠琴等几位女同学也跑到船后来,要跟我一起照相,我高兴得一位位护肩搭背,甚感亲切,照的相温馨十足。跟惠琴照了次,她翻看照片不满意光线,又换个位重来,比拍结婚照还认真呢。下渚湖虽说没有美丽的湖光山色,但坐在船上一起照相真是个好地方。其他游客看到我们人人戴着的红围巾感到新鲜,以为我们是哪派宗教呢。</h3> <h3>  船没运行多久,就停在一个湖心小岛,我上船后,跟李美蓉美女走在一起,我俩就聊了起来。因对她不是很熟悉,便问她是哪村后,才知道她是下厂的。那就是说,上学时我应该常经过她家门的,高中一开始我们应该是一个班的。在聊中得知,她先后在穿鼻岛、乡中心小学、龙山小学等学校代过课。后又在海天实业总公司、榭中缸奎厂等企业任主办会计兼财务负责人。一听便知道她数学好,很会算账。望着她活力四射的身材和饱满的精神状态,日子过得一定很幸福。</h3><h3> 说到下厂,上学时我们翻过西山岭,走下黄旗岭就是下厂,黄旗岭脚下有个神洞,据说通海。那时,凡七日疯的孩子死了都用稻草包了扔进那个神洞。这次回大榭,我特意骑车重游黄旗岭,骑过军民友谊洞后,想再找寻那个神洞,没找到,那可是个能编出神话的通海洞啊!</h3> <h3>  同学们走在由木板铺成的走廊里,悠哉悠哉地聊着、拍着,明媚的阳光也已渐渐地温暖着大地,同学们穿越在芦苇丛,脖子上飘动起来的红色围巾使得这片芦苇荡顿时增添了无限的光彩。老师走到哪里仍是同学们拍照的中心模特,同学们以此为荣,这种师生情意,同学情意再次充满在下渚湖的芦苇荡里。</h3><h3> 在动物标本博物馆外面,我和同学们拉着余老师不松手,一个个兴高采烈地跟大帅哥余老师合着影,余老师也是乐的合不拢嘴。我跟余老师合照时,个儿差距太大,本想照得亲热些,想搭个肩都够不着,只有手拉手,手差距也大,最后有点拉锯扯锯的样子,很有点我像个小偷被他逮住了似的。</h3><h3> 我顺着队伍进入动物博物馆转了一圈出来了,里边全是牛鬼蛇神、豺狼虎豹、鸡鸭鱼虾。这下渚湖怎么有那么多动物呢?现在怎么连一只野鸭都见不到。想想这里也许有过,也许是他们编出来的,骗城里人的,骗我们大榭人的。要是大榭也编一个这样的馆,把五湖四海的鱼类都编进去,那不是要比下渚湖好看多了。</h3><h3> 出了博物馆不远,果然又有下渚湖胡编现场水池捞鱼节目,并忽悠每平米有几斤鱼,此时真有几位傻男傻女穿着行头,正儿八经地在那里抓鱼。岸上主人叫喊着大榭中学同学们快来抓啊,消息还挺灵通。同学们显然不感兴趣,大榭人什么鱼没见过,要是水池里放上几条大水蛇,也许会有点兴趣。要我说,弄这样忽悠人的水池,倒不如弄点带故事情节的农舍,不管何处,只要有故事,有传说,有人物,有神奇就会吸引游客。说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那么就要把龙揪出来讲讲。不是下渚湖又有个哑子湖的说法吗,那么就把女哑子形象推出来,弄点女哑子睡过的木床,绣花鞋什么的,就更吸引人的。西湖湿地就这么干的,游客看了半信半疑,就是最好的效果。把景点弄成游戏场所,哄小孩可以!</h3> <h3>  我边看边聊际,追上了小培君,她是在二十年同学会时见后的第一次见到。刚与她见面,她戴着眼镜没认出来。前几天听说她有双胞龙凤胎孙子孙女,是位幸福的奶奶,每天在家照看孙子孙女,这次她能参加聚会,也真不容易。<br></h3><h3> 望着她幸福的样子,可殊不知她曾有过撕心裂肺的痛苦经历。</h3><h3> 听她说,高中毕业后,她艰苦奋斗做了十年豆芽,后来靠挣的钱买了条船,跟她老公一起,每天在龙山金塘海上,风里来浪去的抓海蜇为生。不料有一天,发生了不幸的事件,她身负重伤,双手双脚都不幸断裂。在李惠利医院住了三年,当时,据医生所断终身瘫痪。一时,她感觉天崩地裂,万念俱灰,后来在她坚韧不拔的顽强意志下,才渐渐疗伤有了好转。现在看起来,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她,竟有些这般崩溃式境遇,那天,我听过这些,心中冒出一股辛酸,热泪滚动起来。</h3><h3> 还是上天有眼,让她重新站立了起来。大难之后,必有后福,此话不假。如今,她有儿有女,也有孙子、孙女,满是幸福,衷心祝福她!</h3> <h3>  一个上午围着下渚湖游览,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在边走边聊中我看见一位很面熟的女同学,但叫不上名字,便问身边的佩养,佩养告诉我她就是作亚,北渡村的,高中毕业后先在西岙小学做代课老师,后来在北渡村办企业上班,一直做财务会计工作,98年在宁波艾谱实业有限公司工作,现在还在发辉革命的余热。看样子佩养对作亚十分了解,佩养家的里厂与北渡挨着,以前一定一路上下学,她俩又都从事财务工作。</h3><h3> 佩养,我已习惯称她佩养阿姨,这是因为我每次回家,大多由素琴召集人聚会,佩亚是素琴的阿姨,所以听着素琴常喊佩养阿姨,也便听着顺口了。每次喊她,她也笑嘻嘻地欣然答应,也只有同学才能这样幽默的喊下来。她是个热心人,我每次回家,她知道了总要帮我组织活动,聚会、唱歌、爬山,生怕我一人孤独了,不请我吃个饭好像过意不去,我挺过意不去的,她真像位阿姨!高中时,她坐我正后排,每次问我问题总用铅笔头戳我后背,“哎,问你个问题!”,“哎”的喊,像俩口子一样!</h3> <h3>  我们真情实意地游玩了一个上午,下渚湖!仅有个传说。已到中午时刻,我们离开下诸湖,赶往酒店吃中午饭,下午准备向莫干山进发!据说行程要一个多小时,饭桌上,葛树林给我拿了一瓶啤酒,我推脱不成。主要担心如果喝下一瓶啤酒,路途内急了怎么办,当着女同学们面,总不能用矿泉水瓶吧,所以只喝了大半瓶。不像葛树林,体大,容积大,喝下几瓶几个小时都不带上厕所的。</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