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观读红楼——王熙凤的权

红tea

时间轴

　　《红楼梦》时间跨度都比较大，但你可能想不到，《红楼梦》从第1回到80回原稿截止，故事的时间跨度并不长，只有15年。故事的第1回，是从宝玉出生的那年写起的，到80回故事中断的时候，宝玉十五岁。这15年，是贾宝玉和林黛玉等等男女主角从出生、到童年、再到青春的成长史，同时，它也是居住在荣国府和宁国府的贾家，这个百年贵族之家由盛而衰的家族史。

　　前大观园时代虽然时间上有12年，但主要是后面故事主干的必要铺垫，你重点抓住两组矛盾关系的建立和两桩悲喜大事件的发生，就可以了。

　　在这15年的时间轴上，我帮你标记的第一个关键节点——第23回，这是主人公们搬进大观园，从此开启了小说的大观园时代。

木石前缘和金玉良缘

　　先说两组矛盾关系，用《红楼梦》的语言，就是“木石姻缘”和“金玉姻缘”的矛盾。全书第一个情节亮点，就是第3回，黛玉进贾府，宝黛初见。这一年，宝玉八岁，黛玉七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木石姻缘这一组关系，就此开启。你再看，为了迎接黛玉的到来，在同一时间、同一场景里，从贾母开始，整个荣国府的女眷都出场了，这是红楼人物的第一次集体大亮相。在这个让人眼花缭乱的人丛中，你会一一看到贾府千金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还有宝玉寡居的大嫂子李纨；最后是高调出场、风头十足的王熙凤。如果再加上林黛玉本人，也就是说，金陵十二钗里的六位，整整一半的核心人物，都在第3回的这个时刻亮相，聚齐在荣国府里了。

作者刚交代完木石姻缘，立刻马不停蹄，开始设置第二组关系“金玉姻缘”。薛宝钗出场了，全家住进了荣国府东北角的梨香院。宝钗姑娘脖子上有一只不离身的金锁，就像贾宝玉的脖子上，永远挂着他的通灵宝玉。到此，“金玉姻缘”这条线索，也到位了，这是在第8回。好了，你看，木与石，金和玉，这两组关系构成了矛盾，因为只有一位男主角，而女主角却有两位，所以矛盾建立在宝玉的身上。

大丧事和大喜事

　　接下来，故事需要转折点，作者构建了两个非常事件，一件大丧事，一件大喜事。先说丧事，故事空间是在东边儿的宁国府。宁国府的第五代儿媳秦可卿过世，她的丈夫是比宝玉还低一辈的贾蓉。公公贾珍为了秦可卿的丧事，恨不得倾尽所有。所以丧事排场非凡，整整持续了49天，最后送葬的队伍像“压地银山”一般浩浩荡荡。以这个情节为核心，宁国府的主要人群，秦可卿、她的丈夫贾蓉、公公贾珍、婆婆尤氏等等一一出现。在这儿多说一句，秦可卿，她在金陵十二钗里位列最后一位，而且她的形象带有风月的象征意义，她早早过世，是金陵十二钗里唯一一位没赶上大观园时代的。

　　秦可卿的丧事刚刚结束，紧接着就是一件大喜事从天而降。什么喜事？宝玉的大姐，贾元春，入宫多年，忽然消息传来，因为受皇上恩宠，被封为皇妃。这件喜事让故事的重心立刻转回了荣国府。你看，这故事节奏，真是一环扣一环，一口气都不让你歇。贾元春晋封皇妃，让贾家不光是贵族之家，更一举成为皇亲国戚。其实，贾家在此之前，已经呈现出衰败之象，但这件喜事，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针。而且，更加荣耀的是，元妃要回家省亲。为了接驾，贾家整整用了一年的时间，专门盖了一座省亲别墅，这就是后来的大观园。终于，到第18回，在元宵节的晚上，迎来了元妃娘娘驾临。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

　　前大观园时代王熙凤才是最核心的人物，你看这个害死贾瑞的是她，协理宁国府的也是他，弄权铁槛寺的也是她。这五回率80%的篇幅和王熙凤有关。

　　王熙凤碰到了贾瑞，贾瑞就有点像普信男，贾瑞有个很奇怪的想法，他就是觉得王熙凤会闷得慌，你看他跟王熙凤勾搭的时候，他怎么说呢，他说，嫂子天天也闷得狠，王熙凤想整他们就顺杆爬:“哎呀，可不是嘛，就盼这个人来说说话”。你看他们俩这对话，一个也真敢说一个也真敢信，那可是王熙凤啊，她怎么会闷得慌，她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啊，就像我们在看新闻，第十四就说了王熙凤的作息时间，他忙得不可开交，到了四更天才把事情处理了，刚刚躺下，还没来得睡着，一转眼天就亮了，他就又爬起来处理事情，这天属于特别忙的一天，但是从这里也看出了王熙凤怎么可能闷得慌，又怎么可能天天就盼着有人过来跟他说说话，解闷儿呢，你找王熙凤说话，你得排队对吧，哪轮得着你去给人家解闷呢？但其实在在贾瑞的心里头，他似乎都是无所事事，老公一不在家就闷得发慌，就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所以很容易勾引，这就是古代的这个普信男嘛。贾瑞这段他他写的比较比较滑稽嘛，贾瑞第一次去就冻了一晚上，还不死心；第二次就遇人泼了一桶屎，还被逼着写了借据，这就病倒了。

　　跛足道人给他找风月宝鉴，然后让他只能照反面，不能照正面，贾瑞非要照正面，结果就精尽而亡。

老实说呢，这段我不太喜欢，为什么呢，因为他这个说教气息太浓了。而且故事也讲到不太好，比如说这个贾瑞死以后这段情节是这样写的，贾瑞的父母要烧毁镜子，说这是害人精。书上就写了，只见那跛足道人从外面跑来喊道，谁晖风月鉴我来救，说着直入中堂抢入手内飘然然去了。我不知道你们读这段什么感觉啊，反正我读这段的时候觉得这段不太像红楼梦，更像明清二、三流小说，为什么会写出这样的一段呢，我觉得应该还是受了同时代作家的影响吧，不知不觉会写出这种非《红楼梦》的段落了，怎么可能是直入中堂强入手，那飘然去了，这这太不《红楼梦》了，所以说《红楼梦》也不是每段都好，确实一个比较拉垮的部分，当然这也不奇怪，人都是生活在现实环境里的，容易受到时代的影响，曹雪芹也是人嘛。

但是贾瑞直接是的重心，因为马上就过渡到那个王熙凤协理宁国府和弄权铁槛寺。经过这几回描写王熙凤的形象就基本上就丰满起来了。

　　为什么王熙凤要这么恨贾瑞?当然我们就会说，那就说明他狠吗，还能说明什么，那当然他确实比较狠。但除此之外，还说明一件事，那就王熙凤觉得自己受了冒犯，这种冒犯不仅是贾瑞形象不怎么样，他还牵扯到一个更基本的问题，就是王熙凤并不是一个风流的人物，在性方面他并不乱搞，所以贾瑞勾搭他才让他如此愤怒:居然会把我看成这样的人，但要狠狠地整他，对吧?但是我这么说有人可能会不太同意，因为很多人都觉得王熙凤和贾蓉贾强有点不干净，尤其是那个贾蓉。其实并非如此，王熙凤只是爱说爱笑，把贾蓉贾蔷他们当成心腹，但并没有和他们发生什么，为什么我有把握这么说呢，因为书上交代的非常明确。

　　因为书上交代的非常明确，贾链有一次抱怨说:“他防我像防贼似的，只许他同男人说话，不许我和女人说话，我和女人略近些，他就疑惑，他不论大叔子、侄儿，大的小的，说说笑笑，就不怕我吃醋了？”平儿怎么回答的呢?平儿说:“他醋你使得，你醋他使不得，他原行得正，走得正。”平儿是最了解王熙凤的，她的话也最有说服力，

当然，他大家也可能觉得平儿是害怕王熙凤，她故意说假话，那么大家再看这一段。王熙凤就跟平儿说了贾瑞这件事，平儿破口大骂，说:“没人伦的东西，叫他不得好死。为什么说没“人伦”呢?说贾瑞作为远方堂弟去勾搭自己的堂嫂这叫没人伦。那么大家想一下，如果王熙凤和侄子贾蓉他们不清不楚平儿肯定知道，因为平儿是他贴身丫鬟随时跟着他。那么平儿骂我这个贾瑞是没“人伦”那什么意思，那不就当着和尚骂贼秃了吗？她不会这么这么说的，平儿之所以敢这么说，那就很简单，王熙凤和贾蓉并没有什么，她不忌讳这个。王熙凤感兴趣的是权利和金钱，求他的人越多她越高兴，事情越忙她高兴，家里的银子越多他越高兴。

　　《红楼梦》这么形容王熙凤，说她身量苗条，体格风骚。但其实并不是我们理解上的那种风骚，他对贾蓉和贾蔷啊，尤其是贾蓉他最多只能说是卖弄风情，尤其是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的时候，她说话有点暧昧。她会沉吟一下，然后你晚上等我信儿，这给大家很多浮想联翩，其实他这大致就有点卖弄风情，并不是想和贾蓉发生什么，她主要还是要显示自己的魅力，展现对别人的影响力。大家都看过《飘》，郝思嘉其实就有点这样，她喜欢对男人卖那点小风情操纵一下别人，耍弄一下别人感受，让别人感受一下她的魅力。但其实郝思佳对性并没有多大兴趣，他甚至在这方面甚至有点不开窍，其实王熙凤这一点上差不多也有点像郝思佳，她性本身是没有太大兴趣的，所以说他跟贾蓉发生什么，这是不太会的。

王熙凤的性格很立体，很复杂，能说的点当然很多，但今天我重点说她的夫妻关系，王熙凤和贾链这两口子很有意思，有点像两个精明的人在一起搭伙过日子。

　　王熙凤和贾链这两口子很有意思，有点像两个精明的人在一起搭伙过日子。贾链这个人其实在整个贾府年轻一代的男人里，他算是最像样，除贾宝玉外它是其实里面是最厚道的，聪明也有做事的能力，而且最难得的是他在那一堆人渣里边，他是比较善良的，我可以举几个例子啊，比如说贾链的父亲贾赦，突然说有人叫石呆子收藏了好多扇子，贾赦想买人家不卖，贾赦就指使贾雨村把石呆子弄得家破人亡，扇子终于到手了。然后贾链就看不过去，就说:为这点子小事儿，弄得人坑家败业也不算什么。这就被他爸狠狠打了一顿，他能说出这话，说明他还是有良心的。

而且贾链也有一种感情，比如他对自己的奶妈就很好。贾宝玉有奶妈叫李嬷嬷，贾宝玉和李嬷嬷关系处得就非常差，贾宝玉也经常喊着要赶走这个奶妈，说什么我现在也不喝奶了，还还养着这个祖宗干嘛!李嬷嬷是个糊涂人这不假，但是贾宝玉他确实也不太念旧。贾链就不一样，他和自己的奶妈赵嬷嬷，就有过互动关系，非常融洽。贾链也没有什么居高临下的态度，几个人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王家蛤蟆三个眼什么的，就这么聊天儿，就贾宝玉就永远不可能和他的奶妈这么对话，哪怕他的奶妈是一个很好的老太太，也不可能，贾宝玉根本就没这个耐心。跟他这么一对比，贾链其实挺重感情也挺随和的。而且如果我们不拿它和宝玉比，就拿它和那个凤姐比，我们也会发现贾琏的心肠比凤姐要软一些。

比如书里有一段说，那个家人旺儿他有儿子想娶丫鬟彩霞这个事儿呢，需要贾链凤姐，他们拍板。奴才自己是没有决定权的。贾链就听说这个小子喝酒、赌钱，书上的话说在外头“无所不为”，这是林之孝告诉他的，然后贾链听了以后就不乐意，他就不肯做这个主，觉得这样会害得人家海彩霞，这小子怎么娶彩霞呢，你不是坑人家吗？可是这事凤姐根本不在乎，她说我已经答应了，这事就得这么办。这说明凤姐根本不在乎彩霞的处境，而贾琏还是在乎一点呢，他骨子里还是有点善良的底色的。但问题是贾链虽然有良心，但他并不是特别在意良心这个东西，用现在的话说，他就是有点像犬儒主义者，他明白是非对错，但是不愿意坚持，在贾链看来，这个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就比什么都强，良心这个东西有当然好，但如果妨碍自己过舒服日子，那他就会放在一边。所以一看凤姐坚持说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啊，贾链也就懒得再争了，彩霞这辈子被耽误了，那当然很可惜，但是我犯不上为这事跟媳妇吵架，反正也不是我自己的事，就算了。贾链他有善良的底色，但是又不愿意为善良付出代价，他是软弱的。

他出轨到处睡女人，是肉体上的软弱，碰到事情无可无不，是道德上的软弱。而所有这些软弱其实归根结底可以归到一个原因上，就是他想舒舒服服过日子。贾链是个聪明人呢，凤姐也是个聪明人，他们两个人各有各的优势，贾玲的优势是什么呢，贾链的优势是他是丈夫，在那个时代这个身份，他就有先天的性别上的优势。凤姐也有优势，凤姐的优势是她更得势。

在贾府里王熙凤的势力其实比贾链更强，而且凤姐的性格很强硬。性格强硬，就会有先天优势，贾链就会习惯性轻的妥协。所以这两个人过日子，他就是两个聪明人在一起互相算计着过。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博弈。当然他们有合作，一个人主内一个人主外勾结在一起，坚守自盗捞银子这个是有的，但是另一方面呢，他们也互相防着，比方说，你在贾链和王熙凤家里，他们好像就没有夫妻共同财产这个说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小金库，凤姐在外面放高利贷，收到的银子就瞒着贾链 贾链不知道人家是送利息来的，问那个人干什么来的，平儿就替凤姐打马虎眼说，这是香菱来问个事儿。后来贾链有项亏空想从贾母那边弄点银子，王熙凤就配合了一下劝这个鸳鸯去弄点银子来，事情成了以后，王熙凤跟平儿一唱一和，要问他要一百两银子的好处费，把贾琏气的要死，说你们这办点这事儿都问我要好处费还要收利息!作为夫妻来说A A制当然也是有的，但是他们两个这样的就有点太厉害了，而且他们两个的博弈有时候甚至博弈到了床上。

　　后面有一段情节，讲到贾芸有一段情节，当时的贾府有一帮小和尚需要管理，就是12个和尚，12个道士。谁去管理当然是有好处的，都有回扣有好处的。那凤姐就要求贾琏用她的人，用贾芹，贾链不乐意，就是说我不管，你有本事你说去，其实就是并不想用贾芹，这个时候凤姐是什么态度呢?书上这么说的，凤姐听着把头一梗，把筷子一放，腮上似笑不笑的瞅着贾链道，你当真的还是玩话?这就是威胁的意思了，尤其是那个“腮上似笑不笑的瞅着贾琏”，贾链就解释嘛说，这事儿已经答应贾芸了，凤姐说以后有机会再给贾芸，反正管理和尚这件事就得给贾芹。那么贾链又是什么反应呢，他惯常性的退让了，但是退让前他也谈了条件，他条件是这样的，你看他是这么说的，他说哎，我这样也罢了，只是昨儿晚上我不过是要改个样儿，你就扭手扭脚的。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我答应这件事儿派贾芹不派贾芸，但晚上在床上我要改个样的话，你别扭手扭脚的。夫妻两个在床上改个样没什么的，但是跟管理和尚的事儿连在一起说，用现在的话来讲，那就是有点索取性贿赂了，对吧。

　　这两个人都太聪明了，太有心眼了，有心眼到了没法同心同德过日子的地步，你要说这两个人没有一点没有爱意吗？一开始肯定是有的，比如你看那个凤姐和贾链的对话，有时候夫妻间还经常开个小玩笑什么的，有一次凤姐就说，哎呀，国舅爷来了，小的来迎接国舅爷。贾链说，哎呀呀，不敢不敢承让承让。这种夫妻间亲密的对话，咱们可能觉得很平常，但是在红楼梦里是很难见到的，你除了贾链和凤姐之外，在其他的描写夫妻关系的时候不会这么说话，就说明他们是有夫妻情趣的。但问题是什么，他们两个人都太算计了，太关注自己了，人关注自己关注到一定程度就会丧失爱的能力，凤姐和贾链说到底他们都没有爱别人的能力，你凤姐就不要说了，就像贾琏，贾琏也是这样，贾琏后来又找了那个尤二姐。他对尤二姐也是热过一阵子就放下了，有了秋桐就把尤二姐也也淡了他。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凤铁和贾链都是这样的人，他们本质上是没有没有爱的能力的。没有爱的能力也不要紧，如果两个人没有爱的对方的能力，但是他们能处在相对明确的位置上，比如夫妻关系比较稳，比较固定，你在这个位置上，我在这个位置上，我们两个相处是什么模式固定化了以后也会有安全感，时间长了习惯成自然，关系也会牢固，哪怕说我不爱你，但我习惯了这种关系，你离开这种关系我觉得别扭。

　　你离开这种关系我觉得别扭，那么夫妻关系也是可以比较稳定的，但是贾玲和凤姐，他们中间没有一个特别固定的关系，他们是不断的博弈，不断的斗争就像豪猪一样，随时会刺着对方。夫妻间的博弈如果没有真切的爱做底子，没有爱情做底子，他们这长期夫妻间长期博弈是危险的，他会把这2个人的感情给磨损掉。贾链和凤姐就这样当外面的局势比较稳定的时候，这种磨损还没有太大的问题，他们还是会在一起过日子，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样，他们之间可能也会有一些那个夫妻之间的有趣的对话呀，也会有一些夫妻生活，但是他们感情的底子是没有的。如果局势一旦发生变化了，双方的权势和财富都没了，两个人又打回赤裸裸的普通夫妻，那么这两个人就会走向决裂。而在那个时代，夫妻二个走向决裂，最后吃亏的总是女人，所以书上他说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凤姐的下场应该是很惨的。

　　关于她管理加工能力的问题到底有多强。在那个协理宁国府的时候表现出来，管理下层她是很有一套的杀伐决断，条条井井有条，但是我们不能对这种能力估计过高，凤姐这个人有点像技术性官僚，他有管理的才能，但他没有大眼光，就像那个秦可卿死了之后给他托梦，大家都记得那一段吧，说你要做长远的规划，如果贾府哪一天衰弱了，那怎么办，你要把钱买一些祭祀用的庄田，用来祭祀用。他们毕竟是荣国公和宁国公的后人。荣国公和宁国公，他是有祭祀的田地，这是合情合理的，哪怕他的子孙抄家了，荣国公和宁国公他们这两个不会垮掉，他们这两个招牌还在，他们还是会有祭祀田地，就算是抄家也不会没收的，因为他不可能削掉祖先的封爵嘛，他们俩其实这就是你的翻身的，以后贾家翻身的机会，这是很有远见的一个想法，但是凤姐后来做了吗，她没有做，他怕这事抛在脑后，他想不到那么长的，而且你在看在后面的管理中，他是很有问题的，他在处理下层的时候是杀伐决断的，但是她在处理政治关系的时候，她还是在和稀泥，而且他从这个和稀泥的过程中会自己牟利，说到底他就有点像清末的李鸿章这种这种洋务派，这种人物要说他们有能力，他们确实很很有能力，但是他们没有没有办法改变这个局势，而且他们也没有改变这个局势的欲望。

　　他当然会做些改良，但是他在这个这个陌生的区域，他们也会给自己捞一些好处。最终，当这个时代慢慢垮下去的时候，他们就就跟着这个时代一起垮掉。一句话:他们是能臣也有才干，但他们和这个末世利益纠葛太得深了？没有办法去突破，这个时就是末世的时代，就会出现这样的人，王熙凤生在这个末世，他就像李鸿章生活在清末那种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