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阁二条发小之谊~(10)

老卓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接 </span><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北极阁二条发小之谊(9)</span> </p><p class="ql-block"> 邮局脱产革命忙,</p><p class="ql-block"> 沿街卖报童子当。</p><p class="ql-block"> 总角好奇标塔钻,</p><p class="ql-block"> 舞枪费柴无厘篇。</p><p class="ql-block"> 文革饲养宠物热,</p><p class="ql-block"> 窜房採果又惹祸。</p><p class="ql-block"> 爬顶蹬瓦头血流,</p><p class="ql-block"> 飞车致残众犯愁。</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b>四天卖报</b>:66年的9月,学校不太上课了,上午去学校䁖一眼,没什么事就陆续溜号,背着只装有毛主席语录本的书包到处瞎逛,几个人逛到东单邮局,看到邮局门里摆着南北向一条长桌,上面摞着一摞摞的报纸,一个身穿绿色短袖制服的大人站在桌子里边分发报纸,边冲我们几个说,领报纸在这,我们丈二和尚一样,这时岁数大点的反应快,说是呀,于是邮局职工给我们每人100份北京日报,100份人民日报,拿个大兜子套在脖子上出了邮局大门,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邮局抓革命,报摊没有职工卖报了,堆积的报纸分摊给了一帮小孩,解放后新出现的报童,居然让我们误打误撞赶上了,于是我们从邮局往西走,走到青艺剧场时剧场门口有人看到我们拿着报纸,叫住我们,又每人给我们每人一小摞红艺兵团战报,开始我们几个怎么也张不开口叫喊,都是路人问我们买时,抽出一份报纸递给人家,拿到钱后有了成就感,卖出几份,我们才兴奋的一路叫喊着卖报纸,卖报了!人民5分,北京4分,战报2分,在王府井南口分开,俊华哥俩一拨,述伟和南衣袍的宝子小海一拨,我们哥俩一拨,分头往北,定好到八面槽利生店集合,连遛代卖,途中碰着个老外,中国话说的很溜,要买战报,给10块钱,都买走,没给他,只卖他一份,他给了一毛钱,百货大楼,东风市场(东安市场文革中改的名)一趟下来,报纸卖光,集合后,来到王府井东华门交叉路口西北角食品店买了七块山楂膏七块酥丝糖,一人一份,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嚼着绵软的山楂糕,酸爽的感觉吃起来挺美。</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东单菜市场西侧的东单邮局门口</b></p> <p class="ql-block">  然后几个人穿协和医院经病理解剖室旁边,过小门再经中国医科大学教学楼前溜达着回家,下午四点田俊华叫着哥几个又到东单邮局,每人领了一摞人民日报、北京日报还有北京晚报,继续出发奔王府井,入秋后的王府井大街行人不是太多,我们背着大报兜,溜达半天没卖出多少,商场内的职工买走一些晚报,2分一份,傍晚六点,花灯初上,街上行人多了起来,我们穿插的行人中间吆喝着报纸,卖报嘞!包里的报纸不断的减少,不到七点手中的报纸差不多卖光了,只有建华手里还有几份,七点多王府井大街突然热闹起来,一队队穿着黄军装的红卫兵分散开从王府井南口穿插着跑进王府井大街,原来文革“破四旧”的风潮吹到了这条大街,只见不时有人被红卫兵拉着胳膊走进美白理发店,还有红卫兵手拿剪刀拽住行人,还有拿菜刀的红卫兵,迎四新的浪花荡涤着社会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此时王府井大街上演着剪飞机头、波浪发、铰鸡腿裤、剁高跟鞋跟、砍尖头鳗头的节目,我们几个围着人群看热闹,忘了手里还有的那几份报纸,一直到八点多才想起回家,东华门路口馄饨侯一人来一份馄饨,火烧,然后带钱回家,第二天从学校点卯出来,到三益兴小卖铺将零钱换成整钱,出小铺碰上旁边住的小生子(杨广臣)聊了几句,几个人又奔了邮局,轻车熟路,每人领双份报纸,青艺那里又领了一些战报,往前走一点一个商店门口又领了一些财贸尖兵战报,王府井一圈回来全卖完了,回来没去邮局,几个人直接去东单公园对过蜀乡餐厅七个人一桌,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咕咾肉,麻婆豆腐大吃一顿,花了十元多点,第三天卖完报纸,我们几个人直接去了同仁医院旁边的新桥饭店,爆撮一顿,临走还把餐厅的玻璃酒杯顺走七个,那个杯子非常结实,扔过头顶摔下来不碎,后来成为我们胡同小聚时的酒杯,第五天再去东单邮局时,邮局撤了发报大条案,邮局促生产工人上班了,门口还碰到小三条张华、张宏他们哥两个和我们一样等着领报纸的孩子,于是大家在大孩子带领下走着去动物园了,到动物园后分道扬镳,各玩各的,中午我们去动物园东边的莫斯科餐厅吃饭,每人出三元,一顿饭20出头,红菜汤,罐焖牛肉,奶油杂办,牛排,沙拉,面包都有,一个个腮帮子噻的鼓鼓的,顺着嘴角流汤,风卷残云般打扫战场,吃完饭几个人溜达着穿胡同逛商场连打带闹走着回家的。 </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王府井美白理发馆(文革时叫北京理发馆)</b></p> <p class="ql-block">   周日,老妈给我们洗衣服,翻兜时发现衣服兜里有一沓钱,一共90多点,追问钱是哪儿来的,弄把竹尺子要打我手,以为是偷的,我说是卖报纸的钱,并把经过告诉了她,她不信,找来俊华问才知道我没说瞎话,那时老爸被圈起来了,家里生活困难,我和哥哥原本想用的这钱改善一下伙食,结果老妈带我到东单邮局把钱还给了人家,两天后发小聚餐叫我们,去不了了,兜里钱没了。</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王府井大街北口的东风市场北门,卖报纸的主场地。</b></p> <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1, 1, 1);">爬标语塔</b>:现在70岁左右的发小朋友,当年的稚嫩面容,注意身后左侧的广告标语塔当时在长安街主要路口都有摆放,北京站前街路口两侧当年就立着两座这样的标语塔。</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发小历史博物馆前留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天安门前两侧的标语塔</b></p> <p class="ql-block">  我们曾经从下面出入维修的装卸口爬进高塔,扶着杉篙架子爬上塔顶,探出头瞭望,被建国门派出所老民警发现,钻进塔底喊我们下来,我们四个小孩爬下标语塔,站成一排,听警察训话,刚告诉我们危险,说话间老民警碰见个熟人,跟熟人说话间,我们四人撒丫子就跑,跑进洋溢胡同老远,心都要跳出来了,回头看看,人家警察根本没追。</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那个年代各个大十字路口旁均竖立这种标语塔</b></p> <p class="ql-block">  <b>小心走火</b> 转眼到了67年初,北京成了全国人民向往的革命中心,每天从北京火车站进京的人群络绎不绝,周日休息几个发小出火神庙胡同到长安街玩,一出胡同口就看到一拨一拨的串联群众行走在西观寺大街上,我们一群小孩子奔西刚走到扁担胡同口,就有几个人前来问路:“小朋友栖凤楼旅馆怎么走”,小来,利民非常热情的给人家指着扁担胡同道:“从这个胡同进去往西一直走,快到西口时就能看到”,问道的人突然看到小来手里拿着一把驳壳枪,说小朋友你这是真枪吗,小来举起手里的枪对着那人说,当然是真的,大叔来一枪吧!那人赶紧说,小朋友快把枪放下,枪口别冲着人,小心走了火,说着举着双手躲到了同伴身后,逗的我们一丛发小哈哈大笑,躲在别人身后的那人弄得挺尴尬,嘴里说着:“这小东西还骗我,找你们家长去”,我们一哄而散,小来手里的驳壳枪是匡民前几天做的,非常精致,匡民两月前去参观军博时,发现展柜中有驳壳枪摆展,于是从书包中拿出笔纸照着实物画出图,然后取出尺子隔着玻璃将各个部位的尺寸标出,就连枪管粗细,管壁厚度都一一推算出,回来后找来木头精雕细刻,期间又去了趟军博对照,枪做好后,细砂纸打磨,上漆片后水磨砂纸再打磨,最后上蓝漆,成品出来后烧蓝漆锃光瓦亮,枪上螺丝帽、标尺刻的跟真的一样,大小机头、扳机灵活自如,本色枪把上的纹路也和真枪一模一样,上世纪六十年代北京以外省市非军人因工作需要是允许持枪的,难怪那个串联来的成年人以为是真枪,闹出个不大不小的笑话。</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b>玩具枪 </b>说到驳壳枪,自然想到67年下旬北京城里时兴的玩链条枪,我们胡同的孩子差不多人手一把,做链条枪费了不小周折,北极阁三条口和方巾巷口的修车铺没少光顾,跟人家师傅要自行车废链条,人家也没有,都让附近的孩子们要走了,拆下来好一点的链条,师傅们还要给折了的链条补修时用,实在不能用了还可以卖废铁,于是我们一群小孩子晚上出动,分别拿着手电筒沿附近胡同房根下溜达逮土鳖,拿个罐头瓶,上边一张牛皮纸,一根皮筋蹦上,逮着放进瓶里,家附近几个胡同,在昏暗的路灯下(那时都是白炽灯)寻找土鳖,晚上回来后集中将土鳖放在坛子里,第二天到东单药店卖掉,一个二分钱,然后过马路到修车铺用土鳖钱换废旧链条,回来后将链条砸开,取内环用汽油清洗干净组合,红星哥,崔哥,匡民哥等人大显身手,找来豆条,钳子、锤子连敲带弯,不一会儿就做出一把,把前三个链条用焊锡焊成一体,做火柴枪的枪管,然后撞针勒上皮筋,插上火柴,一扣扳机,“啪”的一声,火柴棍飞了出去,大功告成,火柴链条枪风靡了近半年,后来因为太费火柴,当时买火柴有限额,虽然一盒2分钱,但一户只能买几盒,且需要登记副食本购买,这火柴枪两天干下一盒火柴稀松平常,很多家长发现家里火柴告急,生火做饭时常要向邻居借,翻孩子书包时才发现火柴链条枪的秘密,风靡一时的链条枪终于在家长们的严控下销声匿迹了五六年,后来火柴头变成绿色,火柴盒由木片盒变成纸质盒后,国家放开了居民购买火柴的配额,链条枪又重新出现,且工艺有了很大的改进。</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67年北京市政府革委会宣告成立</b></p> <p class="ql-block">  <b>热带鱼</b>:68年底左右,各单位革委会的陆续成立,文革造反派争权形势基本落停,运动形势稍显疲态,社会秩序微微平静一点,很多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抓革命也出现了懈怠,除了毛主席最新指示发表需要上街游行,促生产已流于形式,工作闲散,造就了另一种促生产,很多青年已婚男女都歇病假在家备孕备产,其他的人则注意力小有转移,开始出现学唱样板戏和养热带鱼、小动物的风潮,我们发小也有很多家养起鱼来,小哥们串门看到别人家的孔雀鱼五颜六色在水中游弋,非常眼热,回家后找出玻璃罐头瓶,洗干净,拿到发小家要两条回家养着,谁家的好品种鱼下了仔,就盯住。预约上,说好长大一点匀两条,下午放学后,旁边胡同的鲁兵、张宝年拎着个小铁桶,拿着豆包布抄子约大伙去建国门外小树林的窑坑或骑车去呼家楼窑坑捞鱼虫,无冬历夏两年多,冬天是大苍虫,大家回来后放在脸盆水中养着,用小抄子捞一点给没去的伙伴送去,冬天则拿着一根竹竿,杆头帮一个铁豆条,弯个九十度的弯,去护城河边刮河泥,再用小筛子筛出挂在豆条上的线虫,不大一会每人都弄馒头那么大一疙瘩,回家洗净,放在扎很多眼的半砬兵兵球中,吊置鱼缸中喂鱼,还有的发小养猫,养兔,养鸡,养鸟,总之出现养宠物表明社会斗争稍事平稳。</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孔雀热带鱼</b></p> <p class="ql-block">   <b>炮仗</b>:小孩好动的天性改不了,我们住在平房区,一大乐趣就是上房,每年秋季,小胡同里两个院的三颗大红枣,红星哥院的黑枣,广宏院的枣树,还有其他院如3号院的石榴,柿子,无花果,5号院的葡萄都是胡同孩子们光顾的重点,旁边胡同的鲁兵找我们玩,上广宏院枣树摘枣,一脚踩空,掉了下来,还把胳膊摔折,不管谁家,孩子们上起房来飞檐走壁。不大功夫背心就鼓起来,还有的人被洋剌子蛰着,小民的爸爸冲房上一声喊,孩子们踩着房脊一溜烟不见了,最好玩的是过年在房上放鞭炮和二踢脚。噼里啪啦的小鞭声是年三十晚上的专利,年后都是把小挂鞭拆开,拿一支香一个一个放,谁让那贫穷的年代,买不起大量炮竹,说起年三十上房放二踢脚,找一段铁管,把一头砸扁,手持砸扁的一头,把二踢脚从铁管那头放进去点燃,想往哪轰,就朝哪指。那时觉得好玩无比,现在看来挺危险的。一次,发小互轰,为躲一个到身边的二踢脚,手里拿着刚点燃的铁管弯腰,结果铁管指向了院里西屋,二踢脚炸开飞进马大爷家里,在屋里炸响,大爷在家听半导体匣子,吓得老人够呛,匣子摔地上也不响了,文革时家里若有个可以随时拿着听的四个管半导体匣子也不容易,一般家庭都是收音机。后来还是家长出面道歉,安装玻璃,赔钱修匣子了事。再往后那是上中学之后我们这帮孩子偷学抽烟,合钱买的两条烟没藏好被淋潮了,也是上房到魏中他们房后与与黄兽医胡同那个院的房两脊之间的平沟处晾晒,那里曾经是我们房上抽烟的小据点,四面都有屋脊下面人看不到。</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二踢脚,那时的二踢脚很细,牛皮纸裹,同麻雷子粗细,我们叫他麻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毛主席挥手我前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五十年前北京东城区革命委员会下发的知青上山下乡乘车证。</b></p> <p class="ql-block">  <b>上山下乡</b>:1968年六月,胡同里66届初中毕业的彭哥响应老人家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第一波到黑龙江鹤岗东北生产建设兵团,那块美丽神奇的黑土地上山下乡去了,九月67届艳光哥到内蒙呼伦贝尔.莫力达瓦.巴彦鄂温克插队。</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北京站送行知青的场面</b></p> <p class="ql-block">   紧接着1969年陆陆续续石中(解兰起),猴妈(崔勇男),霍哥,吕书义,战龙(桑双根),建国兄,凿子(马殿如),海平哥,马长河等人相继去外地上山下乡或兵团或插队,暂时缓解了城市失业危机。</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有纪念意义的水缸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到站后接知青卡车直接将他们送到田间地头的知青点。</b></p> <p class="ql-block">  <b>水炮</b>:1968年夏始,大孩子们上山下乡,或回学校复课闹革命去了,我们一帮十岁多点的发小闲的没事,走着去建国门外北京制药厂(大庙 罗洪基的妈妈在那里工作)玩耍,厂子里墙面上全是大字报,看着热闹边走边聊,走到制剂成品车间外,看到门口纸箱子里放着很多10毫升注射用水残品还没处理,于是每人拿了20多支放进挎包中,回家的路上,进入方巾巷南衣袍就开始串门,不管谁家找到火炉子(炉子都放在屋门口,那会儿还没兴起盖小厨房),提起水壶,将封火压煤的炉盖用安瓿头拨开,把一支安瓿头插入蜂窝煤眼中,(文革时开始使用蜂窝煤,干净少灰,个别人家仍使用煤球炉子)。</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送煤的师傅给各家各户送煤中</b></p> <p class="ql-block">  接着进入第二家,走不远今听到安瓿水瓶的闷崩爆炸声,进到我们胡同后,大家已玩红了眼,连自己玩伴家也不放过,从2号院出来后,我手握三支安瓿瓶进入3号院内,来到影壁墙后述伟家门对着的棚子,提起炉子上的水壶,轻车熟路地用安瓿头拨开封火盖,插上一支安瓿,盖上水壶,就朝利民家窗台下的炉子奔去,一桶操作,接着其他人奔向院里其他家火炉,都被插上药水瓶,接连的“澎、澎”声不断,进入小胡同后大家的弹药也快用尽了,述伟,利民手里攥着安瓿冲进我们院,述伟打开我家的屋门,穿过三间屋子,来到厨房,提起水壶,塞上一支安瓿往回就跑我紧跟后面,想抢在没爆之前将安瓿夹出来,但还是晚了,安瓿烧的太烫,下不去手了,只能眼看着炸塌半边煤块,利民,小彬给石中和马大爷家的炉子各放了一个,随后听到了“砰、砰”声, 傍晚,每个小伙伴的家里都来了很多大人告状,我们的恶作剧致使很多邻居家火炉的蜂窝煤被炸塌,炉子灭了,晚上现拢火做饭,这是我们这些发小第一次合伙恶作剧,也是集体被家长打的一次,有挨尺子藤条的,有挨屁板的,有罚站一小时的,有挨罚又挨打的。</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这就是那个白天烤馒头热窝头,晚上封火后烤鞋垫的蜂窝煤炉子。</b></p> <p class="ql-block">   <b>爬城墙</b>:七月下旬大家的兴趣转移到了铁路附近,地点在北京站东边古观象台和东便门角楼,当时都在闹革命,这些地方没人管理,我们脚踩着两公分左右的城墙沿,双手扣着城砖沿往观象台上爬,观象台上没什么可玩的,几个天文仪器引不起孩子们多大兴趣,唯一感兴趣的是观象台北墙当时因建地铁之需,在观象台北墙处砌了一个大斜坡,可以当滑梯出溜,很多附近的孩子都上去玩,我们也是不过玩了两次就放弃了,爬上去费半天劲,滑下来不是太顺当,滑面太粗糙,第二次滑时由于滑面涩(水泥面),把裤子磨破一小块,皮还有点疼,没意思不玩啦,换地。</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建国门外古观象台</b></p> <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1, 1, 1);">转战角楼</b>:当爬上陡峭的城墙,进入角楼内一看建筑里满是岁月的痕迹,地上一层厚厚的尘土,高大的空间内里边只有几个粗大的立柱通向楼顶,没有一个人,大伙爬在角楼大方窗格上望东瞭望,(现在的大方格窗户上都装上了玻璃)衣服上立马粘上一层土灰,下面护城河在此分支,下方一片平房,数条铁轨蜿蜒的向东延伸而去,不时有火车鸣着汽笛,冒着白烟从下面的铁桥进出。</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从新装修的角楼看下面火车通行</b></p> <p class="ql-block">  十几个人撤回大厅非常兴奋,红星哥检拾从破旧楼梯上散落的碎木条板,大伙在角楼中间空地点起火来,通红的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火苗窜出近两米高,照的大堂红光闪亮,之后沿大堂东南角踏着布满浮土残破干裂沧白的木楼梯登上楼梯顶,顺楼梯顶南侧横梁边靠里约50公分见方的空洞往西边爬,空洞中全是厚厚的浮土,一边是建筑的大柁,三面是城砖,爬在空洞中通过大柁与城砖间缝隙可以看到角楼大厅下面全景,通过西边拐角残砖夹缝爬到顶外第二层琉璃瓦上,出来后从头到脚全是土灰,然后抓着边沿避雷针的钢筋登上第一层琉璃瓦,扶着避雷针钢条站在屋顶的琉璃瓦上炫耀呼喊,这时述伟脚下一滑,赶紧坐下,身体顺瓦出溜,幸亏瓦头上边有瓦钉帽挡住鞋,不然人就摔下去了,钉帽碎了半砬径直掉下,碎渣砸在下面城墙平台上没上楼的玩伴头上,疼的玩伴龇牙咧嘴,血顺着右耳朵边流下,底下的建国赶紧摘下红卫兵箍捂在他头上,然后大家陆续爬下角楼,聚在平台上商量对策,护着他贴着城墙,扒着二公分的墙沿,一左一右护送着爬下城楼去建国门门诊部包扎,来天又到角楼上玩耍,(但这件事印在了脑海里,50岁后我落下恐高的毛病)几天后我们几个小的又有新科目,开始沿铁道线玩,学《铁道游击队》里的队员,在铁轨桥弯道处,抓住拐弯慢行火车的竖把手,脚下紧蹬几步,接着悠劲踏到火车门下的踏板,到二闸桥湾处跳下来,再扒上回来的火车,觉得很勇敢,来回乐此不疲,那年我们这伙人大的不到13岁,小点的10岁,个头矮力气不足,一天出现了意外,一个发小被卷进了车轮,脚踝粉碎,失去了部分小腿,至此爬墙蹿车的危险游戏戛然而止,惨痛的教训,这之后大家老实半年,并定下规矩,出圈危险的事不再做,出去玩时相互提醒。</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北京火车站东边角楼(东便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东便门角楼沉睡在一片平房之中,旁边就是铁架桥,每天绿铁皮火车鳴着汽笛声进出北京火车站,随着与铁桥产生的共鸣,哐当、哐当、缓缓驶向祖国各地并由祖国各地回驶京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2023年3月部分发小聚会,这几个人最小的也70岁了。</b></p> <p class="ql-block"> 文中图片大多来自网络</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后续请看</b> 北极阁二条发小之谊~(1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