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重大院儿时的记忆(2)

靳红

<p class="ql-block"><b>广播操勾起的儿时回忆</b></p><p class="ql-block">来源/2016年群聊天</p> <p class="ql-block">1、红小兵,多么熟悉的称呼</p><p class="ql-block">一段“大家来做广播操”的小视频勾起了王者静儿时关于红小兵的回忆。</p><p class="ql-block">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从草原来到天安门。无边的旗海红似火,战斗的歌声响入云。小霞姐领舞〈草原红卫兵见到毛主席〉是我们东重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看家节目。后被锦平学去了,变成了我们重三小的一个节目,但没学全,将"整装待发继续前进"变成了"整装带包继续前进"。现在回忆起来仍是一快乐的事!问:锦平是哪位小盆友,什么来头?</p><p class="ql-block">东风吹战鼓擂,我是流氓我怕谁?往事如惜!忘却的记忆。红小兵多么熟悉的称呼,可惜广播操已不会喽!提醒:现在赶紧跟着小视频学广播操,还来得及!</p><p class="ql-block">2、群主当过红小兵的团副</p><p class="ql-block">@静:如果你也在重三小上过学,我们就是校友了,我在那上过学、当过代课老师,当年一度还当过红小兵民兵团的副团长(那是我当过最大的官了),后来发现我家庭出身是地主撤了。撤了我的副团长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妈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又不和我妈划清界线。群主老妈当年是红宝石分社的鲍主任,大名鼎鼎,相当了得!</p><p class="ql-block">@群主:我知道你的辉煌过去,你是重点培养对象。我、孙国庆、吴志红、杨楹都是三校的。我们年级有一个班几乎都是东重子弟,不过这个班5栋和38户的多。</p><p class="ql-block">@静:你记得真清楚,我原来在平安路小学上一年级,那冬天还点炉子取暖呢,后来转到三小是楼房有暖气好多了。</p><p class="ql-block">咱们都是重型三小的校友呀,我六六届小学毕业,我记得学校是二层楼,在一校的西边,二小在一校的东边,楼内的暖气都是水泥板做的,冬天也挺暖和。四哥的记忆力超级好,细节都描述得这么清楚,佩服,佩服!</p><p class="ql-block">3、可能成为国手的喜乐</p><p class="ql-block">@喜乐哥: 你的乒乓球原本是可能成为国手的,当时我们都替你挽惜。喜乐是二小的,记得最清楚是他是二小乒兵球校队的,还代表齐市去哈尔滨打比赛。</p><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天晚上你们二小乒乓球的在体育老师带领来东重大礼堂与大学生乒兵球高手打表演赛,围观人甚多并不断响起阵阵贺彩声,二小的李淑英,王立平上场做的表演,好象文革前的事。</p><p class="ql-block">@静:我当时刚刚进入校队,实力是三把手。只是我的运气好,参加了一次省级别的比赛。那是人才济济,各有特色,冲出突围难(我也从未有过有朝一日的念头)。点评:喜乐从小到大文体大拿,优点就是谦虚。群里发小一飘扬他,他就会嘿嘿,有本事的都低调啊!</p><p class="ql-block">4、王者静夜不归宿</p><p class="ql-block">@四哥:三哥有一段时间的晚间自己在大灰楼前面的门卫室睡觉,地上铺了一个标语牌,上面有被褥大衣等,很是羡慕。有一天晚间我没有告诉家里,从家里拿了一个小孩的大衣跑到三哥那里,三哥问我:你告诉家里了吗?我说:告诉了。我觉得我家晚上也没人管我。我的大衣太小了,三哥看不行。我俩就在一个被窝里睡。半夜家里来找我,把我给弄回家了。一次不成功的冒险,成为永恒的记忆!小四哥、小霞姐代我向三哥问好!问:当时的感觉是不是特兴奋,终于成小男子汉了!</p><p class="ql-block">5、文革中的大标语</p><p class="ql-block">文革初期东重院内到处都是大标语,都是打倒XXX,咱们那时小也想参加运动,我记得三哥和我还有谁都忘记了,在大灰楼里也印了不少红小兵的袖标发给大家戴上,小伙伴们一个个也成了毛主席的红小兵了。哈哈,现在回想起来也挺有意思的。</p><p class="ql-block">有一天三哥不知从哪弄来两小桶墨水和毛刷,当时有谁也忘记了,在大礼堂墙上写标语,本想写打倒刘少奇,但当时写成打到刘少奇了,把倒字写成到字了。真有趣呀,小学文化,倒字,到字分不清的。@四哥:文革中,三哥是军师,你是干将吧,出头露脸的事都交给你了!</p><p class="ql-block">6、文革大串联</p><p class="ql-block">文革期间大串联,咱们也不示弱,三哥从学校也开了一封介绍信就带着我,大军,得旗,小工,小农还有周四从富区出发了,在一栋三门小工家他们的妈妈临别时还亲吻小工和小农,在当时的国情咱这些土孩子还有点接受不了。哈哈。问:周四是谁?不是星期四吧。2024年3月13日<b>喜乐揭开了谜底:</b>周四是周玉香阿姨的四弟,小林子四舅。</p><p class="ql-block">在富拉尔基火车站被铁路职工把介绍信没收了,说中央文革下通知了停止一切大串联,但当时周四儿手上有一个哈尔滨的介绍信,我们一行就用周四儿的介绍信去了齐市火车站,办好票了正在等车时有一名警察把小工,小农认出来了,让他俩接他爸,妈的电话,言定让他俩回家,不要去串联了。当时小工急得求三哥和我劝他爸,妈让他俩去串联(小工小时候磕巴,一着急就更磕巴了,哈哈)我和三哥怎么说好话他父母也没答应请求,最后小工,小农还是被警察送回家了,剩下我们五个人继续完成了唯一的一次大串联。问:五人大串联都去哪儿了?游荡了多少天?文革期间,兵荒马乱,平安回家,真是万幸!</p><p class="ql-block">7、毛主席像章</p><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次小工要拿一个小的毛主席像章换我一个大的毛主席像章,他说他那个小的做的精,能看到头发丝。开始铝的像章都是冲压件,能看到头发丝的模具是精细一些。但小工的那个太小了,比一分钱的硬币还小,所从没换成。@静:不换就对了,当然大的好了,你从小就有经济头脑,你现在学的啥专业?</p><p class="ql-block">文革时时兴换毛主席像章,我记得小胖说他用一个齐市的小毛主席像章在长春换了一个大像章,小像章背面有个齐字,小胖跟人家说是乌鲁木齐的,所以人家才同意换了,小胖真鬼呀。@四哥:马小胖聪明绝顶,儿时的趣事颇多。</p><p class="ql-block">8、毛主席画像引来的不幸</p><p class="ql-block">文革时我家被抄家,抄走一本红旗杂志,当时这本杂志封面的毛主席像头部缺失,因为这些我家差点被打成反革命家庭,后来把毛主席的头部做的有机玻璃的像章拿出来,证明我们是热爱毛主席的才免招不白之怨。那时谁家稍不注意就可能招来横祸。三栋一门二楼华中明,他家的照片镜框后面的垫纸就因为毛主席的画像是倒着放置的,被两个大学生用枪给压走的,我家在二栋二门我在凉台上亲眼所见那位倒霉的叔叔举着双手被压走的,现在想来那时太可怕了。</p><p class="ql-block">虽然过了五十年了,但当的的恐怖场面还能想起,东重那时更是多灾多难,不敢回首啊。感叹:文革中有多少家庭被牵连进去,父母被批斗,关牛棚,“做飞机”,挨打受骂;子女受歧视,抬不起头来,心中的阴影至今还无法散去!</p> <p class="ql-block"><b>小静珍藏的毛主席像章</b></p><p class="ql-block">2016-12-25</p> <p class="ql-block">@I王(王者静) 你还保留着,我的早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搬了好多次的家),脑子里也没有保留的概念,主席石膏像都有几个,油画的照片(毛主席去安源和北戴河坐在藤椅上的)相框,那时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不少......。尤其是重机厂的,他们把有机玻璃圆形的主席头像,镶在铜质的五角星中,花样挺多的。</p><p class="ql-block">@喜乐 哥 重机厂做的像章我还有三枚,给你发上来共享。</p> <p class="ql-block">还有一枚3057部队的</p> <p class="ql-block">是东重革委会成立的记念章,同时记念8.16。</p><p class="ql-block">四哥 上午10:16</p><p class="ql-block">那年代对谁表示感谢和敬意送毛主席像章是最珍贵的礼物,我清楚的记得三哥在重机厂医院做扁桃体手术,为感谢主刀大夫特地找了一个最好最大特精制的主席像章由我妈送给了姓周的外科大夫,那位大夫非常高兴,那时的人多朴实,多单纯啊。</p> <p class="ql-block"><b>两个老侦察兵的对话</b></p><p class="ql-block">主聊/四哥、小静</p> <p class="ql-block">四哥聊:小静你当兵在哪个部队,是什么兵种,在部队干了几年,复员后又上的大学吗。</p><p class="ql-block">小静聊:四哥,我当兵的时间是跨4个年度两整年。第一个部队是64军直属坦克团(丹东宽甸)的侦察兵,第二个部队是装甲兵技术学校(长春)教练团坦克兵。</p><p class="ql-block">四哥聊:哈哈,我也是侦察兵,我先在四十军军直属炮兵团火箭炮营指挥排侦察兵,七六年全营编入一一八师炮兵团火箭炮营指挥连侦察排还是搞火兵侦察这一兵种。七0年底入伍七八年三月复员,但没回重机厂,是回河北父母身边了。</p><p class="ql-block">小静聊:四哥,捕俘拳、捕俘刀、按图行进,凭记忆运动,军事地形学……堆沙盘 抵近射击……走矮子步</p><p class="ql-block">四哥聊:炮兵侦察与步兵侦察不一样,格斗,擒拿学的不多,主要是射击指挥,侦察目标和射击诸元的准备和计算,开炮后进行射击修正,之后转入效率射击。</p><p class="ql-block">小静聊:四哥,我是坦克部队的侦察兵和你差不多。</p><p class="ql-block">四哥聊:主要用三角函数计算,有正运算,逆运算,各种角度计算和气象条件等计算,班里分侦察兵,计算兵两种业务。那时侦察仪器落后,抗美援朝时候用的炮队镜还在用呢,据说现在科技发展了,有测距仪器了,也有电脑了,打起炮来就简便多了。</p><p class="ql-block">小静聊:我们那时候就有激光测距,但不让用!坦克当时用的是100mm滑膛炮。</p><p class="ql-block">于晓江搭茬:向俩位侦查兵致敬。敬礼!</p><p class="ql-block">四哥聊:我们的火箭炮是130毫米的口径,一门炮十九个管,一个连六门炮齐射一次可打出114发炮弹,火力还是很强的,但射程近才1万米的射程,可能这种火箭炮巳经淘汰了,现在火箭炮都是大口径远射程的了,能打100公里以上且还能制导,命中率相当高。</p><p class="ql-block">小静聊:四哥,你当年的火箭炮就是二战期间苏联用喀秋莎火箭炮吧?覆盖步兵用的?</p><p class="ql-block">四哥聊:我们火箭炮是130毫米定向管,苏聪喀秋莎是定向轨道,七四年我们打了四十多发喀秋莎炮弹,应该是抗美援朝剩下的炮弹。</p><p class="ql-block">小静聊:也是仿苏的东西吧?现在AK47火了,我当兵时用过56式冲锋枪(严格的说应该叫突击步枪)就是AK47的仿制品。</p><p class="ql-block">四哥聊:我们团弹药库有苏制喀秋莎炮弹,据说为了消耗掉这批炮弹,营炮技师特去齐齐哈尔附近的某兵工厂拉来几门喀秋莎火箭炮,我记得炮车都没法开,占领阵地都得用其它车拉着走。哈哈,</p><p class="ql-block">兵哥兵弟越聊越热乎,关于火炮的技术问题,持续聊了两天!向老兵致敬!</p> <p class="ql-block"><b>儿时斗鸡的乐趣</b></p><p class="ql-block">文/王者静</p> <p class="ql-block">在文革期间我家曾经养过一群本地鸡(现在称为:笨鸡),具体是哪一年?已想不起来了。但是由于这群鸡中有一只公鸡斗架很是了得,其中有一次与邻居家的一个洋鸡斗架的事,使我想起了这一年在中国流行打鸡血,然而我上网一查说从1967年开始中国流行打鸡血,有些地方竟然延续了十年,但那一年肯定不是67年,因为买这群小鸡崽儿,是为了给我小弟弟玩的,应该比67年晚一点。是哪年已经不重要了,说出来大家分享。</p><p class="ql-block">那一年的春天家属院里来了一个卖小鸡崽儿的鸡贩子,他用自行车驮着一个扁而大的用席子围成圆圈的扁筐,打开盖以后就看到了满满的一下子都是黄黄的毛茸茸的小鸡崽儿,叽叽地叫着……,甚是吸引人。车在楼门口一停,就被我家老三看见了,非得要不可,就这么我爷爷买了一些小鸡崽儿,因为鸡贩子卖的小鸡崽都是被鸡贩子挑过的,几乎都是公鸡,再想从这些小鸡崽儿中挑出母鸡来是挺困难的事,所以我爷爷就多挑了点,买了十几只。</p><p class="ql-block">玩着玩着小鸡崽们渐渐地长大了,有几只公鸡也有几只母鸡都是本地鸡,在长大的过程中发现有两只鸡不合群,这两鸡是一只小公鸡和一只小母鸡,只是它俩在一起玩,不跟别的鸡玩。在鸡群中有一个小公鸡到处欺负其它的小鸡,叨叨这个又叨叨那个,这个小公鸡当时我们称之为鸡大王。但这个鸡大王唯独不惹这两只小鸡,所以,可以看出这两只小鸡不是凡鸡。这俩小鸡中的小公鸡从来不欺负群里的其他小鸡。</p><p class="ql-block">邻居家也买了这个鸡贩子的鸡,也都渐渐地长大了。鸡偶尔在外面碰上,不是一家的难免会发生冲突,斗一架。发现我家鸡大王只是窝里横,在外打架不行,养了一群鸡,大王不厉害挺丢面子的。然而有一次外边别人家的鸡惹着我家的那只特立独行的公鸡了,我们才知道这只鸡的厉害。从此以后这只鸡就有点横空出世,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意思,没有特意的去斗鸡,但在东重这四栋楼中的鸡是没有对手,其中有一次斗架的细节至今还记得很清晰:就是与三栋二门于教授的鸡斗架。</p><p class="ql-block">于教授家的鸡是一只白色的洋公鸡,体型很大,那一天不知是谁(应该是二门住的,香杰、陈健有可能,肯定不是杨楹)到于教授家的鸡笼子里把这只鸡给抱出来了,先在二栋和三栋东房头的路东空地上,跟一只公鸡斗了一架,斗胜了。当时我们在围着看,不知谁跟我说:把你家的鸡弄出来斗一架,看谁厉害?我就回去把那只特立独行的公鸡抱出来,我家的这只鸡是只芦花本地鸡,比那只大白洋鸡小一号,两人抱鸡一逗,鸡脖子上的毛就炸起来了,一撒开,两只鸡就打了起来,只一个回合,就见那只大洋鸡血流遍地,原来这两只鸡在对蹬时,我家的这只鸡叨住了大洋鸡的耳垂,再一蹬开就将耳垂豁开了,血哗哗的流啊!</p><p class="ql-block">抱鸡的小孩惹事了,赶紧把这俩鸡隔开了,这时于教授骑自行车驮着敏杰路过这里也看见了,问怎么回事?我家鸡怎么跑这斗架来了?那个抱鸡的小朋友还挺勇敢的站出来承认是他抱的,(写到这时我感觉有点像陈健干的事)就是想看看这个鸡斗架厉害不?于教授也就没再说什么?让敏杰把鸡给抱了回去,现在还能想起敏杰小姑娘抱着那只洋鸡心痛的样子。</p><p class="ql-block">我家的鸡很牛的挺胸梗梗着脖子叫了几声表示它胜利了。因为刚在陶普家看了篇小说名叫“西汉的故事”,从此我们就把这只公鸡称为“西楚霸王”,因此也骄傲了很长时间。后来我家在仓房里养过两次鸡,都是为了吃鸡蛋养的洋鸡,再没有斗鸡的乐趣了。</p><p class="ql-block">喜乐回忆:你说的斗鸡我有印象。那场鸡战我没在场,但我知道敏杰家的小清腿很厉害。你们家的那几只个头比较大的笨鸡我也有印象,因为都有华丽的羽毛(都很干净,羽毛亮亮的且很精神)。斗鸡是那时的乐趣之一。</p><p class="ql-block">四哥回忆: 喜乐家也有一只公鸡挺历害,咱们1一4栋的有时还抱着能战的鸡去五栋斗鸡,我记得总是胜利而归。</p><p class="ql-block">喜乐回忆:好像大军家的芦花也很厉害!</p><p class="ql-block">王者静回忆:喜乐哥家的后门侧台上一度曾是我们小孩玩的聚集地,后来转到大军哥后门去了。</p><p class="ql-block">喜乐回忆:吴浩泉叔叔时常给鸡做手术(我们后门挨着),我们都在看新鲜。</p><p class="ql-block">王者静回忆:晓晓的爸爸常玩定车。吴叔叔的故事也很多……。</p><p class="ql-block">于晓江点评: 在那个物质精神匮乏的年代孩子们仍然能找到快乐的出口,为当年的我们喝彩!教授的文章我就别妄自评论了。只能点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