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称为小爹的人是我母亲的亲妹妹,按通常的称谓应该叫“小姨”,为什么把“小姨”喊成“小爹”,我也搞不清楚,只晓得我从小住在嫁嫁家里,大舅一家人与嫁嫁在一起生活,大舅的孩子们都喊“小爹”,我就随她们一样,也喊小姨为“小爹”了。</p> <p class="ql-block"> 小爹大我九岁,我小时候有两段时间与嫁嫁、小爹生活在一起,一是从九个月大到四岁,三年多时间,二是从小学五年级到高中毕业,八年多时间,合计起来将近十二年之久,之后下放农村、参加工作,也没再与父母亲住在一起,所以算起来,我只在父母亲身边生活了六年,而与嫁嫁和小爹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多一倍。小爹既是我的长辈,更像我的大姐,我小时候她总把我扛在肩膀上在街上玩,她常常很得意地说:“平丫头是在我肩膀上长大的伢!”。</p> <p class="ql-block"> 小爹为人质朴善良,我与小爹的感情非同一般,虽然,我后来参加工作、成家生娃,再也没有与她在一起生活,但她总像我的亲妈一样关心我惦记我,我对她也总像对我妈一样挂念、亲热,而且,这种浓郁的情感交流,自然而然传承到我们彼此的下一代身上,她的儿女,与我以及与我的女儿之间,也延续着这种亲密无间、血浓于水的亲密情谊。</p> <p class="ql-block"> 小爹今年已经77岁了,她生性活跃好动,也没什么基础病史,喜欢唱京剧,与姨夫(我们喊陈叔叔)都是京剧票友,经常在外演唱京剧。还喜欢玩柔力球,在老年大学一直学习并参加演出。小爹和陈叔叔单独居住,他俩自食其力,自得其乐,儿女对他们也很关心孝顺,食品用品都给他们买好送到家,衣食无忧。</p> <p class="ql-block"> 谁都意料不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2024年1月12日下午,小爹要到八医院看病,可她午睡睡过了头,6点钟才醒过来,儿子给她叫了网约车,她独自一人乘车到八医院,她完全不知下午嗜睡不醒已是大病的前兆,她的大脑已经有了血栓,所以,到八医院后,当她打开车门,预备下车时,她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从车里一头栽下来摔到地上,头部着地,之后人就神智不清站立不起来了......</p> <p class="ql-block"> 当天夜里她被转到市中心医院做手术,老伴、女儿、女婿、儿子、孙子都守候在手术室外,小爹在手术室内生死未卜...… </p> <p class="ql-block"> 孙儿陈震宇是小爹一手抚养大的,跟奶奶感情深厚,他正在读高三,奶奶进手术室后,他爸爸把他从学校里接到医院,他神情悲伤地守护在奶奶病床旁边……</p> <p class="ql-block"> 医生的高超技术让小爹在阎罗殿走了一遭又转回来了,手术之后转入ICU病房,十几天后,从ICU病房出来时,小爹已经因中风右边身子偏瘫,没有知觉,动惮不得,说话口齿不清,发音困难,小爹已由一个潇洒快乐的健康人变成为一个坐立不起、说不清话、浑身疼痛的残疾人,她感到生不如死,拼命拉扯医生给她治疗插在身上的各种管子,她痛不欲生,想一死了之。</p> <p class="ql-block"> 后来,在家人们苦口婆心地劝导下,小爹明白了,她只有不惧疼痛、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尽可能地恢复身体的各项机能,逐步坐起、站立行走,逐步自理自己的生活,这样才能减轻他们的压力和负担。</p> 偏瘫病人进行康复治疗是很痛苦的,扎针灸、在各种器材上训练,常常疼痛难忍,但小爹为了康复,她像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一样,医生说一句,她便口齿不清地回答一句:“好”,然后忍着剧痛按医生的要求练习。 <p class="ql-block"> 经过近两个月的治疗和康复训练,渐渐坐起来了,逐渐能说短句子了......</p> <p class="ql-block"> 家人们每天都不辞劳累地给她做营养餐,增强体能。</p> 她现在自己也增强了信心,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和训练...... <p class="ql-block">愿好人有好报!</p><p class="ql-block">愿小爹早日摆脱病痛,</p><p class="ql-block">早日康复,一生平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摄影: 陈鹏 Lucy</p><p class="ql-block">文字:Lucy </p><p class="ql-block">时间:2024.3.1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