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桂亭翠鸟摄影史话 谢昭光

谢昭光(雪泥鸿爪)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第一章:从摩托车模与翠鸟组合摄影说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话说公元2024年1月28、29日那两天以及30日早晨换桩前,鸟类摄影杭州芳桂亭负责人(网名为“游民一族”,大家都亲切地喊他为亭长)——曹建老师为杭州许多鸟类摄影师、摄影爱好者精心设计打造了一款翠鸟摄影专场,叫做《摩托车模与翠鸟组合》,作品一经推出,就赢得无数鲜花与掌声,轰动了整个杭州、浙江乃至全国鸟类摄影界。</p><p class="ql-block"> (摄影:游民一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业内有权威人士为此作出高度的评价,认为:芳桂亭“车模与小鸟结合,开辟茅家埠超现实摄影主义流派。”这是一个很到位的点评,犹如画龙点睛,令人眼睛一亮。</p><p class="ql-block"> (摄影:游民一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早在九年前的2015年,为了别出心裁,网名为“西湖老沈”的沈利顺老师对这种置放道具的摄影就已经在杭州茅家埠芳桂亭、杭州植物园山水苑等鸟摄点首开先河。而且他也往往以此为荣,经常在芳桂亭拍鸟时分享他的作品,例如《小盆景与翠鸟》、《国画与翠鸟》、《水果与翠鸟》、《摩托车模与翠鸟》、《相机与翠鸟》、《陶瓷人物与翠鸟》等等。沈老师说,他那个时候只是为了寻找乐趣使翠鸟获得一种特殊的拍摄效果而已。</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图中,沈老师(右)与中影尼康公司总经理陈晓斌(左)正在研究分析新型摄鸟镜头】</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如今,作为一种文化、摄影文化,鸟类摄影就无疑应当增强中华民族文化自信,强化包括道具在内的种种摄影手段,激活摄影艺术细胞,增添艺术性、故事性和趣味性,以丰富现代鸟类摄影的文化内涵。</p><p class="ql-block"> 从某种意义上说,眼下芳桂亭的这种做法,就是摄影文化包括內涵和外延的一种扩容,也是“超现实摄影主义流派”的一种创意实践,我们暂且称其为“鸟类摄影文艺复兴时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摆拍”。我们并不否认。但是,就其构思而言,这种摆拍亦属创新之列。换言之,设计者在策划或构思用某种道具跟翠鸟结合拍摄时,其目的就是想在原来单纯拍翠鸟的基础上有所突破、有所创新,抑或再上个层次,这样不仅可以凸显环境主题、深化文化内涵,也能陶冶情操、升华境界。</p><p class="ql-block"> (上图就是曹老师事前专为翠鸟拍摄场景而构思、设计的效果图。摄影:游民一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诚如其然,“游民一族”、“西湖老沈”、“牧童:牛”等老师——他们常常为鸟类摄影师和爱好者着想,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变着花样,或增加道具,或更换场景,或深化内涵,从而使翠鸟的环境主题摄影得以彰显和提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第二章:芳桂亭名声鹊起</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几处茆亭分野竹,一湾秋水映流霞”(茆同茅字),这是杭州茅家埠芳桂亭门柱上悬挂的一副对联。饶有趣味的是,如今的芳桂亭四旁除了茅草和芦苇,居然无一处栽植野竹,倒是在亭后的那个池塘里逢年初夏起都有“满塘荷花戏翠鸟”的茅乡胜景,许多鸟类摄影师、爱好者和游人皆因此流连忘返。</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就那么一只小小的水鸟,可我们的鸟类摄影师却对它一见钟情、情有独钟。就是说,爱摄鸟的他们,事先在池塘里安置好一个可供翠鸟飞来停立(专业名称叫“上桩”或飞离捕食(专业名称叫“跳筐”、“离桩”)的桩,而在桩前一米多的水中又埋好一个鱼筐,并放入二十来条小鱼或十多只小虾。更有甚者,为了增加画面色彩,有时也特地放进小红鱼,然后,哈哈,他们就像老爷守株待兔一样在芳桂亭里坐等翠鸟的到来。</p><p class="ql-block">(摄影:陈金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说起翠鸟,大家可能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小学初三语文课本里有篇文章叫《翠鸟》,在作者菁莽的笔下:翠鸟的“颜色非常鲜艳。头上的羽毛像橄榄色的头巾,绣满了翠绿色的花纹。背上的羽毛像浅绿色的外衣。腹部的羽毛像赤褐色的衬衫。它小巧玲珑,一双透亮灵活的眼睛下面长着一张又尖又长的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说千道万,芳桂亭无非就是一个“茆亭”,毕竟位置有限。为了抢占一个好机位,很多摄影师每天每日都起五更或骑电动车,或自驾小车,或乘公交急急赶往芳桂亭架起长枪短炮,一旦发现敌(鸟)情,便立刻万炮齐鸣。</p><p class="ql-block">(摄影:游民一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事实上,拍鸟是一桩又苦又累的活。每次去拍鸟,摄影师不仅要背着笨重的摄影装备,还要带着干粮在亭子里苦等翠鸟飞来。有时他们一等就是一天,有时等上两三天也不一定能见着它的踪影,所以经常吃“白板”、徒手而归,但他们却乐此不疲,久而久之芳桂亭便名声鹊起。</p><p class="ql-block"> 于是乎,偌小一个原本供游人休憩的“茆亭”,一跃而成为全国十大著名翠鸟拍摄地之一。迄今已有北京、上海、江苏、广东、广西、陕西、山东、贵州、江西、安徽等省(市、自治区),以及本省杭州、宁波、嘉兴、温州、金华等地鸟类摄影师慕名前来拍摄翠鸟,不亦乐乎。</p><p class="ql-block">(摄影:游民一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第三章:数码时代的摄鸟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掐指一算,翠鸟在芳桂亭“安家落户”已有二十七年的历史。据曹亭长介绍:就摄影人而言,“芳桂亭有翠鸟飞来,原是由西湖电子集团公司退休老干部陈焕明老师第一次发现的。”他曾是这家集团公司的副总,退休后常常带着家人在西湖边游玩。</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去年国庆前夕,年事已高的陈老,不忘“旧情”,专程到芳桂亭来看望他多年曾在一起拍鸟的老朋友。他告诉我,那是1997年深秋的一天,<span style="font-size: 18px;">阳光很好,像金色的瀑布。</span>他在西湖边茅家埠游玩,当来到芳桂亭,他见眼前荷塘“一湾秋水映流霞”的美景,便不由自主地举起相机拍摄,拍呀拍呀,这时正好有一只翠鸟从远处飞来停歇在荷塘边的树枝上,还时不时地在周围的芦苇秆上跳来跳去,忽然之间,如同小学课文《翠鸟》中所描写的那样:它“蹬开苇秆,像箭一样飞过去,叼起小鱼,贴着水面往远处飞走了。只有苇秆还在摇晃,水波还在荡漾……”</p><p class="ql-block"> 不过,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人看着翠鸟飞来飞去只能是干瞪眼,至于相机有一个装胶卷的“傻瓜机”已算是奢求,<span style="font-size: 18px;">即便是</span>传统专业胶卷机,由于速度太慢,<span style="font-size: 18px;">顶多顶多也只能是拍它个呆版,况且</span>包括变焦、定焦,俗称“大炮”的长焦镜头,也还是近十年的事呢。</p><p class="ql-block"> (图为陈焕明老师接受作者的采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自从芳桂亭有了翠鸟行迹特别是在数码单反面市后,“西湖老沈”、“运河老沈”、老老周等一些摄影师就经常背着长枪短炮来此拍摄翠鸟抓鱼。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芳桂亭小翠便与鸟类摄影师结下了不解之缘。</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有人说过:“是数码相机时代造就了鸟类摄影”,此话不假,尤其是飞版鸟类摄影。</p><p class="ql-block"> 众所周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正是<span style="font-size: 18px;">传统胶片机发展的顶峰,例如尼康F3、F4,就是当年尼康系列顶级机,但如果用它来拍摄飞鸟,由于速度和胶卷价格的限定,即令人望鸟兴叹。与此同时,世界上</span>先进的数码相机才刚刚起步,况且用于民用的也只有那么几十万、顶多两三百万像素,用这些数码相机来拍飞鸟显然是天方夜谭。</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随着数码技术的发展和应用,特别是数码相机的批量生产和运用,一大批鸟类摄影师便应运而生。</span>直至2005年,尼康数码单反相机D50型以5000多元的价格面市,终于宣告鸟类摄影师用数码相机拍飞鸟的时代的到来。</p><p class="ql-block">(摄影:游民一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今年78岁的 “西湖老沈”,是杭州使用数码单反拍摄翠鸟最早的鸟类摄影师。<span style="font-size: 18px;">他最初用的就是尼康单反D50。要知道</span>D50 相机2005年10月才上市,沈老师2006年初就拿下了它,此后随着数码相机的更新换代,他亦不断升级、依次跟进:D800、D810、D850、D5, 直至微单Z9。其中Z9是专门用来拍摄视频的,拍鸟片依旧是尼康单反D850+笨重的大炮856,容量足够大、画质超级好,他爱不释手。</p><p class="ql-block"> 也用过佳能系列。</p><p class="ql-block">(摄影:方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为了能拍到各种鸟类,沈老师几乎跑遍杭州、浙江每个鸟点角落,乃至全国各地著名摄鸟点。他拍鸟特别注意细节,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数毛版”。也注意环境和氛围,而且所拍的鸟种最多。他肯吃苦,有时为了拍一幅好片,他把相机架在水中,而人则隐蔽在岸边遥控拍摄。也很有爱心。有一年他在老余杭拍鸟,看到一只翠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起先他以为它死,结果带回杭州芳桂亭,经他一番呵护后居然起死回生、远走高飞了。鸟通人性。沈老师记得很清楚,说2012年8月18日那天有一只老翠鸟飞到芳桂亭来,看见沈老师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样,很兴奋,也可能是回光返照吧,待大家拍好后下午3点它就安详地死去了。</p><p class="ql-block"> 沈老师还说:拍摄翠鸟“杭州在全国是第一个。外国人来芳桂亭看了他拍的翠鸟片,都不愿离开。”</p><p class="ql-block">(摄影:徐金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正因为沈老师使用数码相机拍鸟的时间早、鸟种多、摄技好、画质高;也吃得起苦,经常风里来雨里去,甚至下雪天都要穿着水裤下水安置相机拍出别人拍不到的雪版鸟片;他对自己所掌握摄鸟技术从不保守,当有人求教时他都毫无保留、甚至手把手地施教于人,加上他为人好,因而也就被广大鸟类摄影师誉称为“摄鸟泰斗”。</p><p class="ql-block"> 此外,他还是“山水苑鱼缸翠鸟摄影”的策划人和创建人,从<span style="font-size: 18px;">2013年开始,在那里拍了两年多,至今依然被许多鸟类摄影师所念念不忘。</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每逢春夏之交,翠鸟们就开始谈情说爱、生儿育女。恋爱成了后,它们便开始在陡峭的河岸上凿洞、建造自己的家。</p><p class="ql-block"> 建家的时候,翠鸟夫妇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在生物界堪称楷模。雄翠鸟用尖嘴凿洞,一天一天地挖,大约需花一个月时间,雌翠鸟则在一旁监工;也有雌的在挖洞,而雄的则出外觅食并把小鱼叼回来给雌的吃,夫妻恩恩爱爱,情意缠绵。</p><p class="ql-block"> 一般地说,翠鸟所凿的洞穴是一米多深,有的则深达两三米,如果遇到坚硬的石头,这个洞穴前功尽弃,只好重新开凿。洞内挖起的泥土,它们是倒退着用爪子踢出洞外的。凿好的洞穴有进口和出口,进口一般靠河岸,出口在顶部既可通风,又能用来逃生。造完了巢,雌雄翠鸟便开始到野外交配(踩背),准备生儿育女,每窝产卵可达四五枚。所以,春夏之交这个季节对鸟类摄影师来说正是拍摄翠鸟“踩背”最宝贵的时机,绝不能错过。当然是可遇不可求啊。</p><p class="ql-block"> 沈老师告诉我,有一年他在萧山的一条河岸上寻找到一对翠鸟所栖息的窝,还拍到了它们含辛茹苦地为自己所孕育的黄口雏鸟喂食的镜头,他高兴极了。</p><p class="ql-block"> 曹老师、牧童老师都说过,芳桂亭也有过一次翠鸟“踩背”,那是去年4月间,两只雌雄翠鸟破天荒地在桩头上进行交配,许多摄影师都有幸拍到了这个十分难得的镜头。不知今年它们会不会重现?</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为了寻找翠鸟栖息的洞穴,曹老师也曾花了三天工夫,终于在芳桂亭附近的河道上找到了它们的窝。</p><p class="ql-block"> (摄影:徐金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翠鸟不善于泅水,但它们却是杰出的“跳水健将”。一般而言,长大后的翠鸟常常独霸一方,容不得别的鸟类来侵犯自己的地盘,哪怕是同胞兄弟姐妹,甚至父母。</p><p class="ql-block"> “我的地盘我做主”,每日天一亮,翠鸟就一个老早飞来立在水边的树枝上,或岩石上,或人工设计制作好的桩头上,静静地注视着水中游动的小鱼小虾,一旦看准目标,它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冲入水中。在水里,翠鸟依然能保持极佳的视力,因为在它的眼睛表面上有一层薄膜,潜人水中后翠鸟即可迅速调整水中由光线所造成的视角反差,此时此刻,美味可口的鱼虾就被它的尖嘴死死钳住,然后又迅速飞回原处玩打着“胜利果实”,直至完全吞腹而下。</p><p class="ql-block"> (模型设计、摄影:游民一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第四章:小亭故事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b></p> <p class="ql-block">  留不住的青春,回不去的曾经,有时候我们怀念的不是某个地方、某个情节,而是过去生命中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模型设计效果图、摄影:游民一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凡在芳桂亭拍过翠鸟的人都知道,这“茆亭”,其实就是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摄影亭。</p><p class="ql-block"> “游民一族”<span style="font-size: 18px;">和“牧童:牛”是一对在鸟类摄影中结交了十多年的好朋友。他们两人,论年龄相差无几,论出身同是南下干部子弟,论经历都是下过乡或到过兵团的知青,而且志趣相投,性格相似,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文化背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除了各自回家睡觉,其余时间基本上天天粘在一块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不过,他们两人在一起时说话总抬扛,如果不了解他们的人,还以为他俩是在“闹矛盾”,看似顶顶真真,实则说话艺术着哪,彼此都念着对方、关心着对方,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有时冷不防一句,让人忍俊不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更为好奇的是,他俩都喜欢吃蹄膀,所以我有时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吃蹄膀长大的,因为一说起蹄膀来总是滔滔不绝,比中东胡赛武装打了美国航母还要开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摄影:陈金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p> <p class="ql-block"> 当然,曹老师和牧童在经营芳桂亭这块拍鸟天地,主要是为了大家有鸟拍、拍好鸟、拍鸟开心。每次商量个什么活动时,他们都是认认真真、有商有量、任劳任怨的。特别是曹老师,他接替芳桂亭翠鸟摄影管理工作已是第四代传人,今年正是他第九个年头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没做过拍鸟管理、维护工作的人,并𣎴知道它的重要性、繁杂性乃至艰辛程度,一旦了解了,谁都会情不自禁地为他们的克己奉公和辛勤付出,由衷赞叹!</p><p class="ql-block"> 在芳桂亭,曹老师、牧童他们每天每日不管刮风下雨下雪,也不管自己头疼感冒,都要起早贪黑地来维护埋在亭前池塘里的那个桩头;也无论天有多热、水有多冰,曹老师每次下水前都要像皇帝上朝一样,旁边得有几个帮手一起帮着他穿起橡胶水服(衣裤鞋连体)下池塘护桩、放鱼<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如果不坚持这样做,翠鸟接连几天吃不到鱼就不再飞来。</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纵然哪一天有事不能来了,曹老师也是想方设法、交代别人把鱼放好,抑或,自己提早来芳桂亭把小鱼放好了才离开。</span></p><p class="ql-block"> 还有,在芳桂亭拍翠鸟,有时候你还可以掉转枪口在亭前拍红嘴蓝鹊。原来,湖岸边有一棵树,曹老师把买来的提子往树枝上一挂,于是引来了一群红嘴蓝鹊。它们是有着严密的组织性和纪律性的,一只飞过,另一只飞来,此起彼伏,渐渐掀起高潮。兴奋的时候,红嘴蓝鹊翩翩飞舞在悬挂着的提子周围,婀娜多姿,有时你还可以拍到两只同框、三只同框,甚至五只同框。假如遇到好天气,它们的眼睛和打开的翅膀都亮,美极了。</p><p class="ql-block"> 然而,有谁能知晓,这些红嘴蓝鹊原本是在远处的茅家湾桥边活动,为了引它过来,也就是引到芳桂亭现在这个地方,<span style="font-size: 18px;">曹老师他们</span>究竟花了多少年的时间和心血唷。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引鸟“过户”得要慢慢地来、要几米几米、分多次地向芳桂亭靠拢才行。</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由此可见,曹老师对拍鸟的维护、管理工作就是那么极端的热忱和极端的负责任。试问世上有几人不拿一分一毛能做到这样?所以,在这里我们用“呕心沥血”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span></p><p class="ql-block"> 毛主席讲过,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曹老师就是毛主席所赞扬的那种人。他对鸟类摄影的敬业、对芳桂亭的管理维护和无私奉献精神,是值得大家学习的。</p><p class="ql-block"> (摄影:徐金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负责芳桂亭,实际上是一个小团体。</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所以真正要把芳桂亭管理好、维护好,也需要些有热心的骨干或积极分子参与才行。比如被誉称为“后勤部长”的陈金文老师,他原是省体育局航模教练,今年已八十岁,但他对芳桂亭的一些繁杂工作帮助曹老师一起搭理。曾在央企做过高管的徐金平老师也同样,相对而言,他刚办理退休手续,年纪轻点,有许多上上下下取放工具的活都抢着帮着亭长干。再就是讲萧山话的吴老师,经常替换曹老师下水去摆桩、放小鱼小虾。还有兔儿老师,如果有人中午在芳桂亭吃饭,他就自告奋勇帮着收费订餐,等等等等,不一一而足。</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在芳桂亭时间呆久了,我渐渐地发现,这个亭长不是谁想当就能当好的。曹老师常说,他接管芳桂亭九年了,年龄大起来也该到歇一歇的时候。可这个“官位”在我看来非他莫属。一是要有摄影功底和做桩的艺术细胞及水平,二是敢管、能管,三是具有爱心、热心,只有这样才能服众、才能镇得住一批“傲人”。从这个角度说,曹老师他是不能卸担子的。大家都知道他很累很操心,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做了,不光光是这个芳桂亭没了,这一班子人也都散伙搞单干去了。</p><p class="ql-block"> 嗨,“老九”不能走,亭长虽不是官,但此官舍他其谁?</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从某个角度说,芳桂亭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据老法师们介绍,有年正月初一,他们按事先约定,每位摄影师都要带一个菜来。于是那一天,就在芳桂亭的亭中央,铺上塑料布,围坐成一圈,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茅台酒、吃着鸡鸭鱼肉特别是蹄膀,心里洋溢着一种摄影人的特别幸福感。</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像人的浑号一样,翠鸟也应该有个好听的绰名。为了便于识别,芳桂亭摄影师陈金文、徐金平两位老师就给它俩各起了个绰号,大的胖点,是桩主,因抓鱼经验老道,叫“老泡儿”;小的瘦、俏皮,且不按常规出牌,经常来无踪去无影,速度快,叫“闪电”。现在到芳桂亭来拍鸟的摄影师都知道它们的绰号。</p><p class="ql-block">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主”,或许是芳桂亭曹老师买的鱼鲜美可口,翠鸟兄弟俩常常为抢占地盘闹得不可开交。今年3月的一天,它俩打起架来毫不留情,上午一场、中午一场,看那来势汹汹的样子可能下午还要比个输赢。事实上,作为弟弟,“闪电”是打不赢哥哥“老泡儿”的。</p><p class="ql-block"> (摄影:徐金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去年仲夏,芳桂亭荷塘里荷花次第盛开,风光旖旎,毗邻此亭的空军疗养院里有一位刚退役不久的将军也来拍鸟了。他,就是我们经常所说起的张司令。</p><p class="ql-block"> 身为省军区司令的他,目光炯炯,军容威严,一坐下来与你交谈却也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在那一段疗养的日子里,就像战士天天出操一样,张司令每天早晨由警卫员背着他的相机包和三脚架来拍鸟,雷打不动。他军人作风,品行端正,格局宽广,待人真诚。在芳桂亭的那些日子里,与“杭州鸟友”打成一片,天天自掏腰包硬是给芳桂亭“杭州鸟友”送来丰富多样的早餐,还有鸡蛋和酸奶,见者有份。如果不是我们创根究底,眼前的这位摄影爱好者真不知道他是一位曾经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p><p class="ql-block"> 【图为张将军(右)与曹老师合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有一件小事特别地感人。曹老师说,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推着相机包准备去芳桂亭,由于脚踝威过、没完全好利索,走路一跛一跛的,结果恰被张司令遇见,他一把拉过曹老师手里笨重的相机包帮忙拉着。曹老师一下子懵了,他想张司令的相机包都是由他的警卫员背着,而张司令却帮着他来拉相机包,于是连说几个“不好意思”。张司令笑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说同志间有困难互相帮助是应该的。</p><p class="ql-block"> 张司令还有个特点是谦虚好学,不耻下问,所以他后来摄技进步飞快。同时,也一下子中了“鸟毒”,而且中毒匪浅,要知道张司令疗养结束时,人未返回部队大院家里却来电话说,专业镜头已快递到了家。</p><p class="ql-block"> (图中由右而左,分别为:曹老师、张司令、牧童、颜老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性格豪爽、好讲义气、善交朋友,也是张司令给我们“杭州鸟友”留下的深刻印象。去年11月底12月初,芳桂亭的几位摄影师在曹老师、牧童老师的带领下南下深圳进行为期两天的摄鸟活动,受到张司令个人的盛情款待,更重要的是我们还进行了短暂的学习和交流,收获很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摄影是一条漫长而艰辛的探索之路,没有量变的积累,就很难有质变的飞跃;缺少勤奋和经验的支撑,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拍出超乎常人的作品。鸟类摄影尤其如此。在芳桂亭,经过磨练和经验积累,许多摄影爱好者、摄影师因此而成为摄鸟老法师和摄鸟大师。</p><p class="ql-block"> 曹老师、牧童老师都说过,要想使自己在拍鸟方面有所成就,那你就得在芳桂亭安安心心地蹲上三年才能毕业,因为翠鸟体积小、飞速快,要拍好它确实难度很大。曹老师还说起,浙江老年大学摄影班也经常带学员在这里实习。所以,有人半玩笑半认真地说:芳桂亭是一座培养摄鸟人才的“黄埔军校”。</p><p class="ql-block"> (模型设计效果图、摄影:游民一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如今的芳桂亭,已不再是单纯供游人休憩的“茆亭”,而是全国十大著名翠鸟拍摄地,也是超现实摄影主义流派发祥地之一。</p><p class="ql-block"> 希望芳桂亭明天更美好!</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摄影:沈莉)</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附言】本文行文仓促,有许多内容尚末写好,其实还是篇草稿,却在编写中不小心按错了“点”,居然不知不觉地发表了。无奈之下,只好连夜速编未完的部分,匆匆结束,正因如此,也就会有不少缺陷和错误。好在美篇随时都可以更正,故我仍在继续收集材料,以期进一步得到补充和修正。谢谢大家,也谢谢读者!</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