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4日,远还躺床上,怕这过去的这几天里,让他累得够呛,或许他心里所理解的旅行并不是这样的。我、LINDA、茉莉、李静四人先行去了锡提亚迷城,在离城东11KM的洛克乡。</p><p class="ql-block"> 锡提亚在维语意为“不灭的悬崖”,考古发现时只有一座古城的残痕,而关于古城来历至今仍没有定论,古城的遗址成了一个谜,因此也才有了“锡提亚迷城”这一迷幻的名字。在2012年,锡提亚古城考古者根据古城的残痕,用生土复原成型,如今的城始终感受不到了那时的大漠连天、黄沙蔽日,还有羊角祭祀桩上飘扬的绸带的乡土情愁。一座找不到历史的城,它存在的意义或许只是让人想起它曾来过这里。</p><p class="ql-block"> 锡提亚古城的遗址在“大跃进”时期大部分被开垦建了公社园艺场。如今的园艺场还在,遍地种满了鲜花和果树。茉莉、李静俩人走得很快,为的是在迷城里多拍些相片。而LINDA看到满地的鲜花便迈不动了脚步,在弯弯绕绕的栈道上走走停停。各种颜色的虞美人、宿根天人菊、石竹子花、最喜的还是一束束淡蓝色的亚麻花,LINDA剥下一串串的亚麻籽放在包里,说是要带回去种在花盆里。</p><p class="ql-block"> 我说:“等你种成功了,将种子寄给我,我也种在阳台上”不知道为何,面对花果飘香的叶城,一下动了以后想在此留下的念头。</p><p class="ql-block"> 走了1KM多,便看到了锡提亚迷城,复制的古城并不高、也不够气派,但似乎符合一座无名之城的特性。城里的建筑感觉有些卡通,外墙上都裹着一层厚厚的泥土,像是一个个堆起的泥塑。我以为,那一间间土屋应该是反映那时锡提亚人的生活起居,不想却是景区里的茶馆、客栈,还有酒吧,商业的气息很浓。古城没有历史维系、也没有生活原型,所见所闻的感觉就像是拼凑出来的,就连城里城堡也都成了西域三十六国展厅。展厅就是一个迷宫,一直在地道里穿行,我想设计创意的原意是给人一种在时光隧道里穿梭的体验,只是呈现不出穿越的惊艳的效果来迷城没有太多的看点,让我记忆深刻却是,背带意外地脱落,让相机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面。上次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在17年北疆的五彩湾。</p><p class="ql-block"> 出城的路边摘了几个青苹果,放在LINDA的帽子里,再用花圃里的喷洒洗净,啃了一个,很酸、很提神。</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55, 138, 0);">洛克乡公社园艺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锡提亚人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锡提亚人的梯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锡提亚迷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迷城的全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55, 138, 0);">锡提亚西域三十六国展示馆</span></p> <p class="ql-block"> 出了城,沿着G3012土和高速往东南向行驶,一路没有绿洲,只剩荒漠、戈壁和漫天飞扬的黄沙。今天的终点是和田,路程是267KM。</p><p class="ql-block"> 过了皮山,在墨玉下了高速转入G315,要到阿克萨拉依乡古勒巴格村寻访千年梧桐。对于一棵树龄近千年的老树,也谈不上有很大的兴趣,或许只想多个理由,以丰富一下旅行的内容。</p><p class="ql-block"> 走进古勒巴格村,村落恬静而安然。高大的杨树和茂密的核桃树遮住午后的阳光,屋前一丈红开出了一串串鲜艳的花朵,悠长的葡萄走廊里透过一阵的清凉,不时还有辆拖拉机从中穿过。老年人坐在露天的沙发上聊着家常,而青年人则在树荫下荡起秋千。其娜风情园在村子的边上,很容易便能找到。</p><p class="ql-block"> 其娜是“CHINA”的维语的音译,其意为“中华桐”,而那棵千年梧桐便在园里的中央。树高30M,主干直径3M,树冠遮地1.5亩,枝繁叶茂,生机盎然,一些枝杆已负不起肆意生长的树冠的重量,四周用木梯来支撑。其娜风情园是一个民俗风情园,或许来的人不多,寂静里有些清冷。</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离开古勒巴格村,一小时后在和田县巴格其镇停了下来,进入眼帘是一座气势恢宏红色的城堡,这便是约特干故城。</p><p class="ql-block"> 关于约特干故城的来历,如锡提亚一样也是个谜,传说中它是西域古十六国于阗的都城。说起于阗,我的印象源于中学课文里毛主席的那篇《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中的“万方乐奏有于阗”,只是文中的“于阗”代表着新疆,却不知道历史里于阗就是如今的和田。</p><p class="ql-block"> 约特干遗址在巴格其乡艾拉曼村境内,北为海力其崖,东为阿拉勒巴村和亚兰干村。从卫星地图上查寻,并不在现在约特干故城上,这也是因为现在的约特干遗址无任何建筑痕迹,城池轮廓不详,有的只是这里曾出土了大量的文物,证明那时曾有过繁华。而那座真实的城早已掩埋在茫茫沙海里。如今巨资打造的约特干故城,是为了让千年于阗的繁华得以在世重现,可我们所见的,也许并不是我们所想的。</p><p class="ql-block"> 在约特干故城城内的布局里,集有古堡、美食、民俗、淘宝、工坊、酒吧、民宿以及儿童乐园等功能的街区,完全用于商业,而非远古巴扎里的情景再现。城里酒吧、商埠和民宅几乎都是白色的墙、蓝色的窗,走在其中,仿佛闻到了来自地中海的风。王城的城楼说是有西域的粗狂与豪迈、也兼具中原的精致与细腻,可白底筑起的红墙,感觉是走进西藏寺庙的经院里。随着夕阳散去,城内开始清场,夜间的歌舞表演将要登场了。回望将闭的城门,恰好一名身着汉服的女人飘然出现在城下,在她回首那一瞬,我仿佛看找了从前的城。</p><p class="ql-block"> 也许,我眼前遇见的这座城,正像从前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在说着往事,在守望着将来......</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住的印象精品酒店在和田的阿恰勒东路上,此时的窗外已漫天黄沙,一片朦胧,沙尘暴来了。和田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西南边缘,城区到沙漠的直线距离也就10KM,只要一阵风吹来,天空中就会卷起一股沙尘,世界从此一片昏黄。</p><p class="ql-block"> 将行李扔在酒店,不急整理。帮阿远订了一个单间,他的行程在明天结束,将返回广州。</p><p class="ql-block"> 鑫婕四人还在故城里观看表演,而我们打算去探房和田的“深夜食堂”。 出了酒店,扑面而来地沙尘一下吹满了脸,只好竖起衣领,戴上了墨镜。</p><p class="ql-block"> 和田有两个夜市,在住的酒店旁是新夜市,因正在装修而停业了。于是,叫了辆出租去了老夜市。老夜市是在人民西路上搭起的大棚,占据了整条西路的三分之一。走进夜市,让人为之一叹。夜市的摊点整齐统一,两行排开,地板洁净,通风顺畅,顶蓬的中央挂满了彩灯,还有迎宾的卡通女孩,我从未见过如此有仪式感夜市。在这里,和田人把“烤”几乎发挥到极致,烤羊肉、烤羊眼、烤包子、烤塞皮、烤馕、烤鱼,烤蛋,感觉是“万物皆可烤”。我们像大多数饕客一样,左顾右盼,无从下手,在绕了一圈后,才找了家人少的摊位坐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25日,今天将在禾田停留一天,为的是明天长途穿越沙漠公路进行调整。</p><p class="ql-block"> 早上起来,昨夜的沙尘在汽车上积了一层黄沙,让引擎盖撞伤的部位显得更加明显和难看。几名清洁工从凌晨起就开始清扫停车场上的黄沙,在天放白时,才看不到了满地的黄沙。</p><p class="ql-block"> 今天去玉龙喀什河捡石头。在最初我的南疆行程里,禾田只是随手填了个“捡玉石”不切实际的内容。不想居然被鑫婕保留了下来,不仅预留了时间,还标上找玉石的河段。本是无心插柳的想法,却成了一次很好的体验。</p><p class="ql-block"> 玉龙喀什河在城的东面,沙尘在阳光下还未散尽,隔河相望的城市建筑依旧隐在朦胧的沙雾之中。6至9月是玉龙喀什河的洪水期,混浊的河水如同稀释了的泥浆,从北至南冲刷而过,布满鹅卵石的滩涂与河水的颜色几乎混为了一体。在河床上捡玉人很少,大概是当地政府对私采乱挖和田玉进行整治,而对于外来旅行的人,知道多半只是出于好奇,大体也没有采挖能力,所以在河堤上也没看到有任何禁止的提示。</p><p class="ql-block"> 我在河滩上捡起一根木棍,一头扁平带着凹槽,另一头的圆的,一试便知道是某个捡玉人留下的找玉工具,用起来称心入手。顶着烈日、弯着腰在河床翻找,不一会汗珠沾满的额头,浸湿了衣服。我对玉石一窍不通,平生也没有一件玉器,感觉捡到手里的每块清洗过石头似乎都有玉的特质,于是留下了不同颜色和图案的石头,权当是作个纪念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有着南疆传统街区“中心散发、街巷环绕”格局的纳尔巴格街道被称为“团城”,成了我们午后和夜晚最好的去处。“团城”的前身叫“鸽子街”,但在城内养鸽子的人家已不多了,而改造后的“团城”,已没有了旧时老街的影子。走在其中,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走在喀什、莎车故城的某处,但又感觉不尽相同,似乎没有过多的繁华与喧嚣,多的只是许些宁静与温情。</p><p class="ql-block"> 在城内的巷间穿行,精致而豪华的“阿以旺”式民居、院落总让人感觉不是那么真实,而当看着那些漫不经心的原住民,他们在树下聊天、在院里栖息,院里、房前种着花草、搭起了葡萄棚架,阳光透过树叶和曼藤间隙,慵懒地洒在每一个角落里,洒在葡萄青藤下的床榻上,沐浴阳光,花香萦绕,一下活成了自己在梦里才有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踏吉美蓝餐厅在北京东路上,是LINDA用手机搜到的。但凡在新疆有点名气的餐厅,先撇开菜色不说,餐厅的装修风格与布局都会极具特色,符合新疆人那挑剔的审美。餐厅内部比想象的要宽敞,有大厅、雅座、也有包间,每个布局的装饰都不尽相同。大厅是拱门与柱子之间组成一个个独自的穹顶,穹顶下都悬挂着各式各样的水晶吊灯,每个穹顶相互连着,不断地扩展,组成一个个立体的几何图形,给人无限地空间想象。选了间水池边的雅座坐下,两排沙发、一张餐桌,沙发上摆着靠枕,餐桌上铺着桌布,一盏吊灯悬在餐桌上,墙上贴着红砖,空间不大,却很温馨。只是各怀心事,否则可静静地呆上整个下午。</p><p class="ql-block"> 这几天来,与鑫婕几人的节奏总不在一条线上,或许是年龄上的差异,或许是对旅行理解的不同,尽管行程一样,但基本上是各走各的。虽然没有什么矛盾,但情绪还在慢慢地积压着。离开踏吉美蓝餐厅时,顺便也订了晚上在此就餐,想给阿远践行,也缓和一下氛围。</p><p class="ql-block"> 等到9:30,鑫婕几人还在中午那家火锅店里,践行的事也不再提了。再回到团城时,“阿以旺”式的建筑慢慢地印证了它“明亮的处所”的寓意,黄色的建筑外墙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金属铜的光芒。我们重复着白天走过的路,只是此时的人便得安静起来。LINDA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默不作声,看着茉莉、李静两人的影子从巷角消失不见。</p><p class="ql-block"> 长椅上,我们想聊会天,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静静地坐了一会,便跟上前面的两人。</p><p class="ql-block"> 此时,鑫婕打来电话说,盘律师被狗咬了,没破皮,但有淤青。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只出了车祸的小狗躺在路上,于是善心大发,盘律师想去抱受伤的小狗,但狗已受惊吓,并未感觉到她的善意。LINDAL帮找附近的医院,而我在打电话逐个联系,当联系到维吾尔医院时,得到了答复,他们的医院有狂犬疫苗,只是离下班的时间不到10分钟了。但医院的医生很敬业,表示会在医院等。还说,医院里没肥皂,无法清理伤口,需要我们先到超市购买。我将医院的联系电话和医生要求给了鑫婕。回到酒店的楼下,遇见了远,远说,鑫婕三人去了医院,他现在想去找家水果店。鑫婕她们到了医院,盘律师也打了疫苗,只是她们的行程还很长,估计路上还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