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金胜昔 <p class="ql-block">正月还没过完，气微寒。太阳露出笑脸，天湛蓝。春风拂面，领头的油菜含苞欲放，性急的油菜敞开心房，顶一簇金黄，在大片的绿色中显得格外耀眼光芒，是在等你的情郎还是迎娶你的姑娘？</p> 尽管油菜没完全开花，可心心念念的腊菜啊！正值花期。我似那性急的油菜，闻到一丝春的气息，便亟不可待，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必有所行动。 <p class="ql-block">沿河畔而行，寻找她那黄色的身影。看！前面！左边！快！是她！是她！就是她！这不是幻影，也不是梦境。加大油门，一路狂奔，轻怕慢了节拍，瞬间消失在我的面前，我要去拉住她，抱紧她！</p> 河堤的右边有几户人家，院角晒太阳的老人们聊着天儿，没见着年轻人和小娃。想必过完年又回到城里，抑或远走他乡，按部就班，一如既往。闹腾了几天，村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那几只小奶狗象征性地吠了几声，便不再吭气，摇摇尾巴与大狗玩闹起来。 老人见我们拎着口袋下了车，摘起腊菜，便径直走了过来，提醒我们，河坢陡得很，千万要小心。的确，陡坡难以立足，趾头快把鞋头撑破，滑倒几次又爬起来，像采药一样，好药材总是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望而却步又不甘放弃。 老人告诉我们，要是早些天过来，腊菜嫩得很，现在都开了花。没关系，我们也只是掐些嫩头，头一次过来，不知道这边有这么多。好心的阿姨让我们去她家菜地铲点菜回去。谢谢！真得不用，你们老年人种点菜也不容易啊！大爷走上前，寒暄了几句，拿出喷洒农药的药袋子，问袋子上的说明书怎么说。不知大爷是不识字还是字太小看不清，便读给他听，这是打小麦和玉米的药粉，兑多少公升的水，老人听后很是高兴，连说晓得了晓得了，并邀请我们去他家喝点茶歇一歇，我们笑笑带了水带了水。 腊菜，又名辣菜、野芥菜、野油菜，芥菜的变种。茎秆有青有绿有黄有紫，花大多为黄色。叶片形状多样，边缘带白色绒刺。远看是油菜，近看似芥菜、雪里蕻、萝卜叶，我戏称她是植物界里的“四不像”。 <p class="ql-block">腊菜分布很广，是中国南方地区十分常见的一种野菜。山岗、河堤、荒地、沟壑、滩涂、田埂、草丛都有她。她品性耐寒耐贫瘠，生于严寒，是冬日里的新绿；她外观美丽，是早春里的野花；她生命顽强，掐头后旁生侧芽，一茬又一茬；她熟于初夏，种子随风飘撒，四海为家。</p> 腊菜含有丰富的维生素B和C，钙、铁等微量元素和黄酮类化合物，具有健脾开胃、促进消化、祛风散血、消肿止痛、抗氧化、调节新陈代谢、减肥美容等功效。 腊菜打回来，看你怎么吃。可清炒，可下汤，常用来腌制小菜或作梅干菜。梅干菜制作方法简单，采回来的新鲜腊菜晒干既可，食用时浸泡洗净，配以五花肉便是大名鼎鼎的梅菜扣肉。作咸菜需将新鲜腊菜晒蔫、洗净、加盐、搓揉、装坛、密封。未变色的腊菜切碎配上肉丁红椒爆炒，清香可口。黄熟的腊菜作小菜，加肉丝或千张油锅滚一滚，美味酸爽。若是腐烂，其汁蒸豆腐，是地道的美食“千里飘香”，那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农村没人要，城里当个宝。人们之所以喜欢她，在于她的“野”，在于她的“鲜”，在于她的“嫩”，绿色无污染、营养价值全。一句打腊菜去，她成为感受春光的由头；户外休闲，贴近自然，与之邂逅，她又成为感受春光的结果。既活动了身体，愉悦了心情，又自己动手，满载而归，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