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旅行的美篇

赤脚旅行

<p class="ql-block">  两年前旅居防城港,一身清闲,只有两只眼睛是忙碌的,每天重复着看日起日落、潮涨潮退、花开花谢,但惬意的外表无法掩饰内心的孤寂,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好几次站在海边狂呼,浪漫的人以为我在企图挽留慢慢沉入海底的夕阳,其实我是想试试自己的咽喉,看看还能不能发出声来。</p><p class="ql-block"> 手机24小时开着,渴望有电话来找我聊天,有一次居然与一个声音甜美的诈骗小姐聊了半个小时,她要我去长沙一个司法机关接受调查,我便详细问路,还问要不要带钱去,我身上只有30万,她先是半信半疑,后来感觉上当了,居然反骂我是骗子,她挂了电话,我却意犹未尽。</p><p class="ql-block"> 晚上八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阳台上吹海风,电话铃响,拿起一看是张晔,如获至宝,他问我在何处?我报了位置,他说和德哥在一起喝酒,都想起我,便打我电话。</p><p class="ql-block"> 千里之外,久别乡音,两个酒鬼估计喝了不少,电话里前言不搭后语,但始终是回忆曾经相处的旧亊和对我的牵念,我无比激动,酒后真言,我岂能怀疑的他俩的诚心。德哥只比我大一岁,是个生活型男,与人说话都是家长里短,曾经同事,因为八十年代同往特区出差,用打牌赢来的钱怂恿他去做按摩,估计视我为死党,后来分别,应是十多年未见。</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乡,同亊们念旧,又建了个群,联系便多了起来,九月份群主儿子新婚大喜,德哥来了,和他勾肩搭背说了许多,本来留他在汨罗住一晚,他坚辞要走,送他和卯姐、艳姐上车,一挥手,竞有些泪湿,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p><p class="ql-block"> 早几天受人之托,我在群里为家乡的作家杨本芬老人拉票,德哥居然天天在投,很受感动,我想他对文学应该是没有什么爱好的,既不认识作者,也未读过作品,他的每一票都是投給我的,他念记我与他的友谊。</p><p class="ql-block"> 想不到的噩耗,离投票结束还有两天,他竞突然倒在回家的楼道,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极伤感,同去悼念的易轼安慰我说,生命不在乎长短,死于瞬间,没有病痛的折磨、没有临终的恐惧、没有不舍的牵挂,德哥有福。</p><p class="ql-block"> 我敬佩易轼的境界,但依旧对英年早逝的德哥无法释怀,故写了这段文字,以示对德哥的思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3.12.22于汨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