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距离前年暑期皖南之行已经过去整整两年了,自驾一周的时间分别去了“皖南的布达拉宫”万二村、“皖南秘境中的秘境”蜘蛛肚、“皖南水口园林第一村”唐模、“宰相故里”雄村、“云端仙境”木梨硔、“绿野仙踪”西溪南等古村落。回来后兴致勃勃的写了有关万二、蜘蛛肚、唐模的游记,但当写到雄村的时候卡了,这一卡就是两年。</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我“梦里徽州---皖南古村落”系列游记中,歙县古村落雄村是绕不过去的。雄村是2013年就被国家列为第二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的古村落,素有“宰相故里”的美称。曹氏“父子尚书”,把持朝政70余年,辅佐清朝三代君王,史上实属罕见。著名的竹山书院,被誉为雄村的“黄埔军校”,是古徽州徽文化传承的一面旗帜,底蕴何其深厚。“四世一品”牌坊“覃恩”字牌,全国仅此一枚,辉煌可见一般。雄村游记起笔之初,感觉有许多要表达的地方,但当起笔以后,又发现思绪很杂乱,不知道如何去系统表述,于是写着写着就卡壳了。今天重新整理思绪,开始记录我雄村之行的游历所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洪氏的村落开篇。</b><span style="font-size: 20px;">徽州古村落大都是宗族聚居,并喜欢以“姓”名“村”。一般一村不容外姓,如有外姓,必为联姻,“聚族成村到处同,尊卑有序见淳风”也是徽州古村落的一个真实写照,雄村也不例外。史料记载,雄村原名为洪村,洪氏宗族聚居地。洪氏自宋代迁入,以“姓”名“村”曰“洪村”。据《雄村曹氏族谱》记载,明洪武十三年(1380年)新安曹氏后裔曹永卿娶洪氏女为妻,迁居歙县洪村,是为雄村曹氏一世祖。(据族谱考证,新安曹氏为魏武帝曹操的儿子曹植后裔,洪村曹氏系新安曹氏三支分流之一支)。此后,曹氏在洪村逐渐开枝散叶,发达显赫并成为洪村望族。自此,洪村更名便顺理成章。显赫的曹氏依《曹全碑》中“枝分叶布,所在为雄”的意境改村名为“雄村”。自此,雄村自宋代洪氏建村距今已有800多年的久远历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至于为什么“洪村”更名为“雄村”而没有更名为“曹村”,没查到史料说明。据本人猜测,洪村曹姓兴达显赫以后,村名再以“洪村”为名已经不适曹氏发展时宜,更名势在必行,之所以没有更名为“曹村”而以“雄村”为名,这也充分体现了曹氏的文化底蕴(知书而必达理)和显赫地位后的格局(显贵而不欺人)。四世一品,父子两宰相(实为尚书,因清代不设宰相,民间一般把尚书、大学士等辅佐皇上重要的一品大员称之为宰相),显赫的宗族底蕴必有超然的处世格局。废除“洪村”名,不用“曹村”名,折中取“雄村”名也是曹氏格局的一种体现。再说不用“曹村”名,也是可能考虑到当初洪氏对曹氏先祖的收留之恩(饮水而思源),感恩先祖母洪氏。此情境和“唐模”汪氏更改“程村”为“唐模”如出一辙(如此推测没有史料依据,纯属个人观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历史的非凡底蕴。</b><span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之所以能传承近千年的辉煌,这和雄村耕读文化的兴盛密不可分。在“十户之村,不废诵读”的古徽州,不是简单的沿袭着“农耕文化”,确切的说古徽州崇尚的是“耕读文化”。也正是这“耕读文化”的代代相传,改变了穷乡僻壤的古徽州,造就了富甲一方的伟大商帮徽商,成就了这片土地的人才辈出以及显赫宦达的辉煌历史。深受程朱理学影响的古徽州“耕读文化”的兴盛与传承,璀璨的徽文化逐渐成形并趋于饱满,并在此基础上诞生了我国地域文化的三大显学(敦煌学、藏学、徽学)之一“徽学”。什么“新安学派”、“新安画派”、“徽派菜系”、“徽派建筑”、“徽派园林”、“徽墨歙砚”等徽文化元素精彩纷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雄村文风兴盛,是徽文化传承的一面辉煌旗帜。不仅仅是这里有著名的竹山书院,雄村曹氏“四世一品”、“父子宰相”将徽州人“以商从文、以文入仕、以仕保商”的理念彰显的淋漓尽致。晚清翰林唐模许承尧曾感叹“吾乡昔宦达,首数雄村曹”。雄村曹氏一族,以曹文埴父子为杰出代表,仕宦显达,为徽州第一家族,即便是前朝的汪华、许国都莫之能及。另外,雄村曹氏以外,也不可能小视。如马克思《资本论》中唯一提到的中国人王茂荫、中国海外贸易第一人王直等都出自雄村。可见雄村的底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曹氏的曾经辉煌。</b><span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曹氏一世祖曹永卿生有二子,嫡出宗仁、庶出宗礼。曹宗仁育四子,曹宗礼育三子,这便是著名的“雄村曹氏七房”。雄村曹氏的“一祖两祠”也源于此,即“宗仁支”下四房后裔建的祠堂“孝思堂”,“宗礼支”下三房后裔建的祠堂“一本堂”(一本堂即曹振镛之父曹文植时期所建)。雄村孵育了曹氏的兴旺,曹氏成就了雄村的辉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徽州几千个古村落中,雄村800多年的悠久历史,人才辈出的文化底蕴,唯曹氏一脉光芒闪烁。两淮著名的八大盐商曹世昌(曹文植祖父)、“四世一品坊”“覃恩”曹文植、“宰相朝朝有,代君三月无”的曹振镛等。历朝历代中雄村总共出了30个进士,24个举人,5位一品大员,而这其中大都为曹氏一族。清朝时期,曹姓家族更是人才辈出,高官显赫。特别是曹文埴、曹振镛父子,被称为“父子宰相”,从清乾隆二十五年(1760)到道光十五年(1835),历经乾隆、嘉庆、道光三代皇帝,把持朝政75年,在268年的清王朝中,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朝政都有雄村曹氏的影响,可见雄村曹氏曾经的辉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古树的历史见证。</b><span style="font-size: 20px;">由村北侧入口检票入村,沿江是一条幽深的古树步道(桃花坝)。新安江上游在雄村段被称为雄溪,沿雄溪岸边这一条古道直通竹山书院,江边桃花影映,步道古树参天。在近百颗二百年以上树龄的古樟树古银杏树的庇荫下,一条近一里路长的步道临江延伸。古树欲参天,老根如龙爪,即便是在皖南,一个村庄拥有这么多数量的古树,还是比较罕见的。现在这些古树都有编号,意味着都被很好地保护起来了,尽管还是有古树在枯萎,但毕竟已经在加强了保护了。古树婆娑庇佑着步道的悠悠,见证着步道的熙攘,也见证了几百年雄村人的沧桑与辉煌。步道一路前行,幽静的林荫间分布着一品雄村坊、劝学亭、曹公像、雄州台、庆升台和桃花坝等彰显雄村历史底蕴的景观,也是雄村游必须细品的打卡和休闲点。正所谓:“落叶生花花流水,千年古村村为雄,静守流年年岁去,一蓑烟雨雨花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书院的过往烟云。</b><span style="font-size: 20px;">林荫步道的尽头是一个广场,广场西北侧就是著名的竹山书院。书院临江而建,乍看很不起眼,正是这所看起来不起眼的竹山书院,也就是它奠定了雄村极其深厚的文化底蕴,成就了雄村曹氏的几度辉煌。所以有人说竹山书院就是雄村的“黄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徽州重教育,徽州多书院。据史料记载,早在清朝初期,徽州的书院就有五十多所。著名的如歙县的紫阳书院、问政书院、洪村的南湖书院、黟县的碧阳书院、休宁的海阳书院等。而在古徽州诸多的书院中,雄村的竹山书院颇具盛名,甚至被誉为“江南第一古书院”,进而成为皖南传承徽文化的一面旗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据资料显示,竹山书院是徽州现存最完整的书院,距今已有260多年历史。房舍是典型的徽派建筑,牌楼式书院大门,门两边分立一对石鼓,所谓的“门当户对”,这石鼓就是徽派建筑元素中的“门当”。大门上方“竹山书院”提额十分醒目,据说这四个字是出自清代大书法大家邓石如的手笔。所以,书院大门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传统且不失书香之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路走来的260多年里,竹山书院几度辉煌却也几经沧桑。竹山书院经历太平天国战火,经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洗礼,经历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的劫难,至今还能够完整保存下,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据悉,解放后竹山书院因为是雄村小学而在文革中被保存下来。据说后来小学搬迁后这里还曾经做过养猪圈,许多古迹真的就是被猪给拱了,非常可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要说竹山书院还得再说说雄村曹氏。明末清初,雄村曹氏开始以经营盐业,至曹世昌(字堇饴)时已成为两淮著名的八大盐商之一而称富海内,并接驾过南巡扬州的康熙皇帝,可谓风光无限。而曹世昌经商过程中特别崇尚读书,“读书入仕”理念随着他商业成功后更是根深蒂固,致使其在临终之时嘱咐儿子要在家乡“创书院、修社祠、筑园庭”。乾隆二十四年,其子曹景廷、曹景宸遵父命,建文昌阁、修竹山书院,自此雄村文风渐盛,人才辈出。当曹景宸退隐家乡雄村时,其长子子承父业,在扬州经营盐业生意,次子居住雄村掌管田产守住根基,三子曹文埴则书院专心读书,终走出书院,走入仕途,开启了雄村曹氏一族曹文植、曹振镛父子双宰相、四世一品曹的辉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今天,当我们再次走进这个作为旅游景点的书院时,面对书院两百多年的沧桑历程,不免感慨万千。如今书院依旧,却早已不见了朗朗书声和灯下苦读的学子,有的只有稀稀拉拉的游客和讲解员一遍遍地重复那曾经发生在这里的尘封往事,物还是人已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竹山书院是一处典型的徽派园林式建筑群,由书院、清旷轩、文昌阁、桂花园、眺帆轩、百花头上楼等组成。走近书院,正壁立柱悬兰底金字板联,上联是“竹解心虚,学然后知不足”,下联是“山由篑进,为则必要其成”,联为曹文埴所撰写,并巧妙的植入“竹山”二字,和书院相得益彰,同时此联也寓含了曹氏成功的秘诀“虚怀若谷”。据说,书院的立柱也是有讲究的,靠近外面的立柱为方形,寓意曹氏子孙为人需方方正正、规规矩矩;里面立柱为圆形,寓意曹氏子孙在踏入社会以后,做事不可锋芒太露需讲究圆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出书院侧门,经曲廊可达一小院,廊壁上镶嵌一块黟青石板,上刻有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手书的“山中天”石刻,关于颜真卿的“山中天”和“天中山”我也搞不清其具体含义,反正我只知道这三个字挺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回廊尽头有一厅,即“清旷轩”,清旷轩厅外便是桂花园。厅外露台三面围有石栏,石栏石板雕刻各种寓意图案,石板间有十六跟石柱,石柱上雕刻有石狮子。据悉,16个青石狮子,有4个是原来的老物件,其余的都损坏了后建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露台下面的院落就是“桂花园”。据说雄村曹氏族规规定,凡族人考中举人、进士者均可在竹山书院植桂树一棵,以示褒扬。历代曹氏50多人中举。所以,此园最多时有将近60颗桂树(现存古桂树仍有十几颗)。古人之所以喜欢植桂树,是因为“桂”与“贵”同音,有“蟾宫折桂”之意,希望学子步步高升。看着这些有年头的桂花古树,不由得在想:树栽于何时、栽树者何人,陈年往事、曾几何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桂花园一角建有一座八角亭,名为“凌云阁”,亦称“文昌阁”。此阁为两层建筑,八角飞檐,故又称“八角亭”。阁的上层,八面皆窗,供奉文曲星(文科考生参拜),正面窗外悬一横匾:“俯掖群伦”,是曹文植的手书。一层供奉关公(武科考生参拜),正面两柱之间也有一匾:“贯日凌云”,两侧石柱悬一对联,上联“扶君臣朋友之伦,心悬日月”,下联“证圣贤豪杰之果,道在春秋”。扶君臣之心,证圣贤之道,气势和格局可见一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出书院临江建有拦水堤坝,因坝上遍植桃花,古名曰“桃花坝”。每当阳春三月,桃花盛开,一副名副其实的“十里红云”的江岸画卷徐徐展开。在岸边古柳树和古樟树相映衬下,远看桃红柳绿、近闻书声琅琅,春看桃红,秋闻桂香,好一个乡俗儒雅,书香田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牌坊的五座丰碑。</b><span style="font-size: 20px;">牌坊是中国传统建筑的一种非常特别的类型,也是徽州古建三绝(民居、祠堂、牌坊)之一。研究资料显示,古徽州的牌坊曾经有一千多座,历经沧桑岁月,现存古牌坊仍有136座。在古徽州一府六县的行政区划里的136座古牌坊中,仅仅歙县就有73座。因此,歙县也被誉为中国两大“牌坊之乡”(另一个是四川的隆昌)之一。雄村的古牌坊仅就数量而言,在歙县也是排在前列的(就古村落而言,歙县古牌坊数量较多的古村落棠樾7座、许村6座、雄村5座)。雄村一共有五座牌坊。分别是大中丞坊(光分列爵坊)、四世一品坊、鲍公墓道坊、宗二公墓道坊、曹氏支祠坊(余庆堂门坊)五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大中丞坊。“大中丞坊”也叫“崇报祠坊”或“光分列爵坊”。距竹山书院约二三十米左右,建于清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曹文埴入朝为官的第三年)。“大中丞”是官名,明清称各省的巡抚为“中丞”。大中丞坊指的是明成化年间进士曹祥、隆庆年间进士曹楼和清代进士曹文埴。同时,牌坊上还镌刻了明代曹氏家族中举者和显宦的姓名。光分列爵,门楣生辉。“光分列爵”就是对曹氏家族里成就最显赫的族人进行的褒奖,使他们在历史的纪念碑上代代相传。大中丞坊面江屹立,牌坊三间三楼,四柱冲天。坊高11米宽9.45米,坊的三楼“恩荣”二字彰显大中丞坊的等级。古代牌坊主要分四个等级,按级别由高到低依次是御制(皇帝下旨中央财政出资修建)、恩荣(皇帝下旨地方财政出资修建)、圣旨(皇帝下旨自己出资建造)、敕建(皇帝口头上同意建造自己出资建造)这四个等级(到了清代也允许民间私建牌坊,如一些宗祠坊、墓道坊等,但这些牌坊的等级不及官方批准的级别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四世一品坊。建于清乾隆年间,位于雄村西面村口曹氏第二宗祠(一本堂)前,是曹氏宗祠的门坊。也是一座三间三楼,四柱冲天式牌坊,坊高11米宽8米,它是突出表彰曹文埴而建造。所谓“四世一品”,也就曹文植是名副其实的“一品”。因此,曹家这个“四世一品”是有水分的。曹文埴的祖上都是盐商,从未当过一品官,只不过曹文埴深得乾隆欢心,皇帝给其祖上三代册封了一品虚衔。于是这座全国罕见的“四世一品”功名坊也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的,这也是曹家历史最辉煌的一个丰碑。值得注意的是,这座牌坊的“龙凤版”上的字既不是“御赐”,也不是“恩荣”、“圣旨”和“敕建”,而是“覃恩”二字。覃(音潭),潭水深之意,表明曹氏和皇帝的关系深厚。这在徽州古牌坊中是独一无二的,即便是在全国的古牌坊中也是独无仅有的。故曹氏先祖把这座牌坊建立在曹氏宗祠前,以示其尊贵和荣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曹氏支祠坊。也叫“余庆堂”门坊,位于出口处不远,同样是三间四柱三楼的建筑形式,高13米,宽8.5米。龙凤版“恩荣”二字,额版雕刻历代曹氏一支中举名单,虽远看龙凤牌字迹颜色褪去已经看不清了,但是近看,其雕刻的字还是比较清楚的。余庆堂,原名南厅,为雄村曹氏家族缅怀先祖团拜的地方,也是曹氏家族的大型活动的公共场所。余庆堂也是雄村独有的古建筑,目前此处已经破败,但根据残存的一些遗迹还是可以看出它曾经的辉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鲍公墓道坊和宗二公墓道坊。皆位于村中,入村需要问村里人才可以顺利找到。鲍公墓道坊建于清乾隆二十六年(1761)。牌题:“宋登仕郎鲍公墓”,字迹靠近才依稀可见,属于功名坊兼墓坊。坊不算高大,宽约3米,为二柱单间。这坊墓主是棠樾鲍氏的先祖,鲍氏先祖为何葬在雄村曹氏家庙旁,雄村曹氏和棠樾鲍氏各有不同说法,两种故事版本真假已无法考证,但有一点是确切的,就是此地风水绝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宗二公墓道坊。建于清乾隆二十六年(1761)。属于两柱一间三楼设计,坊上字牌“宗二公墓道”五个字清晰可见。宽约3米,高约4.5米。横题:“宗二公墓道”;上款:“大清乾隆二十六年岁次辛巳嘉平毂旦立”;落款:“钦赐传胪翰林院编修加一级 十一世孙文埴百拜敬书”,属于墓坊。“宗二公”是雄村五世祖曹宗礼,明朝人。工部尚书曹文埴是他十一世孙,曹振庸是他的十二世孙。这宗二公墓道坊,是在乾隆年间重修宗二公墓时留下的墓前遗迹。现在原墓道坊后面的墓地上,已经盖满了民居。墓道牌坊依旧,墓地却已经不在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徽班的进京往事。</b><span style="font-size: 20px;">有人说尚书曹文埴是京剧的鼻祖,其实是由理由和道理的。1790年乾隆80大寿,曹文埴把自己私家的戏班“廉家班”更名为“庆升班”,进京为乾隆祝寿。曹文埴家班的这次演出,得到了乾隆皇帝及皇亲国戚们的高度认可,并在京城引起了巨大反响。一时间,“徽戏”名声大噪。这直接为后面的“四大徽班”进京打下了基础,也为国粹艺术的京剧诞生奠定基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传承的几点思考。</b><span style="font-size: 20px;">雄村村落青山环抱,傍水而居。清清的新安江水绕村流淌,一块风光秀丽的风水宝地。崭新的现代徽派建筑风格的民居错落有致,村中巷陌交错,一副现代新农村的完美画卷。走近这些现代气息浓郁的村落里,才会发现一些隐匿在这些现代建筑间的村落古建筑遗存。在这“新”与“旧”的融合中,我们仿佛看到了雄村的前世与今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雄村目前已经是一个焕然一新的现代村落了,相比西递宏村等古村落,感觉仿佛雄村和“古村落”没啥关系。也只有走进村庄才可以看到几处古建筑遗存:几座古牌坊、一座竹山书院、一座宗族古祠、零星的有些破败的古民居、几巷存留的石板路以及那雄溪岸边成排的古樟树仿佛还在弱弱的告诉人们这里曾经的辉煌和其厚重的历史过往。正因为作为古村落传统文化重要的形态表象和载体之一的古民居在雄村的大量消失,直接导致雄村在其历史文化的彰显力度方面略显苍白和无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雄村也只有真正的走进去,然后轻轻地拨开其现代气息掩盖下的历史扉衣,将不多的历史遗存慢慢地串连起来,当800年的沧桑画卷缓缓展开后,你才发现雄村那“古村落”的厚重和沉淀才慢慢的丰满起来。所以,这一次古村落游记中雄村这一笔徽文化的文字体验,我感觉很难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历史文化积淀与现代文明洗礼的矛盾中,传统古村落的“殇”在徽州随处可见。在美好乡村建设的大环境里,在现代新农村发展的历史进程里,皖南古村落何去何从?其中西递宏村模式(成了世界文化遗产,完全商业化运行模式。原住居民全部迁移出村,村内变成商业旅游景点和相关服务场所。我认为没有了原住居民的古村落实际上已经失去了灵魂,没有原住民已经不再是严格意义的“古村落”了,那些古民居也就是一个空壳、古建筑也就仅仅是景点而已,古村落的精神和灵魂已经消失,其文化传承也已经中断,古村落以后存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向游客展示其曾经的过往)、呈坎模式(现代与沧桑并存、原住民尚在,开发不完全,关系没理顺,古建筑虽已被保护,但古村落的灵魂却正在消失)、南屏和屏山模式(轻度开发,原住民还占主导地位,民风依旧,古村落的传承还在继续,但在社会发展的车轮碾压下,传统古村落的路在何方还很迷茫)、还有雄村模式(基本已经发展成了现代村镇,和古村落也只是地缘的一段历史渊源,古村落不可复制的“古民居”基本已不复存在,仅靠几处历史遗存维系着村落“古”的意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残存的遗迹中触摸徽州一路走来的脉动,在时代的变迁中梳理徽州文化传承的脉络。“古村千年名为雄,宰相故里文风浓。竹山院里凌云志,桃花坝上笑春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借几句浅薄文字,存一段旅游记忆,雄村游记文字至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2024.3.6)</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