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密集的路标上,是拥挤的村子,是红瓦白墙,是炊烟袅袅,是满满的烟火气息。</p><p class="ql-block">从绿轴公园向北直行,就到了夏庄地界。顺着路东这个写满村名的路标往东,一条不算太宽敞的水泥路,将路标上的几个村子紧密联系在一起。往里走,水泥路南边的后虎口村是靠南最西边的村子。</p> <p class="ql-block">我喜欢看着村名猜测它的来历,野马一样的思绪拉都拉不住。往往很多时候都很不给面子的证明了我的天马行空。不知道这样的胡乱臆测,是不是对村子不够尊重?</p> <p class="ql-block">既有后虎口,自然还会有前虎口。“前”“后”指南北,“前”为南,“后”为北。就我的见识来看,这种以方位或是某种坐标做参照物来命名的村子不少。前后虎口村就是这样。</p> <p class="ql-block">据《荣成市志》记载,前后虎口均由明崇祯年间建于虎口岭前后,故分别称前虎口、后虎口。</p> <p class="ql-block">后虎口村北高南低,村东南低洼处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水库。从村北往南望过去,村外确实有一个高岭挡住了视线。问过村里一大叔,那里是不是就是虎口岭?答曰不知。村志呢?就是那种石头的,前边是村名,后边是雕刻着建村等信息的那个村志在哪儿?答曰没有了。开着车顺着蜿蜒的水泥路从后虎口村南盘旋而上,地势越走越高,极是考验车技。停车四顾,后虎口还真在它的正北。过了高岭就是前虎口村。村子既然是因虎口岭得名,想必这就是了。</p> <p class="ql-block">只是可惜,人高的电焊网将那岭隔了开来,电焊网上被时光和疾风扒了心肝脾肺肾的罗摩和徒然的我,只能在风中凌乱。一切全靠臆测和想象啊,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p> <p class="ql-block">据记载,后虎口有63户。“哪有那么多啊,走的走,搬的搬,现在只有四十来户了。”</p><p class="ql-block">大叔说。</p> <p class="ql-block">跟大叔闲聊。</p><p class="ql-block">大叔说,水库是东面迎驾村的水库。这里原本是一条河,自西向东流向东邻的东西迎驾村。至于河的源头在哪里,他也不知道。被一老板承包以后,将河扩建成了水库,后来又在此养鱼。周边承包了不少土地,建起了果园,养起了鸡鸭,整个一个生态链啊!因为水库里养鱼,常有人过来垂钓,大叔就成了看水库人。</p><p class="ql-block">东问西问,问到村子的历史,大叔也没说出个所以然。</p><p class="ql-block">大叔今年68岁,难为了他,这个年纪,在村里估计算是年轻人了吧?有多少年轻人会留意这类事情呢?就像小品中说的,“我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p><p class="ql-block">只是,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这块土地,竟然不清楚它的来历,未免太过遗憾。</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村子里随处走走,并不见其他人,一个上午,整个村子安静的只剩下了我的脚步声。哦,还有水库里一池春水,在风吹过时,那荡起的涟漪拍打水边或是苇杆的哔啵声。</p><p class="ql-block">跟其他村子一样,后虎口也正在老去。老屋,老树,老人。他们留恋着这块故土,并且义无反顾地留守。</p> <p class="ql-block">去年深秋,倒是在此处水泥路边的堤堰上遇到一位更年长一些的大叔,大叔也是后虎口村的。他在割一种草,说是用来绑白菜的。面对他懵懂的眼神和三问一答,我使劲提高音量才勉强跟他交流了几句。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p><p class="ql-block">后来,他带着我去挖了荠菜,俩人其乐融融。</p> <p class="ql-block">站在水泥路上回望后虎口、迎驾水库、虎口岭,整个地形就像一口稍微倾斜的大锅,锅底是水库,低处锅沿往下是后虎口村,高处对面是虎口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