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中医把脉时,大夫3个指头搭在患者手腕处的桡动脉上,其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对应的3个部位分别叫作寸脉、关脉和尺脉,而尺脉反映的就是人体下焦—肾脏目前的功能和状态。两尺脉细数,多属阴虚,阴虚病人常表现有口渴和心烦焦躁。若尺脉微细,尤其是主肾阳右尺的脉,按起来特别弱的话,则说明肾的阳气极度虚损。此时可以再重新的看下病人的状态,如果是非常疲惫,眼睛无神,没有定力,则说明该补肾阳了,用金匮肾气丸。</h3></br> <h3> 当然金匮肾气丸里面也有补肾阴的成分,这是“阴中求阳”的经典治法,可以两尺同治。如果这人另外还表现有中气虚弱,说话听上去是那种有气无力的状态,则说明是肾虚导致的脾虚,脾肾双补,可以用金匮肾气丸合补中益气丸来进行治疗,朝服健脾补阳,通过白天的运动流通把气血流通开来,夜服益肾滋阴,通过晚上的深睡眠将阴精更好的沉淀下去,这样治疗效果最好。说到古今善用此二方者,莫过于明代的御医薛立斋了。</h3></br><h3> 薛立斋在临床对调补脾肾情有独钟,他说:“《内经》千言万语,就是旨在说明人有胃气则生,以及四时皆以胃气为本的道理。” 这与东垣之说也是一脉相承,极其吻合的。但是,薛氏又有不同于东垣学说的内容。东垣提出脾胃元气与阴火不两立,气虚则阴火亢盛,而薛氏则重视脾气下陷。比如他在论治头面部疾患时,指出:“脾胃发生元气不能上升,邪害空窍,故不利而不闻香臭者,宜养脾胃,使阳气上升,则鼻通矣。”也是在强调脾气升阳的作用。至于脾胃虚损导致血虚者,薛氏又指出脾不仅可以统血,又是生血之源。因此,治疗时主张滋其化源,用六君子汤来进行加减。<br></br></h3></br><h3> 薛氏不但重视后天脾胃,而且又十分重视先天肾命。薛氏接受王冰之说,并以钱乙的六味丸、崔氏的八味丸,作为补肾水、命火的代表方剂。他认为,“两尺各有阴阳,水火互相生化,当于二脏中分各阴阳虚实,求其属而平之。若左尺脉虚弱而细数者,是左肾之真阴不足也,用六味丸。右尺脉迟或沉细而数欲绝者,是命门之相火不足也,用八味丸。”薛立斋认为肾中病证,不论热病寒病,总属肾虚所致,若是无水之病,以六味丸滋补肾水;若属无火之病,用八味丸益火之源。而且,薛氏明确提出,不论补水补火,不可泥用沉寒之剂,与丹溪滋阴降火之说大相径庭。可见,薛氏补肾主张应以温补为主,这种学说对后世赵献可、张景岳和李士材等医家影响至深。</h3></br> <h3> 但是素来排斥补阳或是温病学派的人可能对这些理论嗤之以鼻,但我想说的是这些医家代表不仅仅会用温补,而且也能清热,只不过是在治疗大量患者的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学术思想或行之有效的诊疗方案,被后人概括流传了下来。所以在临床病人的群体中,我也结合现实,大致可以给分为这两个部分群体:一是富贵人,这些人常为思虑和房劳所伤,容易患脏腑不足之病,比如薛立斋在宫廷所医治的,正是所处的和平时代和宫廷优越环境了,放到现在就是那些北上广深和小城市富裕之人的条件。</h3></br><h3> 另外一个群体就是体力劳动和农村群体,这种体质比较好,脑力劳动也不多,但风吹日晒,劳动力强,所以容易患风寒和四肢筋骨疾病,这在古代张仲景、张从正治疗,多是以攻邪为主,培补者效果慢,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取效;攻邪者见效快,邪去则人安。当然也不是说全部都是这样,大城市人只得内伤病,农村人只得外感病,我只能说整体算是一个大的趋势,即在发达国家和中国北京上海这种城市,以及焦虑、熬夜、手机电脑网络全民普及的前提下,内伤心、肝、肾精血不足之病所见到的要增加很多很多,具体呢,还要根据个体脉象来进行分析才行,下面就举两个薛氏的临床小病例:</h3></br> <h3> 1. 有位叫靳贵的阁老,他的儿子患“玉茎肿痛”,前医认为是水热互结,投以五苓散无效。薛立斋诊得左关脉数,认为是肝经积热,用小柴胡汤送服芦荟丸(青黛,芦荟),一服病去三四,再服顿愈。</h3></br><h3> 2.沈大方的老婆患痰热病,拖了三四年不仅未愈,某年夏天开始遍身浮肿,手足麻冷,日夜咳嗽,另外还有烦燥口渴,小便不利的症状。薛立斋诊得脉洪大而无伦,重按很弱,跟没有了似的。薛诊为肾阳虚,导致虚火上炎。处以金匮肾气丸一剂,患者“顿觉小水溃决如泉”,服用二十余剂,身体基本恢复。</h3></br><h3> 从上面两个医案我们可以看到,名医在临床上运用清热或培补,补脾或补肾,六味还是八味等,都是根据脉法所判断出来的。他们也不是百姓口中的真实神仙,而是通过刻苦钻研,潜心医学才成就自己的。所以我们强调前面所讲的“八字脉法”同样非常重要,这是打开中医宝库的钥匙,是航行大海的指明灯,也是辨证的精髓和临床取效的关键所在,就如上面案例一样,洞悉了脉法,再运用合适的药物进行治疗,临床想不取效都难。</h3></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