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墨寒窦超超

王建西【原野草地】

<p class="ql-block">文/图:王建西</p><p class="ql-block"> 我和窦超超第一次见面是在二零一七年三月份。还是在群里洪庆文化艺术协会副秘书长张仙利老师发了一条信息,约人到洪庆堡参观秦始皇坑儒遗址。我踊跃报名了。通知下午三点在洪庆十字集合。当我来到洪庆十字时没有看到张老师,那就等一会吧。在东南角有两个年轻人在一起说话,不远处还有一美女戴着眼镜好像也在等什么人。我怀疑这就是约好的朋友吧,但又不确定。只好在群里发消息,说我已到十字路口。我看到那两个年轻人看了一会手机就朝我这边看。我已确定他们就是群里的朋友。我主动走过去和他俩打招呼:“你俩是窦超超和王宝龙吗?”</p><p class="ql-block"> 几乎他俩异口同声回答:“就是的,那你就是王老师了?”</p><p class="ql-block"> 看来我没认错,他俩也没认错,我高兴地和他俩握着手说道:“是的,我就是王建西。”</p><p class="ql-block"> 这时那位戴着眼镜的漂亮美女向我们走来,和我们打招呼:“我是韦兰。”</p><p class="ql-block"> 大家算是都集合了,相互介绍了自己,算是都认识了,就等发起人张仙利老师的到了。张老师来后我开着车带着几位老师参观了坑儒遗址。因时间还早,在我的建议下我们又到了凤凰谷游玩。</p> <p class="ql-block">  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了网名墨寒实名窦超超,一位年龄不大,帅气的小伙子,就是嘴唇发紫,看起来心脏不太好。后来在别的老师证实了我的看法。</p> <p class="ql-block">  王宝龙年龄差不多,吴振年龄略大一些,协会公认的青年才俊“三剑客”。主要是他们仨诗写的都特别好,可以说见景即诗。</p><p class="ql-block"> 在一次参加洪庆堡坑儒文化节活动结束后,他们三人一起吃荞面饸饹,即兴以饸饹为题,一人作了一首诗,发在群里,看后令我佩服。</p> <p class="ql-block">  协会年终聚会又见到了窦超超,这次聚会他是调音师,我摄影,顺便给超超照了一张照片。会后我把所有的照片发到群里,便于大家收藏。超超微信我,说这是给他拍得最帅的一张,还特意为我写了一首诗。我欣然接受他为我写的诗,至今还收藏在手机里。</p><p class="ql-block"><b>《摄影师》</b></p><p class="ql-block">――写给王建西老师</p><p class="ql-block">作者:墨寒</p><p class="ql-block">你说你不懂文</p><p class="ql-block">却和手中的相机</p><p class="ql-block">强强合力</p><p class="ql-block">将大自然的神奇</p><p class="ql-block">勾勒出一副副惊艳绝伦的史诗</p><p class="ql-block">惊叹中</p><p class="ql-block">快门再次闪动</p><p class="ql-block">一道曙光掩藏着神奇的魔力</p><p class="ql-block">如同沐浴春风</p><p class="ql-block">那一个个让人叹为观止的镜头</p><p class="ql-block">是你收获最好的硕果</p><p class="ql-block">是跃入心灵的佳作</p><p class="ql-block">更是文中的大作</p><p class="ql-block">将一切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万物</p><p class="ql-block">高高扬起</p><p class="ql-block"> 在这之前我没有写过文章,超超曾经问我:“你会摄影,也会写作吧?” </p><p class="ql-block"> 我如实告诉他:“我不会写文章,只会摄影。”</p><p class="ql-block"> 所以他在诗的第一句写道“你说你不懂文”。</p> <p class="ql-block">  从此我和超超见面的机会多了起来。和他聊天,总感觉他的学识和他年龄不符。懂得特别多,不管是文学、历史人物、人生讲得头头是道。他就像一位老诚的老师,只有我听的份,不敢插言。说实话,我特别爱和他聊天,每一次聊天使我受教不少。</p><p class="ql-block"> 2017年4月份,我想申请微信公众号,可怎么也申请不上,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想到了超超,打电话让他帮我申请。不到一小时超超从山上打车来了,帮我申请了微公号。为了感谢超超想让他与我一同吃饭,他拒绝了。没办法,只好我亲自开车送他回家。在路上我问了他的病情,他告诉我说:他得的是天先型心脏病,小时候因家里穷没有及时治疗,错过了最佳治疗期。</p><p class="ql-block"> 此后我没事就带上家人、同事或者朋友上山,到天然居戳一顿。他弟弟是大厨,做的菜又好吃,所以常来。开始时超超看我来吃饭,不想收钱。对我来说,不收钱是不可能地,我干啥来了,就是支持天然居来了,你不收钱,下次我还敢来吗?之后每次吃饭超超以八折优惠我们。对我来说,优惠不优惠无所谓,饭菜好吃就常来。</p><p class="ql-block"> 每年樱桃收获季节,超超会雇上车,和他父亲亲自送樱桃下来,放到我这里,再由我发给曾经帮助过超超的老师们。</p><p class="ql-block"> 我曾经告诉超超,不要再送了,如果想吃樱桃让他们上山到地里自己去采摘。可超超还是每年一如既往的把樱桃送下来。</p><p class="ql-block"> 超超结婚我去了!送上了祝福!据超超说:他俩是在一起打工时认识的,因诗而走近,又因诗成为了恋人。因各种原因两人曾经分过手,分手那段时间,超超为她写了很多诗。最后打动了她,又回到了身边,直到二人走到一起,成为夫妻。</p><p class="ql-block"> 超超给娃过满月我参加了!这是他俩的结晶,高兴的超超合不拢嘴。</p><p class="ql-block"> 在超超需要帮助时,我会义无反顾,进最大努力去帮他。</p><p class="ql-block"> 记得超超的媳妇要回娘家,带了很多行李,是我开车把她送往长途车站,在寒风中一起等车,直到长途车到来,送走了媳妇,超超才和我一起返回。</p><p class="ql-block"> 在超超犯病时,洪庆文化艺术协会的老师们踊跃捐款,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在《灞水两岸》文学驿站群也发起了募捐活动,募到的款项一笔一笔公布在群里。</p><p class="ql-block"> 我以个人名义又向超超捐了一千元。</p><p class="ql-block"> 超超出书时我多要了一些书,邮寄给曾经募捐的老师们。当然了,邮费肯定是由我付。</p> <p class="ql-block">  最后一次见面是为习闯开办微公号,我手机联系超超下山帮忙,经他同意后我开车上山接他,到习闯家后三锤两棒就闹成了。为了感谢想留他吃个便饭,还是拒绝了,理由是还要回家吸氧。我只好开车和习闯送他回家。</p><p class="ql-block">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超超了,隔三差五打个手机相互问候一下是常事。我问他第一句话总是:“身体最近如何?”</p><p class="ql-block"> 超超回答一直是:“好着呢,你放心。”</p><p class="ql-block"> 2021年3月13日中午,张仙利老师打来手机说:“超超病重了,我们一会和会长上山去看看。”</p><p class="ql-block"> 可是下午张老师又打来手机说:“超超走了……一会协会几个老师一起上山。”</p><p class="ql-block"> 听到后我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泪,不敢相信超超走的那么突然。每次问他,他都说好着呢,为啥不说实话呢? </p><p class="ql-block"> 哎!就是超超说了实话又能怎么样,也不能为他分担病情。</p><p class="ql-block"> 协会一行人开车上山去向超超告别。当我们走进超超家,客厅灵堂已设好,几个村里的乡党正在忙活着。超超就躺在灵堂后面临时打起的床上,腿蜷着。我走过去想把超超的腿放平,乡党对我说:“别摁了,我们都摁过了,摁不下去。”</p><p class="ql-block"> 后来得知,因超超发病时不能躺着睡觉,躺着就喘不过来气,所以白天晚上都坐在轮椅上,时间长了腿也就僵硬,无法伸直了。</p><p class="ql-block"> 超超在病期间还不忘写作,直到生命的终点。</p><p class="ql-block"> 下葬的那一天,协会的会长带领十几位骨干会员,参加了超超的葬礼,也为超超最后的送行。路会长还请了活礼生李盘印先生,张仙利老师主持了这次的追悼会,我自然是老本行摄影。</p> <p class="ql-block">  最后一项是每一位老师向超超鞠躬道别,献上各自写的诗朗诵。</p><p class="ql-block"> 我悄悄告诉主持人张老师别让我讲话了,怕控制不住自己。可张老师还是点了我的名,只好硬着头走到灵堂前向超超鞠了三个躬,随后说道:“小友超超一路走好!……”</p><p class="ql-block"> 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已无法控制住自己。为了回避伤心太过激烈,转身离开厅堂,躲在门外平复一下情绪,尽量不要哭出声,但还是哭出了声。让我难受的是失去了一位小挚友,失去了一位小老师!超超的人生定格在28岁!我能不悲痛吗?</p><p class="ql-block"> 这时李盘印先生走过来劝我:“不要哭了,看得出来你对超超感情很深,”</p><p class="ql-block"> 我哭着对李先生说:“我能不伤心吗?虽然我们年龄差别大,但我一直认为他就是我的老师,我在他身上学了不少东西。”</p><p class="ql-block"> 追悼会结束后,乡亲们抬着棺木下葬去了。超超的父亲双手捧着超超的遗像走在队伍最前面,两眼的泪不停地流。作为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是难以承受失去儿子的痛,无法用语言来言表的。</p> <p class="ql-block">  春暖花开,满山的樱桃成熟了。超超的父亲雇了一辆三轮车把樱桃送来了。这一次只有超超的父亲一人,永远看不到超超的身影了。我心里很疼,给超超的父亲坚定的说:“不要再送了,明年我们上山自己采摘。”</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超超的父亲不停点的打手机,吹我们赶快上山拔樱桃,再不来就送下山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只好在张老师带领下,约了协会几位老师上山采摘了樱桃 。</p><p class="ql-block"> 三年了,小友窦超超我想你了!</p><p class="ql-block"> 2024年1月16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