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篷车奔奔…（原创）

果子

大篷车！奔奔！无论连读断句都是亲切。记忆书签，自驾嗨歌！组合的荧屏片花。 八十年代初，印度电影大篷车，“嗨嗨嗨，哒哒哒嘟”那滑稽动感的歌舞，特别是如同老旧公交的大篷车，带来了一段文化沙漠的绿洲。 那辆靠手摇发动的该转不转，不该响到处响的东西，划破了大学校园单一课堂铃声，撩拨起忙碌中的欢笑。 在私家车的词汇还没有诞生的年代，大篷车虽破，有车真好！大篷车虽旧，勾画起车的初梦。 　　这个梦有点长，十多年后，儿子柜台前的哭喊“买车！买车”扯开了车梦的慢纱。兴许呀呀学语的他，知道车要钱买，各类车统统进入他有限的童语词汇——“买车”。 从此，我们家有了小汽车、工程车、救护车、公交车车队——一堆摆满停车场（床）的车模。每每睁眼，便是以被子折叠成山路，蓝披巾扭出的大河，“威宝”车队出发喽… 动画片“奔奔”的出现，一辆大眼睛，圆鼻头的跑车成为车队的“头车”，“奔奔奔奔”那首充满得意的主体歌唱了好多年… 　　时光很不经用，光和速，快与飞的词藻总是配对其后。又是二十年，荧幕中的大篷车早已换了几代来到门前，然而想与“奔奔”牵手却非易事，长年只能家门口两点一线和“转转”一起，想要奔起来，职场熬命、家丁增减、病魔挣脱，座座横断山！ 当两者摇旗呐喊之时，已是两鬓斑白，夕阳西下之际！ 　　前年五指山行，居住十天拖至两个月，这个脚不裂，头不疼神秘之地，成了冬季磁铁。 寒露、霜降、立冬，带着寒、霜、冬的节气催赶着南移步履，早已谋划的自驾，被穿越几个省的遥远吓回；在年岁担忧中摇摆… 浙江老陈七千公里长白山行，八十的老刘北京翻倍行程，鼓动与鞭策，一波波的点火、撩拨…新买的地图终于铺在眼前。解剖雄鸡图 地图和电子产品一样，失去了保存意义，美图中国，高速省道渔网密布，日新月异。解图南京→海南，无论婺源赣州线，庐山恩施线，杭州雁荡线，条条诱人心随，任何选择，高速当先，咫尺之遥。只等手点江山，卫星指路。 我们庆幸这个时代，我们悔过犹豫摇摆，皇帝不过轿子，总统依然土路。还等什么？抉择最短的婺源赣州线，向婺源进发！ 决心虽下，出门不易。五个月旅居，锅碗瓢勺、油盐酱醋、铺盖枕垫、药品衣物、维修工具、食品炊具、手风琴二胡，乒乓行头，塞满一车，开门就要掉东西，好端端的车变成只有两个人空间的杂货车！ 想到形象的大篷车！用他命名我们的游记，贴切！ 天也新地也新 只有行驶在路上，你不会是一只孤雁，无论哪个方向，都能编入南飞的车队。 只有在宁静的马达声中，你会嘲忆曾经狂躁的大篷车。 高速上飞闪的山水画，你会不信七十年代的45码均速。 一个个落脚点容貌，让你想起了耿莲凤的一首歌词：天也新，地也新。 　　第一站的婺源篁岭感觉还在黄山领域，无论徽派风格的建筑，还是农家徽菜毛豆腐、臭鳜鱼，与江西欠搭。解读镇史，此地原是古徽州六府辖地。 江南平地周庄、乌镇古镇已是叹为观止，群岭大山出古镇便为惊奇。或在蜿蜒的山坳里，或是斧劈的山崖下，处处展现古人依山辟造的村落，巧夺天工的匠心。无论向山要地的梯田，还是镂空山体的道路桥拱，这里的先人与大自然挽手雕琢，默契细作，留下千年不衰的大盆景。 　　极具特色的是秋晒。秋季吝啬的阳光，每家每户依据山坡的托举，院墙是臂膀，屋顶是匾箩，亮出一年大山的赐予——辣椒红、玉米黄、腌菜绿，用大自然调色板，“铺”写出一幅幅层次递进、立体3D水墨丹青。 透视画面，混响着劳动号子、采收凯歌，把盏言欢的合唱配音。大家同跳一台丰收舞，感恩，祝福、祈盼。 　　大戏总有压台角。山路上，常见背着大口袋急急行走的人，趁人小憩问密，探得黑色黄金！一颗颗油亮的油茶果，藏于袋中。 　　茶油的珍贵，常被认为稀缺和营销炒作。只有跟进山中，方知物有所值。 茶油树生长周期长，这里的树还是文革期间产物，据老农说，今年的果要到等明年才能采摘。果实获取不像菜籽成片割，大豆挥刀砍，只能一颗颗茶树杆打、树摘，见过年纪大一些的光脚上树采摘，得到一口袋果实在不易，加上晾晒脱壳，传统压榨，60元一斤的地头价格荣登油价天花板。 　　婺源的响亮不止是篁岭江湾古镇群，县城也是好戏连连。 县城如同嵌入群山中的平台，空气清新，宁静容人。现代与古朴结合的市容像一件件新中式家具，自然与人工的布局得体合韵。婺女的传说，在这里打造出可以游玩半天的城中城——婺女洲，即使夜晚，游人如织，蜂拥驻足！传承千年的打铁花展现婺源游的高潮。 听说过北方的年俗打铁花，这里见识了！ 　　长时间憋屈在城市水泥丛林，一个古镇怎能尽兴，70公里外的瑶里，有朋友推荐。 瑶里同音窑，景德镇辖地，想必与窑都关联。进入古镇，似乎离“瓷”甚远，没有想象的瓷器满目，只有河边墙上的瓷作，稍带“瓷”意。 　　近年来古镇高烧盛起，北边王乔平遥，南方周庄乌镇，高举“古”旗，呐招天下，引得四方趋之若鹜，稍有片瓦残柱，大肆作派复古。无视赝品劣作，划圈收银为快。 古镇是历史，不是用来经营的，质朴原本、自然无粉的毛坯景观，更为引人驻足。 瑶里就是一个宁静深藏的古镇。入口不按一条主道商宅两边的常理，而是广场两旁小巷深深，给人玄机诧异。进入小巷，宅门联联，普通人家无奇。然而走出窄巷，豁然开朗，真貌显露。 　　古镇沿河而建，河边主妇淘米浆洗，古树垂帘，茶座四方。水中河墩树立，鸭游鱼跃，一幅农耕原图。 四周群岭环绕，有山泉瀑布，激流飘动，又有徽派古建，祠堂牌坊。文人府邸散存深巷田园，寻常人家知礼循规。 走在诗意的河畔，激起躁动青春。 　　进入曲径通幽屋下，颇具规格的陈毅纪念馆带来惊喜。 我们只知道岳父和段焕竞，误捉武功山集合队伍抗日的陈毅，而瑶里皖赣游击队改编，也是召集旧部斩阎罗重地。 我们看到了熟悉的刘毓标、李华楷的名字，岳父那江西方言的楷（gai）音响起… 　　游览众多古镇，悟出共性：但凡古镇，必有名人、进士。 婺源古有进士五百，近有詹天佑，金庸，瑶里更有父子进士，兄弟尚书。 贤人营造了读书唯高的进取，淳朴善良的民俗，礼仪天下的风尚，古朴有致的镇容。 瑶里完好的进士第、程家祠堂，原景原貌，原味历史，令人起敬。 此“古”无法复制，只有积蓄文化底蕴，让今天更古。 　　瑶里出发40公里，瓷都到了。擦肩多次景德镇，只是列车停留足迹。想象中的城市该是烟囱林立，窑炉遍布，旅游成分不多。当我们穿越繁花似锦街区，游遍创新街区、陶瓷博物馆，一个积淀满满底蕴的陶都，充满活力呼吸的新城铺开画卷： 　　历史皇封——环顾山野，无法想象山乡僻壤，老俵们以瓷为怀，匠心独出，赢得黄袍加身，一窑横跨宋元明清。 进入古窑地，皇家御窑是响彻天下的腰牌，片片碎瓷，承载了窑工精心，坑洼窑道，饱藏着工匠虔诚。 　　艺术极地——也许每日使用，熟悉而不奇，也许经常一声咣当，无痛且无惜。当你走过作坊，摔泥，从汗水中找回了“疼”，制胚，见识了功底，作画题字，惊叹画工的艺术点睛，每件瓷碗，都是艺术品！ 　　文玩瓷都——制作工艺，拉开了工匠阶梯，艺术渗透，分档出瓷作等级，历史荡涤，产生了文物年轮。这里，已不是简单的生产厂坊，瓷品登上了文玩宝座。深水中，云雾下，深藏八方行家暗流，瓷引四海藏客涌动。 　　创新天地——游走创新街区，片片坊区，看到后生埋头琢磨的身影；间间画室，见识画家手持彩练瓷上舞的新作。 忙碌的节奏，奔走的气氛，这里聚集一股新派后人，他们忘却昨日的辉煌，轻对曾经的骄绩，展开传统与开拓的碰撞，件件标新作品，带来缕缕新风，开辟创新天地。 　　三天家门口小窜，已堆积此般笔墨，余下两千多路程，岂不是长篇徐霞客？ 自驾行，交通是第二位的，沿途补课，才能追回丢失，填充洼地。 武功山探寻岳父闹革命，打开了江西红的一扇门，不远处红都一直是崇高的江西中南海。电视剧《大道薪火》启动了引擎，使得原行进方位东偏几十里。苏维埃首都瑞金到了。 　　从少先队呼喊万岁毛主席起，不知道主席还有类别； 只知毛主席英明领导，不知领导地位曲折； 当家八万红军，支撑源泉来自何方？ 走遍苏维埃政府，找到思考答案，启发出政权认知。 翻开朝代变革史页，头领肚墨决定成败，陈胜吴广靠鱼肚藏天意，洪秀全编造上帝托梦愚民，最终未成新朝代。我们的带头人，是一群私塾、师范、洋学堂、北大的高知，他们留学国外取得革命真经，他们有着国际理论武装与支撑。在世界范围共振下，星火燎原。 毛主席当初只是苏维埃政府主席职位，党内一度只有委员一席，并屡遭排贬。多次战役，经历了土洋碰撞，路线斗争，最终以中国水土的山沟马列主义指点江山。 白军领军饷吃皇粮，什么力量让家庭壮劳力无饷缺粮当红军？而且鼎盛八万？ 看看这些亲民的苏维埃父母政府，“初心”凝聚了一切。 　　再往南走，心情是沉重的，在一个蹩脚老外顾问指挥下，包围大城市拼消耗开始了红难之路。 赣州坚固的城墙见证历史兵家血腥：一支枪支不全的队伍，竟用人海战术攻城。 走在城墙上，《大道薪火》红军人肉堆城场面，让人不忍停留这个伤心的城市。 　　贡江的浮桥，听得到长征撤退呜咽； 蒋太子的行宫，印记着蒋家王朝统治。 唯有那郁孤台、八镜台，苏东坡、辛弃疾、文天祥的词句，让这座城市回到文化祥和的江南宋城。 唯有那灶儿巷，博物馆治河防水史，彰显出赣州人间烟火和聪明才智。 　　令人压抑的不止赣州！于都、土城、广昌、大余，都是红军曾经的麦城。 于都渡口纪念碑见证1934年长征离别，大余梅岭三章诉说留守战士生死… 每处休息区报个到，遥望那曾经乌云遮蔽的天空，惜念那瞑灭的火种级子弟兵。 　　离开江西南大门，海边越来越近！加快了我们南进步履。 广东就是人们眼中粤菜天堂与钱袋之地。过了江西境界，树种在变，江西的樟树换成了榕树，人们的草帽在变，房屋式样在变，一切南风、岭南、粤国的配词那么贴切。大自然划分的地域人文，让人折服。 韶关的名字感觉就是关隘边城，历史理应浓厚。傍晚进入城市，四周环山，城市狭小，缺乏广味。不甘心的我甘愿打车刨问司机，也没得到所以然，只知这里是广东的东北，冬天还下雪！ 不过我们还是在市中心见到了广式街面的代表建筑骑楼。吃到了广东地界的云吞面。 　　广东北国没有留住我们的脚步，赶大早行进500公里，开始第二个广东城市——湛江。 和韶关一样，湛江似乎是广东边缘城市，缺乏特色，景点不名。大陆稀罕的热带属性岛屿海滩，老大哥在对面，军港只能远望。倒是几十公里外的徐闻，因为是大陆最南端，成为候鸟群的落脚点。 南极村没有旅游级粉饰，也没有因为有名圈栏收费。这种原生态景点真实亲肤。 近一年没有看见大海，沙滩和蓝海的交融，让你自发的再次喊出，我来啦！ 　　站在渡海指挥塔下，脑海浮现大军渡海的咆哮， 脚踩海水边，小提琴独奏“我爱我的台湾岛”悠扬响起，虽然对面是我们的海南岛，然而军人家族思维——贴图！ 台湾，明天的海南版本，金鸡不能独立。 　　如果一路笑逐颜开，顺风顺水，渡海的经历不吐不快。 不轮渡仅18公里花费500的徐闻港，不知道价格贵，不经历一眼看到对岸却耗尽四小时，不知道海南管理差。 车道布局混乱。预约网上登记买票的，与现场买票甚至没有买票的排成一队，结果过卡现买，队伍成长龙。 告示不显著，放行不科学，先来的后进仓，小车误进大货队伍。 面对众多的询问，有的三不知，有的嗓子哑，带来的是一片责骂！ 海南自贸，海挡路，人阻潮。（时代潮） 怨气心情，破坏了原海口周边游计划，一口气奔向两百多公里外的家——五指山。 这个时段已经晚上六点，开夜车对于怕黑的青光眼有极大的难度。 奇怪的是开始抖抖霍霍，五十公里以后，麻溜！贼快！转眼于九点多到达楼下。 更为奇怪的是不知哪来的劲，一口气上下四楼十六次，半车厢的行李一扫光！看来怨气也生力…回去还有一次等着呐，比起现在春节前要等两天的状况，知足吧！ 一路美食一路歌 “舌尖上的中国、回家吃饭”、央视黄金时段轰炸，挖掘出隐藏民间密方，勾钓出吃货宝图。 一路探究，惊叹中华食斋博大精深，欣喜国人受之不尽口福。 四大菜系早已改变垄断地位。不知什么时候，一下子冒出徽菜、东北菜、湘菜等众多打擂客，不成“系”者，以“帮”自称，杭帮、本帮，各霸一方。 一路扫货，收囊了地头的徽、粤、赣菜。 徽菜的精髓应该是歙县古徽州一带，婺源是曾经隶属地，除了地道的臭鳜鱼，还有两道令人回味的山区菜。 我们住的民宿，位于篁岭外最近的依山拔高楼，本想外出找美食，看到老板兼掌勺，客人一天两次点他的红烧鱼，一种红色的鲤鱼，取之河溪中。带着疑惑跟进一份：那种无腥无饲料味的蒜瓣肉回来了！可惜我们的时间只能享受一次。 粉蒸肉无不肥瘦相间，油水腻歪。当老板揭秘本地的粉蒸肉全是里脊瘦肉做成，属于嫩、滑、弹的特色以后，无奈肚仓满满，无法享受，只得遗憾离别，今后难以见面啊！ 赣菜是我给的封号，她未登菜系榜，但属于酒好巷子深品位，虽少有大菜名肴，但以散装在民间的“美酒”偷着乐。 瑞金，一个奇怪的菜名让人不解，李德鸭！带着好奇点上一只。 滚烫的砂锅躺着冒着泡的鸭，筷子一抖，立马散架，露出了一肚子中草药。药香入体，闻着香，吃的皮酥，肉烂，奇香！对于来自鸭乡的南京人，不甘心败在这只鸭子前，老板娘的一席话，认了！ 李德喜欢吃鸭，妻子肖月华研究出十几味中药填肚，秘制卤腌，文火四个小时焖煨。结果名声大噪，推广成红军鸭。 　　怪名字不止是鸭，“烂厅下牛肉”也要歪着脑袋想半天，看不懂只有进去吃问。 山歌送红军，我领会不到，但是一进门山妹子服务员的吆喝，声音脆亮甜美，想到了十送红军动人歌喉。 烂厅下是破烂之意，也是与牛有关的宰杀制作场地，牛肉汤亲民远扬。一碗下肚，不敢相信价格，一碗十几元的牛肉汤，牛肉盖碗不见粉，和兰州拉面三片纸薄牛肉比，粉肉倒挂！再不相信如此简易制作，不需要众多的香料，原汁的牛肉味才是食材本味。难怪创始人懒，连汤名都不想费心，就是难听的“烂”字打头。结果名肴一方，连锁一片。 　　走在江西，越走越有的酒好巷子欣喜连连，一口大锅土灶，一把大勺在手，食材与锅的碰撞，柴火燃烧的魔变，谱写出各家秘制菜单，民间经典与现代烹饪融合提炼，各系精华渗透萃取，赣系佳肴,径走相传! 瑞金“老杨家”的乡下菜，大厅挂满了灯箱招牌，个个口水欲滴。随便来两个菜多吃一碗饭，广东先上汤，这里先来粥，见过点菜有人工跟着的，有画单的，这里每道菜的照片下取竹签结算，既“土”又亲。 　　景德镇最打扰眼球的是“吴记牛肉粉”，招牌之多，店面之广感觉到了米粉王国。北方人不喜粉，欠劲道无咬头，这么旺的人气必有玄机，进去试试！ 一进不要紧，一是看不懂，一份粉两只碗：一碗粉一碗牛骨头。二是吃傻眼，牛骨头柔嫩汁多，好肉长在骨头边是最好的形容，大饭店的名贵牛仔骨就是这里的马甲。两个碗二十的价格，我们当地三十都买不了一碗肉骨！再看粉，一筷子粉入口，劲！滑！弹的感觉超出所有吃过的面，包括用木杠压的镇江锅盖面，彻底颠覆“粉”观。 一贯刨根问底的我，想留住好味道，请老板卖一些干粉带走。面带难色的老板说你们做不了，我们都是每天几百斤干粉，夜里几次水发加工才有这个劲头。 带着无奈走出这个城市。到现在为止，无奈变成了遗憾，广东、海南吃找各种粉，难以超越！ 还有一种粉，在粉店门口，每家都有一只大木桶，像我们那里卖蒸饭一样，但是里面是一桶糯米糕，五元钱取出来一堆，包上红豆沙，放入油盘，黄乎乎的油糕洒上白糖，配上一份牛骨粉，甜咸搭配，脆糯交替，左右进嘴全是“粉”不愧为粉都！ 　　粉的游历打开了南北美食趣谈：一碗面条，北方是麦面，入境江西变为米面，陕西把面做成裤带大，到了苏州就是吴侬软语般的银丝面。面名从兰州拉面、四川担面、镇江锅盖面，到了海南变成了伊面。 “粉”也是五花八门眼花缭乱。西安是“皮”南下变成“条”，仅海南就有陵水粉、后安粉…看不懂的一一试吃，得到一句总结，回景德镇去！ 　　一只鸡从南京溜达到海南，户口不断改写，从南农烧鸡、三杯鸡、盐焗鸡到文昌鸡。下锅手法有肚子里放中草药的，有外面裹猪肚的，有一会冰一会热的，有加热仅18秒的… 若访遍中国，定是一桌百鸡宴！ 雁鸣人欢，收纳终极礼单 大雁的起飞是艰难的，依靠水面，装着北方最后一餐，冲刺到上浮速度，离别故土。路途千辛万苦，危机四伏… 当南方终点的湖面湿地出现，那种叫声是一片欢歌！ 　　我们的自驾，一样的是开始的难产，终点的欢欣。鸟儿终点只能欢翅，我们要用语言告诉你！ 我们躲过寒流！ 不知道是预感，十月秋高气爽之际，我们已经准备行装，第一股冷空气南下，我们一路赛跑南逃。 阳光下再看到家乡已是白雪皑皑。家乡冰天雪地的冷，这里只是凉快，家乡裹着厚厚的羽绒，这里池中戏水，光背日光浴！ 今年海南爆棚，与其说游往海南，不如说“冻”到海南！ 我们在蓝天下！ 仿佛身在天边，白云随手可摘，蓝天就是一幅高清大屏幕，在太阳的照射下，演绎的蓝色家族变幻，有蓝的深度，蓝的层次，蓝色色谱中难以比照，不可复制，我们称作海南蓝！ 我们在树梢上！ 每日清晨，与树林几米之隔的阳台，成为树顶吸氧的专座。 郁郁葱葱的木棉，槟榔，椰树，每一根树茎都在吐着氧气，空气飘着浓浓的青味花香，时时刻刻都在雾化洗肺。蜿蜒的树干成为松鼠的高速公路，盛开的花朵是蜂鸟的集合地。一边观赏着蜂鸟采花，松鼠打闹，一边等待着第一缕阳光。 我们在山泉旁 楼下几十米处，涛涛山泉，哗哗流淌，碰撞在山体卵石，飞溅出浪花百姿：时而喷出白雾，时而瀑布直下，蹦解水中氧气，与树林共同充制天然氧气包。 你一定奇怪何来取之不尽源泉，顺着山泉到山顶，犹如天池般的太平水库嵌入环形山碗里，跟随山泉下山，涓涓泉水汇成一条贯穿五指山市区的南圣河！最后集结成一首响亮的歌——万泉河。 我们在菜篮边 全国菜篮子的乐东邻接五指山，果蔬采买如同田头采摘，哈密瓜、一元一个；圣女果、木瓜两元一斤；黄瓜一元一斤，每天饭桌上的瓜果蔬菜，如同农产品展览会。每个自驾者临走都会装满一吨重的瓜果。 清晨，我们开始了海南元素： 橙色心的手掌木瓜，泡入热奶中，奶香与木瓜甜馨相互交融。瓜热了，奶甜了，一种合成的稀点铺开了序幕。 自作的韭菜盒子用的五指山韭菜，看上去挺拔碧绿，基本不用摘选，山水洗净，配上椰林山坡的草鸡蛋，透明的海虾米，得用碗接着咬。 五脚猪肉加入浙江缙云梅干菜，塞入发面肚子，火烫焖燎，出锅的香味穿堂山风吹不尽。 我们在果园里 海南的冬天，把绿还给了越过海峡的人们，连代表橙色的橙子也会披上绿装。 琼中和她的地名一样，位处岛屿中部，长年绿肺滋养，四周的山脉遮风避灾，山里到处种植着海南绿橙。这种橙表面绿色似乎没熟不敢吃，切开一看，橙色纯正，橙粒饱满，进口果汁四溅，无渣嫩肉，一个就是一片维C泡腾片。走进橙林，这棵树好，那一棵更好，如同魔法一样把你引入深处。结果最后一个被人找回来！ 我们在大海里 海的词性就是伟岸、珍奇。内地的人们因不可及而向往倾慕，北方因遥远稀罕把河都称作“海子”。 每天清晨坐在三亚珍品区“鹿岛复地”阳台，三亚湾海面游艇游帜，浪花滔进，船帆点点，你会臆想眼前的“清明海上图” 　　每天下午扑进大海，爱你不容易，第一口水立马嘴缝进入，咸、苦、涩的想回头，当你自封游泳高手换气时，一个浪花，第二口水直接下肚，连呛带腥，只得回头是岸。 坐在海边痛定思痛，揣摩海浪的规律，观察海风朝向，再次扑进去，成功了！顺着海风，在浪尖上换气，随波逐浪一词让大海接纳了我。 　　每天傍晚海滩漫步，天空晚霞的彩姿，宁静的海面，柔软的沙滩，她们组合了最美的画面，最有寓意的时光。 夕阳即将落去余辉，一日进入倒计时，面对黑暗，月亮星星也是光，熬过就是明天，明天的“明”，就是日与月的组合，就是希望不断燃起，好日头不停招手的循环，大篷车，突突下去！ 麻烦的大篷车 大篷车的奔起，拉开了游居序幕，启动了职业驾驶内存。 麻烦的是驿动的心，南下已成，北上预热中… 麻烦的是屈指可数的遗憾。 时代的车轮滚动了一生，父亲的旧单飞车轮、我们时代的凤凰大桥自行车轮、阳光金鸟摩托车轮，桑塔纳、蒙迪欧、沃尔沃汽车轮，圈圈印记着段段人生，余下的路段，哪一种车轮走下去？ 什么轮都可以，就是轮椅的“轮”来的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