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夫子垭——悠悠故乡之④

闲笔琢琼华

　　公元前660年前后，南阳宛城人百里奚饱学诗书、才华横溢而穷困潦倒，结伴同乡明生西奔游历各国，以求前程谋事，途经永青山南麓的骡沟（今罗沟）驿站时，结伴而行的明生却突然病倒了，需要在此疗治。

　　百里奚留下所有微薄盘缠，与乡人千万话别、嘱托病愈之后速速赶往晋地，拜别后径向秦晋之地；明生虽经治疗病情反复而加重、身体极其虚弱，奄奄一息、危在旦夕。

☟下图为康熙王朝御赐南阳百里奚故里碑

　　一位李姓采药人带着女儿正在永青山采药，父女恰遇一个当地老者在牧羊，闲聊哪个地方有什么好药材、哪个地方最危险，当谈到村里有个外地书生，原本去山西、走到山下得病，怎么医治都没有见好反而加重，不能行走赶往西地、着实心疼人，女子一听，就说，“我爷爷什么病都能治，我也跟着学了不少，我瞅瞅是啥病，看看能不能治病。”

　　晌午后，姑娘父女一同随牧羊人到山脚下村子，见了这个重病的书生，果然这书生眉眼清秀、却肌黄面瘦，姑娘处于行医人之后，不顾害羞、就直接手伸进明生腋窝，“呀，发热极高、胸口微热、手心脚心冰凉、脉像游丝”，好似她和爷爷从来没听说、没有见过这种病的症状。

☟ 身后山脉平坦处是夫子垭小坪

　　晚上她回到家给爷爷详细说明这状况，爷爷给了她包了几副中药带到永青山脚下，第二天姑娘让那家人帮着煮熬，可是七天过后、没有一点效果，看来生命垂危。

☟下图后边山垭即夫子垭

　　姑娘的爷爷听说没有什么效果，就想，“我一辈子用药地道，用良心治病，没有治不好的病，难道是怪病或着魔、绝症，这不坏了自己的名声”？爷爷让姑娘领着、坐着牛车就亲自去螺沟查看病情。

　　当爷爷看过之后，大感这书生是绝症还有生还希望，就把明生接到自己家里治疗，经诊治需要一种绝壁上的六月雪、泉水边的半枝莲，再配制其它中药进行蜂蜜炙制；姑娘就到永青山东坡的吊石隘采得六月雪、在大王庙下清泉采得半枝莲、在西大寨采得金柴，姑娘精心的炮制药料，用心煎药、尝药，在一家人细心照料下，半月后温烧退去、四肢温度调升，另加蕨菜、石斛、天麻补充元气，明生从死亡线上被拉了回来，精神完全恢复了。

　　姑娘在照料期间，看到明生眉目清秀里更显英俊潇洒，谈吐里多见多才博学而又忠诚老实，心里些许的好感中喜欢上了他，一家人也称明生为“夫子”，她的爷爷和父母也看出来孙女的心思，有意让明生就留在他家，并且打算让明生做女婿。

☟上夫子垭、下夫子垭之间大水塘

　　明生同姑娘经常到永青山采药，洗晒切割、烘焙熬制、成丸或粉，两人渐渐心有灵犀、含情脉脉，姑娘的父亲和爷奶就暗自筹划选定佳日，让两人合卺成婚。当明生知道他们的心意和准备后前来告辞，说明情况继续西游、到达心愿，姑娘千般留恋但明生前途重要，也就不再强求。

第二天他们决定最后一起再到永青山采药，暮秋的永青山淫雨霏霏、天气转凉，崖壁光滑。他们决定再到吊石隘一带采一些成熟结籽的六月雪和老成金柴，以备之后使用。

　　当他们在吊石隘看到的一窝金柴、甚是惊喜，边拉着手、小心翼翼去采，光滑的石壁脱落，姑娘和明生“呼啦”摔倒崖底，姑娘就的紧紧抱住明生，头被撞在一块尖石上，鲜血直流、不省人事，明生抱着村姑一气赶到山下，姑娘已经鲜血流尽，魂归石隘清泉。

☟永青山里湾洼.西大寨.大王庙阴坡有野生金柴

　　姑娘的坟茔旁，明生每天守在那里，哭啊、诉说和念祷，又到吊石隘呼唤、寻找姑娘的灵魂；冬天来了他顶着厚霜飞雪，寻觅祈祷姑娘、唤着她的名字、回忆她的贤惠、吟唱她的美德；一把槐花、一窝地瓜、一捧山果是他香糯的佳肴；溪水、山泉、草露是他甘甜的蜜茶，那茅屋、那石穴、那苞谷杆笼下是他寝屋床榻，山栗树下，都是张书生渴了、饿了、躲雨和床榻；春花开过、夏蝉蛰伏、枫叶落下、冰雪融化，不知轮回了多少次，不知道明生的呼唤、姑娘听见了吗？

明生，还是在山垭上姑娘的坟前，倒下了……

　　人们怀念那个明生，因为他是书生，人们也就叫他夫子，垭脖的北边就叫上夫子垭、南边就叫下夫子垭，2600多年来故事回荡在永青山下、刁河西畔，永远的明生、永远在垭口等待、怀念他心爱的李姑娘……

红注1: 根据历史记载，百里奚磨难重重，不羞辱于五张羊皮而物交换、而身居秦相、结晋强秦谋略、威服戎狄胡人、光大茁壮秦国，甚为传奇；根据正史和野史以及其它史志资料载明，明生就是百里奚的儿子，后任秦国大将军、功勋卓著；口碑相传、时间悠远无依可据，却幻化为追寻千年爱情的佳话，真否待究。

红注2: 1958年大炼钢铁时，时家庄作为基地，时应法三叔、时明亮两家搬迁在下夫子垭，与李宗照（妻子侯）作为邻居，2019年初曾经谈到此故事，据说有小冢子坟在村西边，现在属于魏河村倒碑洼组；垭脖具体位置在魏河村书记郑华丽石榴园冷库北边，也就是西大寨东边这个垭脖，因处山的腹地、地势凶险，常年阴森、常有金柴生长，据永青村老中医郭银昌讲，68年文 革时期已经就没有采到过。

红注3: 故事来源于父母南叔（罗明柱的姑爷）以及父母及叔婶哥姐们。

2019.12原草于瓦亭镇罗沟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