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越南

莫雨欣

那天那岛那水…… 　　已从越南回来十几天了，但心情始终不能平静下来，一直沉浸在亢奋的喜悦当中。这次出游越南是由于我们莫氏宗亲带着"庚续中越传统友谊．光大天下莫氏祖德"的使命而去的，也是紧跟习主席访越的步伐而去，对越南北部游览了一遍。 我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再来一次越南。在一般人的眼里，越南一直是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国度，十多年前（2007年），我曾来过一次越南，那次在欣赏那个美丽的芒街北伦河之后，我还知道了，那些长年在船上生活的民族叫京族。其实，他们也是越南的主体民族，也叫越族。 但那次着实让我寒心备至，这缘于在芒街批发市场被一帮越南人卖了水货坑我而深恶痛绝的经历。我那时就想，越南人大概率就是这种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民族吧？这是越南留给我最初的印象。虽然这似乎是有些盲人摸象，但它却给我烙上了深深的印记。 后来，有在看了音乐剧《西贡小姐》和王小波的师承作品《情人》等等，对越南有了饱经战争洗礼，满目疮痍的认识，但真正意义的认识就属这次的出游了。 历史悠久的河内风光 我们一行600多人，足足装了14辆大巴车，身披黄色授带浩浩荡荡地从广西南宁出发经友谊关进入越南，当日抵达河内这座古都参观，河内好比我国的北京，是越南的首都，自然是以政治文化为中心的城市。 在中国人的概念中，越南一直是中国的，因为它在秦朝时就被统一，虽在宋朝以后，脱离了中国的统治，但仍是中国的藩属国，二千多年来深受中国的传统文化的影响，无论是文字还是传统习俗都与中国有一脉相通，就连1945年保大皇帝退位时，官方使用的还是中国的文言文。但与此同时，越南在19世纪中叶成为法国人的殖民地后，法国人因此带来了与中国迥然不同的西方文化。甚至，从此创造了以拉丁文为语系的语言及文字。所以，无论是在海防或者河内街头，也或者是在任何一个地段，游人都会不经意间路过一所文庙，神庙或者寺庙，里面的汉字会让你有恍然间置身于中国的味道，因为这里所有的寺庙的建筑风格与中国的如出一辙，别无二致，门的两侧均用非常漂亮的汉字书写门联，对仗工整，富有韵律，意境深远，回味无穷。 但是一转眼间，你又仿佛到了法国的浪漫街头，那车窗外匆匆而过的尽是淡黄色的西洋风格建筑，非常典雅。什么国安部，政府办公厅等等首脑机关，最为印象深刻的是那座国家大剧院的建筑，黄色墙体中饰以白色相嵌，煞是好看。 在河内的行程虽然简短，但也颇让人流连。在1945年，盘踞在越南的法国人投降以后，越南人民在胡志明的领导下实现了独立，保大皇帝宣布退位，从此后越南的首都便定在了河内。河内就位于从中国南流下来的红河边，历史上就曾是多个朝代的故都。所以这里的文化遗存也较为丰厚。 其中，位于巴亭广场的独柱寺是越南最为独特的古遗迹，故名思意，整个寺庙就由一根柱子组成。相传建于1049年，是因李朝皇帝李太宗梦见观音菩萨手托婴儿，立于水池莲花台上，不久便喜得子，乃下令仿出水莲花建寺，故独柱寺似出水莲花。石柱直径1.25米、地上高度4米，象征花梗，石柱四周的4根木支架如同花，寺身及四边微翘的屋檐，构成花瓣。寺正面檐下悬匾，匾题"莲花台"。因为这里求子很灵验，所以每年来这里求子的人络绎不绝，香火十分旺盛。 越南人说，不到巴亭广场等于没有来过越南。巴亭广场是河内的心脏，也就是国家的心脏。就好比天安门广场。广场里有胡志明墓（可以瞻仰他的仪容，但我们因为时间不对，那天没开放）。他之于越南人民心中就像我国的毛主席一样，因为在1945年9月他就是在这个广场宣布了越南的独立，从此摆脱了法国的殖民统治，人民对他爱戴可想而知。 1930年，越南的共产主义革命家胡志明得到苏联莫斯科的协助，组建了印度支那共产党，并开始在北越领导对抗殖民运动。1954年，当北越军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指挥和援助下取得奠边府之役大胜之后，再次宣告独立，并立即得到苏联和中国更广泛的支持。 正如前不久，习近平总书记来到巴亭广场，前往胡志明陵敬献花圈，追思缅怀。 革命情深壮志酬。毛泽东主席、胡志明主席等老一辈革命家相交相知的故事，两国人民耳熟能详。习近平总书记也多次追忆那些历史的镜头："在我们这一代中国人心中，胡志明主席是中国人民最好的朋友，我们叫他'胡伯伯'。" 这些景点，或古或今，或洋或中，都韵味深长。 一路上感受的都是那土黄色的法式建筑，可能他们沿袭的还是中国那种皇帝以黄色为尊贵吧，只允许皇帝才用的颜色，（明朝是这样规定的）。当时，进入巴亭广场的工作人员还阻止我们配带黄色授带的进入，这是后来想想应该是这个道理，（因为我们在进入莫朝皇宫也叫摘掉黄色授带。）我明显感觉到了入乡随俗。 原来他们也是个注重历史文化的国家，他们正努力让后人记住历史。沿街的墙面上不乏绘起一条长长的彩色陶瓷壁画，这是国家的历史长廊，从古代到现代，一副副地展示给民众，随时随地的教育后人。 巴亭广场 独柱寺 独柱寺 荣耀的莫氏皇朝 第二天，我们进入主题，来到海阳省建瑞县参观莫氏“崇德殿”，并在此召开了中越两国的莫氏宗亲会。这里也是我们莫祖莫登庸的出生地，他是陈朝两国状元莫挺芝的第七代孙，他建立了莫朝，成为一国之君。莫朝共统治65年（1527-1592年），他本为黎朝的太师，后黎朝衰落腐败无力管理，只好下台，让莫登庸续位为王。 莫朝在越南的历史上创造了辉煌的历史，虽在内战不断的背景下，在升龙首都正式统治仅65年。然而莫王朝实行了许多开放进步的政策，创新当时的大越国家带来了许多伟大的成就。农业生产突出，连年丰收，鼓励了工业生产和手工业的发展，如：木雕、石雕、金银雕刻，陶瓷而闻名的是侏和鉢场陶瓷。莫王朝十分注重科举、选拔人状元。组织了22次考科，选拔了485名进士和13名状元，其中不乏才华横溢，为国为民的大夫和诗人。尤其是莫王王朝，还出现了越南封建历史时期第一位女扮男装参加科考并考取进士的人。莫登庸皇帝和的他的王朝也对大海有着战略的眼光。他建立了首都阳京（今海防市）——大越第一个沿海城市，沿着大河口建造了许多港口和市集，开设了船坞，将货物和产品带到国外进行交换和销售，极大地繁荣了经济。 之后的两天，又分别去祭拜了莫王陵墓，莫朝王宫的各代君王和莫氏祠堂（即莫王神庙）两处地方。 莫王朝在当今越南人民历史上的贡献和成就已经成为极其宝贵的国家物质和非物质遗产。如今越南政府已把莫朝古遗迹群作为了他们的国家重要遗产和非物质遗产，并开发成为旅游景点。 “霰神选帝为心梵 沱灵南世百圣明” 这是当时大越国智者程状元对莫氏王朝和莫登庸皇帝的历史宣言。他还说,“莫王朝是正王朝（不是傀儡王朝）;莫登庸是一位英雄，比任何人都更聪明、更勇敢。他的登基是历史、人民和国家的选择。” 莫王神庙的65面墙壁上，有65幅绘画正在由钵场陶瓷制作完成，钵场陶瓷村是著名的陶瓷村，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6世纪的莫王朝，再现了莫王朝的历史和成就,越南历史进程。完工后，这将是越南最长、最独特、独一无二的纪念碑上的一幅历史主题陶瓷画。这幅画将获得越南吉尼斯纪录。 把祖先作为神灵祭拜，是千百年来中国传统的仪式，这在殷墟的甲骨文上也早有记载。所以，我们大家排队依次虔诚地叩首祭拜莫王神祖，以光大天下莫氏祖德，这是莫氏子孙应继承的家风。说来奇怪，那天阳光灿烂，晴空万里，就在莫王神庙屋顶的上空有着无数道条形白云齐聚于，形似九龙归一，煞是神威，又极为祥瑞。 随后，在莫王神庙的圣母湖前举办了规模宏大的露天晚宴，他们用热情的越南歌舞及音乐喜迎我们这些来自中国及世界各地的后裔。 宴会中，广西，广东，海南和江苏四省（区）的宗亲会与越南海防市莫氏宗亲会签约《结义合作备忘录》。随后，中越两国的宗亲互赠了“天下莫氏一家亲”“源远流长”等等书法和莫府酒等礼物。 那些长发飘飘的越南美女，头戴斗笠帽，身着“奥黛”服，一种类似旗袍的服装，最能体现越南风情的民族标配服饰，当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遇上那飘逸高开衩的紧身国服奥黛时，那" S "形的小蛮腰和臀部，被紧紧包裹着，突显出女性玲珑有致的完美曲线。不论是步行也好，骑着自行车也罢；不论是在节日里还是在宴会上，那窈窕轻盈又妙曼的身躯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独具一格，风情万种…… 那不绝于耳的袅袅歌声，时而置声于岭南那片古境中，时而又回到内地的汉语中。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地纯正中文歌曲，让我们简直怀疑这就在听原唱！好标准的发音啊。阵阵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家举杯同庆，欢聚一堂，其乐融融，不仅印证了莫族大家庭的团结大爱，也印证了中越人民山连山水连水的友谊。 其间，越南九十多岁的老奶奶控制不住，紧紧拥抱住中国亲人，泣不成声……难为她等这一刻等得太久太久！要不是清朝在1885年放弃对越南的宗主权，如今我们还是在同一国家里啊！ 都说鉴往知来。风雨中缔结的友谊坚不可摧，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曾感慨："'越中情谊深，同志加兄弟'是中越关系最生动写照。阮富仲总书记同志反复和我谈到这句诗，应该说它是两国人民对那段峥嵘岁月难以磨灭的历史记忆。＂ 两国宗亲会议中 崇德殿 莫朝皇宫 莫氏祠堂 莫氏祠堂 莫王神庙前的圣母湖 越南民族音乐 积极进取的海防港口 不要以为他们的经济落后二十年，就认为他们没有豪华的汽车店，虽然，摩托仍是普通老百姓的交通工具。 这次海防市政府还特别为我们中国企业安排了一场招商会，越南在一路饱经风霜之后，虽落后经济20多年，但他们没有懈怠，一直紧紧跟着世界的脚步，中国的脚步，他们很谦虚，学着中国搞改革，而且俨然很成功很彻底，他们也反腐倡廉。同为社会主义国家，他们正在慢慢崛起，特别是目前中国把它定为命运共同体。海防市是一个港口城市，跟天津上海一样，努力培养技术人才，利用得天独后的资源，发展港口优势，打造港口经济将大力引进资源，目前已有全球468个项目在此投资，投资金额达23354.34亿美元。计划用二十年时间成亚洲最大规模的深水港口。 这点确实令我刮目相看。事实上，它真的是个极富有发展潜力的国家，就像我国的八九十年代，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最近的《繁花》之所以火，就是因为现在的人们很怀念那段有空间的年代，到处充满着机遇。 充满机遇的招商会 闻名遐迩的下龙湾精彩往往都是在后面。下龙湾，是给安排在最后一天的行程里。都说下龙湾很美，是“海上桂林”，但我却不屑于此，因为我就是那个祖祖辈辈生活在风景如画的广西桂林人，何来有比桂林更美的地方？终究经不住宗亲们的劝说，毕竟都说是世界第七大自然遗产。“来都来了就去瞄一下咯！免得落下遗憾！”登船时注意了：不要带矿泉水之类的瓶子，不然上不了船。这点让我很是赞赏，看来他们的保护意识超强。 “海上桂林”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已经是冬天，但那海面仍显出那种“秋水长天共一色”的景致，令我瞬间心醉了！甚至海面的宽阔更是江面无法比拟的。“海上桂林，我来了！”有人兴奋地喊道。又有人大声对海对面行驶的邮轮船呼喊着“哈啰，”满是新奇与激动。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像一对公鸡的小石山，名曰：斗鸡石。可是当我们绕到它后面时，一切都变了，变成一条大大的鱼浮在海面上，这第一景就给了我们一个启示，凡事站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结果也不同。世上没有恒一不变得唯一性。所以不必纠结对错是非，多站在对方的位置去想问题，一切就都会释然了。绕过一个立在海上的“香鼎山”，很快来到“大拇指山”，很像一个人伸出的大拇指那样，给每位来游览的人点赞！似乎在说：你是最棒的！这会导游介绍起来，可是滔滔不绝，满满的自豪感！我想，这也许就是他努力学习中文的意义吧？ 斗鸡石 不来下龙湾，你不知道什么叫震撼？我算是彻底地被沦陷了！下龙湾的水，那种绿色的海水，是在任何地方无法看到的，犹如一块敲碎的翡翠遗落在海面上。为什么叫下龙湾？字面意思就是龙下海的地方。相传，上天遣神龙降临北部湾，助越南人民抗击外侵，龙就口吐出颗颗龙珠打击侵略者，龙珠落进海里，化为岩石，耸立成山。 〖惊讶洞〗是下龙湾上最宏大，最美丽的溶洞之一。其面积约10000平方米，分外，中，内三间。灯光映衬下，千奇百怪的钟乳石很壮观，有一种置身仙境的感觉，如梦如幻。法国人在此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洞顶无数的小窝是惊讶洞最令人称奇之处。所以命名为"惊讶的岩洞"。绕是如此，惊讶洞没有给我带来多少的惊讶！一是我在贵州和桂林看得太多喀斯特地貌，二来这洞没有霓虹的照射，不知什么原因只有白怾灯？没有彩色灯的映衬，显得缺少了很多生机。所以，有时候陪衬的作用是多么作用啊！不过，倒是月亮湖让我很惊讶不停。海上还有湖泊，是不是很惊讶？对的，我一听就立刻惊讶到了，进入月亮湖得换专门的人工划桨的小船进去，还得穿上救生背心，一船只能十多人。首先要穿过一个高1-2米（随潮水起落而变化）的洞口才进。一进到里面，顿时就有种豁然开朗，别有洞天的感觉。仿佛置身于井底之中，四周都是高山环绕，独有头顶有一片蓝色的天空。脚踩一潭绿得诱人的湖水，不是仙来胜似仙。不过，很快这种平静的水面被我们打扰了。那山上那些猴子们被我们的到来兴奋起来，也许这些猴子因为营养不够的原因都瘦骨嶙峋，跟猫似的，十分袖珍。只有我们扔食给它们时，才惹得它们欢快地串上跳下，但也许太多时候没有饱腹的原因都显得不那么精神。反倒是我们船上的这些人可是精神来了，大家情不自禁地相互对唱起刘三姐的《山歌》，一片欢歌笑语声响彻四壁后飘出天空！这船对完了，又去和那船对。像坐在海盗船一样，时而高上天去，又而落入地来，那颗小心心随着荡悠悠的船儿完完全全被打开，原来差落感让人有惊无险，甚是好玩，这不就是达到放飞心情的目的了吗？ 惊讶洞 谅讶洞 海中的月亮湖！ 〖天堂岛〗最后去到的地方更是惊艳到我，它有一个美称叫"天堂岛"。实际名为“迪独岛”这些外形似直脚三角形，一面陡峭，一面坡缓。又因曾胡志明主席和苏联飞行员季夫斯一同爬过此山，又叫"季夫岛"。岛上还塑有他的雕像，以示越苏两国的友谊万古长存。爬上山顶的最高的境界是能够一览众山小．山不算高，就100多米，但却是俯阚下龙湾全景最好的地方，山顶只有一个亭子，极目远眺是碧绿的海水平静如镜，游船在岛湾里静静的停泊，四周海面群岛环绕，山、岛镶嵌在翡翠般的海面上。最为画龙点睛的一笔莫过于“狮子回头望下龙”，这便是下龙湾最精华的风景，阳光下，蓝天，绿水，水中狮……人间油画呼之欲出。卧狮回头，难道不是寓示着人生一味向前，有时需要回头一望吗？也许这才是最有哲理的地方，回头才知走过的路有多美，换个角度，便能换个心态，人生没有一层不变的唯一性．只有不断地转换角度，你才知道哪个更加适合你。如果山上有住宿的话。我一定要留下来享受月光下和晨曦中的人间天堂。 天堂岛 狮子回头望下龙 天堂岛还是唯一一处拥有沙滩的地方，提到沙滩人们都会想到靠近陆地方才会有，没想到它却生长在海岛的边上，这让我欣喜若狂。浅黄色的沙滩绵延着伸向绿色的海中，黄绿交融，颜色层次渐变清晰；举目望去，海面上各色不一的大小船只在其中穿梭游动，层峦起伏的远山是此刻的背景，俨然一副层次分明的极品画作，完全征服了我。人们在沙滩上，在海水中劲情的戏耍，海面的景色美不胜收。如此美妙的地方，令我欣喜若狂，海水绿得是那么深，那么厚，仿佛能吸到一股甜甜的麦绿清香味。海水又是柔柔的，如同知己在悄悄诉说心扉。突然间理解了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意般意境。只可惜天气太凉，不适合下海，否则融入大海的怀抱，再跑上沙滩上，枕着温柔的细沙，仰望苍穹任思绪在天空中飘散；或闭目冥想俨然进入催眠的最佳状态。享受日光，简直美得不要不要的！不过，席沙而坐，打望那些异域风情的青春美女，在蓝天碧水间摆拍弄姿何偿又不是一种享受呢？看着一群群人笑着、闹着，表白着，还有什么东西不能释怀的呢？这里的水太清澈得只想把心拿出来洗洗，然后又放回去。下龙湾的美妙就在于此吧，不仅可以养眼还可以疗愈心灵，把它称为天堂一点都不为过。 好了，虽然有些乐不思蜀，但终归要说再见。再见，美仑美奂的下龙湾！再见，热情善良的越南国！ 2024.1.18 留下脚印一串串…… 乘风破浪会有时 油画般的下龙湾如此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