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道，古城阆中(四)——华夏絮语百四十

张剑杰

阆中，向往多少年，已近八十方了心愿。2023年10月27-28日在阆中，从广元来，到南充去。

本集由三部分组成，一川北道署，二文庙，三贡院；内容似乎接近一些，有着内在联系。

01川北道署。川北盛产盐，清末有8374眼井几乎全部在南部和阆中两县，川北道署设在此地似乎很有道理。

02四川分道，川北道的始末等有一个过程，大致如图分几个阶段。对于一般游客无需知道，但是了解一二也不无坏处。

03民国张澜，在阆中两次任职，被展览记录着。他在南充有纪念馆，我们是周日到达、周一知晓、周二离开，失之交臂了。对张澜相对熟悉就记下来。

04仪门，上书“分巡川北兵备道”，有柱联“与百姓有缘方来此地，期寸心无愧不鄙斯民”。此联何其之好，做到者能有几人。

05柏台亭。为激励官员不忘岁寒之操，秉持公正廉洁，汉代御史府植柏树，御史台因称柏台。明阆中抚按行台内建"柏台亭"，清改建道署仍保留。

06取节轩。明川北道刘天民在道署竹园中建亭，题名“取节轩”，勉励官员们保持高尚的道德节操。

07在仪门前的柏台亭和取节轩两厢对立，亭轩里都有诗碑，赞美柏竹，赞美建立亭轩者。

08戒石坊。戒石刻官箴，是宋太宗的创建。明太祖命各州县立戒石碑于衙署堂前并建亭保护。清代改成牌坊，称戒石坊。

09盐房，主要是监管井盐的数量、典当、盐厘、茶课银两的申解等事务，批示或申转因盐茶而引起的上控案件。

10承发房。主要经管收发各类文牍，并参与部分案件的办理和催督其它房办理公事等。承发房和盐房一般在县衙、府衙都不见的。

11大堂，又称正堂，为衙门建筑群的中心，高大雄伟，庄严肃穆，乃听政、布令、复审要案之堂。大堂东有土地祠，西有衙神祠。

12土地祠。土地神是一方保护神，监管人间善恶、行为道德，并能守护一方平安。各级衙门都供奉土地神。

13衙神祠。西汉萧何曾为县衙胥吏，后因功被刘邦拜为宰相。历代官吏均以萧何为楷模，崇祀为衙神。因其曾封酂侯，故衙神祠也称酂侯祠。

14狱神祠。第一次在衙门内看到狱神祠，不了解，没有看见介绍就不知所以了，推测总是护佑监狱平安吧。

15衙役的分类、衙役选用条件、衙役的身份待遇以及处分等，这样分类说明、具体说明，在其它县衙、府衙都未见，可见川北道署之说明的详尽和独特。

16书吏的分类、书吏的任期和更换，以及其中变通留任的机巧等等，也详尽叙述。

17书吏的选任，巡抚田文镜制定颁布的河南巡抚衙门书吏工作规范，都是不可多得的历史文献和经验，至今也会有参考价值。

18清愼勤，即二堂，明代亦称退思堂，清代则称思补堂。是官员审阅案卷、办公议事的地方。重大私密案件一般在二堂审理。联曰“要办事莫生事要任怨莫敛怨，可兴利毋近利可急功毋喜功”“宽一分民多受一分赐，取一文官不值一文钱”。其理何其彰也。

19三堂，是道署中轴线上最后一组建筑，相对独立，院前后植树种花，是主官会见客人和读书、休息之处。但门额仍书“退省”。

20三堂里有两处特别引人注目。一副中堂旁的对联，尤其下联“官到能贫乃是清”；另一是“天理国法人情”“官箴”和主政者孙嘉淦的“居官八约”。

21“天鉴在兹”碑。明代川北道署的后院中塑碑，刻“天鉴在兹”，意为天神在衡量监督，以警戒为官者心存敬畏。

22憩苑，原是道员的内宅，是道员与其眷属的生活区。“闲品山茗研书道，漫吟古诗悟人生”。

23阆中文庙，大门仅一开间面，然高耸门柱，高翘飞檐，使它与周围大相径庭。进门便见礼门义路两牌坊。“礼门义路”出自《孟子·万章下》:“夫义，路也；礼：门也。惟君子能由是路，出入是门也”。

24只有君子才能由礼门、义路入文庙，出入圣域、贤关。这充分显示了神圣的礼制，为读书人昭示了道德规范，蕴涵着治国安邦的道理。过礼门、义路，便到金水桥、棂星门前。

25棂星门后左侧亭内有孔老夫子坐像。孔老夫子怎么会坐在这里？不得而知。大成门关着，里面不能进，于是阆中文庙不知所以了。门票照样卖着。

26贡院，科举时代士子们应考的场所。清顺治初年，阆中为四川省会二十年，故在此设四川贡院，共举行五科乡试。如今贡院系川北道台黎学锦重修，2000年增修，是全国保存最为完好的一座清代乡试考棚，国保单位。

27龙门，此有柱联“山水钟灵代有白衣烨阆苑，文章焕彩行看赤鲤跃龙门”。此门中间不能走，只可两侧行。贡院看过多处，大致相同，只记差异前。

28对读所是贡院负责校对考生原卷和誊录卷的机构。监试厅是主管稽查监督考场纪律的机构。这样的机构，在南京贡院里没有看见过，第一次。

29上图监临林则徐诗。下图左者郝浴，清代首任四川乡试监临；右者李藻，乡试外帘提调。横匾“奇求俊义”，义字缺点意为俊才缺一点。

30内龙门，可见形制特异，其它贡院未见。龙门与内龙门之间的廊道，有文房四宝之展台，台上最注目的是巨大砚台，云纹有鲤，鱼跃墨池，其意已明。

31衡文堂，主考，副主考及内帘各官坐堂办公之所。另有明远楼，是贡院科考巡察官居高监视、号令指挥、维护考场秩序之所。

32会经堂，堂内有阆中四状元塑像，唐尹枢尹极兄弟、宋陈尧叟陈尧咨兄弟，还有历代文武状元统计表等资料。

33至公堂，是外帘考场的核心，监临在此坐堂总摄考务和聚会议事。

34对科举的评价，这里都是正向评价。孙中山说“中国的考试制度，是世界上最古最好的制度。”在南京夫子庙贡院里有负向评价，平心而论地研讨。

35外国学者也有评论，以正面肯定为主。《剑桥中国隋唐史》说“科举制度为所有的西方国家以考试录用人员的文官考试制度提供了一个遥远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