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团长我的团

行者无疆

我的团长我的团○行者无疆 5月25日下午6时35分，与病魔斗争了半年之久的老团长走了！他走时，听不见亲人们的真挚呼唤！他走时，看不到老首长的殷切怀念！他走时，更感受不到战友们的深情惜别！他走时，微信群缅怀的全是思念！他走的静悄悄的，不带走一片云彩！他走的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上不愧党，下不愧兵！他走的清清白白，清廉是他的护身符，公道是他的座佑铭！因为，他在病榻上，他在ICU病房，已与病魔搏斗了长达半年之久——不知今夕何时，不辨此地东西，不晓谁人探视。[图片]这是我在微信群看到的他的生平：张鸿斌，1948年2月出生于山西省侯马市北西庄村，1968年2月入伍，1969年3月入党，历任原65军195师584团战士、班长、排长、文化干事兼宣传队长、连长、副营长、营长、副团长，1983年4月任北京军区守备三师九团团长，1990年2月任守备三师副师长，1991年4月任守备三旅旅长，1993年8月任65集团军高炮旅旅长，1997年12月任山西省临汾军分区司令员，2003年3月退休。曾6次荣立三等功，1次荣立一等功。他走了，却让他的老首长，他的老搭档，他的老战友，他的老部下，纷纷以各种方式寄托哀思，缅怀他的过往——事业、官德与情怀！当我接到他的老部下、郑州未管所原所长、河南省监狱管理局巡视员晋国营打来的电话：“张司令走了！”顿时，不禁怆然，一袭悲情涌上心头。由于疫情防控绊住了双腿，不能亲往花果之城临汾送他一程，但心里仍感到缺点什么。我与老晋商议，咱托人献个花圈吧！与师李育杰副参谋长一道寄托哀思。我再写一祭文，期望他在天国能听到他的部下他的战友的泣语。 一、政声人去后 他的阅历既简单也丰富，从野战部队再到地方武装，贵为正师职军官，临汾市委常委。一生中有多少人望其项背，企望掂着脚尖也登不上这样的高堂。他的官职也不大，有多少人比他的官大的去了。他曾自嘲，我一介平民，退休老头，无职无权，但也安然。一生对得起组织，对得起部属，对得起良心。他也没有什么“野心”，从不伸手找要，也没上过前线，却升到正师，立了一等功。他也没有多少财富，不贪财恋权，在他跟前跑官走不通，给他送钱也不要。他也没有多少爱好，有着一介武夫的率真，一看就是个透明人。烟与酒仿佛就是他的情人，可能长期在山沟在部队缘故，烟酒成了他排遣寂寥的方式。偶尔会哼上一段豫剧。我曾酒桌与他打趣：“老团长，我怀疑你一早醒来，点上的那支烟，到晚上钻进被窝也没灭过”，他只是报之以嘿嘿一笑。他对外交往不傍官傍款，却十分珍视战友情谊，他带的兵尽管复员回乡成了农民，但却成了他一辈子的朋友。他穿着朴素，从不羨慕牌子，时常穿一双军用布鞋去走亲访友，按时下人的说法：“土的掉渣”。但他的名气很大，没上过战场，当团长立了一等功，还被评为全军英模，受到党和国家、军队领导人的接见。 [图片]他也人之平平，未见其人却闻其人，一如他的名字，声音洪亮，满堂盈门。眉宇间那个与生俱来的“漂亮痣”，显示着他的与众不同。但我觉得，他一生很富有，最大的收获是赢得了那么多民心，最大的财富是得到了那么多人的肯定，他的上级他的部下他的同事都说他是好人，甚至他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老张实在”。 那么，我就信手拈来，把朋友圈、微信群、美篇或者其它渠道搜集到的话，说给他说给他的战友、部下，请大家一道听一下吧！ 这是他任团长时的搭档、后任石家庄陆军学院副政委金炳章的话：惊悉原九团团长、副师长张鸿斌同志因病于昨天下午6时35分去世。受家属委托转告各位老战友，定于28日向遗体告别。因疫情防控要求，外地人员不能前往送行，特此告知。我的老搭档，老战友，老朋友，老哥哥一路走好！！！ 这是他师班子同事、后勤部长邹传森以诗言情的悼文，尽管没有讲究诗的韵律，但无不显示出对他的敬重： 深切怀念尊敬的首长，师长，大哥张鸿斌同志最近一直发信息只有发出没回音预感病情有危急朝夕牵掛如热蚁噩耗传来惊天地撒手人寰离我去全家悲痛哭亡灵英容笑貌怎忘记 出生贫寒记初心披肝沥胆为革命不畏艰险不言苦勤奋俭朴好官声严于律己带头行傲骨雄风上下敬一步一个深脚印脚踏实地敢叫真 战斗员到指挥员一职不拉到司令每个职务都胜任班长排长到营长副团正团付师长师改旅后任旅长临汾又当司令官不计名利任党搬甘当党的一块砖 爱学习来善思考谋略胆略都独到爱兵如子要求严严传身教不怕烦爱护关心胜父母衣食住行细入微一片丹心献给党 建功军旅好榜样德高望重是奇才高风亮节称典范鸿斌精神传千古永远活在我心中。 这是他任团长时，政治处主任田超在“大青山集结号”微信群的追怀：[图片]《一张照片一段故事》：惊悉我的老首长张鸿斌走了(照片中，享年74岁)，令我深感悲痛……[大哭]！九十年代初，我跟随老首长为国防事业和部队工作奋斗、奉献……他是我的老团长(后任副师长)，我是新主任；他任旅长，我为旅政治部副主任、代主任……有幸在老首长手下工作，是我一生的荣耀和财富。老首长是先进典型，也一直是我们的学习楷模。当团长时，曾荣立一等功，和平年代获此殊荣，绝对了不起！后升任临汾军分区司令、市委常委时，我先后两次去拜访，他除了安排我住宿、喝酒外，还亲自陪我去黄河壶口瀑布观景……老首长，可亲可敬；音容笑貌，终身难忘！我真的好想陪老首长再活数百年啊！[玫瑰][大哭][合十] 微信群的战友、部下的惜别之情令人动容，我仅上传部分截图，他的情怀他的政声便全在其中。[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而一位叫史清龙的战友，赋诗寄情：[图片][图片][图片] 他就象一个粘合剂，到哪儿都能与人打成一片，他当旅长时的部属赵德毅，以一首小诗表达哀思，表达对他的敬仰： 惊恸尊长已长眠，心随西鹤泪倾盆。耕耘军旅数十载，桃李满园皆精英。身直傲骨品端正，胸襟坦荡易近人。书写韶华功名就，苦短人生奈何辰。 他也有不少士兵战友，他当团长后期时的报道员孙文星便是一位。孙是我的安阳老乡，这个晚我几年入伍的战友很重情，复员回乡，仍不忘操持旧业，拍影视剧，写文章，搞写作培训，也是事业有成，他这个“士兵”想到高攀退休的“老团长”，力邀他到红旗渠走一走。[图片]老团长2016年于红旗渠留影 当听说老团长逝世的消息，他说，去年9月，老团长听说原九团一连即大青山模范守备连并未精简整编，原连队现随某旅驻军安阳，非常高兴，还与我通话半小时，让我联系该连，今竟溘然长逝！于是，他翻出旧作，怀念他的老团长。 上校团长全军英模一等功臣张鸿斌素描○孙文星 上校团长烟瘾很大却只抽六毛三分钱的"迎宾"士兵们很纳闷上校团长应该和其他军官一样去抽两块钱的"山海关"和"发彩"他却说抽”迎宾"有劲于是所有连部的抽屉就都常备着一盒很冲的"迎宾"于是经常见到他和普通的士兵围在一起吐雾吞云 上校团长常常训人有一次一个士兵回去相亲把宽宽的军裤改窄成筒裤上校团长看见后把这个士兵骂了个狗血喷头泪湿衣襟然后又把那个士兵领到了团长嫂子那里让团长嫂子飞线走针把窄窄的筒裤改了回来看着团长嫂子扎破溢血的手指那个兵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上校团长战术动作很好一个卧倒低姿匍匐身后就扬起了一溜尘烟他一个起立持枪立正营长连长排长班长你们听着达不到我的标准就不要去要求你们的兵他拍拍满是尘土的校官服扬长而去于是操场上便多了百千只嗷嗷叫的小老虎 上校团长会弹扬琴晚会上起哄的官兵们让他来一个他就搬上一支扬琴烟熏的手指灵巧地飞舞一曲醉人的《泉水叮咚》住音兵们的巴掌就拍疼了还有但凡他指挥大家唱歌总有几个用力过猛的士兵把嗓子唱哑了 上校团长工作很忙因此他的步速超快步幅很大走起路来一阵风几个损兵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一一"张小跑儿"后来有一天他要离开这个团1这一天他在营区走得很慢很慢许多士兵流着眼泪来送他祝他步步高升 写于1990年4月22日 他不管以往有无交集，有无来往，即使初次见面，也能给他人以尊重，给他人以信任。他在195师584团任职时的老战友，提起他无不佩服。比他早入伍几年的《战友报》记者张崇发对此感受颇深，他撰文道：[图片][图片]张鸿斌同志当兵时，虽然与我同在一个师一个团，但他入伍到584团时，我早就离开这个团，到195师宣传科了。而且，在他入伍的第二年(1969年)9月，我又调北京军区《战友报》了。 我与他有交集，时间很晚。那是2014年清明节，我回故乡河津扫墓后，返京时顺便到临汾，看望六五年入伍的老战友郑双印、耿木林、赵怀管、柴茂荣、王栋林等。中午在宾馆聚餐时，鸿斌这个六八年兵不仅参加了，而且主动作东。敬酒时，他的热情，他的主动，他的豪饮，令我折服。酒桌上，我才知道，他曾是临汾军分区司令员，荣立过一等功。 和平年代立一等功，十分不容易。能立者，肯定在某一特定事件中表现十分优秀。七六年唐山大地震，我当记者报道过197师报务员吴东亮，冒着生命危险，第一个为上级发电报，让党中央知道唐山是大地震的震中。正在寻找震中的党中央，立即调动各抗震救灾部队，一齐紧急向唐山开进。吴东亮为此荣立一等功。 张鸿斌的一等功，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并敬佩有加。后来，他到北京租房，老俩囗陪外孙女读高中。住的近了，我们的交往逐渐多了起来。 交往中，我逐渐得知，张鸿斌同志生于1948年农历二月十六日，1968年1月从侯马市应征入伍。侯马离河津很近，我们是近老乡。他入伍后分到步兵584团,就是我当兵时的工程兵157团。 在团里，他先后担任连队文书、侦察班长、排长、团政治处文化干事兼宣传队长、连长、副营长，营长，直至副团长。 在584团服役15年,不论当战士当干部，他皆能文能武，深受师团首长和干部战士的喜爱。 他作风扎实，办事干炼，带兵能身先士卒1担任65军阅兵组副组长及方队合练总指挥。他带领北京卫戌区18名教练员，一丝不苟，严格训练，做到方队军姿端庄，步调一致。六十三军、六十五军、六十六军及石家庄陆校四个方队，多次在宣化大道会操，他带领的六十五军方队都名列前茅，受到军区领导的高度赞扬。他在584团服役期间，多次立功受奖。1983年，张鸿斌调离584团，先后担任守备三师团长、副师长、65军高炮旅长。他创造性地开展工作，使他所在的部队，军政素质都大幅度提高，荣记个人一等功。1997年，张鸿斌调任山西临汾军分区司令员，并担任临汾市委常委。到任后，他爱岗敬业，默默奉献，实事求是，坚持真理，公道正派，襟怀坦白，清正廉洁，在机关同亊中享有很高的威望，有良好口碑。张鸿斌同志在军旅生涯的精彩表现，堪称65军战友的楷模!我为有这样出类拔萃的战友而骄傲和自豪！ 他在守备三师的老师长、天津警备区原副司令员李风和少将，因疫情不能亲去，特委派部属、原北京军区授予“基层干部模范”荣誉称号的李建民同志前往吊唁。 我实在无法一一道出每一个怀念他的人的名字，我也确实做不到把每一篇怀念他的泪文一一奉上。但我却知道，大家心里有一个默念：他是个好人！期望他在天国笑的安祥！一路走好！ 二、我与老团长挥之不去的情结 其实，我在他的手下满打满算不足两年，但却记忆犹深，不曾忘怀。 其实，我真的没有从他那儿得到多少实惠，那怕一官半职，但真的得到了他的恩赐——他为官的正派、扎实，为人的朴实、真实，他的作风与情怀影响着我，并伴随着我的一生。 其实，我真的与他有着挥之不去的渊源。 少时均有从豫北逃荒山西的经历，他祖籍河南长垣，我的家乡则是安阳。他是由豫入晋，却是晋人豫腔，数十年乡音未改。我是晋人（出生山西）东渡，落籍故乡却未残留一点山西话的痕迹，也许是少不更事的缘故。只不过，他与我算是两代人。我初到塞北大青山脚下军营时是新兵，而他刚担任一团之长不足半年。他任旅长时，我还是没有跑出他的手心，还是他的兵，在他手下当了一年有余的宣传干事。师旅整编后，我交流到194师任宣传干事，而他的二姑娘则在师宣传队当文艺兵，勉强算是我的部下，业务行政都归我们科分管。我调头转岗中原，没想到他的二姑娘与我同城，在一所军事院校谋职，及至我们都退役地方，又称谓战友。人们说，人生的缘分不是你想得到就得到的，而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也正因于此，他只要来河南看姑娘，我们便有机会相见，我又能再与他叙叙前缘，再次聆听他的教诲。那我还是想说一下我与他的第一次偶遇吧！1983年的初冬，我入伍来到了大青山脚下的军营，满耳灌进的形容词是如此之多：“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白毛呼呼冻死牛”；“兔子不拉屎，鸟儿不愿留”；“看不到直树（树长的都是歪的）”；“见不到姑娘（青一色雄姓部落）。据当地人讲，由于地处坝上高寒地带，最低气温低至零下34℃。说实在的，当时觉得在这里当兵，还没老家农民见世面多，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一次我去机关帮忙，好象机关抽我去抄写材料，下办公楼回连，刚好看到团长下连。他远远招呼我：“小伙子，哪儿的兵？”我急忙回答：“报告首长，河南！”他那一口豫腔，让我似乎有了一种地域上的亲近，心里也没有了先前的紧张。他鼓励我：“这里很冷，别冻着。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锻炼人。小伙子，好好干！”正是由于他的鼓励，我打消了退堂鼓，新训期间学习训练刻苦认真，连队指导员杨拴晓也经常放手使用，着重培养。新兵还没下连，就被机关瞄上了，下连刚过一个月，团里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师机关先行一步挑去当了报道员。他当团长时，尽管团部距师机关最远，环境最艰苦，但机关的同志都愿意到该团蹲点总结经验。即使快40年了，师副参谋长李育杰还记得他的好，听说他走后，老领导专门嘱咐我：“我到团里检查工作，不管什么时候，他总要把我拽到家，摆上几个菜，与我拉呱拉呱！老张是好人，你要好好写写他！”即使写报道，我们这些摇笔杆的也愿到团里挖掘“富矿”。我仅记得白小平干事写过一篇他不准家人蹭坐小车的特写《小车风波》，这篇反映他清廉作风的稿件，我却蹭了一下名，刊登在80年代中叶的《战友报》上。他任职期间，所属守备一连被军区命名为“大青山模范守备连”，一连副连长刘根志荣获全军“优秀边陲儿女银质奖章”。他的朴实他的扎实，不仅深受部属爱戴，也让上级垂青。1986年，他被临时抽调到集团军负责国防施工，圆满完成了上级赋予的施工任务，受到上下一致好评。也正因于此，虽没上战场，但在“另一个战场”立了一等功。也正因于此，他没有什么背景，组织却是他最大靠山，从正团一路攀升到副师、正师。试问，在枪炮声渐远的和平年代，在名不见经传的山沟团队，他能把党委班子搞坚强，把部队带的很硬邦，还出了那么多集体、个人先进典型，以至他的搭档数十年后还为他竖大拇指。他获得这些荣誉，难道不该名至实归吗？他取得这些进步，难道不应该得到吗？也许，人们在点赞那个清风朗月的年代。但也不要忘记，任何时代都有那么一些人，为党鞠躬尽瘁，为时代奉献牺牲！我还是说说他与我的本不多长的工作交集吧。他当团长，我在他手下仅仅5个半月。他旅长，我在他手下一年又5个月。记得他当旅长时，我在机关任正排职干事。他对基层、对哨所很关心。军区王成斌司令员到旅里调研，他陪同首长视察新夭子哨所，哨长薜兵玉还是个志愿兵。他汇报了哨长不甘寂寞、不畏艰苦，扎实抓好军政训练，硬是把一个落后哨所带成了“红旗哨所”。我据此写了一则《红旗哨所，名不虚传》的消息，被《战友报》头版头条刊用。薛兵玉也由志愿兵转为干部。当时，我在正排岗位已经2年有余。本来在我正排一年时，旅政治部主任马书山就与我谈话，要直接提我为副连职干事。可时运不济，还没等到开党委会，他却到国防大学参加任职培训了。当我将我的境况给他汇报时，他说，“小李，你的情况我知道。不管能否提职，都不要灰心”。我知道，他当时也有难言之隐。我转战河南，第一次在郑州见到他，他刚从临汾军分区司令员位置上退下来，仍然是豪爽豪饮，晚宴结束，他的亲家任留计（原某集团军后勤部长）特地安排他听戏。他那么多好车不坐，却非要坐我驾驶的军用“2020北京吉普”，似乎想给我说些心里话。我在太行山深处一座军营任职，他听说后很是高兴，要祝贺我升任主官，可我当时在济南参加读书班而未能成行。我回到部队，他却给我介绍了两位朋友，一位是他祖籍地同村老乡——焦作军分区副政委周学相，一位是他当副团长的公务员徐士会。周副政委无论是到云台山陪人，还是我到军分区参加座谈会，我们都要叙一叙。而徐士会创建的麦研面粉厂，在焦作也是赫赫有名，他退伍不褪色，为国分忧，服务百姓的事迹，还上了人民日报。我还让他结合创业给官兵传授了体会。后来，徐士会在缅甸佤邦开矿，还邀请我退役后与他一道创业。并说佤邦司令会亲自接见。我退役那年他来郑州，我请他与战友相聚。我说，徐士会说邀请我去缅甸，还说您去了。他一听就火了：这个徐士会把我骗去了，司令接见了倒不假，但名不正言不顺，那是偷渡！我是他们用小伐子把我接过去的。你可不能干那事！原来，徐士会在经营面粉厂时，又搞什么跨界经营，开办木材厂，高息吸储，最后迫不得已跑到了境外。我转业地方后，他一再叮嘱我，保持军人本色，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就是对社会对家庭对朋友的负责。即使在北京带孩子，也不时打来电话唠唠。在他的眼里，他希望他的部属，他的战友，没有坎坷，没有苦难，正如一首歌唱的那样：“但愿你过的比我好！” 三、他的岁月何以激情燃烧 有人说，张团长就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一直旋转不停；也有人说，老张就是个小牛犊，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累；还有人说，张鸿斌就是个永动机，只知不停地工作，向来不知道休息。但归根结底，还是说他的勤奋他秉持他的坚守。他的脸蛋，即使到了内地多年，还烙印着塞北坝上那习以为常的“高原红”，那一帧红红的印记，诠释着他的付出他的忘我他的奋斗。他说，他是要饭出身，随父辈从河南逃荒山西，全是为了一口饭，是党让他吃上了饭，是晋东南那片丘陵养活了他。他说，他就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大头兵，却走到这么高的位置，获得那么多荣誉，是党的给予的太多，是首长关心的太多，是官兵支持的太多。“本不该我得到的，却让我都得到了，我没有理由不去回报组织和大家的恩情！”对此，他任职临汾军分区司令员时，他的搭档李峰政委曾在《战友报》撰文：[图片]文中那一段话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他说，我们干工作要有“一盘棋”的意识，“一杆旗”的观念，“一团火”的精神，“一块砖”的思想，这“四个一”既高昂的精神状态和工作标准，又反映了他做人的良好品德和思想作风。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进而还评价道：他待人实实在在，办事扎扎实实，在分区建设和地方工作中，他都投入了一片真情，洒下了辛勤的汗水。机关营院管理有他风风火火的身影，部建设规划有他，对面指导的印迹，汾河滩农田水利建设，留下他挥汗如雨的身影，小康村建设督察难忘他严抠细抓的情景，霍侯路上传颂着他主动救助车祸受伤群众的佳话……我也曾问过他一个敏感话题：你为官从政，有没有背后打黑枪的？他说，有！那人在集团军首长那儿告我，说我整天醉熏熏的，净误事！但首长很了解我！即使如此，我没说过他半句不中听的话，尽管我知道他做的离谱！我问心无愧！真的毋庸讳言，尽管他已西去，但他的佳话还传诵于华北的山山水水；尽管他已远离，但他的懿行还在人间传说。真的不用多举例，思念的潮水还在不断涌来，即使官做的再高，创下的财富再多，谁人与他比？谁人比他强？张爱锋，这个复员回到河北满城的士兵，在微信群、在与交流时，不断念他的好！还劝他戒酒戒烟保重身体！而部属刘占堂听闻他的远去，百感交集，挥笔泣诉：晴天起霹雳，狂风传噩耗。惊悉老首长不幸去世，深感悲痛！愿一路走好！家人节哀顺变！政声人去后，莫过于此的盖棺论定，此刻我想到诗人臧克家那首诗《有的人》，权作结语。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有的人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骑在人民头上的，人民把他摔垮；给人民作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是青青的野草。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