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那是个我休息在家的日子,屋外一直下着小雨,颇有春寒料峭之感,即使西湖和湘湖边上的花儿有些都绽了,也还是不想出门。</p><p class="ql-block"> 我随身穿的羽绒小上衣盘扣已松动,便找针线想缝下。这一动二翻地竟找到了妈妈留下的针线盒。此刻不免有些惭愧,我竟有近五年没碰过它,上几年搬新家时搞得还有些凌乱,瞬间有种负罪感涌上心头…</p><p class="ql-block"> 针线包我印象中最初是用她自己缝制的精致布袋包着的,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换成了这种塑料盒子。但不管是哪种我记得她都会走到哪里随身带到哪里。</p><p class="ql-block"> 妈妈是个命苦的女人,打小没了双亲,后又遭婚姻不幸,这也是我和她为什么原本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而后来又成了河南籍的原因。在那个年代,有公婆高压牵制姨妈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所以自小她棉衣棉裤裁裁补补都自己完成,以至于我打记事起就能够穿上她给我自裁自做的好看衣服,这相对于小伙伴们而言,我总是被羡慕的对象:穿得那么漂亮而得体。</p><p class="ql-block"> 苦命的人终归是缺乏一种安全感。或许,这就是她随身总带着针线包的缘故吧。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又开始潮湿了…</p><p class="ql-block"> 顿了片刻,遂把它们又稍微做了些整理:各种颜色的大小线圈、木尺、软尺、剪刀、顶针,还有一包飞燕牌针包,都感觉有点像手工针行老古董了。</p><p class="ql-block"> 哎,看来妈妈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心细啊,连这种防锈的老针包还留着,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着,终归是经年日久它还是有些散了,就如同我此刻的思念被洒了一地…</p><p class="ql-block"> 2024.03.02晚11:27于杭州共计648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