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当“大地红”的嫣红从白雪上消融,当璀璨的烟火在夜空中隐退,只有悬挂在街道两旁的红灯笼才能时刻告诉我们,年已经过去,年味渐渐远行!</p><p class="ql-block"> 从浓浓的年味中走出,从喧嚣的庙会中醒过神儿来,从劳累并欢乐的疲惫中歇过来,才有时间去看看整个一个春节留下的视频和照片,才能静静的品味着年带给我们的欢乐和韵味儿。</p><p class="ql-block"> 今年这个年,是父亲去逝后我们家的第一次的大团聚,2017年父亲去逝后,孩子都忙于工作,连着几年的春节都没有共同回来,从2019年底开始,又连着三年的疫情,年年过年只有我们姊妹几个轮着陪母亲过年。最近两年,可能也是母亲年龄大了,老是念叨着过去过年的时候,她的几个孙子和外甥们小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在家里、院子里跑来跑去,嘻笑打闹的情景,老是在那儿自己低语着:这叫过的什么年啊?每到这个时候,我知道,她想这些在外面漂泊的孩子们了!</p><p class="ql-block"> 2022年底,疫情结束,国门重新开放,2023年6月,我二姐去法国看望了在巴黎工作的儿子,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个好消息,今年春节,远在法国的二外甥一家能够回来过春节,围绕着这个事情,家庭群里展开热烈的讨论,加上几个孩子们各自在外地打拼,时间最长的,将近十年没有见面了,又加上孩子们年龄逐渐大了,都在各自的工作领域里小有成就,都组建了自己的家庭,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于是,春节回家看奶奶、姥姥这个议题提上了议事日程。</p><p class="ql-block"> 我三姐的孩子是在原来的单位做策划工作的,他的性格和我几乎相似,我三姐老是说他是文艺青年,我是文艺老年!他提前一个多月就为这次大聚会开始了准备,他提前购买了五粮液酒,定制了印有姥姥姥爷名字的队服,定制了准备拍照用的龙年折扇,定制了印有姥姥姥爷名字的马克杯,意喻着我们一家人一辈子都要在一起。而我也提前给孩子们买好了手提的红灯笼,在年前的一次新春笔会上,请著名书法家、集宁区书法协会主席刘俊老师题写有着父母名字的书法作品。</p><p class="ql-block"> 我的孩子们在北京,离的比较近,大年二十九的时候就开车从北京回来了, 年三十儿的时候陪着奶奶过年,重孙子一口一个太奶过年好的叫着,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年初一的时候,提前从杭州飞回呼和浩特的三姐一家从呼市乘高铁抵达。年初二的时候,从巴黎飞北京的二外甥一家从北京乘高铁抵达。几乎同一时间,从南京飞呼和浩特的大姐一家从呼市乘高铁抵达。初三的时候,在我提前一个多月订好的饭店最大的雅间里,我们全家二十口人,除了大外甥女的爱人因为他的爷爷已经九十多岁,身体又不太好,需要人照顾外没有回来,十九口人大团圆,最大的九十岁,最小的一岁半,几乎相差了快一个世纪,这是我们家最大的家庭聚会,</p><p class="ql-block"> 老太太看着孩子们在饭店里追逐嬉戏,开心的无语言比。看着此情此景,估摸着老太太心潮起伏,想着她和我父亲新中国成立初期相识相知,到后来成家立业,历经七十多年,开枝散叶,成为一个二十口人的大家庭,也是感慨万千吧?后来老太太和我说了一句让我潸然泪下的话,要是你爸在,看到这个情景,指不定有多高兴呢!</p><p class="ql-block"> 孩子们在的这几天,我带着他们吃了有着童年记忆的烧烤,带着他们去了集宁路古城的灯会,陪着他们到了冰雪中的乌兰察布火山。他们临走前一天,我把提前买好的一千多元的烟花爆竹统统燃放,让在集宁过大年的这些孩子们的情绪达到了高潮,尤其第四代出生的这些孩子们,分别在南京、北京、巴黎、杭州出生成长,大城市的禁燃措施,让孩子根本没有近距离的观看烟花爆竹的机会。看着漫天绽放的烟花,看着地上喷涌而出的焰火,摇曳着手中的冷烟花,一个个小嘴儿张的圆圆的,看着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烟花,看着他们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几天来的疲惫和劳累烟消云散,一扫而空。顿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p><p class="ql-block"> 烟花易冷,时光易逝,随着孩子们的逐渐离去,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看着老太太时不时的独自坐在那儿恍神儿,我知道,她又在想这些孩子们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各不同,不仅是老人,我们包括我们的孩子们这一代,都在期待下次相聚,期待着下次的花团锦簇、阖家团圆。</p><p class="ql-block"> 山海虽远,亲情必达。因为我们是一家人,融在血液里的一家人,我们共同期待来年,期待春天,期待着明天再在集宁过大年!</p> <p class="ql-block">摄影:劉 寧</p><p class="ql-block">文字:劉 寧</p><p class="ql-block">转载请署名 注明出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