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日子过得真快,从南溪古寨回来已有月余,总想写点什么,前段时间琐事缠身,一直静不下来也就拖下来了。我第一次接触南溪古寨这个地名是在报纸上看到“最后的匈奴部落“的报道,才知道离家仅90多公里的东至花园乡竟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古寨。</p> <p class="ql-block"> 十月秋高气爽我们雪狼户外一行来到了位于东至城南30余公里大山脚下的南溪古寨。古寨又名金家村,族人多为金姓,为西汉霍去病俘虏匈奴休屠王子金日磾的后裔,唐末为避黄巢战乱迁至东至花园。</p> <p class="ql-block"> 古寨位置偏僻直到2004年才通公路,过了进村竹牌坊门便是古寨的入口了。据说金氏先人选的此处乃“九龙戏珠”的宝地,风水我不懂,但站在此处距寨子一步之遥却看不见村落,村口两溪汇流之处的小山也就是“九龙戏珠”的珠子成了古寨的天然屏障。</p> <p class="ql-block"> 皖南的古村落布局大多差不多,南溪古寨也不例外。村口即水口多为古树古桥外加土地庙。村口高大古樟下的便是建于明代的会源桥,与后面的两仪、圭壁两桥形成进村三把锁。</p> <p class="ql-block"> 会源桥下凉风习习,倒是个纳凉的好去处。</p> <p class="ql-block"> 会源桥上行百余米便是两仪桥,桥左边路边有一个小土地庙,这原本也没啥稀奇的皖南古村古道边大多供奉土地神,护祐一方平安。但有点子脑壳疼疼的是其右小山上还有一祭神坛,立着一方“南溪社神”的古碑,神秘兮兮的,这在皖南的古村落里倒还没见过。在自然神崇拜中,以天、地为尊,天上有天神,地上有地神。地神即土地神,又称社神。《春秋公羊传》注曰:“社者,土地之主也。”北京的天坛、地坛公园就是明清两代皇帝祭祀天地的地方。古人把土神和祭祀土神的地方、日子、祭祀礼仪都叫社。我独自一人上去转了转,总有一股神神秘秘阴森森的感觉,有点子发冷。拍了几张照片赶紧的离开。</p> <p class="ql-block"> 祭坛下围墙上介绍匈奴历史和昭君出塞、祭天金人的彩绘。</p> <p class="ql-block"> 自两仪桥缘溪而行数百米便到了第三把锁一一圭壁桥。过了圭壁桥眼前豁然开朗,屋舍俨然,鸡犬相闻好一派世外桃源风光。南溪古寨现有金氏后人800余户,有数十条街弄,保存完好的明清徽派古民居数十栋。</p> <p class="ql-block"> 寨内仅存的元代建筑碉楼和抗战时期民国至德县政府旧址。</p> <p class="ql-block"> 从“箭楼”到“御笔泉、圭壁弄”变化的不仅仅是地名,千百年来那金戈铁马的岁月渐行渐远,这些草原游牧民族的后裔,终于在这里扎下根来,经过千年的碰撞与融合,渐渐与汉人难分彼此,但是村民们的脸上隐约还能看出些许马背上民族的影子。</p> <p class="ql-block"> 游完街巷我们一行来到了南溪古寨的灵魂和精神所在之地一金氏宗祠。金氏宗祠又名大成祠,始建于明万历年间,建筑面积1200余平米,为省保单位。</p> <p class="ql-block"> 刹一看金氏宗祠与其他皖南古村落祠堂没啥区别,同样的马头墙、四水归一的天井,同样的粉墙黛瓦……在热心族人的介绍下我们才得知金氏宗祠有别于其他古宗祠的地方。除了祠堂门口刻有胡人头像的栓马石,祠堂内保存的胡人训兽石刻外,大殿柱础石上如同大漠草原毡房的纹饰,木柱上若隐若现的龙纹,弧形如同毡房的穹顶,大鿄上弓箭形的支撑。这一切如同古碉楼上的枪眼和向北而建直刺苍天的锐墙角及思乡亭上“名落南溪世泽长,声传漠北家风振”的对联一样在默默诉说着金氏先人往昔岁月和荣光。</p> <p class="ql-block"> 匈奴训兽石刻和跪奴上马石。</p> <p class="ql-block"> 看完祠堂徜徉在古村里,看着墙上关于匈奴历史的彩绘壁画,耳旁仿佛又听到了那战马的嘶鸣,又看到那大漠孤烟的苍茫。宗祠、族谱也是一种传承,它传承的不仅仅是血脉,更是一种文化和文明。来此之前为了这最后的匈奴部落我恶䃼了一下历史。匈奴部族原本也是中华民族的一支,《史记.匈奴列传》“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中华文明渊源流长千百年来历经“五胡乱华”等乱世非但没有消亡而得以发扬光大,正是华夏民族的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高度融合发展。从古至今善良勤劳的金氏后人用虔诚的心忠奉朝庭和先人,勤劳耕作、生生不息!从而使这片土地更加翠绿!河流更加清澈!</p> <p class="ql-block">图:万里无云</p><p class="ql-block">文:万里无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