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_ 一段难忘的回忆(第四集)

陈蓓蓓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知青,与其说是一种称呼,不如说是这代人共同的身份,知青岁月,那段抹不掉的记忆,老照片记录了我们十年下乡的串串脚印,展现了我们十年农民生涯的风风雨雨,老照片也见证了知青漂泊颠簸的一路艰辛……。 <br> 曾有一片天地听说很宽广,曾有一群青年怀揣理想,曾有一把镰刀磨的闪闪亮,曾有一床被褥蹭得油光光,曾有一串泪水洒在月台上,曾有一把提琴送给了老乡,曾有一段日子也算工龄,曾有一些时光鸡鸣起床。秋风起了树叶绿变黄,睡梦醒了土炕热变凉,回城的路上终于熙熙攘攘,可是那段岁月不会遗忘。<br>  我们从上海浩浩荡荡出发,十年后又回到出发的地方,这一个轮回,是用青春和汗水、泪水转回来的……。</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我们曾经年轻,我们曾是知青,我们以活泼生动的生命活力,演绎过我们青春岁月里最鲜活的场景。有热情、奔放、充满朝气;有崇高、善良,积极无私;有率真、淳厚、无拘无束; 当然也有荒唐,也有不羁……<br> 那些年三家子生产队有了那么多知青强劳力, 对当时集体经济的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记得刚下乡第一年,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拉饥荒(欠债)。第二年这样的局面就得到很大改善, 知青充满朝气和活力,特别能吃苦, 干活非常卖力,令当地农民刮目相看,逐渐改变了出工不出力,你混我混大家混的状况。对当时集体经济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这是不可抹去的贡献, 此后年底分红时农民和知青兜里都有了点钱,日子渐渐好了起来。<br> 我们这一代生长在国家最困难的时期,那时家庭也很拮据,父母养育那么多子女,实在不易。插队的我们都特别懂事,即然独立了,就学着长大,成长的过程充满了苦涩和艰难。我们这一辈下乡种过田,吃过很多苦,深知生活的艰辛,用我们勤劳的双手,先搞定自己养活自己。然后我们继续拼搏,积极劳动,努力挣工分,年底分红有了多余的钞票,就上邮局给父母寄钱,真的是穷人的小囡早当家啊!尽管只是几十元而已,父母收到钱总会向邻居炫耀,插队的孩子寄钱回家了!我们还要把探亲的路费挣回来,这个数目可是当时工厂里的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啊,这些年我们来来回回探亲归队,铺在铁轨上的钞票不是小数目。我们的集体有着良好的氛围,自食其力争取温饱,艰苦奋斗略有结余是基本方针,所以很少有知青要父母接济的。但是我们的付出,我们受苦受累的许多故事,父母是不知道的,对家人就是报平安从不诉苦,即使有泪默默往肚里流,有难自己独自承受,这就是我们坚强坚韧坚毅,忍辱负重的知青一代!<br> 下乡时我们很年轻,青春飞扬,犹如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充满青春的清新。知青的注入,唤醒了沉静的土地,改变了农民枯燥乏味的生活,那些年组织的体育活动、文艺演出、农民夜校,给农村带来了新的活力。 当然,我们从老乡那里也学到了许多,新北大荒人和老北大荒人的磨合、融合,互助互利,使三家子在黑龙江省成为一个很有名气的村庄。那时候村里的很多重要岗位都由知青担任了,在培养知青成长的过程中,当地老乡把很多机会给了上海知青,大返城知青呼啦啦都走了,从另一种角度反思,对当地老乡造成很大的伤害,有着深深的歉意!<br>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69年的5月,上海知青金训华插队到黑龙江的逊克县。那年的8月15日下午,暴发特大山洪,金训华为抢救国家财产(两根电线杆)牺牲于激流中,被追认为中国共产党党员。金训华的牺牲,给知青的上山下乡运动注入了悲壮的色彩。在他去世三个月后,六九届毕业生下乡了,他们纷纷要求去逊克县插队,向金训华学习,立志把青春献给北大荒。<br> 这样的壮举放在如今,觉得不可思议,生命诚可贵,区区二根木头值得吗?我也曾经感到不解。人的生命毕竟是第一位的, 但是那个年代的年轻人就是那样奋不顾身,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危! 金训华,上世纪60年代的“知青英雄”,他的生命在第19个年轮定格。<br> 黑龙江日报为了报道知青学习金训华的需要,派记者来到我们知青点采访。背景的标语上写着“学英雄学根本,学英雄见行动。”这是为了拍照布置的场景,那时候我们是很认真的学习了金训华的事迹,也为他敢于牺牲的举动感动过。<br>  这张老照片中扎着二根短辫的就是本文作者,那时的我就是一个听话的小绵羊🐑</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我们曾是一群风华正茂的女生,下乡当农民,虔诚的接收再教育,沉重的修理着地球,没有怨言脚踏实地。每天迎着太阳起,披着月光归,用尽了洪荒之力,生活的脚印深浅在偏僻的山村,未来的道路有多么漫长……<br> 我们特别能吃苦,甚至比当地老乡都能干, 为了农村有个新面貌,筑路,建水库,抢险救灾,真有那种“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豪迈气概。照片中的女知青,是修健国家一级战备公路的知青连长,还参加了修健水库的艰苦战斗。从照片中我们看到,当时的她是多么的充满活力,洋溢着青春的激情,是一位风风火火,非常能干的知青党员干部…<br>  那位拖拉机手也是我的知青朋友,年轻的知青党员。在广阔无垠的黑土地开着拖拉机,是很多知青的愿望。其实拖拉机手同样非常辛苦,农忙时三班倒,有时还要加班连轴转,满身的油污满脸的疲惫。一句话当农民注定是被风吹雨淋,遭日晒雪打的!至今我们当过农民的知青,对所有的农民都有一种很深的情结:农民不易,农民辛苦!</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我们一直以知青食堂为家,集体生活管理有方,插队那么多年前后事务长换了五任(都是高中生上大学才换的),个个尽职尽力,都是好管家,把知青食堂管理的井井有条,每天的伙食丰富多样,遇到重要的节日,会多加几个菜,<br> 尽管插队那么苦,劳动如此累,还好有我们的知青食堂,给插队的日子平添了不少欢声笑语 。知青团队和谐和睦,知青之间关系融洽,从不斤斤计较,人人都是家的主人,知青食堂的大烟囱无论刮风下雨总吐出缕缕青烟,告知生活无忧,那是我们知青的家。<br> 上面那张老照片是知青食堂的炊事员,正在准备晚餐(那时候,我们知青几乎中午很少在食堂用餐的,带着食堂准备的干粮,一干就是一整天)从照片上可以看到忙碌的景象和新鲜的蔬菜,一天的晚餐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那是我们劳累一天之后可以宣泄,聊天和笃悠悠用餐的家。<br> 下面那张照片是我们在自留地干活的照片,蹲着栽苗的是第五任事务长,一个说得少干得多的当家人,他的身后就是我,提着水桶浇水忙……<br>  好戏总有落幕时,宴席终究会有散场一样,我们的知青集体随着返城的浪潮,也终于走到了它衰落的那天……</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走过同苦同乐的风风雨雨,人也依依,情也依依。多少难忘的插队记忆,留给我,留给你,留给她,留给我们永远难忘的回忆。<br> 这张照片摄于1972年1月,知青回家探亲,到上海郊区马陆公社参观学习取经。上海的一月,正是三九严寒,坐着没有斗篷的卡车,寒风飕飕,够冷的。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当时知青的理想和抱负,所以那时候的知青充满激情,似乎没有什么困难能阻挡年轻人那颗火热的心。<br> 知青朋友们,在那难忘的知青岁月里,我们没有蹉跎岁月。因为在那广袤的土地上,有我们洒下的辛勤汗水,将青春年华融入了其中,祖国北大仓的粮仓里有我们收获的果实!我们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到真正了解生活,懂得人生,劳其筋骨,自食其力,分担了当时国家解决就业的烦恼,缓解了社会大难题。<br> 正是因为那难以忘怀的知青生活,才让我们经受了残酷生活的磨练,正是因为那充满坎坷的知青道路,才让我们直面人生大起大落的勇气,才有了战胜困难的意志。<br>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71年冬天村里办起了农民夜校,利用冬天晚上比较空闲的时间,组织知青和农民学习农业技术,学习知识,进行理论辅导,我成了青年理论小组的一员,这是我们在黑河市参加培训学习的合影,背景是黑河第一百货商店,当时她是黑河最高的楼,只有三层楼哦,现在黑河市已高楼林立!<br> 那时的我初中没毕业,肚子里没有多少知识。为了上好课,我订阅了一年的光明日报,记得好像每月一元钞票,利用报纸上的道道,我东剪西拼,硬着头皮走上农民夜校的讲台,我那清脆的嗓音,充满激情的演讲,还真获得了好评!<br> 转眼过去四十四年了,插队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练就了我,因为只有经历过磨难的知青,更懂得把握好成长中的每一次机会,扎实踏实的迈出每一步!记得返城后,我第一次走进校园讲台,上第一堂试教课,就是因为我的自信和激情, 还有那一口还算标的东北普通话,一手不错的粉笔字,以及把握课堂的能力,赢得了听课领导和老师们的认可,当即拍板送我进修学习,当教师的愿望得以实现!<br> 这张老照片中除了我是小八辣子,他们个个都挺厉害的,高学历高职位,高端人才,事业有成。只是照片中的七位再也不可能相聚在一起了,我旁边的那位高中生是第一任团支部书记,第一任食堂事务长,性格开朗,整天乐呵呵的。1973年村里推荐她上了大学,毕业后在黑河地区的煤矿子弟中学当老师,在当地结婚后,又辗转到福建省的一个小城市继续她的教学工作。正当她教学工作卓有成就的时候,患了癌症,不久病灶转移,癌细胞扩散恶化。在上海治疗期间,用完了不多的积蓄,医疗费都发生了困难。下海创业刚刚起步的知青慷慨资助,工薪知青也纷纷解囊相助,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她感受到了知青集体的温暖。我们目睹了她与疾病抗争的最后日子,从那绝望痛苦的眼神中,我们读到了她对生活的留恋,对家人的牵挂,对朋友的不舍……!<br>  一起插队的知青朋友,已经有好几位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所以对于经历过艰苦岁月磨练的知青,我们能健康的活着就是幸福,就会感到知足。今天的我们明白了:有苦有乐的人生是充实的;有成有败的人生是合理的;有得有失的人生是公平的,有生有死的人生是自然的。“镜中白发看,忆旧也陶然”。生命只有一次,我们活着的人要珍惜每一天,愉快的度过每一天。<br><br></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71年的9月,二位知青就要到首都北京读大学了,这是在黑河照相馆为他们送行,照片中有七位村里的老乡,其他的都是上海知青。经过二年多的农村生活,大家都很熟悉了,有几分不舍,更有几多祝福几多羡慕…….。他们怀揣曾经的理想抱负,终于成为一个大学生,梦想真的照进现实了!<br> 1971年7月9日—11日基辛格秘密访华,并就尼克松访华一事达成协议。那时候外语翻译人才奇缺,于是在外国语学校毕业的知青纷纷被招纳入学,他俩是最早走出三家子的知青,作为特招生成为北京外国语学院的大学生!<br> 1969年4月,五名上海外国语学校毕业的初中生,和我们一起到黑龙江插队,他们在1965年以非常优异的成绩,考上了这所“天才骄子”的学府,那可是真正的百里挑一!对于二位外语人才上大学,我们都觉得理所当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激起一点点水花,羡慕他们走上了金光大道!<br> <br>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72年春天,停招了多年的大学,开始招收工农兵大学生了。我们村有二个名额,他们根正苗红,表现出色,下乡不久就入党的高中生,被贫下中农推荐上大学了。<br /> 这张老照片摄于1972年4月,说来也巧,正好是我们下乡三年整。照片中除了七位老乡,其余的都是上海知青,那时的我们已经是东北农民的模样了,认识我的朋友们,你能找出当年的我吗?第二排中间就是二位知青仰慕的大学生,男主角当时已是生产队支部书记了,女主角担任了妇女队长,优秀知青上大学,他俩理所当然!广阔天地锻炼成长,插上知识的翅膀,他们比我们飞得更高……</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原来计划“知青_一段难忘的记忆”前四集都选用黑白照片,此时我憋不住要将老照片和彩色照片放在一起了……<br> 1974年元旦,我第二次探亲回家,受高中生大姐的邀请,我又一次去了北京。1971年到北京外国语学院读书的二位男生和大姐的大学比邻,参观了大学的校园,我真的好羡慕,在大学的食堂用餐,我多想也成为其中的一名学生,触景有点伤感……。正逢元旦放假,我们游览了北京的名胜古迹,在颐和园合影留念,我们曾相约一定要在上海再相聚……<br> 2015年4月,我们如约在虹口公园相聚。二位男士当年在北京外国语学员毕业后,成了外交官和高级翻译,由于工作关系,我们之间没有见过面。时隔那么多年,我们在童年少年时经常嬉笑游玩的虹口公园重逢,那一天正好是我们下乡四十六年周年的纪念日。<br> 按照老照片的排列,摄影师为我们拍下了这张彩色的合影,此刻对照照片中的我们,感叹岁月飞逝,光阴似箭,几乎跨越了半个世纪,我们才重新聚在一起!这期间发生了多大的变化,祖国风风雨雨的五十年,我们一起经历,一同走过,幸运的是我们赶上了祖国改革发展的最好时期,合着祖国前进的步伐,我们也在不断进步成长。<br> <br>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坐在前排中央的男生颇有领导人风度吧,他重点高中毕业,是我们这批下乡的领队,我们都叫他春华大哥。他根正苗红表现出色,下乡第二年入党。1972年第一批被贫下中农推荐上大学,有几所大学可以选择,他选择了齐齐哈尔农教系,毕业后因品学兼优毕业留校当老师,不久担任该系党总支副书记 。1976年10月30日,在带领学生菜窖劳动时,因窖顶突然塌陷,他不幸牺牲,把青春和生命留在了这片他深爱着的黑土地,那年他还不满三十岁。<br> 得知知青大哥不幸去世的恶耗,我们非常悲痛,老乡们更是为之惋惜痛心!今年是春华大哥牺牲四十周年的忌日,我们深深怀念这位知青大哥,他比我们初中生大好几岁,在下乡最困难的初期,由于他的稳重坚定和坚强,带领我们迈出了结实的第一步,为整个知青集体的正气、进取、向上奠定了良好的氛围!<br>  在纪念春华大哥去世40周年之际,展示他上大学离开村庄时和乡亲、知青、儿童的合影的老照片,寄托我们的哀思,那是我们永恒的怀念和记忆!</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这张老照片是春华支书和女社员的合影,后排左起第二个女生就是我,那时的我显得特别瘦小,有朋友指着照片中的我,评论我就像星星之火中的童工小珍珠,那模样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其实那时我插队已经三年了,柔弱中透露出刚毅的我,田里的农活基本上拿得起放得下。三年中这位亦师亦友的兄长,曾给予我很大的帮助,尤其是在我的入团问题上,他坚持我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使我下乡第一年就入团。那时的政治环境,父母莫须有的问题,给多少青年造成阴影,要求入团都那么难,实在不可理喻。</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这张照片是知青村支书就要上大学去了,和村里的小学生一起照相,那是44年前的事哦,如今这些孩子们也奔50了。我饶有兴趣的仔细的看着当年的他们,童年的模样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我还是从他们天真无暇的笑脸中,对上了今天的张三李四哦……!<br> 如今我们再回三家子,接待知青的都是这些我眼中的小老乡啦。现在的村支书就是照片中的男娃,这几年我们回故乡他鞍前马后安排活动。三家子的乡亲们说,上海知青回家,哪怕一个人来,我们都会去机场去车站迎送,知青就是我们的家人,张开翅膀热情欢迎!多么朴实多么亲切的话语啊,这些年我们频繁的回第二故乡,感受到了浓浓的乡情,老乡们拉起的“欢迎亲人回家”的红色横幅,让我们热泪盈眶……<br>  三家子的乡亲们,请你们仔细看看这张照片,当年的你,他,她还找得到吗,其中还有几个幼小的娃娃,几年后还成了我的学生哦!这张童年和知青大叔的照片,也许你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感触一定很深吧,转眼都过去半个世纪了,岁月如梭啊!</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73年3月村里二位青年农民参军了,这是一件大好事,按照当地的习俗,一定要隆重欢送的。那天队里派出近十辆马车,载着队里的几乎全部壮劳力,浩浩荡荡直奔黑河市。<br> 照片上共有63人,这张照片中只有7个上海知青(探亲回家的知青还没有返回生产队)其中有我哦,能找到吗?从1969年4月第一批上海知青走进三家子这个小村落,到1979年大返城一个不剩,整整十一个年头,有80多名知青,与老乡相识相处生活劳动了3650多天,这期间发生的故事可以用上了一句成语:不计其数……!<br> 在整理和欣赏知青岁月的老照片,从一些知青和老乡的合影中,我发现我们曾经熟悉的大叔大伯辈的那个群体,许多已先后离开了这个世界,老王、 老刘、老姜、老李、老赵、老尹、老邢、老车、老回子、风趣的葛大叔……。这些老农的背影我们曾那么熟悉,下乡时我们这些城里娃真的是五谷不分,水土不服,困难重重,是这些憨厚淳朴的农民,带领我们走过了一段不平常的插队之路。他们一辈子生活在农村,面朝黑土背朝蓝天,从他们脸上的皱纹,我读懂到了什么是艰辛,什么是饱经风霜!他们是中国农民群体中的代表人物,一辈子任劳任怨,辛勤耕耘,生活艰难,无所追求,大多数没有走出过那片黑土地,更没有享受到如今美丽农村的好日子……。<br> 那些已故的大叔大伯辈曾给予我们很多的帮助,如今想起他们付出许多,得到的却是很少,心中总会有阵阵酸楚和几分遗憾……。<br> 不管插队岁月曾留给我们多少伤痛,但现在回忆起来,那些早逝的父辈们苦了一辈子,没有赶上今天那么美好的生活,他们的一生是受穷、挨累、麻木、没有奢望的一生……。同样的人生,他们活得有多艰难!今天的我们,足亦!<br>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照片上放猪的女生,是上海外国语附中68届的初中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可爱女孩,她的生肖不属兔子,因为聪明活泼,纯朴善良, 二只耳朵会调皮的上下动,老乡都叫她“小兔子”。 <br> 我的这位初中生朋友,1965年是上海市优秀队员,右臂上佩戴着三条杠,当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上海外国语附中,一片红中断了她的理想,和我们一起下乡了。<br> 插队第一年,我和她同住那间茅草屋,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下乡初期,曾经一起流泪,一起勇敢面对劳动的艰辛,一起寻找寂寞中的快乐,也曾一起干过傻事……<br>  1973年上海外国语学院将她从小山村召回,临行前我和她在村里合影,这张老照片记录了我们的友谊。此后她的前程充满阳光和鲜花。毕业后留校当老师,很快荣升教授,成为博士生导师,出国后是德国电视台美女主播。每一次回国,她都会回到我们的知青集体,还是那样热情爽朗……。<br></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72年开始推荐工农兵上大学起,直至1975年,我们村集体中先后有十三名知青,跨入了大学的校门,这个数字可以说蛮多的。<br> 这张照片是1973年春天拍摄的,和我同一列火车一起下乡,住同一个宿舍的高中生(第一排左一的女生), 幸运的被推荐上了医科大学。 她美丽而又秀气,我们都称她为阿姐,片中她笑得最甜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笑得不是那么自然吧,似乎强颜欢笑。<br> 这些年我一次次送走我的知青朋友上大学,从最初的无所谓,反正我还年轻,到后来比我小的初中生也跨入了大学,心中的不平衡也随之起起伏伏。每送走一名大学生,我的心情犹如那首忧伤的歌曲《驼铃》描述的那样,“送朋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汽笛声。路漫漫雾茫茫,插队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br> 那是个唯成分论的年代,“父母英雄儿好汉”,父辈们那些莫须有的问题,带给他们子女是多大的伤害。那时的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有机会被推荐上大学,集体中还有很多出生身红五类,表现很不错的知青在等待机遇呢!每每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会稍稍平静些,毕竟还有不少知青仍在务农,心态也会随之平衡了……<br> 但是那颗渴望跳出农门,闯出一片新天地,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始终在心头。我和我的那些暂时处于劣势的朋友们,从来没有气馁过, 我们相信“尘封的日子,不会始终是一片云烟”……!<br> <br>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插队那些年,我们知青点上大学的机会还是比较多的,推荐了近十多名工农兵大学生,其中高中生推荐了六名,外语附中特招初中生四名,还有……。<br> 也许有人会问,名额不算少,为什么你就没有被推荐呢,除了有些当时客观因素的制约,那就是我们这个集体,优秀的有才华的知青太多了,可以说推荐任何一个知青去上,都会大有作为,都会改变人生的轨迹。在有限的名额里,我们团结和谐的集体没有发生争抢,而是以宽宏的胸襟和善良的心让高中生先走,每一次送走一个知青上大学,我们都热情相送,这在那时的环境中真的很不容易!<br> 更为感动的是,这些从三家子走出去的大学生没有忘记,下乡初期一起度过最困难最艰苦阶段的知青朋友。每当知青中有困难,都会慷慨解囊给予帮助,参加知青聚会抢着买单。2013年夏天回故乡,当年从三家子走出去的大学生,几乎都加入了回家的队伍,他们中有的插队仅仅二、三年,对黑土地仍有着深深的眷恋,毕竟那是一段青春飞扬中无法抹去的记忆!<br>  照片中的朋友都被推荐上大学了,唯独我在农村一待就是十年!尤其是插队的最后几年,对我是很大的挑战,何去何从,我没有方向,处于困惑和无奈之中,但是我并没有沮丧,也没有自暴自弃,心中有梦想,就有了支撑和希望……</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照片中的女生叫雯雯,和我同姓,同龄同是初中生,同乘一列火车下乡,踏上黑土地那天起,我们成了好朋友。下乡不久,她就成了知青中第一个赤脚医生,她吃苦耐劳胆大心细,刻苦钻研,满腔热情为村民服务,深受大家好评。1974年被推荐上了黑河中医学校,毕业后去了黑河市的一所乡镇医院,成了一名挣工资的医生,她的职业和工作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收入稳定,不再需要风吹雨打中出诊。我应邀到她工作的医院参观做客,感觉穿上白大褂的雯雯,更有风度了!<br> 有时命运真的不可琢磨,我在农村一待就是十年,如果不是大返城,我这辈子也许就是农民了,备不住现在成了村里的一个五保户。没想到我的户口比雯雯早回上海好多年,她直到退休时才户口落到了上海。返城后我当了老师,退休工资还比雯雯高。<br>  那么多年不管发生怎样的变化,我们之间的联系从未中断,我们一直是好姐妹,我们的知情情缘延续至今,继续延续……</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77年中断了十年的中国高考制度得以恢复,中国从此迎来了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春天,恢复高考的招生对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知青、军人干部的及应届高中毕业生。<br> “中央决定恢复高考,知识青年拍手笑,白天战天又斗地,晚上攻读学习忙。”这是恢复高考后的画面,我们一些知青重新捧起书本,白天出工,晚上攻克数理化。更有扔下锄头一门心思博高考,当时村里出现了很大的波动,没有心思参加生产劳动。照片中的知青朋友正在抓紧学习,他们都是同一个学校的69届的初中生,插队住在同一个宿舍,其中一位通过高考圆了大学梦。事实证明知识改变命运,大学学业后的知青朋友,成了我们集体的佼佼者。<br> 1977、1978年的高考,通过高考改变命运是最佳的选择!知青在农村再也安不下心,扎根农村的决心彻底动摇了!<br> 68届69届初中毕业生,没有完成中学学业,考上大学的概率很低,但是提高自己的学识水平,我们一直在努力着!返城后我们白天工作,晚上去夜校读书,坚持不懈发奋努力,几乎都取得了了大学文凭,成为单位骨干。中间那位赤脚医生,回城后从一名机修工,成为颇有名气的企业家,右边那个男生,是工程师哦!<br> <br>  <br></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69年下乡时,可以说我们还是处于懵懂少年。党的一声召唤,领袖挥动巨手,我们就出发了。怀着一棵火热的心,到反修的前线,不仅接受再教育,更怀着建设新农村的远大抱负,一干就是好多年。随着上学,参军,招工,自找出路,队里的知青越来越少。随着四人帮的倒台和文化大革命的结束,我们才发现了社会的巨变,需要有知识的人才。<br> 失去的青春和光阴追不回来,再不努力,就会被社会抛弃。他在农村最后的一年里,发奋自学和补习高中知识,这位曾经是上海外国语附属中学的优秀生,胸有成竹的跨入了考场……<br> 1978年夏天,他终于凭借自己的实力圆了大学梦,搭上了知青高考的末班车,捧着上海同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米八的小伙子喜极而泣,其中书写着多少喜怒哀乐……。<br> 这张照片是他离开黑河时,我们在黑龙江边送行的合影,那一年知青集体就剩我们几个了,那个高又帅的小伙子就是他啦!<br>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意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风风雨雨都接受,请相信有彩虹!” <br>  送走了那么多知青朋友上大学,第四集我选了《驼铃》这首歌,作为音乐背景,这首深情的歌,还真表达了我和朋友分别的心情“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一路多保重,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75年的春天,模知模觉的我,得知我的初中生朋友小丽和大章谈恋爱了,而且已将结婚列入了议事议程,这可是我们知青集体中的一件大事,激起了一阵小小的浪花。是啊,我们都已进入了嫁郎娶妻的年龄,应该成家了。<br> 但是从江南大城市走出来的知青,把家安在遥远的东北小山村,要说多难就有多难!一辈子扎根在那小小的小山村,我想都不敢想,说也不敢说,但是我非常佩服他俩的勇气和举动。<br> 当时我也已经24岁了,插队那些年艰难的日子里,我们守望相助,我的异性朋友也不少,谈得拢的相处融洽的也有好几个,但情窦始终未开,究竟是害怕在农村安家,还是那时候“我们不懂爱情”呢?反正脑瓜里没有一点谈情说爱的念头。得知女友小丽要结婚了,对我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刺激,当时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迷茫,老大不小了,真的不知道未来的路,我该如何走下去,只是很佩服他们这一对!<br> 第一对上海知青要在三家子安家了,这是大事,我们肯定要出力的。记得是1975年的端午节队里放假一天,我好想美美睡上一觉,但是知青队长在放假的前一天就发号施令了,大家帮助安家的知青盖房子脱坯。<br>  脱坯是东北农村三大累活之一,它是用粘土加水掺上切碎的草筋搅拌成泥,且得把泥土搅拌闷透了,这样的泥脱出来的坯质量好,显然和泥是苦力活。 端午节东北的天气蛮热的,我们穿着大靴子踩泥,双脚陷在泥里,闷是闷得来。泥和均匀后,我们女生用二齿叉子把泥倒进坯模里,男生把泥团推向模具四角,借掌力捣实,用木条刮去高于模框的富余泥料,再掸少量水把坯面抹平见光,双手轻轻上提模框,一方见角见棱的泥坯就脱颖而出了。用手工制出来的土坯是成本最低的盖房材料,现在老乡的房子再也不会使用这简陋的方法了。插队六年了,在三家子几乎所有的脏活、累活、难活都干遍了,没想到脱坯的活如此之累,一天下来,我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头脑变得分外清醒了:盖房子那么累累,我们岂敢在农村结婚安家!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时间:1975年10月1日<br>地点:小三家子<br>主题:我们结婚了<br>人物:新娘新郎和他们的知青朋友<br> 这张照片是一张珍贵的历史照片,感谢这位摄影师,将我们灿烂的青春笑容定格在中如此喜庆的画面中。喜欢这张照片是因为大家的神态表情没有缺点,我们的友谊纯洁无暇!瞧,多么感人的画面!照片中喜结良缘的男女主角,因为知青情缘,他俩相识相爱牵手走到一起,簇拥着新娘新郎的11张年轻的面孔,个个神采奕奕,笑逐颜开,那是新娘新郎发自内心的喜悦,那是知青朋友真挚的祝福!<br> 岁月飞逝,这张黑白照片记录了他俩在知青岁月中的爱情故事,照片中叙述了我们知青之间真诚的友情故事……<br> 照片中那条对联:“扎根农村兴安岭下创业,建设边疆黑龙江边安家。”的对联,是知青中的秀才书写的,不错吧!在所有的老照片中,数这张照片中的人物笑得最欢畅,除了新郎笑得有点矜持外,画面中的每一个都笑得那么甜蜜,我手中保存的是最原始的135(咪咪小),经过扫描后,才看清楚大家的笑脸,那是我们发至内心的对新娘新郎最诚挚的祝福!新娘背后的那个拍手大笑的女生就是我哦,现在想想蛮滑稽的,他俩结婚我咋笑得那么开心!<br> 在热闹的婚礼上,不知是谁朗诵了一首诗,至今我还记得其中的一节:“石头打底坯作墙,大树做樑盖新房,大章小丽听党话,扎根农村好榜样。”当时他们的新房,炕上只有二床新被,炕柜上放着二个他们自己的箱子,窗户糊上含有东北特色的美丽窗花,炕桌上是自己种的葵花籽和都柿糖,虽然大家都笑得很甜,此刻我的心情有点沉重,他们生活的压力会更沉重……<br> 如今当初的小蕾蕾也为人母了,感叹岁月飞逝,他们结婚40多年了,照片中所有的人都健康安好,我们正在策划再次相聚,按照老照片各就各位,再来一张合影,是否更有趣呢?<br>  很多人都为这张照片点赞,有人建议将这张照片送到档案馆收藏,但是我舍不得,这样的青春岁月的画面,不可能再复制,她伴随着青春的记忆,与我们一起渐渐老去……</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这张彩色的照片是人工图色哦,是新郎的弟弟亲手制作的作品,他就是这集作品中在认真读书的初中生,那年恢复考高没有考上大学,返城后不言放弃,继续拼搏,获得大学学历,成为工程师,是单位的技术骨干!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的知青朋友小陈,真有才!看了我的知青生活系列集,他将这张照片发给我了,二张照片中的十三名上海知青的青春风貌更加生动了!<br>  朋友们,找时间我们再相聚哦,四十一年了,我们都健康生活在这座城市,这是我们的知青情缘!</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76年7月小蕾蕾出生了,一个小生命的诞生给我们这个集体带来了生气,襁褓中可爱的蕾蕾,你可知道好多阿姨收工后都会去抱你哦,尤其是她的小叔叔小舅舅更是对她疼爱有加。小丽和大章夫妇俩更辛苦了,又要带孩子又要出工,只有出工挣工分生活才有着落。我非常佩服女友小丽,她比我们所有的女知青都能吃苦,当时她既要照顾母亲,又要呵护那小小年纪就插队务农的小弟,家里家外一把手,那弱弱的肩膀挑起了全家的生计。上海知青在农村安家特别的不容易,他们夫妇俩勤劳持家,生活还算安康。<br /> 但是1977年知青集体户的根基开始动摇了,几乎每月都有上海知青往南飞了。这张合影摄于1978年的夏天,中间的小伙子历经波折,终于金榜题名,就要远走高飞,飞往上海的高等学府了。照片中的好几位也因"身体欠佳"就要回上海了,一起插队那么多年,大家是那样的依依不舍。<br /> 这张照片是知青在三家子后期人数最多、最庞大的一张合影。 村中央那棵老槐树,记录了上海知青在三家子度过的3650个日日夜夜,记载了知青集体的兴旺和衰落,更见证了知青的坚强和成长!就要离开了这片土地,到不清,说不白的复杂感情堵在我的胸口……<br /> 这张照片大家的表情依然阳光灿烂,但是我们的小蕾蕾眼神有点怪怪,她没笑!其实当时我们的心情也很茫然,我们对未来充满迷惑,前方的路是未知数。<br /> 1978年11月我要回家了,记得临走前去抱过小雷蕾,当时心情很沉重,三家子当时真的很冷落,与知青下乡的初期无法相比,我们都走了,小蕾蕾和她的父母怎么办?庆幸他们全家一年之后回到了上海。回到上海同样又是一个白手起家的过程,全靠自己打拼。三家子知青回城初期谁都不易,为了生存、为了前程、为了家庭,我们各自都走过了一段不寻常的发展之路。女主人回城后经过自己努力,学习了一门技术,入了党,还担任了单位的支部书记。这几年我和小丽经常见面,感觉她依然那么爱笑那么干脆利索,气色和神气都显得特别年轻。<br /> 一个个来自城市的风华正茂的热血男孩女孩,来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环境里,经历陌生和艰苦,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又与天和,与地和,与人和。在斗与和中,渐渐脱去了懵懂,懂得了生活;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别人。这种经受艰苦相伴的青春岁月,现在回味真是了充满心酸苦辣酸甜啊……</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今天我们这些六十多岁的中老年人,回忆十七岁就到东北边疆插队落户的那段岁月,真的是让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悲欢离合,情愁意乱,有太多说不完的故事。我不是最后一个离开三家子的上海知青,但是可以说,是在三家子呆的最长的一个上海知青。从1969年的4月到1979的1月,整整十年。<br> 知青全都回城后,只剩下小丽和大章一对知青夫妻,还有就是知青中第一个结婚的他,马车上戴着一副眼镜的后生,我们称他为蔡兄。蔡兄是初中生,但比我们大好几岁,下乡第三年,他与一个从山东闯关东到黑龙江的女孩结识,很快就谈婚论嫁了,我们曾提醒他慎重跨出这一步,但是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他是很实在的人,在知青集体中从没有过扎根农村一辈子的豪言壮语,但是偏偏把家安在了小山村,婚后第二年生下一个女孩。之后老婆总觉的胸痛,那个年代的农村妇女都很坚强,有点不适都不当回事,女人乳房痛也不好意思去看的。后来感觉不见好转,蔡兄找了一个知青的男赤脚医生,尽管是赤脚医生他还是很有经验, 检查后见其乳房有桔皮样红肿和压痛,催着立即去县医院,诊断为已是晚期无法医治,不久去世了。女儿还在襁褓中,插兄还年轻生活还要继续,他只能再找一个女人帮他扶养前妻的女儿,于是第二个女孩又出生了,生活更加拮据,日子过得非常艰难。鉴于他的状况,知青办为他办好了特困手续。蔡兄考虑到,如果回到上海没有工作又居无住所,日子会更困难,只能留在农村混了……<br> 90年代初蔡兄提前退休了,叶落归根,上海又是大城市,二个女儿也需要有好的归宿,于是举家回到了上海 。老蔡家庭兄妹多特困难,大家都要生存生活,那时老蔡的落户口房屋居住,都是大难题啊,家庭为此也导致“竞争⋯”,知青的人生艰难过程不堪回首。<br> 对于老蔡回上海安家的困难,知青兄妹伸出了援助之手,陆续给予了多方面的帮助。当然最重要的是安排蔡兄的工作,解决二个女儿的就业难题,知青战友非常热心,利用各种人脉关系安排好四个人的工作,保证了基本生活的收入。如今一家四口蜗居斗室,日子虽然清贫,但家在幸福就在,蔡兄还是蛮知足的!<br>  蔡兄对这个知青集体有着很深的感情,在他结婚、妻子患病、生活困难、返城遇阻的时候,大家都伸出了援助之手,这个知青团队给了他很多的帮助。每年知青聚会,不善言辞的他,总会发表几句感言:谢谢众多知青兄弟姐妹!大家都会拍拍他的肩膀:不言谢,我们都是知青!<br><br></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剖析我们在在三家子插队的80多名知青,工农兵大学生多名,高考录取N名,其它方法回城N名,病退 NN名,一锅端NN名,前后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同一专列去,却不同方法归,是喜,是悲,是乐,是哀,唯有走过那段心酸历程的知青,才会有此彻肤之痛。什么事都怕比,大家是一块儿来的,热热闹闹,日子再苦,也能往下熬。如今伙伴们纷纷离去,送走一个,留下的人总要难受半个月。<br /> 这张照片是我在插队岁月中,最后一张老照片,时间是1978年初秋。照片的背景就是我的宿舍,那些年是我们村最好的建筑,但是我的背后却是支离破碎的墙面,玻璃窗只有二、三块是完整的,其余的都开着天窗,而且框架都在摇晃,风稍大一些,就会掉下来。玻璃窗碎了,此时我的心也碎了!<br /> 我将这张老照片注释为:风雨飘摇中的镜头。照片上的我们已27岁了,脸上爬上了岁月的风霜,眼光暗淡,连笑容都是苦涩的。 1978年突然刮起的"大逃亡","大撤退"旋风,知青宿舍开始空荡荡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喜怒哀乐……。然而我们这四位患难姐妹的合影,表情还是比较自然的,这段艰难的日子充满着苦涩和无奈,但我们表现的如此淡定,可以说相当坚强。"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走一步是一步,生活还将继续……<br />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知青展览馆有这么一幅油画,没有任何解说词,但此处无声胜有声!标题是:《我的前夫》,好就好在一个"前"字!这是一幅看一眼就能令人心酸的作品,就像一扇大门,走进去任你想象,蹉跎了的岁月啊……。伫立在油画前,我们百感交集,一个风华正茂的美丽女孩,嫁给了一个与其差异甚远的老农,是一种多么震撼人心的悲惨。一幅令人哭泣的油画,她折射了那些年女知青的无奈与忧伤,有很多妙龄女知青的成了婚姻的牺牲品,这背后又饱含着多少时代的荒诞和人生的悲剧……_<br /> 难忘的时代,难忘的知青生活,我们都曾有过这位女知青忧伤的眼神,我们也曾走过无奈的"被扎根",那年国家把一大批风华正茂的青年送到天涯海角的广阔天地,什么时候能接回来,是一个未知数,在农村一待就是七、八年,到了娶妻嫁郎的婚配年龄,扎根就成了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了。<br /> 庆幸我们的知青集体户没有这样的悲剧出现,没有叶辛笔下的孽债,我们非常理智,在情窦初开之时,把握了底线!<br />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我们曾顶风冒雪抢撅黄豆,渴了捧着地里的雪舔上几口。我们在稻田里割水稻,脚上穿着靴子,稻田结冰了,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弯着腰干上十多个小时,腰疼是当然的,最难受的是手上都是裂口,割稻时还流血,疼痛难熬,十个手指都用橡皮膏糊上了。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我的手粗糙得就同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般,都是斑点和绉折。那时好像用的是甘油护手,还有是百雀羚,现在市场上难觅这样的护肤品了。我们还要打夜班,头上戴方围巾,(完全是大娘的打扮)最吃力是打黄豆,黄豆剁被踩的严严实实的,我挑也挑不动,总要到晚上十点多收场,每天累得骨头都散架了,蓬头垢面,插队时我们那么年轻,真是最爱美的年龄,但从张张老照片中的女孩都可以用一个字形容"土"!我们永远忘不了那段充满血泪、却不畏艰苦的拼搏岁月。<br /> 这张老照片中只有一位上海知青,就是那位最年轻的农民。她插队九年,出身工人家庭,下乡务农吃苦耐劳,表现出色,18岁在农村入党,不久担任了村里的支部书记。这些优越的条件,使她有着许多机会可以上大学,她一次次放弃机会,留在小山村,直到所有的知青都回到了上海,她才在大返城的政策下,顶替母亲当上了挡车女工。是金子总会发光,她从一个顶替的挡车工,走上了管理岗位!<br /> 当年我们这代知青,曾经有过的满腔热血、宏图大志,义无反顾到广阔天地锻炼成长,已经注销户口,压根没想到还能回来。真的回来了,都快三十的年龄了,重新出发的我们,面临的是更大挑战和艰辛。<br /> 黑土地北大荒,我们将人生最美好的东西留给了你:花样的年华,青春的骚动,初恋的滋味。而你留给我们的则是深深的,长长的,隐隐作痛的回想,同时也留给我们对生活的向往,追求、奋斗,更留下了那难能可贵的知青缘和 乡土情……<br /> 三家子八十多名知青,都有过那段经历的,现在无论职位发生多大的变化,即使在异国他乡,都不曾忘记那旮地方,不曾忘记曾经的知青朋友和遥远的老乡……。<br />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返城后,我们知青仍对黑土地有着深深的感情,不断有知青回那个小小的山村,村里的树林里躺着二位年轻的上海知青,每次我们回小三家子,都会去看望他们。 <br> 那是40 多年前的事了,有个女孩是虹口区重点中学的高中生,我们叫她小殷。这是一个很要求进步的学生,下乡时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很俗气,改了一个有着那个时代特征的名字。记得她在政治上要求很高,一到农村就要求入党,随身背着一个小包包,里面装着红宝书,时常哼着红歌,干活不是很利索效率不高,但很卖力也能吃苦。对她的举动我们时有议论,那时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了不正常的前兆。诱发病情加重的一个因素,就是因为第一批入党人中没有她而忧郁成疾。随后的一系列治疗和周围人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异样眼光,在这种时好时坏的精神病患者的意识中,终于有一天她选择了终其生命的方法。小三家子马圈后面的北山有一片樟松林,小殷选择了一棵树上吊自杀。听到这个恶耗,我们吓坏了,当年我就和她住在一个宿舍,这可能也是到黑河插队落户的上海知青中第一个自杀的青年,那年她刚迈入21岁。如果当时能有效的治疗和心理沟通和疏导,一个年轻的生命不会就此结束。小殷的离去,让我们每一个知青更明白,守望相助,沟通理解是多么重要,不管插队的日子有多艰难,成长的路上会有坎坷曲折,风物长宜放眼量,心胸一定要宽广!<br> 小徐是69届初中生,人长的很清秀,细高的身材,是帅哥型的人。记得那年他从上海探亲回到队里,就赶上春耕大忙,男劳力三个人一组叠稻埂,当上边的渠水流满下方水池之前,就要将新的稻埂完成,逐一按水平的方式形成一个个梯田般的稻池。他干活不是很在行,慢且不说,质量也有问题,稻埂弄不好会被水冲垮,修补花费的功夫远远大于新叠所需的时间。同组的知青经常会因此帮他,把他安排在叠稻埂的中间部分,这样两边的人就可以帮他。一开始几天,他还可以干活,后来就越来越慢了。有一天,他说实在是做不动了。一起的伙伴就让他躺在地休息,将他的活给担当起来了。后来到医院一检查,他尿检的红血球指数4个加,还发现尿中有蛋白,是急性肾炎。在知青的宿舍里休息几天后,病情逐渐加重,然后送县医院,稍作治疗后准备送往上海治疗。没想到在医院里因为早餐吃了二个菜包子,病情迅速恶化,不几天就转尿毒症去世了。记得那年他的母亲来小三家子料理后事,哭诉在上海回黑龙江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几十天就死了,中年丧子的一对夫妇伤心欲绝,埋葬盖土的那一刻,哭得死去活来,我们在场的知青也都哭得稀里哗啦,那是我们一起插队的战友,说没就没了!其实那是一起医疗事故,难逃其责,介于当时的医疗水平和现状,也就无法细究了。还是大队出了几千元抚恤金了结了后事。小徐的病逝对知青们精神上的影响很大,很多人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他太年轻了,不应该就这么匆匆地走了。记得他最贴心的朋友—一起下乡的哥们,痛苦流涕,久久不能从这悲痛中走出来。<br> 二个鲜活的生命戛然而止,带给我们是无比的伤痛。其实我们不少知青也曾经历过生死之交的危险时刻,马车翻车,筑路工地的炸药包突然爆炸,扑打森林火情,双脚冻僵,疾病困扰,有惊无险的场面还不时浮现眼前,庆幸我们活下来了!只是他俩永远躺在遥远的小山村,真正把青春融入了黑土地……。<br>  每次回第二故乡,我们所有的知青都会去看望他们。我们向蓝天高喊:朋友看你们来了!我们面朝黑土地鞠躬默哀,安息吧,知青朋友!这张照片是2015年夏天,我们到知青林扫墓时的照片,左起第四位就是作者。</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在农村插队四、五年后,也是大家最艰难最纠结的时候,今后的路怎么走,其实都很茫然,也很悲观,上大学、招工、参军走了一些,大多数无路可走,只能干耗着,尚在三家子的每一个知青都不容易,都在煎熬。当初的政治形势又很偏激,国家也无暇顾及被流放在穷乡僻壤的知青,所以我们只能被"扎根"了,当时喊扎根也是无奈的举止,上帝会理解我们这群年轻人的。在一片扎根声中,三家子知青为什么没有具体行动,我想就如现在我们买不起商品房一样,当年我们小知青没能力盖房子,脱坯盖房那个累,吓到了原本打算"扎根"的恋爱中的知青,如果没有大返城,也许我们现在就是三家子的"五保户",还好没有也许,我们也没有成为"剩男剩女",把家安在了上海。<br /> 我也是返城较晚的一个,推荐上大学无望,高考没把握,困退不够条件,结婚没有方向。1978年春天突然刮起了病退风,短短的几个月,知青的身体都出现了状况,病退回家了。那时的集体户早就没了先前的风光,人员也一天天减少。队上的领导好像对我们也没了以前的热情,以前的关爱。知青食堂早一关门。一切起居全靠我们自己。<br /> 我记得那时的冬天特别冷,我们上山砍柴,半夜起身,冒着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寒,踏着没膝深的积雪,在深山老林中砍柴,还得一根根往外拖,要拖好长的路,装上马车运回来。其中的艰辛,没有亲身经历过得人,是难以想像的。大冬天修水利,带去的馒头,冻的像石头,水壶早就冻成冰坨子一块,得放在火上烤。我们只能一口寒风,一口冰渣馒头裹腹。回到宿舍,冰冷的屋子,冰凉的土炕,冷锅,冷灶在等着我们,我们还得做饭,烧炕。<br /> 望着日渐萧条的景象,我们的心都凉透了。前途渺茫,我们在为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命运担忧,这个地方已经不属于我们了!<br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78,1979年上山下乡的知青已经在边疆熬过了十个年头,随着推荐上学,参军,高考,招工,困退,及其它手段方法回城的,所剩的几乎都是平民百姓的子女,用现在时髦的话,属于"弱势群体"。云南知青要求回城的抗争,使国家面正视知青所遭受的困境和艰难,终于答应知青回家了!返城的大门已经打开,但是还是有许多颈瓶和关口的,病退是最好的回城渠道。<br /> 1978年,三家子的知青所剩无几了,都以各种疾病不易继续留在农村,户口纷纷回到和上海。那时的我不知怎么搞的,就是找不到病退的理由,不知道怎样发掘毛病,不懂得可以创造毛病。曾经陪同好几个知青朋友去县知青办走程序,看见川流不息的人群,我不知所措。<br /> 知青办的龙老师曾到我们村蹲过点,知道我还没办妥病退手续,就陪着我到县医院开了张腰椎盘突出的诊断书,于是这年的年底,我怀揣着证明踏上了返城的列车。没想到,最后没派上用场,所有的知青都一锅端端回了出发的起点。<br /> 现在大家终于都回家了,四十多年了,弹指一挥间,今天我们回味知青上山下乡的酸甜苦辣,感慨颇多。回顾起为病腿奔波焦虑的经历时,有时仍不免放声一笑。豁达的看待人生道路上的这一悲喜剧,毕竟历史有过反省,社会在不断进步,我们伴随着改革开放的乐曲,踏着结实的脚步,迈向了新的生活。</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1978年秋天,队里的知青都返城了,除了小丽和大章结婚安家,只剩三名上海知青了,一名正在等待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和她虽然去向不明,但铁定要回上海的。和我们一起种地下大田的小芳们,那时也纷纷嫁人了。在分别之前,我们一起拍了不少照片,经过十年的磨合感染,我们和村里的小芳们关系融洽,她们的衣着打扮亮丽多了, 这一张老照片你能找出三个上海姑娘吗,作者在后排哦!<br />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再见了,黑河!<br /> 这张老照片摄于1978年夏天,地点是黑河的黑龙江江边,对岸就是前俄罗斯远东的城市,简称布市。那时我们三人知道都要离开黑土地了,相约在黑河逗留了一天。<br /> 回家了—— 不再有暗自落泪的伤痛, 不再有夜半思乡的失眠。<br /> 回家了啊—— 抖落滿身的疲惫, 告别岁月的苦寒。 卸下心头的重负, 洗刷满腹的辛酸。 <br /> 啊 回家了啊—— 生活可以重新扬起风帆…… <br /> 就当生命从头来过, 找一个自食其力的饭碗。 即便是糊火柴盒的工作, 我们也坦然接受毫无怨言。 因为我们已经没有资格挑拣, 青春不再与自己结伴……我们开始做从未干过的行当 , 捡起了别人不稀罕的饭碗。 门卫,保安,扫大街, 修鞋,卖菜,摆地摊。 我们真正体会了改革的巨痛, 也真正领略了权钱的威严。<br /> 但是我们相信自己, 人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因为曾经有隐忍不屈的经历, 下乡的日子比现在更加艰难……。我和我的知青朋友,返城后都有一段安家、养家糊口的曲折过程,有过下岗失业的烦恼,有创业成功的喜悦,更有为事业不断奋斗的成功人士。尽管每一个人的境遇不同,但不言放弃,不怕挫折,不断进取的积极进取的精神,是知青这一代的特征。 <br /> 知青上山下乡,到底是青春无悔,还是不堪回首,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诠释。但刻骨铭心、难以忘怀是我们的共识。<br /><br /><br /><br /></font></b></h1> <h1><b><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这是1971年3月在黑河照相馆拍的,那时初中没有毕业的我,还不会正确书写"屯垦戍边"这四个字,老是把"戍"写成"戌",真的肚子里墨水浅浅的!但是应该在课堂上读书的我,弱弱的肩膀扛起了养活自己的担子,还要承担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责任,真是很了不起,为自己点赞!这身戎装有点夸大了吧,肥肥的厚棉裤,笨拙的大头鞋,还有那顶大大的狗皮帽,穿上那件又大又宽松的棉大衣,我的腿显得那么短,与我瘦弱的个子一点不匹配,但这已经是最小号了!<br /> 少小离家老大回,经过一番折腾,插队十年的我终于被一锅端,端回了上海。1979年3月曾经被迁出十年之久的户口,重新落在我家那本户口本上,就那很不起眼的"迁回"二个字,使我又成为上海人了!<br /> 短暂的喜悦和兴奋,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回到上海的我,已不是十年前扎着羊角辫的单纯女孩了,我都快三十岁了,成了人们眼中的"剩女"。(如今"剩女"都是高学历,高收入的白领) 我没学历,也没工作,必须重新起步,找对象的事肯定要放在后面啦!<br /> 出生在上个世纪50年代的老三届,我们的命运和共和国一起跌宕起伏,经历了风风雨雨,见证了共和国发展的历程,品尝了人生的酸甜苦辣。1979年春天邓伯伯说"知青下乡那么多年了,可以返城了",28岁的我回到了上海。1979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开始了拨乱反正,大量的冤假错案得以平反,正本清源的阳光照进了我家,笼罩在我心中的阴影烟消云散。我这个曾经被誉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终于也可以昂首阔步朝前走了,追求进步要求入党的愿望,在我心头开始燃起。<br /> 走上教师岗位的我,递交了第一份入党报告,不久就入党了。三十而立的我,扬起风帆,开始書冩我人生的第二个三十年。一路走来我很努力付出很多。<br /> 1988年上级领导找我谈话,告诉我将担任学校校长,那时的我手中只有一张自学考试的高中文凭,而学校的老师都是正规师范专科毕业的!凭我的学历资力,都难以接受这副重担,为升职还闹情绪拒绝上任!至今我与老领导相聚,她都要调侃此时事 。老领导也在看我的微信,在此谢谢您为我搭建的成长平台哦。这些年我先后调了三个学校,每到一个新学校,我都有一段开场白:‘"我是知青,插队落户十年,我是初中毕业生,返城后才开始读书进修的。我的知青经历给了我战胜困难,不断向前,直面人生的动力……。"返城后的我,一路走来,好辛苦,但是和插队生活比起来,所有的苦和不易都是小菜一碟了!<br /> 著名主持人叶惠贤说: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这个词,中国历史上硬是蹦出来这个词,中国历史于是记住了这个词,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词,这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词,这是一个只有16笔画的词,但这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词,这是一个催人奋进的词,这是一个凝聚着我们青春和热血的词,这个词就是知青!<br /> 你好,我的知青朋友,同样的人生,让我们有着同样的名称!虽然已生华发,我还是要再说一声:你好,我的知青朋友!你好,三家子的父老乡亲!<br /> 如有兴趣,请关注《知青_一段难忘的记忆》第五集(彩色版第二故乡再回首)<br /> </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