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字/墨客 图片来源于网络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當銀川至汝箕沟的小票車进入賀兰山脉后，一直到大峰沟的露天煤矿為终点止，然后，我就在甘大哥的带嶺下，便翻越了两座即高又大的乱石山，虽然是有惊無险，但确是怪石林立而纵横交錯，當我第一次成為矿井工之后，我才真正的意识到井下的危险性，遠遠超乎了地平面上的所有行業，因為，地下挖煤就好像是在拆阎王爷的大門一样令人不寒而栗，而且，虽時都有可能被压在十八层地狱中而無法脱身，更何况在哪个人鬼不分的地底下也只能和魔鬼称兄道弟了，如果真出了事的話，哪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也不灵，所以，矿井工的双脚泾渭分明，而且，他的左右脚虽時都有可能离開阴陽的分界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引語思考</p> <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半小時以后，我俩就順利地坐上了小票車，至于車内的一切，一看之下便应了一句成語叫寥寥無几人，如果更直白一点讲就像个幽灵怪車似的没了一点生机的存在感。</p><p class="ql-block"> 就整个車厢内也数不到二十个人，随后我俩分别就坐在了面对面的窗户前，因為，窗前的視野寬闊，同時也便于观察外面的風景，就这样慢車一路经賀兰，平罗，大武口，再进入賀兰山的入口处叫"沟口″的位置，不过小票車真的很慢，而且它見站都會停下来，不知是累的在喘息还是會車的缘故，反正总是會停留几分钟之后才能慢悠悠地继续往前跑，刚在这一段路上大约爬行了将近五个小時，直到下午的两点左右，票车终于停在了大峰煤矿也就是本次列車的终点站。</p><p class="ql-block"> 所以，當列車停稳之后，我們俩也相继下了車，因為，車上的人并不多，只是在转眼的刹那，行人便頃刻间消失在大峰露天矿附近的大街小巷中，只剩下我二人屹立在軌道旁，并做好了出發前的一切准备工作，然而在稍事休息后的十分钟内，我俩便展開了跋山涉水的脚步，一路挑戰悬涯绝壁的凶险，至于賀兰山内部的最深处，它是宁夏最大的煤炭生産基地。</p><p class="ql-block"> 當然，還有一种最火爆的特殊燃料叫"無煙煤″所以，这种煤也是宁夏煤炭的代表作，而且還是常年对外的出口商品，这在當地乃至全国范围内，应该是一种很希缺的燃料資源，虽然我的家鄉在宁夏南部的六盘山区，但是，長这么大也没有見过煤矿是个什么样子，同時也没有烧过煤，更不知道媒矿下面又是什么样的结构形成的，而今天在我邊走邊看中也的确增長了不少見识，同时也看到了煤矿工人的身影是哪么的令人費解，當然在触景生情的煤山范围内，他们的身影也只是一条黑糊糊的人像而已，除了眼睛在不停的转動外，留给我的影响只剩后怕和好奇，但是，在我而言，即然经历过了这次磨难后，也就有了畄在心灵深处的大彻大悟和遇事時的思考能力。</p><p class="ql-block"> 因此，我不明白他們為什么會选择將生死置之度外而下井呢，原来答案就是我来此的目的，一是為生活所迫，二是被逼無奈，三當然是太过貧困的原因，然而再看看遠处賀兰山的颠峯上，還有千奇百怪的巨石插入高纵入雲的天際，近看所经之处确又是怪石嶙峋而大小各异，當我俩经过哪一个个地下黑洞時，我曾探頭一看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况且黑洞是九十的坡度直插地底，但仔细一看和垂直度并没有什么区别，因為，这里就是矿井的入口处，如果没有見过的人看一眼都會被吓得魂飛魄散，哪里还敢去井下挣錢，就算给个高工資，我估記也没有几个人去冒险，所以，井下工对我来說虽然没有被吓退，但是心理总有一丝不安全的情绪在里面，毕竟我还不到三十歲，連最起碼的老婆都没見过，假如要是有个三長两短或者萬一的話，連后悔药都不知道去哪里买，只是想歸想，但脚下依旧不停地跟在老兄的身后，继续翻越巍巍賀兰山脉，至于山的形状成東西走向延伸，因此，它的最高海跋是三千五百五十六米也就是主峰的位置，當然它比宁南的六盘山主峰高出了六百伍十六米左右……</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一小时后，我俩艰难地穿越了两座怪石林立的乱石山，因為走的是近道，所以翻山几乎没有道路可寻，而且这条路也只有老兄一个人知道賀兰山上的捷径，平時根本没有人能够翻越或因迷路而被困于石林陣中。</p><p class="ql-block"> 當我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了山頂的位置上，然后放眼望去，真如毛主席的清貧乐一詞那样，有一股氣势磅礴的伟大壮举，然后在凝似遠方的天際，真乃是天高雲淡，并有望断北飛雁的家鄉情怀在激励者中华兒女的奋斗精神。</p><p class="ql-block"> 再囬过頭来的一瞬間，便看到了山下的古拉本映入了我的視线中，只是看哪地形的排列特征，被東西走向的賀兰山夹在中間而形成了天然的地理屏障，而此时的我俩也已精疲力尽，同時也只好坐在山頂的石頭上先体息片刻再說下山的事，因為，下山总比上山容易很多，而且还不费力氣，再說了肚子也如饥似渴的难已忍受，再加上体力的消耗量过大，所以，两只脚就像罐了鉛似的沉重，而且爬山的脚掌也烧糊糊的直冒热氣，后来，我就脱了鞋让陽光来释放一下臭氣以及余热带来的不适感。</p><p class="ql-block"> 大约过了十分鈡左右，哪甘大哥确說，再坚持半小時就可以下山了，我一听也没有說什么，也許哪就是無言的一种默許吧，过了一會儿功夫氣息也就平靜了許多，然后我才告诉老兄哪就赶紧行動吧，如果再磨矶下去的話恐怕就真的走不動了，因為如饥似渴的难耐，在石山上就連望梅止渴的哪一幕佳話都無法看到，更别說是痴人說夢了。</p><p class="ql-block"> 然后，他应了一声說好吧，随即我二人同時起身离石，說着話的同時我俩便一前一后从悬崖的石梯和缝隙中小心翼翼地攀爬而下，如果真要看到哪惊心動魄的埸面，假如拍成現在視頻的話，并不比凶险的狼牙山逊色多少，所以，賀兰山之行主要还是我二人占据了年龄上的优势，不然的話没那么容易翻山越岭，况且，還是山高路遠的乱石岗，因此，在经过一埸惊心動魄的長途跋涉之后终于下了山，可山下的空间除了獨持而狭窄外，剩下来的地形便成了东西绵長之向，但是它的长度宛如一个一百来米長的大峡谷一样，从西向東延伸至賀兰山的最深处。</p><p class="ql-block"> 而南北两端的山形被挤压在一块，只有中间留有一条寬约不到八十米的沙石滩供人居住，而且中間還有一条砂石公路順穿而过，所以，古拉本属于内蒙古管辖范围，在九十年代它只是一个公社的建制，也就是現在的鄉政府所在地，只是人口多的原因是附近全是媒矿所致，并且有很多外来人口在此地居住，當然，大部分是下井的农民工，至于公社周围有多少居住的人口并不是我所要描述的主要内容，因為，我不是户口调查員，但是，還得谢天谢地是佛祖保佑我們俩个农民工平安的到達了古拉本而默诵"阿弥陀佛″来护体。</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當我俩走在古拉本的街道上時，甘大哥在前面走，而我就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的身后，屁颠屁顛的往前走，如果再說更精确一点的話我就像个跟随皇帝的太监一样令人啼笑皆非，可是，每次當我经过人群的時候，总有人用惊讶的目光在注視着我，而且還一个劲儿的在笑什么，刚開始時我并不在意她们在為何發笑，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管她笑什么，反正不关我的事。</p><p class="ql-block"> 后来，甘大哥便进了一家公社的百貨商店，因為天冷的原因，所以，我也就不加思索并自然而然地跟了进去，结果呢，他什么都没买只是在到处看了看而已，還惹的我跟前跟后的实在有失大雅，正闲逛間在经过柜台時，見里面的几个女售貨員在对着我指指点点的在說什么，好像是在谈论什么很有趣的話題似的，而且還時不時地相互在取笑着，而这時的我才意识到她们發笑的原因莫非于我有很大的关联，同時，也算我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p><p class="ql-block"> 因此，為了証实我猜測的真实性，我便忍不住脱口說了声，请問妳们这几位妙龄女郎这是在笑什么呢，难道是笑我这身奇怪的打扮嗎，果不其然让我给猜对了，而服务員也很坦率地說，就笑妳啊，不过我還是很风趣地囬答，我有什么好笑的，可她们又指了指我身上缠着的那件老虎床单說，看妳面貌像是个挺帅氣的小伙子，怎么会有如此的打扮呢，說妳是和尚吧，彼的又不是袈裟，說妳是外国人吧，又没見过是哪国人的穿戴，所以，像妳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看着就让人有点啼笑皆非，真的是即幽默又滑稽的人物造型，比當年的搞笑大师卓别林還要風趣很多，我听了之后，也没有脸紅的意思，只是很淡然地一声苦笑，然后便若有所思地回应了一句，我是身上太冷实在是冻怕了，因此才裹了个床单在身上取暖，真的是有失大雅，不过，若是按當时我的黄金年龄段而论的話我才二十七岁，虽然算不上帅男，但也還算半表人才吧，因為，一表人才并非我而是潘安之貌也……</p><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出了商店門，我和他一同去找他的老乡，结果在他们居住的地窝棚中找到了要找的人，进入窝棚后，甘大哥在谈干活的事，而我就陪在一旁即等待又听着下井人員的安排和结果，然后再看看里面的结构除了简单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有，因為，地铺的四周全是土墙，而铺面上的褥子和被子上基本全是黑色的煤、就整个睡人的地窝和矿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也就是說無论是晚上或其它時間，只要妳囬歸宿舍，没有一处是干净的。</p><p class="ql-block"> 所以，这就是农民工的地窝鋪，另外，窝棚临門的旁邊還有一个石頭砌成的火炉子在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平時只要往火炉里面填几块無煙煤，它就會燃烧大半天的時間，直到燃尽也不會立即熄灭，而且窝棚的高度也就一米七左右，基本上算是一个人能够抬起頭的高度，它的大小一般情况下只能住五六个人，因為，煤山它总是已黑色著称而闻名，就連整个人的身型基本上都是里外一抹黑，即算是脱了衣服睡覚，依然看不到白色的皮肤，况且，大部分地鋪墙是用土坷拉和泥巴糊制而成，當然其形状也是依山而建的一种風格，至于賀兰山的地质构造全是已石山為主体，如果站在对面的角度去看的話，基本上是一間连着一間，遠遠望去确是很大的一片，反正也不少于几十间，所以說，唯一能够供人进出的門口有的是用木板钉成的柴門，而有的确只是挂了一个床单而已，因為，附近除了上百口煤矿外，其它就是賀兰山錯综复杂的山脉紧紧地連在一起，而且延绵数千里之外。</p><p class="ql-block"> 至于依山而建的窝棚就成了农民工朋友的专業住所，當甘哥联系好矿井之后，我这才有机會說話，并且让他的老鄉先去弄几个馒頭来先充充饥再說，结果功夫不大他的老乡便抱来几个，并随便往干净的地方一放，我當然也就頋不上客氣了，也頋不得什么叫卫生于不卫，然后，順手便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填，或許是因為饥不择食的原因，又或許是饿极了，这才覚得吃啥都是那么的香，就这样我狼吞虎咽地一下干掉了三个，虽然没吃饱，但是先凑合一下再說吧，总比饥腸轱軲時少了許多难已忍耐的困惑，至于剩下来的三个馒頭當然歸甘大哥所有了，然后，我再来半碗凉水往肚子里一倒，皮囊内一下感覚舒服了很多，同時，这也算是我半个月以来，吃得最香的一次美味佳肴了！</p><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因為晚饭時間未到，他老鄉去厨房打馒頭時也只剩下哪几个了，而且再没有多余的，所以我俩也就只好做罢，而这時也正好是下午的五点钟，后来，甘大哥說，上班的矿井联糸好了，但是，不在古拉本而是在太陽沟一带，估记還得咱俩去那里才行，因為，这里离太阳沟還有不遠的一段距离，只需要妳我二人再翻越一坐小小山頭就會到達目的地，至于路程嗎也就二里地，當然，已咱俩目前的脚程在天黑之前就可以赶到，随后我就說了声，⺀老兄″那就趁早行動吧，說着話的同時，我俩已经健出如飛的踏上了去太陽沟的征程，大概走了有半小時左右，我們二人便已来到太陽沟煤矿的中心位置。</p><p class="ql-block"> 當時也刚近六点，索性我就趁着天色尝早，这才有空閑的時間来环顾一下周围的环境，结果确惊奇的發現这里的山下全是黑洞洞的矿井，其中有国营矿，私营矿，部队矿，以及外省開發商经营的大部分矿井都在这里落地生根，當然比大峯沟和汝箕沟煤矿還要多出百分之五十的比例，而且就整个山峰而言，几乎都被煤矿掏空，當我看到那一个个張着黑色洞口的矿斗在忽进忽出時，還真的有一种令人毛骨怵然的感覚，說句真心話，我没有下过井，至于見过的矿井这才是第一次，說不怕那是骗人的鬼話，甚至于連鬼都不會相信，更何况我是初来乍到，可那些进进出出的电矿斗，真的就像是幽灵怪車一样行走在地狱的黑暗中，并随时都會将我等吞入地下而無法生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六</p><p class="ql-block">下午七点，煤矿地窝棚的灯光也渐漸的亮了起来，然后他的老鄉安頓好了我俩的地铺就嶺我俩去吃饭，虽然是面条，但是这一次管饱，而且我還吃了两大碗，當然，并不是普通的大碗，而是特别大的哪种老粗碗，如果用称称的話，連碗带面足有二斤多，而这一頓晚饭可真算是吃美了，也过足了饥饿畄给我的食物瘾，饭后不久我俩便囬到了窝棚中，同時天色也渐渐地进入了黑暗的角落中，后来，我就和别的工友一起住在了一个地窝棚里面，至于太陽沟的地窝和古拉本略有不同，只不过这个构造也不简单，如果兄弟姐妹們有兴趣听的話，且听我仔细地為大家還原煤山上的真相。</p><p class="ql-block"> 其实，这兒的住所是在原地的基础上，根据地形而挖的一个四方型的坑子，深度是一米多一点，若要想进出的人能够抬起頭来行走的話，還需要在原来的基础上用石块再往上增高六十公分左右才行，况且这个高度在棚内還不能直腰行走，所以，进出的人需谨慎的低着頭才可以，不然的話會碰个頭破血流，而窝棚的頂部是用木棒和树枝以及野草铺設而成，然后在上面压二十公分厚的土层再夯实就可以住人了，至于為人进出的土門高度也只有一米六，宽度也只有六十公分左右，因為，这种设计只是為了寒冬能够起到保暖防風的作用，如果站在遠处看，其形状酷似战争時代的地下碉堡，至于里面就不用我再解释了，基本上和农村人的牲口圈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無不及，所以，如此庞大的一个貧民窟也只能容纳下井的农民工在这里常年居住！</p><p class="ql-block"> 七</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饭后，我已吃饱喝足，因為白天没班，所以我就一个人躺在贫民窟里睡覚，这一睡不打紧，可一覚醒来時已是下午的一点左右，而且連中午饭都没有吃，没办法我只好去食堂打了六个馒頭，然后，我就坐在石頭火炉旁一边烤馒頭一边吃，說实話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要有填饱肚子的東西，挣不挣钱也就無所谓了，至少現在還真的不着急，尤其是井下工对我来說，压根兒就没有多大的兴趣可言。</p><p class="ql-block"> 當然，話又說囬来，即然能够来到此地，說明還是缘分不浅，虽然說此地無銀三百两，但是已經这样了，我何不来个即来之則安之呢，所以說，馒頭烤完了，我也一个不剩地吃完了，恰在这时，一个仓库的管理員通知我去領矿灯和铁锹，然后我答应一声便去仓庫嶺囬了矿灯并给頭灯充满了电，至于其它井下的一应工具都一个不少地拿囬来了，故而不再多說。</p><p class="ql-block"> 大约又过了好几个小时，厨房的大师便喊上夜班的矿工去吃晚饭，哪時的時間大概是六点以后了，所以，我就拿上碗去了厨房，至于晚饭嗎還是面条，因此，我就和上一頓吃饭時一样来了两碗，然后，洗完碗筷再囬到住处已經是六点半，距离上班的時間還差半小时，所以，接晚班的准确時間是晚七点至明天清晨的早七点整，同時和我一同上夜班的還有两个人再加上我算是一个组的成員，后来，估記在接班之前的几分钟内，我一个人便来到了矿井的入口处，而另外的两个小伙子也一同赶到，當我一看下面那个黑洞口時，心里真的有一股無法形容的胆怯和害怕，毕竟我是第一次，因為，那个洞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么完美，而是入口的坡度几乎陡的如同垂直型，并一直向地底延伸下去，所以，二位同行他們都是井下的老手，同時也看出了我目前的心理状态以及恐惧心情時，并好心地安慰我說，不要怕习惯就好了。</p><p class="ql-block"> 然后教了我一些井下的工作经验和注意事项，并让我在下井時抓着钢丝绳慢慢地往下滑，并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小心脚下的煤渣，如果被煤抺滑倒就會一直溜到井底，假如运氣不好的話，重則會碰断腿脚，輕則會弄傷皮肉，结果同伴的話音刚落，我一个不小心便脚下一滑，就頭上脚下地一直溜到井底，幸亏没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否則的話我真的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就哪样我在井底爬起来之后，就耐心地等待着他們二位下来為止，大约过了十分钟，二位工友才来到井下并問我好着嗎，我說，多谢二位老兄的关心算是完好無損，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心有余悸而已。</p><p class="ql-block"> 随后他嶺上我一路走向工作台，而且還不厌其煩地為我邊走邊讲井下的一些常規知识，同時我也邊走邊听并不時的寻問井有多深，工友言道，矿井深度是二佰米，而我們現在的工作面是吃的回踩，我又問，何為囬采呢，工友答，从外向里吃完厚的煤层，然后回頭再往井口的方向吃叫做回采，如果通俗一点讲就是囬頭采煤的意思叫囬采，至此我才真正地明白了一些关于地底隧道的工作經驗，然后，在通过的路上七拐八弯的一直向前走，反正我清楚的記得，一共转了两个左转弯，而每一个左转弯的距离也并不一致，有的長達一百米，也有的不足一百米，但是，最少的也不下三五十米，當我借着矿灯的亮光再仔细观看井下两边和頂端的設施时，竞然全是用松木杠子打下的暗桩，间隔是一米一个，而頂端的俩侧用馬皇固定住，是為了不让松嶺左右滑動，已此来支撑頭頂的煤层和石块，其形状就象我们的大門一样也就是口字的形状，它的高度不到二米，至于这个尺寸當然是工程师的杰作，同時也正好能够让矿工在井下抬起頭来进行現埸作业……</p><p class="ql-block"> 八</p><p class="ql-block">大约又走了十分钟左右就来到了工作台，而这个台面上負責装煤的就我和他两个人，至于另外的哪个人他是专門来去推矿斗車的人，然后挂好钢丝绳，再向地面洞口發出电玲就算完成了，再看工作台的囬采埸面，就由专門的井下炮工用TNT炸药往下轰，而且是根据煤层的厚度来钻炮眼的深度，有時三五炮就能炸出二十四小時的出煤工作量，后来，因為矿斗还没有到位，我就和他一同稍做休息，然后，工友让我用耳朵仔细听一下煤层有什么動静，當時我也不知道他的用意，就按照他說的方法去听，结果他又問我，听到了什么了，而我确囬道，并没有什么呀，只是听見煤层在丝丝喳喳地作响，这時我的心也猛然间一紧，不知道这对話是什么意思呢，當然也不由我地開始有点紧张起来。</p><p class="ql-block"> 同時他也看出了我的疑虑和不安的情绪，然后卟噗一笑，并輕描淡写地說，那是活動的煤层在释放一种信息，同時也是向矿工發出了一种平安的信号，更是地壳在运動中所含有的一种特殊声音，因此，凡是矿工下井的人，首先下井的矿工必須先检查一下煤层的安全情况才能进行工作，所以，那声音虽然是一种自然的好現象，但是也算是安全的一种象征，因為地下的这种声音是非常吉利的，所以在井下作業的矿工最忌讳的是下井前听到不吉利的語言就會中止下井，况且，一旦有一天忽然覚得害怕的話，农民工都會选择二十四小時内不下井，因為，这种預感很准确，而且基本上都會出事。</p><p class="ql-block"> 虽然谁都不愿给自己带来生与死的考驗，如果在未下井之前有来自于外界的不良信息或語言，無论是谁他都不會輕意地去井下进行作業，就算一小時给一百都没有人去干，后来，他把轨道車推到我俩的面前，我就和另一人分别在矿斗的左右側用大板铁锹往矿車里装煤，而矿斗就在我俩的正中間，至于两边的空間也非常的狭窄，干活時还得侧着身子，同時也因為空間的不足而让人感覚特别的难受，况且，装一矿斗的重量大约是一吨，至于装满所需要的時間大概在半小時到四十分钟，然后，我们仨一起把轨道车推至井口作业台，而且，還要中途倒两次道叉，還要保証不掉道才行，而推車的过程基本和装車是一样的，除了左右两人分别在两侧向前推外，后面還有一个人也在向前推，至此，整个作業程序就这样算是彻底地完成了。</p><p class="ql-block"> 直到井口我俩就會原路返囬，剩下他一个人就去操作电钮，至于装車使用的短把大铁锹，木柄的長度只有一米，如果太長的話，隧道内根本無法使用，等下一次矿車来临時，我二人便一左一右地開始工作，同時也正在这時，回踩的煤坑忽然哗啦啦地往下掉煤，而且，大块都滚落到矿車旁，这時可把我吓了个半死，索性我還有应急的本能，紧接着急身而退至矿車的后面，在一看那邊的伙伴，人家還站在原地就像没事人一样处事而不惊，因為，他有丰富阅历和矿井的作業經驗，當他看到我往后退的狼狽相時，只是一笑說，哪是滑落的煤在流淌，妳不要大惊小怪，也許这就是他给我的一个最完美的解释，毕竟我是初次嗎，也怪不得我是虚惊一埸，再說，我又不知道哪是不是工作台塌了，所以，井下作業最怕的是轨道車掉道，如果装满掉道的話哪只能算是自认倒霉了，而且還必須要用碗口粗的松木杠子抬上去才能算完，說句实話掉一次道除了能挣死人外，有可能還會减少细胞的再造功能，况且里面還有一吨煤再加上矿車的重量，最低也不少于三千斤或者更多。</p><p class="ql-block"> 可想而知那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毕竟三个人的力量要把矿斗移上軌道，真的誓比登天還要难，或者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更何况人没有起重机的半点力量，如果不出意外情况，若是按下面的操作流程不变的話，直到天亮前的七点下班時，我們三人一组从井下总計發往地面的矿斗是四十次，平均每一矿車煤，给我们农民工提成的工資是二元，也就是說，一组三人共得八十块钱，至于各得多少，我们都心中有数，这在九十年代来說，应该算是最高的工資了，同時也算是真正的矿工买命錢……</p><p class="ql-block"> 敬请閱讀</p><p class="ql-block">黄土情長篇連载記实文學囬憶录 若知后文如何，且听下囬分解</p> <p class="ql-block">初次完稿于二零二二年春月，农曆壬寅虎年二月十六日，后期修改落筆於二零二四年正月十五以后甲辰龍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墨客 於故鄉黄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