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十三生肖”——变形的“美丽小怪物”,它的“美丽”在于保留了人之初,性本善的人性之美。在作家卡夫卡出品的《变形记》作品中,一个寓言式的虚幻世界暴露在现实生活中。资本主义话语赤裸裸地解构人、幻化人成为欲望的族群,他们虽然穿着人的外衣,保留着人的外形,可是内心狰狞,呈现魔性之恶。</p><p class="ql-block">而在欧洲,在战火弥漫、利欲熏心的乱世中,一个披着满身盔甲的小精灵从睡梦中醒来……祂眼睛一亮,发现仅有祂自己保留着人的尊严,祂的欲望就是自我身份确认与认同、保留人性之美,不被异化的族群裹挟。男主的“变形”,保有了自己的意识化的话语结构,借他人的目光来对镜、反视、内观自己的无意识困境,层层剥离父母与家族依附在自己身上的欲望和享乐模式,不成为他者欲望待宰的羔羊,实为生命的蜕变、觉醒与升华,</p><p class="ql-block">即便“丑陋”登场,那也是看破人性丑陋的转身。在坚守自我的欲望面前,绝不让步!</p><p class="ql-block">进入水平时代鉴赏《变形记》,一个启示 : 没有谁的位阶比他人高低,只有平等地尊重每一个个体生命的“共生”。</p><p class="ql-block">重启生命原动力,活出自己的人生!</p> <p class="ql-block">《变形记》是奥地利作家弗兰兹·卡夫卡创作的中篇小说。 《变形记》完成于1912年,1915年首次发表在月刊《白色书刊》10 月号上。</p><p class="ql-block">《变形记》中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在一家公司任旅行推销员,长年奔波在外,辛苦地支撑着整个家庭的开销。当萨姆沙还能以微薄的薪金供养薄情的家人时,他成为了家中最尊敬的长子,父母夸奖他,妹妹爱戴他。当有一天,他从梦中醒来变成了甲虫,并丧失了劳动力,家人一反常态,开始用冷漠、嫌弃、憎恶的面孔鄙视他。父亲恶狠狠地用苹果打他,母亲吓得晕倒,妹妹厌弃他。渐渐地,萨姆沙远离了社会,最后孤独地在饥饿中默默地死去。</p><p class="ql-block">作者卡夫卡用象征、细致的笔触,对“人变成甲虫事件”展开叙事,使作品借荒诞的基调反讽衣冠楚楚的族群——“大他者”,其内心世界比不加任何掩饰的小东西——大甲虫显得虚伪、荒谬、贪婪与丑陋。“大他者”才是资本主义话语建构出来的荒诞社会的“寄生虫”。变形的甲虫,没有被世俗的鄙视自毁,而是,确认自己所处的位置与身份,坚守自己的存在意义,用生命捍卫小生命的光芒与尊严。这样的小生命,才是社会进步的基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变形记》中萨姆沙的遭遇是那个物质极其丰裕、人情淡薄时代里处于底层人物命运的写照。该小说以主人公变为甲虫这一荒诞的故事,反映了在资本主义话语建构的社会中,欲望与贪婪已经让社会逐步失去了人性的光辉……</p> <p class="ql-block">《变形记》作品共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推销员格里高尔某天早上醒来后变成了甲虫,这一变故对其本人和家庭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格里高尔彷徨惊慌,忧郁无助。而此时并未得到帮助的他被激怒的父亲大怒赶回了他自己的卧室;第二部分,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在生活习惯上已接受自己成为了甲虫,但是仍然保留了人的意识。虽已失业,仍旧关心着父亲的债务,以及怎样送妹妹去音乐学院学习。数日之后,全家人都将格里高尔视为累赘。父亲、母亲、妹妹对他以往的态度转变成了厌恶,嫌弃;第三部分,为了能够继续生存,除了格里高尔全家人只能依靠打工挣钱,对变为甲虫的格里高尔忍无可忍。妹妹提出将自己的亲哥哥赶出家门。格里高尔在亲情冷漠的情况下饥寒交迫,患病在身,但仍心系家人,宽厚待人。 </p> <p class="ql-block">作者卡夫卡生活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动荡不安、物质主义盛行的年代,他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生活在捷克共和国的首都布拉格,而当时的布拉格正处在激烈的民族冲突与动荡中,社会主义、犹太主义、德国民族主义、人道主义、以及虚假的世界主义等各种信念都相互冲突。</p><p class="ql-block">卡夫卡出生于奥匈帝国统治下的波希米亚(今捷克)的布拉格,父母是讲德语的犹太人。父亲海尔曼原为乡下屠夫的儿子,依靠艰苦创业,白手起家,成为一个百货批发商。他由于未受过文化教育,因而知识贫乏、头脑简单而务实,并且为人偏执、专横粗暴,在家庭中对妻子和孩子实行家长式专制统治。卡夫卡一直生活在专制犹如暴君般的父权的阴影中。卡夫卡在36岁时,曾战战兢兢地给父亲写过一封长达几十页的信,流露出对父亲的极端恐惧心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卡夫卡曾提到他欣赏一位犹太演员洛伊,而父亲却以不屑一顾的语气将那位演员比做一只甲虫。卡夫卡想通过书写在象征界获得身份认同以及父之名的登入,从而拥有话语权被社会认同。1913年1月2至3日,卡夫卡写给女友菲利斯的信中直率地表达了自己和创作的关系:他只有通过写作,增补能指链感受永夜微光,不至于掉入被霸凌的无意识黑洞成为他者欲望的玩偶。</p> <p class="ql-block">主题思想</p><p class="ql-block">资本主义话语,异化人向死而生。人的“主体性”逐步被他者的欲望与贪婪解构与侵入。当格里高尔从不安的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时没有表现出一个正常人所应有的惊恐,而是近乎于冷静地想了一下“我出了什么事啦”,甚至连惊讶都没有。由于格里高尔在家庭生活和工作中的思想和行为,不是从一个有独立意志的个体人出发,而是承担以供养家人、还清债务为目的。在生活与工作中,格里高尔“主体的我”处在被他者无意识占据的状态,他往往只是“他者欲望产物”的提线木偶。渐渐地,他的话语被阉割了,他想到的只有工作,他身上的自我主体性被社会“大他者”不断地侵蚀、压抑,直到身份迷失异化。只有持续工作,才能保有象征界的自我身份认同,除此之外,他者即“地狱”。为此,格里高尔对于自己的变形,</p><p class="ql-block">只有工作才能继续保有人味——放的屁即便臭,毕竟还有人味。这是活在实在界最后的自我安慰。</p><p class="ql-block">同时,幸运的是,变形后他不用再去干那些讨厌的差事,也不用再煞费苦心地逃避他者目光的鄙视;也不用在对自由的渴求与对父母承担的责任之间进行选择。变甲虫的结果即便是异化,至少获得了自我身份认同,有了属于自我的主体,虽然异化了,但是获得了自由。即便最后涅槃,为了自由,悲壮地向死而生,也是一种呈现生命意义的圣状之旅。为自己而生,为自己的存在而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变形记》中的老板、秘书与家人们只看到他们自己的利益,忽视了一个社会人所应有对他者的温存与理解。</p><p class="ql-block">《变形记》对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进行鞭伐,也通过格里高尔的变形——即便变形被异化,也要为自我的身份认同、为自我的话语权而生!即便向死而生,也值了!</p><p class="ql-block">在自我的欲望面前,绝不让步!</p> <p class="ql-block">文本叙事</p><p class="ql-block">《变形记》中叙述者视角像一部摄影机,客观记录着人物的言行,这一外聚焦的感知不但没有显示出特定的情感、立场和认知态度,相反,却好像有一种奇特而明显的反常现象,即人物遭遇越是非同寻常,叙述就越显得自然。叙述者保持着不动声色地冷静观察。卡夫卡能够做到的仅仅是描述,甚至连他自己的感受都没有留下来。小说开头叙述者就用一种若无其事的态度叙述了一件奇特而又恐怖的事情——“格里高尔变为大甲虫”。随后让故事在令人困惑不解的境遇下展开。格里高尔在变成甲虫后,他长出了爪子和触须,脊背弓了起来,腹部白点斑斑,这样毫无掩饰的生命写照,存有生命的原动力。</p> <p class="ql-block">真正的平等,是人格的尊重!</p> <p class="ql-block">跟拉康派精神分析家聊“口罩病毒”时,联想到《变形记》:</p><p class="ql-block">在资本主义话语语境下,人被“解构、异化”为“无器官的身体”,或失去“身份”的“无器官文本”的代码——比如,美丽国因“口罩病毒”的死亡人数,体现不到“死者为大”,同样感受不到“死者的奢华”。人没了,只是一个虚拟的“代码”,一个失去“身份”与存在感的“无器官文本”的虚拟代码。</p><p class="ql-block">至少中世纪那“至暗时刻”还可以获得一个“被宰的羔羊”身份,拥有帝国主义话语欲望下可“红烧”的几斤瘦肉。工业革命开始,即便人性的光辉开始暗淡,至少丛林法则还管用,还可以成为被“大他者”物化的工具。可是,“口罩病毒”彻底颠覆了人的存在性,人只能成为资本主义语境下的一个虚拟代码。那么,这是一个什么时代?什么新纪元的开启?</p><p class="ql-block">我们先回到卡夫卡的那个“被异化的变形时代”,感受一下存在的“意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甲壳虫从《变形记》文本中跳了出来,牠不甘心,想找精神分析家探讨谁把牠的智慧和身份拿走了。</p><p class="ql-block">甲壳虫跟分析家的对话:</p><p class="ql-block">《变形记》文本中的家人不想跟甲壳虫说话,是他倾泻的压迫感太强烈了,除了想打死你,没有别的想法。</p><p class="ql-block">亲密关系中的权利争夺需要转化。</p><p class="ql-block">怎么转化?第一步需要把混做一团的“我们”分成“你”和“我”,才有边界吧?</p><p class="ql-block">之后是放下目标的对错和正误,看见过程中的“人”和“感受”吧?</p><p class="ql-block">分析家说:《变形记》文本的社会,无人性的“疫化”政策,被当成物——动物、垃圾处置的你我甲壳虫,这个资本主义异化人的社会,好吗?人性之恶!</p><p class="ql-block">社会的改变,唯有一个个的个体改变自己,才有社会改变的可能。一边骂着恨着异化的甲壳虫,你如此对待你的他者,另一边,你又如他者般地毫无觉知有过之无不及地肆意妄为,想要的“理想国”般生活美好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敬如宾相亲相爱,等着老天降福给你?</p><p class="ql-block">如果只有你看我是“甲壳虫🐞”,而你看不到你自己是“甲壳虫”甚至是“寄生虫”,那么,就不是一个物种在说“人话”。谁“阉割”了你的象征界的身份?</p><p class="ql-block">甲壳虫回应:嗯,是的,没有跟你分析家征询,听你的感受。</p><p class="ql-block">分析家强调:被人尊重,是尊重他人之后获得的礼物。</p><p class="ql-block">甲壳虫挪动了身子说:昨晚看了一句顶一万句,没看完,感觉那些评论的“家人”,给建议的甲壳虫们,我说说自己对他们的内在感受和想法,与一句顶一万句的情节浑然一体。那些说不上话的甲壳虫孤独无奈,绕了多少道弯才说出来让“家人”想灭了甲壳虫的话,无非是能指链上的滑动,“家人”这个Ta者——说者都不知在说啥,而甲壳虫这个听者也不知听见了啥。“家人”急忙忙地想用“喷雾剂”把甲壳虫这个异化的非人族群“喷出”家园。</p><p class="ql-block">分析家甲跟分析家B说:亲爱的,我看到了甲壳虫的爆发力,精辟冷静的思考力!</p><p class="ql-block">分析家目光的背后传出一个话语:你们的每一次对谈的美好,还有甲壳虫你也无数次地称赞美好@甲壳虫,那个过程是有看见有听见有回应,是有能量在心与心之间流动。这就是我们分析家话语以及目光的魅力和价值!</p><p class="ql-block">分析家B说:其实,很赞甲壳虫,他一直在通畅地说自己啊,牠能表达他是他自己。我们跟甲壳虫,属于“主体间性”的自我主体差异,一万个哈姆雷特都有他自己的主体差异。@甲壳虫,至少你敢于说出了你“异化”成了甲壳虫🐞,不装纯洁,更重要的一点,你保持说人话,愿意跟人说人话。</p><p class="ql-block">分析家甲说:是的,感谢有牠,激发了我的潜能。人性之“恶”在《变形记》文本的每个人里面,需要觉察,需要转化,需要建立新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没有感受到甲壳虫的“恶”。那么,谁“异化”了?</p><p class="ql-block">这就是生活中的精神分析。</p> <p class="ql-block">弗兰兹·卡夫卡(Franz Kafka,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奥地利作家,20世纪德语小说家。</p><p class="ql-block">作品有:《美国》、《城堡》、《诉讼》、《变形记》、《判决》、《饥饿艺术家》、《一次战斗纪实》、《中国长城建造时》、《往事一页》、《城徽》、《塞壬的沉默》、《一道圣旨》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