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1955年考入沈阳十一中高中,1958年毕业。66年过去了!由于毕业后同学们各奔东西,联系很少,现不少同学已离我们而去,有的已行动不便,更没有了联系。直到前几年王敬贞同学建立了一个“高三一班1955~1958”同学群,才与部分同学建立了联系,知道了一些同学近况。</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在同学群中,王敬贞同学发了一个短片视频《生死由命》。短片作者自称“老王”,他开始就提出了这样一个严肃的哲学问题:“既然所有的生命最终都要死亡,那活着到底为了啥呢?”为回答这个问题,他推荐了一部奥斯卡短片《苍蝇一分钟的生命》。“老王”在介绍了短片内容后,感慨地说:“小苍蝇在一分钟的生命中,疲于奔命,只为完成一张别人的任务清单,任务倒是完成了,清单蝇生倒是圆满了,可这有什么意义呢?”“老王”又说:“几十年之后,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们存在的任何痕迹吗?死亡不可怕,怕的是到死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活过,你来到这个世界,听到过花开的声音吗?看到过风穿指间的样子吗?你还记得水是怎么舞动的吗?所以,你应该多想想此生所经历的有趣的事,遇见的那些难忘的人,让每天都充实着快乐。”</p><p class="ql-block"> 86岁的我,看了这个小视频,引发了我的深思,我的生命也许还有不止一分钟,但也为数不多了,那就写写此生经历的那些有趣的事,遇见的那些难忘的人,让每天都充实快乐着。</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激励我写下“高中时的那些难忘的同学,那些有趣的事”的动力。</p><p class="ql-block"> 我初中毕业的1955年,正是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中工业大发展的时期,当时的初中毕业生面临三种选择:考高中、考中专、就业。就当时的社会情况看,就业当个工人并不很难,但同学们很少去就业的,因为沈阳是个重工业城市,如沈阳机器学校、冶金学校等各类著名中专学校很多,都需要人去报考,还有部队的一些军校如炮校等,也到各中学动员初中毕业生报考。当时的中专入学后不仅不收学费,而且在校食宿都由国家承担(相当现在上军校),中专毕业后就分配工作和拿工资,因此有不少同学都报考了中专。</p><p class="ql-block"> 根据我家的经济情况,我应该上中专,但当时上高中后再上大学的吸引力对我也不小。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学校一位解放前大学毕业的老师,无意中对我们(不只对我)说,要想成才,上高中、大学才是正道,这好比一棵树,上中专就像分了叉,走了偏道。建议你们还是上高中。就这句话坚定了我上高中的决心,于是我就报考了十一中的高中,并被录取。</p><p class="ql-block"> 沈阳十一中建于1952年,建校时只有一座直排的二層楼,学校教学主楼並排建在二層楼西面,是我们入校前才盖的典型仿苏三层样式教学楼。由于上一届高中生是从外校转入的,因此,我们这届高中生不仅是十一中地道的第一届高中毕业生,还是第一届住上新教学楼的学生。</p><p class="ql-block"> 十一中楼前有一花坛,楼后是一运动场。西面不远就是北行市场,西邻当时是一所政法学院。当时的师资和教学设施在沈阳还算不错的学校,据说以后成为辽宁省重点中学。</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当时的十一中校门</span></p> <p class="ql-block"> 当年十一中高中共招了4个班,我分在高一、一班,记得那时全班56人,14位女生的学号排在前面,1号赵素藩,2号陈丽霓,3号郑光艳,9号张丽娟等,14号冯丽文,男生从15号郭成义(高二下学期调到四班)开始,16号是关颖男,我是17号。以后又调入5个同学,不分男女都排在后面,有从部队来的57号于东升,从其它学校来的59号车玉琴、从上海来的61号王涵慧等。</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学号比名字还重要,如上课时,班长向老师汇报缺课的同学,不是报名字,而是报学号。久而久之,同学们也就不叫名字而叫学号了,如课代表说:“3号,你交作业!”于是,3号郑光艳就将作业本交到课代表手里。</p><p class="ql-block"> 受此影响,老师们也就在点名或提问时直呼同学们的学号。直到现在,有的同学我记不住名字,倒是记住了学号。</p><p class="ql-block"> 班上建了团支部和班委会。记得团支书是李兴民,豁达聪慧,有很强的组织力、号召力和凝聚力,天生从政的材料,到高三时,由于李兴民因病休学,由刚入校就任校团委宣传委员的赵素藩接任团支部书记,赵素藩个子较高,脸是健康的褐色,学习很好,开始她是留着两条辫子,后改为短发,她改为短发后,如果再围上一条宽围巾,那气质,现在看简直就是一个“江姐”的形象;组织委员是郭秀环,是个子不高的女生,说话、行动仿佛有股使不完的劲头;宣传委员张玉兴,身材修长,方脸大耳,手掌过膝,具有“仙风道骨”的气质和“文人雅士”的风范,为人处事真诚,言行规范,酷爱文科,对学问极钻研认真。</p><p class="ql-block"> 第一任班长是郭成义,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忠厚仁义之人,不拘言笑,工作严肃认真,后任校学生会主席;第二任班长是陈丽霓,直到毕业,她戴着一付眼镜,略胖,齐耳短发,行动风风火火,说话语速较快,具有男生的某些特性;学习委员是王柏松,个头虽然不高,但眼睛中充满智慧的火花,有一副助人为乐的热心肠;文娱委员是冯丽文,白静的面孔,两条辫子垂在胸前,脸上总是挂着微笑;我曾任过一年的学习委员和一年的生活委员,其它委员记不清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班团支部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前排左四是宣传委员张玉兴,二排左二是我,左四是团支书李兴民,右三是学习委员王柏松,</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后排左一是组织委员郭秀环,左四是后任团支书赵素藩,右四是班长陈丽霓</span></p> <p class="ql-block"> 高一开始我们的班主任是教我们语文的薛发老师,他是沈阳师范学院来学校实习的应届毕业生,个子不高,很瘦,像个大男孩,还带着一些腼腆和害羞的学生样子。</p><p class="ql-block"> 到了高一下学期,班主任就换了教语文的张瑜老师,张瑜老师是南方人,党外人士,她爱人是沈阳师范学院的历史教授,她可以用“对工作极端负责”来形容,她是用她所受的解放前的大学教育模式,来教育我们的。</p><p class="ql-block"> 教俄语的老师是一位姓梁的女老师,她是从辽宁省外事处调到学校的,体型瘦小,穿高跟鞋,长长的卷发,还保留着外事工作者的风度。</p><p class="ql-block"> 班主任张瑜老师除了教课以外,还介绍我们一些课外读物,好像还请过我们班的7号肖术同学的父亲、辽宁财经学院的教授、经济学家和我们座谈,我记得当时教授说,我国的第二汽车厂应该建在哪里合适,这就是一个经济学问题。张老师还组织我们举办化妆晚会,排练话剧,化妆少数民族在节日游行,组织我们开诗歌朗诵会,组织我们课外读物小组和下乡劳动等等。</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时不少同学都在阅读老师推荐的课外读物,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牛虻》、《红与黑》、《少年维特之烦恼》等外国名著,我们虽然学的是俄语,但21号郝秉谦等同学通过自学,已达到初步阅读英文的程度。那时好像没有什么升学的压力,高中阶段过的充实而愉快。丝毫没有现在高中生为升学昼夜苦读的痛苦样子,我觉得这才是真正在的素质教育,使我们受益匪浅。</p><p class="ql-block"> 入校不久,我看到凡是学习好、表现好的同学,都是团员或要求入团的积极分子。因此,我也觉得不能被列入“落后”的行列,就提出了入团的申请。那时申请入团不仅要写入团申请书,还要经常向团支部汇报自己的思想,并有专门的供入团介绍人看的学习心得笔记本。</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的入团介绍人是陈丽霓和张玉兴。记得陈丽霓在看了我的学习心得笔记后,她在上面写了一段话,大意是:“你各方面表现都有进步,并能积极靠近团组织,愿你能进一步努力,早日加入团的组织。”我看后,觉得团组织对我的进步给予了充分肯定,充满无限的喜悦,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后来方知,这些都是介绍人给要求入团人评价的套话,但当时确实给了我极大的鼓舞。</p><p class="ql-block"> 在高一下学期的1956年6月21日我被批准入团。在我被批准入团的当天,介绍人之一的团支部宣传委员张玉兴找我谈话,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初夏下午,他约我到学校小气象站内告诉我了这一让我兴奋的消息,并严肃地对我说:“入团只是新的进步的开始,而不是进步的终结!”</p><p class="ql-block"> 在全年级新团员入团宣誓大会上,我们的班主任张瑜老师还热情地发了感言,她有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列宁说过,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加入到布尔什维克的行列!”我听后真是热血沸腾!当时真地为自己能加入到布尔什维克的行列而感到过自豪。</p><p class="ql-block"> 入团后,团支部让我当了班级的“读报员”,就是每天上课前十来分钟读读报纸上的新闻,这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差事,但我却认为是团组织对我的信任,干的极其负责认真,每天选好内容,早早来教室试读一遍。</p><p class="ql-block"> 高一时我参加了由于东升同学组织的合唱小组。于东升不知什么原因是从部队来上学的,他中等个子,一头自来卷的头发,身著军装,穿着军用皮鞋,走起路来在地板上发出“嗒嗒”响声,他能歌善舞,用现的话形容就是很“酷”!他教我们唱的一首苏联歌曲《飞行员之歌》,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旋律和歌词:“我们的伙伴们都 是飞鸟,生活中只有一件不好,假如你在陆地上没有结婚,天空中就不能把妻子找,因为我们是飞行员,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飞行,那么姑娘们哪,就以后再说吧!”</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同学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左起:王敬钦、郭成义、</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于东升、张永生</span></p> <p class="ql-block"> 1956年12月31日晚,为了迎接1957年元旦,张瑜老师别出心裁地策划了化妆晚会。就是每个同学根据自己未来的职业理想,化妆后参加。我记得出现在晚会上的有未来的工程师、医生、教师、军官、学者等,并发表自己的感言。</p><p class="ql-block"> 记得关颖男同学的理想是当一名诗人。并在晚会上朗诵了他的新作:《夜半钟声》。现在我只记得诗的最后一句:“啊,让那洪亮的夜半钟声,来迎接1957年的第一个黎明!”获得满堂喝彩。关颖男,满族人,说话略带“口吃”,他是那种“满腹经纶、笑傲江湖”的类型,其实,他不用化妆,本身就具有诗人的气质,经常对同学们说:“爱诗吧,它会让你懂得生活!”</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历史老师倪满志,东北大学毕业,讲课很好,他把历史事件讲的像故事一样委婉动听,我受他的影响,觉得当个历史老师是个很有趣的工作,因此在晚会上,我借了一付眼镜戴上,夹着一本从倪老师那借来的厚厚的大学历史课本,出现在晚会上,并讲了一通类似“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之类的感言。</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同学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前左起:李兴民、张玉兴、翟文祥后左起:王柏松、王兴南、关颖男</span></p> <p class="ql-block"> 1957年初,张瑜老师为了配合古文学习,培养我们热爱祖国的情怀,提高我们的文学素养,组织我们排演了一出郭沫若写的历史剧《屈原》,该剧塑造了战国时代楚国的政治家爱国诗人屈原的光辉形象。当时可以说是班级的一件盛事。排练这样一部意义深远而又远离我们的故事,需要背颂像诗一样精炼的台词,筹措古代的戏装,对于一群高中的学生来说,真是一种考验。</p><p class="ql-block"> 共有18个同学参加了演出,聘请了刘光老师为导演。现在记得,刘德中扮演屈原,郭成义扮演楚王,冯丽文扮演南后,施大德扮演婵娟,王敬钦扮演宋玉,李兴民扮演渔夫,王敬贞和郭秀环扮演宫女官,我也扮演了群众角色。</p><p class="ql-block"> 1957年端午节,在这个纪念屈原的特殊日子,话剧《屈原》在学校演出,大获成功,我们班的名声也火了一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1957年端午节高二、一班演出《屈原》剧照</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后排左起:徐若岩、于东升、李兴民、施大德、刘德中、郭成义、冯丽文、李永福、李纯朴、王兴南、王之昆、关宝印</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前排左起:导演刘光、肖术、张丽娟、王柏松、王敬钦、王敬贞、</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郭秀环、班主任张瑜</span></p> <p class="ql-block"> 施大德,从名字上看好似个男生,其实她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女生,她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造就了她优雅的气质。在一次诗歌朗诵比赛会上,她朗诵了一首好像是描写边防战士的诗,以充沛的感情,标准的普通话,仰扬顿挫的悦耳声音,获得了评委们的一致好评,取得第一名。</p><p class="ql-block"> 扮演宫女的王敬贞,在校时给人以安静善良的感觉,她走路好像用脚尖,有一种水上飘的感觉。还有张丽娟,是一个爱好整洁,较为时尚的典型城市姑娘,我们曾有一段时间是同桌,但并没有发生“相互借铅笔橡皮”之类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高二下学期,很少到影院看电影的我,被几位同学拉去看了几场电影,我记得有印度电影《流浪者》、新放映的国产电影《柳堡的故事》。这两部电影中的插曲《拉兹之歌》和《九九艳阳天》,很快就在同学们中传唱。“到处流浪,到处流浪,我没有约会,也没有人等我前往,到处流浪!”那种把穷苦而又饱受歧视拉兹的生活,用活泼、乐观的旋律,表现的淋漓尽至!下面是我们看电影后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后左起:陈世澄、王敬钦、徐若岩前左起:翟文祥、曹洪祥、王兴南</span></p> <p class="ql-block"> 从照片上看,那时的高中生虽然没有统一的校服,但穿的却是大致一样的中山装,胸前口袋上别着钢笔,发型也基本相似,好像没有校徽,胸前一律佩戴着“符号”,像刚解放时的解放军那样,不过上面的字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而是“沈阳第十一中学高二一班×××”。</p><p class="ql-block"> 翟文祥为人忠厚,在不显山露水中奋发努力,他说话慢条斯理,笑起来露出一对“虎牙”;曹洪祥性格耿直,表情严肃;陈世澄的特点鼻子很高,不拘小节;王敬钦聪明好学,但言行有点女生味;徐若岩银盆大脸,具有东北人的豪爽。</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高中生没有什么家教和校外补习班,也没什么紧张的高考模拟考试,我们的学习全凭自觉,和同学们相互帮助,觉得很是轻松愉快。</p><p class="ql-block"> 记得学化学时,要能记住“门捷列也夫化学元素周期表”,我们就很自然地把化学元素符号和我们的学号联系起来,如1号是H(氢)-赵素藩,8号是O(氧)-施大德,17号CL(氯)-王兴南等等。于是我们又都有了一个化学元素名。这样学习起来不仅好记,而且有趣。</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作业也不是很多,作业在学校大部分就能做完。记得有一次我和王柏松、翟文祥等几个同学做立体几何题,有一道题难住了,忽然王柏松说:“加个辅助面不就行了吗?”。还有一次,几个女同学好像是赵素藩、郭秀环等,在做一道数学中的因式分解题时,也把大家难住了,什么题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题目中有个“1”,好像与因式分解不搭边,我正好在旁边看了看,就想起一个等于“1”的数学公式,告诉她们,问题就解决了,大家都很高兴。我之所以记住这件事,是因为当时还有点小得意。</p><p class="ql-block"> 我们班还有几个体育好的同学,如邹世德、张维良、车玉琴、张永生等。邹世德和张维良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车玉琴的体育比较全面,在一年级时就拿到了当时很难拿到的“劳卫制二级合格证”,全年级女生只有她一人;张永生具有体操运动员的天质,他双杆的大轮环在校内很有名。</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车玉琴同学在学校运动会上掷铁饼</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后排左起:车玉琴、汤玉春(二班)、张维良</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前排左起:刘素霞、邹世德</span></p> <p class="ql-block"> 当时的教材现在想起来也很不错,《语文》都是选的古今中外的名著,《历史》课内容也很有韵味,在开始写原始社会时,几乎用的是诗一样的语言。</p><p class="ql-block"> 记得高二《语文》的第一篇课文就是诗经中的“关雎”,老师是要我们背下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求之。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当张老师解释“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时,她用缓慢的语调说“躺在那想啊,想啊!”这引起了这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无限遐想。</p><p class="ql-block"> 那时高中学生不准谈恋爱,但这也未能阻止有些同学悄悄传纸条,暗送秋波等。进入高三,由于同学之间不可避免有了青春的“躁动”,活动状态加剧,我虽然没有加入,但也干了些“传递情报”、“献计献策”的勾当。但多数未能成功。到毕业时我们班只成了一对,就是上图中的刘素霞和邹世德。这毕竟为我们的高中生活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1958年7月15日我们班毕业照</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前排右一为班主任张瑜老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后二排左四是我</span></p> <p class="ql-block"> 在准备高考时,因我家中无备考条件,我就搬到了王柏松同学家吃、住、复习。他父亲是位工程师,经济条件较好,他一个姐姐在外上学,家中很是安静,是复习的好地方。当时在粮食定量的情况下,我在他家住了近二十天,这是多么“伟大的友谊”!柏松的父母对我像对自己的孩子,为我们提供了一切复习的条件。我们相互学习,相互鼓励,从柏松身上我学到了不少学习的方法,使我度过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愉快时光。</p><p class="ql-block"> 复习快结束的一天晚上,我们出来仰望着天上的繁星,对考上大学充满了信心!想到今后要各奔东西,就不禁唱起了苏联的《共青团之歌》:“我们再见吧亲爱的妈妈,请你吻别你的儿子吧!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再见了,亲爱的故乡,胜利的星会照耀我们,”</p><p class="ql-block"> 啊,难忘的高中生活,和现在的高中生相比,我们那时是多么幸福和愉快!</p><p class="ql-block">2024年元宵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