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饼绿豆芽

赵进玲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只一宿的时间,这些绿盈盈的小豆子便咧开了嘴儿,长出了嫩生生的须芽。 虽然上面还罩着两层纱布,但那些须芽就像一些顽皮的小孩儿,从纱布细小的孔里钻了出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这种顽强执着的生命力,让人叹为观止,我愈发感到,“立春”这天吃绿豆芽于人类来说真是太有具象意义了,希冀一年的日子蓬蓬勃勃越来越兴旺,而春季风高物燥,人极易上火,吃点儿绿豆芽能败毒去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距“立春”还有两天时,忽然想到了这一节气在悄悄临近,就泡好了一点儿绿豆。今年我要自己发点绿豆芽,免得到那一天绿豆芽脱销,吃不到美味的春饼卷豆芽。再说从市场买的绿豆芽让人吃着也犯寻思,不如自家生的好。开始我还十分担心,这绿豆芽生的有些晚了,到时候它们能够长够个儿吗?谁能料到,仅十几个小时,这硬硬的小豆子竟咧嘴“笑”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了,寻常日子,吃的喝的都比二三十年前要好上十倍百倍,或许是为了使平常与节日有所区别吧,人们逢节必过,为的是找个由头,美其名曰“仪式感”,家人或亲朋聚到一起乐呵乐呵。不但本土节日挨个过,外国的圣诞节、情人节也跟着过,就连一些重要的农时节气也要过,如立秋抓膘、冬至饺子等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此图选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春饼最早留给我的印象是在我的童年,好像是在上世纪的61、 62年,海拉尔大街上有人在卖小饭碗大小的白面饼,薄薄的5分钱一张,姐姐说那是单饼,无油无盐的不好吃。那饼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我很想吃上一张尝尝啥滋味,但姐姐任凭我哭闹,说是不能吃,宁可花上三分钱给我买一根冰棍吃,也不给买小饼。小小的白面饼深深的定格在我的记忆中,后来母亲告诉我,单饼也叫春饼,“打春”那天吃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母亲和邻家嫂子学了一手:把磨碎的土豆挤去水分,再掺上一些面,和好之后用来烙饼,那饼烙的不薄不厚,呈透明状,口感很劲道,再卷上一小块炒鸡蛋,吃起来特别香。但我心里仍存遗憾,毕竟是掺了土豆子烙的,人家卖的那小饼可是纯白面的。但那时我已经懂事了,不会再因为馋白面小饼或别的什么好吃的东西而耍性子,我已懂得父母维持家道的不易与艰辛,懂得再好吃的东西一过嗓子眼也不过如此的简单道理,懂的人只要一日三餐能吃饱就足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不知不觉中过上了一日三餐净吃白面白米的日子,面食的花样不断在翻新,立春时吃上一顿春饼卷鸡蛋简直是“小菜一碟”了,而且还添加了葱丝、面酱、熟牛肉或香肠等各式菜肴。只是市场上一年四季都不断的绿豆芽,在立春这一天总会脱销,这情景让人总是叹息:要是早两天买回就好了,其实,提前买也未必就好,绿豆芽到吃的时候已长出了两片小绿叶,变老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立春日吃自家生出的绿豆芽,真的特有成就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此文曾发表于呼伦贝尔日报2004年2月18日净土版。时逢今年“立春”日,在大儿媳家品尝了她做的春饼,儿媳做春饼的手法让人眼前一亮,我烙的春饼是两层,她烙的是三层的。能吃到孩子亲手做出的这顿立春饭食,我内心高兴欣慰。因那天小姑子夫妇来看我们,也一同就餐,忙的我都忘了拍照留念。后来我想起了自己的这篇拙文,虽时空交替,但硬核不变,美食美味仍在沿续发展。有感于此,追忆往昔,遂将原文做了部分改动,在美篇发表。</span></p> 谢谢您的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