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看柳

孙老师

半年前，孙儿上学说学了九九歌，叫其背来，也一字不差的全颂：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和六九，河边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当然，对狗都嫌年龄的孩儿来说，这其中所含有的季节演变环境景观，感官上理解是不够的，特别是对大城市中成长起来的当代小孩，很多季节自然演变过程看不到，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霓虹灯闪，早已把田园般的自然生态淹没在钢筋水泥的雕塑群里，虽见天色变化，但难觅春绿秋红。

雪霰打底冰冻后的湖岸边，一块白色的地板

2024年龙年春节过后，天气预报就说有一次强冷空气袭来，在春节前已经遭遇过一次冰雪冷冻侵袭的中原大地上，又附加了一次雪洒大地。本次下雪令国人学到了一个新名称：雪霰。这个气象学名称其实早就有，只是在大多年景中不常出现，往往常说雪花飘飘，少说雪籽袭人。其实，咱们古人就对此自然现象早有观察。比如南北朝时期的民歌：魏晋 · 无名氏《子夜四时歌 其十一 冬歌十七首 》中就写了这样的降雪的过程。其中一首写道：“朔风洒霰雨，绿池莲水结。愿欢攘皓腕，共弄初落雪。”意思是说：当北风吹来，并洒下雨一样的霰，那曾经长满荷花的池塘，水面结冰。我愿意和你欢快的露出手腕，携手去池塘边，共同迎接最先飞下的雪花。

柳枝绽初蕾，雪白衬苞绿。

雪后初停，看着这满地的白，不由感叹今年的雪大。武汉这不南不北的城市，一年冬季下雪两次有之，一年就飘点雪花洒洒末末也有之，但今年的雪一次是冰雪冻雨，二次则是雪霰堆积，厚度在15厘米以上，应该是多年少见。

看看日历，已经是八九开头日，忽想起九九歌，这河边的柳该有绿了吧，雪白伴柳绿，这情景和这多年不见的雪霰应该也是少见，于是乎想看看这景色了。

步入武昌巡司河活水公园，首先看见这岸边芦苇，虽枯萎得露出黄褐色的衰败，但仍然在寒风中傲雪挺立，舒展焦黄的穗尾，展现其生命的顽强，待冰雪消融时，轮回的了绿在春风中定是卓立翩翩，舒枝展叶。

近到河边，果见惊喜，虽是大寒冰封时，但春的绿芽已在柳枝上吐绿。细细的泛着绿皮的枝条，上面节奏般缀满颗颗绿芽，一个一个张开小嘴，呼吸着还充斥着冰冷寒气的空气。 柳条低垂，随风轻摆，芽翠似玉，初蕾叶娇。 独枝随风摆，雪白映翠绿。

常年月柳枝发芽后在武汉雪天不常见，就是下雪，也是即下即化，在江城二月中下旬的土地上，这样雪后不化的景色还是少见。今年则不然，二场雪已经三四天了，地面还是冰封一片。八九当燕来，但现在确能体察六九的河边看柳，说明今年气候有些反常，一场雪后的升温减衣，降温添厚袄，温度如同过山车，也算是少有的过年景象了。

这一张很满意，体现了河边看柳，雪映翠枝的感觉。

密集的枝条如同一个幕帘，把春展示，把冬掩去。冬去春来，自然轮回，演绎生存，盛息常在。

细小翠叶缀枝条，寒天诉告春将到，人间还困冰雪白，柳树舒展绿枝窕。 这不知是何花，尽然在雪天中绽放。 柳枝做幕帘，看雪白的一片。 柳枝条随风轻摆，和后面的雪相互衬印，是不是有春冬共存之感？ 五九六九，河边看柳，有雪的存在，更感：冬虽冷，但春的脚步已经到来。 一屏翠帘挂雪前，白色更衬柳枝鲜，今日冰雪伴着柳，来日枝写春满园。 在公园中看了这样一片小坡地，颇有点林海雪原的味道，不过是绿色多了点。 一小片安静地还没有被戏雪之人脚踏的雪地。 有点起伏山地的感觉，是不是像大地母亲在孕育着春天的到来呢。 喜欢这种感觉。 就存灰、绿、白，若不是下雪，这样的景色是看不到的。 远处，是园林的工作人员在清理道路上的积雪。 下雪天也有人在忙碌着。 雪天是孩子们欢乐的天然场地。 虚位以待，静候赏雪人。 这是第一场冰雪的景观。 看梅花上挂着的冰，显然是冰冻要厉害。 雪压红梅弯枝腰，凌寒难档梅姿俏。